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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丛林了如指掌的日军死命坚守着每一个碉堡,每一条战壕,甚至组织小部队在夜间渗透到缅甸军团战线后方,袭击炮兵阵地和指挥所,使中国军队不胜其扰。
最后,卫立煌果断调整部署,命令部队在黎明到来之后发起进攻,到下午两点之后就选择有利地形构筑环形防御工事,并用火焰喷射器把阵地四周的植物全部烧掉,使偷袭的日军无所遁形,这样一来,日军的活动范围逐渐缩小,最后只能在几个孤立的山头上苟延残喘。
8月25日,八千余名残敌被压缩在方圆不足两平方公里的狭小区域内,缅甸军团随即开始全线进攻,日军则不断用‘肉弹’进行集团冲锋,甚至用阵亡士兵的尸体来加固工事,并戴着防毒面具作战,以抵御阵阵尸臭。
8月27日,日军全军覆没,虽然还有少量日军在一些城镇和乡村活动,但是缅甸的主要城市和交通线全部已经全部在中国军队的控制之下。
第三七五章 今是昨非
缅甸失守早就在日本统帅部的预料之中,在仰光守军全军覆没的第二天,日本联合舰队就派出三十余艘高速运输舰抵达苏门答腊岛最北端的班达亚齐港,伺机从吉大港撤退印度派遣军的三个师团。
9月2日,孟加拉湾上空风云突变,黑云滚滚,海风怒号,巨浪滔滔,暴雨倾盆,昏天黑地,日军运输舰队的全部舰艇从班达亚齐港启航,顶着狂风暴雨和滔天巨浪,全速驶向吉大港。恶劣的天气使盟军指挥官放松了警惕,本来应该严密监视孟加拉湾的陆军航空兵侦察机中队只草草搜索了一百海里的范围之后就匆忙返回基地,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更是借口风势太大,干脆取消了空中侦察,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本运输舰队昼夜不停地从输送部队和物资。
9月5号,肆虐了整整三天的风暴平息下来,盟军这才发觉情况有异,但是为时已晚,日本印度派遣军的三个师团已经安全撤退到印度尼西亚,只有七八千名同样被蒙在鼓里的印度‘伪军’还留在阵地上。
盟军收复缅甸和印度全境之后,联结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公路马上恢复通车,中美两国投入了五万辆卡车,将美国政府计划用于登陆日本本土的作战部队、物资、装备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中国,中国江南各地开采出来的钨砂等特种矿产也通过公路运送到印度,然后再装船运往美洲大陆,同时,驼峰航线在没有日本战斗机袭扰的情况下,运量和安全系数同步增加,使物资和人员的输送速度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翻了十倍,战备的速度明显加快。
面对着盟军紧锣密鼓的准备,日本统帅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也加快了向冲绳岛和日本主岛调集军队的速度,其中驻扎在中国长江下游京沪杭三角地带和江北安徽、江苏部分地区的军队因为距离日本较近,又处在中国军队的战略包围之中,所以排在了优先撤退的位置。
中国派遣军司令部接到统帅部的命令之后,立即安装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开始撤军——首先把从中国历年来掠夺的财物用飞机和舰艇送回本土,接着在尽最大的可能搜罗铜铁等金属,和粮食一起起运,部队和武器装备排在了最后,因为要对上海、南京、杭州三个城市进行爆破作业。
日军的撤退行动进行的有条不紊,但是在处理汪精卫的南京政府和近百万伪军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如果把这些人全部留下来,等于白白送给中国政府一份大礼,可是让他们跟随派遣军司令部撤退到华北的话,不但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时间和金钱,而且会使华北方面军不堪重负。前思后想之后,冈村宁次决定接受特务头子影佐祯昭的计策,强行把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的汪精卫送到东京去,这样一来,南京政府和伪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使国民政府必须耗费大量的精力来接收和改组政府、军队。
日军的反常举动没有能瞒得过南京政府的情报人员,陈公博等人当即聚集在汪精卫的官邸里面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汪精卫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之中,不可能再给他的追随者任何建设性的意见,故而陈公博等人把陈璧君请到会议室,想听听她的意见。
陈公博首先说道:“夫人,李士群从上海打电话过来,说日本人开始把日本银行里面的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装船运回本土,显然是准备逃跑,可是松井石根却只字未向我们提起,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佛海补充道:“昨天上午,有架专机从东京飞抵南京,乘客当中有日本内科专家黑川利雄教授、日本陆军医院院长后藤和名古屋帝国大学的神经外科医学权威斋藤真教授,这三个人都是日本医学界的精英,到南京来肯定负有重要的使命,但是近期并没有日军将领和官员生病,让人感到非常奇怪,会不会是为先生治病来的?”
