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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占地为王,哪几帮换了新龙头,又有几场龙争虎斗的干架发生,谁死了、谁入狱了,又有谁在跑路等等大小事端。
他皱着眉,从头到尾仔细的听着老李他们口沫横飞的述说,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而惟一值得他庆幸的是,那群“黑街教父”的兄弟们依然安在,没有牢狱之灾亦没有血光之灾,这算是最值得安慰的吧。
“老大,南街那块地近来出现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仗着豪哥之名在那里为所欲为,兄弟们万分头痛。”掌管南街的王城中率先发难。
“有跟对方说吗?”
“前阵子豪哥人在香港,所以我们只有找王文汉交涉。”王城中回答。
“但是那小子见鬼的理都不理我们,要不是看在老大和豪哥的关系,我们早就动手干上了,他妈的哪里还会等到现在!”老李忿忿不平的接着说。
沉思了一会儿,秦轼杰淡然的说:“这件事我会亲自找楚国豪谈。”
“三街的陈晃生在昨天莫名其妙的被人砍伤,现在伤势已经无大碍了,但人还得住院观察几天。”四街的杨无实接着说。
“对方是什么人?”秦轼杰皱眉问。
“也是南街那几个小混混。”
“妈的,他们真是愈来愈猖獗了!老大……”
“这件事我会处理,”闭了下眼睛,秦轼杰打断下属的话开口说道,“老李,代我到医院探望陈晃生,顺便请人照顾他们一家人。”
“是!”
“如果没事了,你们下去吧!”秦轼杰万分疲惫的开口,才出狱一天而已,为什么他感觉好累?
“老大,最近发现帮内有人在吸食安非他命。”陈立缓缓的吐出这个震撼众人的大问题。
蓦然,秦轼杰淡然的眼神发出了锐不可当的厉光,他一扫刚刚的疲惫,目光如炬的环视在场兄弟一周,冷冷的开口:“大刀,帮规第一条是什么?”
“禁止吸食毒品。”大刀冷峻的回答他。
“违者?”
“关禁闭三天三夜,除了水之外不给予任何食物,三天后逐出帮会,任其自生自灭。”
“陈立。”看了众人一眼,秦轼杰森冷无情的开口,“找出帮内所有吸毒者,处以帮规。”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吸毒的人。
“是!”
“大刀。”
“老大。”大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将贩卖毒品那伙人给我找到,”秦轼杰脸庞青筋浮动,一字一顿的说:“把他给我毁了!”
“是!”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轼杰无力的垂下头叹息。
毒品,百害而无一利、害人又害己的东西,为何却有那么多人深陷其中而执迷不悟,它真有那么好吗?他不懂什么样的人会去吸食它,真的不懂。
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致,向婉儿第一次感觉到秋天的悲伤。
早上醒来,床边的他早已不知所踪,徒留她一身的酸痛与被单上那一小摊刺目的猩红,而这些再再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人生无常十之八九,但她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生命竟会产生如此巨变,呵,千金小姐沦为妓女,人家是麻雀变凤凰,而她却恰恰与人相反,凤凰变麻雀?!呵,多么讽刺呀!
转头看着房内不凡的装潢设备,她禁不住皱眉猜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何会召妓?普通正常的男人是不会随便召妓的,不是吗?可是他不正常吗?如果不正常的话,为什么他还在一晚内侵犯了她三次?
想想还真是可悲,身子被人侵犯了,而她却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呵,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强暴?
“应召女郎喊强暴?这可真鲜呀!”
然而他昨晚讽刺的脸庞和声音在她面前闪过,向婉儿差点没歇斯底里的笑了,强暴?!这根本不能叫强暴,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自投罗网,她没有道理喊强暴呀!
推开房门,秦轼杰第一眼就注意到桌面完好无缺的午餐静放在茶几,他蹙起眉头转向呆立在窗边的娇小人影,她在想什么,昨晚吗?
对于一个初经人事的女人,他在一晚却要了她三次,也许自己这么做是过分了些,但她也不必用绝食来抗议呀!
“为什么不吃饭?”他生气的向她走近,扳过她的身子低吼着问。
看着这个强占她的男人,向婉儿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杀了他,但她却只是瞄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然后有气无力的回答他:“不想吃。”事实上,在先前的一天半不吃不喝之后,她早已饿过头了,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吃的欲望,而惟一想做的是离开这里。
“不想吃?是食物不合你胃口?我叫人再送过别的菜。”秦轼杰皱眉看她瘦弱的身子与苍白的脸色,转身准备叫人。
“放我走。”向婉儿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她无力的哀求声阻止了秦轼杰的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她。
“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你有什么不满意?”看了她半晌后,他冷然的问。
如果不愁吃不愁穿就叫好,那么她当初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逃出来?看她现在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德行,她是何苦来哉?
