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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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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匹没有备鞍的年轻公马,脊背光滑,不停腾跃。

贺穆兰看着花生用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背,让自己牢牢缠在棕马的身上,他的套马索不停的收紧,不停的和公马在一起较量。

在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再是她身边做着杂物的军奴,而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和草原上最具灵性的动物在进行一场较量。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时间,除了马的嘶鸣声和花生喘着粗气的声音,似乎只有草原上风吹过草丛发出的声音。

被蒙住眼睛,控制住脖子的棕马在一阵腾跃后终于屈服了,当它的马群成员赶到时,已经看见自己首领的背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身影。

贺穆兰看着花生驾着那匹雄壮的棕色头马朝着自己而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更加年轻的公马。

它们像是簇拥着新登基的君王一般,跟随着花生来到了贺穆兰的面前。

花生翻身下马,恭敬地献上已经套住马脖子的索绳。

“主人,幸不辱命。”

“花生,干得漂亮!”

“不愧是花将军的随从!”

贺穆兰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骑术一流的孩子甚至没有一匹自己的马。

她从未想过要将这个应该是初中年纪的孩子送上战场,在她的料想中,他就应该在帐子里洗洗衣服,跑跑腿,做些轻巧的事情。

但她忘了,这是鲜卑人和柔然人的后裔,天生就该属于草原,属于骏马,就如同他所向往的“自由”一般,她不该决定他该做什么。

贺穆兰没有接过索绳。

“你干的很好,这匹头马就赐给你了。”

她说。

“希望你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骑士。”

心怀自由,强大而富有同情心。

真正的骑士。

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她、以及她身后这些同袍的赞同。

他应该得到自己该得的东西。

花生猛地抬起头来,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贺穆兰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喊了起来:

“七匹!我们成功抓到了七匹马!往后我们会有七十匹!七百匹!七千匹!”

“我是普通军户出身的将军,你们是最被人轻视的右军士卒。我们没钱,没势力,没名气,可我们有头脑,有毅力,有勇气!我们要告诉别人,右军是穷,右军是没有什么贵人,可是右军绝对不是没前途的地方!”

贺穆兰一下子拽起了身边的花生,没有让他在继续跪在地上。

她觉得这样的时刻,根本不该有人低下自己头颅。

她仰起头,似乎是想把胸中的郁气全部宣泄出来一般地高喊道:

“没有什么困难能压倒我们!”

一个,两个,三个,上百个年轻地汉子凝望着他们的将军,也跟着呼喊了起来。

“誓死效忠花将军!”

“誓死效忠右军!”

“老子才不舔贵人的屁股!”

贺穆兰抬眼望着远方。

在那里,蒙古高原的山走不到尽头,看不到尽头。

这里贫瘠而穷苦,大部分地方的地里长不出除了草以外的其他植物。但这里孕育了这么多游牧民族,这么多靠着草原吃饭的牧民,难道全是靠着抢夺别人的东西吗?

她是穷到没法子养活这么多人了,她也不是万能女主,她不会做肥皂,炼钢铁,做大炮,可是她有人,有胆量,有变通的脑子。

还能把她饿死不成?

就算被人笑话,就算被人当做一群土鳖,她也要想办法把这么多人养活了。

养活了,不饿死,还要让他们过的比其他的士卒还要好。

战死的阿单志奇,战死的丘林莫震,花木兰养着的那么多孤苦家庭,若不是有花木兰在,恐怕都在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

即使他们是英雄,即使他们为大魏付出了血汗,可又有谁能在后来记住他们的名字?

活着,有尊严的活着,能够衣锦还乡,不让一家人饿肚子。

她不是花木兰,也许做不到万人敬仰,那就先从不让底下的人饿肚子,也不让他们的家人饿肚子开始吧。

“我们套马。”

贺穆兰伸手指向泉水的方向。

“不会,我们就慢慢学!”

我也不会做将军。

我们一起慢慢学。

这便是她的道!