陈璧君柳眉倒竖,冷笑着说道:“日本人如果有这份心意的话,就不会拖到今天了!兆铭生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多田骏六到冈村宁次,谁不清楚?”她对日本政府出尔反尔的态度早就不满,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陈璧君的性格十分刚烈,当年汪精卫要到北京刺杀满清政府摄政王载沣的时候,除了喻培伦主动要求陪同他一起北上之外,就是爱慕汪精卫的陈璧君,当时同盟会中有人半开玩笑地对陈璧君说道:“你有一张英国臣民的护照,当然不怕死。到关键时刻,你把英国护照一抛,英国领事馆自会来救你。”陈璧君听完二话不说,拿出英国护照当场撕成碎片,满座皆惊!
卫子虚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全部是日本人的责任,他们不可能有这个好心的!”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在座众人,压低声音说道:“日本人会不会以治病为借口,把先生接到日本去呢?”
梅思平急忙说道:“如果真的能把先生的病治好的话,去下日本也无妨啊!”
陈公博默默摇了摇头,说道:“哪里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现在国军已经占据了优势,日本人很难翻盘,再加上美国、英国的支援,反攻日本本土都不是难事,到时候就怕去的容易,回来的难哪!”说罢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陈璧君,“可是先生的病实在不能再拖了!日本的医疗条件也确实比我们好!真是难以决断哪!”
他的话音刚落,与会者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集在陈璧君身上。
陈璧君用手理了理头发,轻声说道:“你们跟随兆铭都很长时间了,对他的关心可能超过他自己,所以想让让他尽快恢复健康,璧君在这里替兆铭谢过了!”说罢向众人深深鞠躬。
陈公博等人慌忙起身,急切地说道:“夫人,您根我们客气什么!”
陈璧君等众人重新落座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兆铭清醒的时候反复嘱咐我,即使死也要死在中国,所以不论日本人如何花言巧语,大家都不要答应!”
周佛海急忙说道:“既然先生这么说了,咱们就尽力去做吧!”然后扭头看着陈公博问道:“是不是让士群从‘七十六’号挑选些精干特工过来保卫官邸的安全?”
陈公博苦笑着说道:“南京城里有日军整整一个师团,靠士群手底下那几百号人枪有什么用!?”
卫子虚建议道:“干脆直接从田纪明的部队中调一个团过来保护官邸!”
陈璧君问道:“这样一来就等于摆明要和日本人翻脸,可是国军还远在几百公里以外,单凭咱们手里的军队能够坚持到援军赶到吗?”
卫子虚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由于日军连续从华东地区抽调兵力增援其他战场,导致京沪杭三角地带的驻军总数急剧减少,现在南京城周边的兵力对比已经发生了逆转,我们的军队即使正面交锋也未必会输给日军!”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大家不要忘了,田纪明的部队原本就是十九路军的精锐,无论是官兵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比日军好!”
陈公博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子虚说的很对,现在的确没有必要再怕他们了!只要能把这几个省份完整地交还国民政府,咱们的罪责就能够洗清,然后再把先生送到美国去治疗,比去日本冒险要强得多!”
梅思平大声符合道:“日本东京都让国军轰炸机给炸个稀巴烂,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确实不能去!”
陈璧君看众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缓缓说道:“既然大家也是这个意见,那咱们就这么定了!”然后向着陈公博说道:“公博,你让士群想方设法从日本人手中抢些黄金回来——这些都是咱们中国的,不能让他们全部带走!”