“放我走。”向婉儿还是这句话。
“叫什么名字?”秦轼杰突然问。
向婉儿没回答他。
“回答我。”他攫住她下巴命令道,见她依然没反应,他聪明的改变态度,“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了你。”
“向婉儿。”看着他,她非常不甘心的回答。
“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
二十二?这么年轻的她怎么会去当应召女郎,秦轼杰皱眉怀疑的盯着她看,难道是被迫的不成?
“家里有什么人?”他继续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向婉儿明显的一僵,她别过脸冷淡的回答,“我没有家人。”
果真如此!秦轼杰看着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不懂现在的社会为什么变了,竟然如此狠心将自己亲生女儿推入火坑,可怜的她,可悲的社会。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盯着他,向婉儿淡淡的问。
“我没说要放你走。”他撇了撇嘴角。
“你刚刚说过的!”向婉儿不敢置信的大叫。
“我只说‘考虑’放你走,没有说一定会放你走。”攫紧她,秦轼杰冷言冷语的对她说,既然知道事实原委,他就不容许她再回到火坑,更不容许她轻生。
“你这个骗子!放我走,放我走。”向婉儿挣扎的喊叫着,“你说过如果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放我走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放你走?你要去哪里?再回去当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秦轼杰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她,讽刺的问。
听到“应召女郎”四个字,向婉儿明显的震了一下,即使他知道昨天是她的第一次,他依然狠心将“应召女郎”四个字灌在她头上,呵,既然都被人贴上了标签,她又何须再自命清高呢?
停下喧闹,她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既然已经做过你的应召女郎了,我想再做别人的应召女郎应该不会有多难,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吗?”
“你……”秦轼杰火冒三丈的瞪着她,双手握拳握得嘎嘎作响。
“放我走吧,晚上我还有别的生意要接呢!”向婉儿存心气死他。
“你就宁愿回去做应召女郎陪不同的男人睡,而不肯留在这里?”他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
耸耸肩,向婉儿将脸转向窗外。
她的不置可否深深的激怒了秦轼杰,“说话呀!”他欺身攫住她肩膀,用力摇晃着她,“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是混黑道、我是坐过牢,但是有钱的是大爷!你最好给我记着,有钱的是大爷!我花钱买下你,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他恨恨的对她吼道,然后猛然用力甩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混黑道?坐过牢?
向婉儿呆若木鸡的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瞪着前方,这个打击真的太大了。
她以为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最糟的了,没想到……混黑道?坐过牢?
老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趟进了什么样的浑水里?
看着猛灌烈酒的秦轼杰,楚国豪不禁皱眉开口:“天塌下来了吗?”
“该死的女人!”秦轼杰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天塌下来压死了女人?”楚国豪一脸怪怪的表情看他。
“我没心情跟你说笑话。”白了他一眼,秦轼杰心情极不好的说,“楚,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大胸脯的动物。”楚国豪耸肩说。
“我也知道她们有胸部,你可不可以说点具体有建设性的话?”
“女人是水做的?”楚国豪试探的说,见秦轼杰点头附和后,他继续说:“最复杂也是最难懂的?”见好友再次点头,他说得更溜了,“口是心非的?爱漂亮的?屁股大大的?会生孩子的……”他的尾音在秦轼杰的瞪视中渐渐消散。
“秦,你比我先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你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叹口气,楚国豪终于放弃的说,既然秦轼杰不要他说笑话,那自己只有改说实话了,因为他是真的不懂女人。
“如果世上没有女人多好。”看了他许久,秦轼杰叹了口气说。
楚国豪本不愿泼他冷水,可是如果同意了他,不就否定了自己存在的事实吗?所以他只好实话实说了,“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女人,那就没有我们。”
“该死的女人!”瞪着他,秦轼杰除了诅咒之外再也没话说了。
唉,标准的为情所困,秦为什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个泥沼呢?他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楚国豪皱眉的看着他,然后再三警惕自己绝对不能重蹈秦轼杰的覆辙,绝对不能。
受外围台风的影响,今天的秋夜不如往常的平静,夜黑风高冷气袭人,南街的一栋昏暗屋内传出了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
“你们最近可要小心点,姓秦的已经知道有人在贩卖安非他命了。”一个特意伪装过的声音说。
“该死!他不是出狱不到三天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知道这事。”
“还不是陈立那个走狗!妈的,不知道那走狗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竟然有办法闷到姓秦的回来才说出来,他妈的!”伪装声音的人愤懑的吼。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以静制动,先停止一切活动,等到风声没那么紧时再说。”沉寂一会儿后,伪装声音的人开口说。
“该死,难道要我们一直闷不吭声吗?为什么我们要怕他?”
“如果只有他的话,我们是勉强可以拼一下,但是你可别忘了他那群‘黑街教父’,那几个人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伪装者提醒道。
“真的没办法吗?我们不能请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干掉吗?”
“他的功夫和狠劲又不是空穴来风,想杀他?除非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