第187章新的希望

意辛山下,贺穆兰带来的汉子们各显神通。

不是每个人都有花生那样的好身手,通常一个人套马,七八个人帮忙才能制服公马。有时候身手不够快的,马群里七八匹马都来帮忙,其他同伴就要上绊子上绊子,拦截的拦截,替驯服头马的火伴掩护。

在某种意义上,“擒贼先擒王”和“捉马先捉头”都是一样的。

因为大家都在一起“赚钱”,所以士气空前的高涨,因为是“平分”,所有每个人都格外用心,几个百人队的队长原本就是同火,底下的人经过这次“套马”,感情突然突飞猛进。

他们累了个半死,又冒生命危险又智计百出,可当他们把目光聚集在贺穆兰身上时,一个个都露出“给你跪了”的表情。

“马鞍呢!笼头!缰绳!快送上来!”贺穆兰一手勒住某匹马的脖子,使劲地把它往地上按。

可怜那匹头马只能“含情脉脉”的依偎在贺穆兰的怀里,不住的嘶鸣。

‘救命啦!杀马啦!’

贺穆兰是套过几次以后发现自己的本事实在不好的。她手劲太大,又不熟练,套马索老是用力过度,不知道套到哪里去了。

几次之后,她发现没有哪匹马跑得过越影,越影虽然还小,但是瞬间加速的时候,能立刻把那些“头马”甩到身后去,所以贺穆兰就自创了“贺氏驯马”之法。

她先借着越影的马速跑到那些头马身边,然后跃身而起,一下子跳到这些马的身上,借助自己强大的力气逼迫马停下、屈服。

她的骑术很精湛,对马也十分熟悉,马都服从强者,当发现自己背上的是一个无法摆脱之人后,大部分都乖乖的屈服了。

贺穆兰一人之力,竟比大群人围追堵截的效率还要高些。这“两成”被她拿走,所有人都算是心服口服。

当贺穆兰“收服”了两三个族群,开始向着自己的坐骑“越影”走去的时候,越影居然惧怕地后退了几步。

这一点却是贺穆兰没有想到的。

她蹙了蹙眉,轻声开始呼唤“越影”,越影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过来,让她爬上马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贺穆兰在它的耳边轻声呢喃。“那我下次就不带你来了。”

越影没有发出以往的“咦嘻嘻嘻”声,只是打了个响鼻,拖拉着自己的双腿,载着她按照既定的目标而去。

也许对于一只格外有性格的马来说,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过残忍吧。

到了下午,贺穆兰一行人已经陆陆续续套了上百匹马。意辛山下的野马大多数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所以对人格外的没有提防之心,这就让他们第一次“出征”便“大获全胜”。

贺穆兰的部下们各个欣喜不已,在返程的路上欢声笑语,有些人甚至夸张的唱起了各种歌谣,抒发自己激动的心情。

野马,财帛,为未来的憧憬。

这些足以让所有人迷醉。

便是阿单志奇这样性格内敛的汉子,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和旁边的同乡商量起这笔钱该如何花了。

贺穆兰看着身后的马群,突然想到他们在沃野之外得到的那上万匹蠕蠕的战马……

后来是给谁带走了来着?是了,鹰扬将军库莫提命令若干虎头先把这群马牵回沃野,然后再去追击敌人。

她那时候还在想,牵马的事情干嘛让若干虎头这样重要的副将去干,派些杂役不就行了……

现在想一想,她真是猪头啊!

那哪是牵马啊,那是牵钱!

蠕蠕的战马都是训好的马,就算一万匹里要有一半献给营中,那也是五千匹。按一匹二十匹绢帛算……

十万匹!

十万匹布!

贺穆兰:(⊙o⊙)!!!

花生:“主人,你怎么了?”

怎么好生生突然停住了呢?

“我在想……”她眨了眨眼。“难怪他让我要借钱尽管提……”

原来刚刚发了一笔横财。

原来他真的很有钱……

花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贺穆兰自言自语,不敢在多说话了。

万一主人欢喜的疯了,把他的马要回去怎么搞?