周佛海补充道:“这样还能增加重庆对咱们的好感,免得背个汉奸的名声!”
陈璧君惨然一笑,说道:“以兆铭的身体状况来看,很难坚持到那一天了,只希望孙百里能同意兆铭与先总理葬在一起,以了却他的最后心愿!”说罢忍不住掩面而泣。
与会者们都是追随汪精卫多年的老部下、老朋友,听了陈璧君的话也不禁黯然神伤!
卫子虚见状急忙安慰陈璧君道:“重庆就是不看先生保全这江南数省的功劳,也会考虑先生为辛亥革命和创立民国所付出的心血,这个要求肯定能满足的!”为了增加陈璧君的信心,他补充道:“我会亲自到重庆面见孙百里,请求他答应这个要求!”
陈璧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子虚了!”
第三七六章 南京起义(上)
九月的南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而下午两点多钟,又是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候,林荫大道两旁高大树木上的树叶全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呱噪不休的秋蝉也停止了嘶叫,空旷的街道上看不到几个人影,只有路中间的交通警察笔直地挺立在毒辣的日光下,大颗的汗珠不断从头顶、脸部滚落到地面上,在尘土中间砸出一个个小坑,溅起淡淡的烟尘。
远处忽然响起汽车马达的嗡嗡声,在炎炎夏日里,就如同一只苍蝇在耳边飞过,警察眯缝着眼睛向马路的尽头望去,刚好看见四辆三轮摩托车从街道的拐角处转了出来,后面紧跟着一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再后面是两辆轿车,最后面又是一辆卡车。
车队飞速越过十字路口,穿街绕巷之后,最后在颐和路38号——汪精卫公馆们口停了下来,摩托车和卡车上的日本宪兵们飞身下车,用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整条街道,直到这时候,轿车里面的人才先后下车。
第一辆轿车上下来的是日本中国派遣军司令冈村宁次,第二辆轿车下来的是身穿笔挺西服的日本内科专家黑川利雄教授、日本陆军医院院长后藤和名古屋帝国大学的神经外科医学权威斋藤真教授,三名医生的手上都提着沉甸甸的药箱。
四个人来到公馆门口,正准备往里走,最前面的冈村宁次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显出愤怒的表情,大声骂道:“八格!”
三位医生不明就里,只好跟着停了下来,刚刚迎到门口的陈公博诧异地问道:“司令官阁下,出了什么事情?”
冈村宁次用手指着肃立在汪精卫公馆门口和两边的十几名荷枪实弹,身着‘皇协军’的士兵问道:“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汪先生的安全不是由‘七十六号’的人负责吗?”
陈公博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解释道:“现在战线距离南京很近,市区形迹可疑的人越来越多,我担心有些窃小之辈乘机对汪先生不利,而‘七十六号’的特工又应付不了大规模袭击,所以就从首都警卫部队调了一个连过来保护公馆的安全。”说到这里,陈公博的语气中略微有些歉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考虑到司令官阁下公务繁忙,就没有知会你,没想到引起误会,公博欠考虑了!”
冈村宁次脸上阴晴不定,沉声质问道:“为什么不让宪兵队来呢?皇军的战斗力难道会不如这些警卫部队吗?”说罢恶狠狠地盯着陈公博,显然对他的说辞并不满意。
陈公博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用坚定的眼神迎着冈村宁次,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皇军战斗力之强,公博早就知道了,只是目前形势紧张,皇军到前线去的话可能会起到更大的作用,用来进行日常警卫的话就太浪费了!”
冈村宁次明显感觉到陈公博的话里带有讽刺的味道,但是又不便发作,只好气狠狠地‘哼’了一声,抬腿走进了公馆大门。
冈村宁次等人在陈公博的带领下缓步进入汪精卫的病房,里面的护士和医生急忙退了出去,坐在病榻前的陈璧君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让几个日本人感到非常没有面子——自从汪精卫病倒之后,陈璧君一直伴随在身旁,寸步不离,其间日本政府连续派遣过三拨医学专家来对汪精卫会诊,但是陈璧君从来没有对日本人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所以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