花生摸了摸自己座下的棕马,这匹马是如此高大,如此年轻。

等钉上马蹄铁,装上骑具,它一定更加威风凛凛。

真好……

这可是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快到了!”

一个骑士指着远方叫了起来。

那是黑山大营的方向。

背靠着黑山城的黑山大营,连绵不绝地铺展开来,以一种突然跳入眼帘的方式一下子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夕阳开始落下,四方完全是宽广的平原,只有黑山大营的位置在最高的地方。这样的地形适合骑兵冲锋,想来多少次,蠕蠕的骑兵们都像是他们这样眺望着黑山大营,又对那座以帐篷搭建而成的“魏国长城”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直起了脊梁,将胸膛挺得高高的。

在黑山大营流传着一句话——“要想知道他们今天收获如何,看他们的表情就对了”。

失望或一无所获的骑兵们,通常是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穿过营门。

杀敌勇猛的骑兵们,则是在马匹的后面挂着无数的脑袋,嬉笑欢闹的穿过大营,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他们的身上。

贺穆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守右军所在的西面营门的,是身穿皮甲的精锐士卒。

他们很多都是犯错后被贬斥到这里的,就和蛮古一样。

蛮古根本不愿意接受一群魏兵还要去自己套马为生的事情,他从心底排斥这种行为,也不愿意跟着贺穆兰一起出来套马。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成了昔日部下的亲兵,带着一堆马从昔日同僚边走过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有跟来。

正如他所想象的,守卫营门的兵卒看了看贺穆兰的将牌,随即,当他们看到夜幕下那成群成群的马匹,他们的动作和语汇开始出现敬意。

“将军是出战回来吗?俘虏了这么多匹马,杀敌应该不少吧?”

今天有将军被点征出战吗?

没看到功曹跟着啊,应该不是出征吧?

贺穆兰矜持地笑了笑:“啊,不是,不是杀敌得的。”

她没有多说,底下那群恨不得到处宣扬的部将们也就都闭了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牵着几百匹马回了右军。

这时候这些门卒才发现这群人绝对不是出去杀敌了。

这些马都没有鞍具,也没有笼头。就算蠕蠕再穷,对于自己的战马也是很爱惜的,不会就这么光溜溜的露出马脊背。

而且这位小将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的马上载有首级。这些马干干净净,并没有被血污溅上的痕迹。

可若说他们没有杀敌吧,可大部分人身上全都有类似在泥土中滚过的痕迹,人人都灰头土脸,还有些人脸上有大片的淤青……

在泥巴里弄出淤青?

这些门卒不禁开始各种遐想起来,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不……不会……

撞邪了吧?

当天晚上,由于马太多了,右军的马厩放不下这么多的马,而不得不专门僻处一块地来放这些野马。

所谓野马,自然是野性难驯,这些马互相踩踏和撕咬,让右军的马奴欲哭无泪,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在制止野马相斗上。

马牵来的时候被贺穆兰的每一个部下仔仔细细地数过,一共是五百四十二头,每个傻笑着看着马被牵到马厩里的骑士都在临走的时候对那些马奴挥舞着拳头,大有“你若弄少了一匹我就揍死你”的意思。

这让这些马奴更想哭了。

贺穆兰回了帐中,蛮古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地望着贺穆兰:“你们套回来了?”

贺穆兰已经累得要死,勒马说起来容易,可双手按住马脖子那需要多大的力气?马是可以生踢死野狼的动物,贺穆兰制服野马看起来轻松,那是为了部下面前建立起威望,其实两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此时她见蛮古还好奇,忍不住心累道:“恩,套回来五百多头。你去给我……哎,算了,我自己去。”

她认命的爬起身子,遇见一个大牌的亲卫就是这一点不好,使唤人家端盆水来都不好意思啊。

谁料蛮古奇异地了解了贺穆兰的想法,把她一按。

“要打水是吧?你别动你别动,现在我是亲兵,我去弄!”

说完,也不等贺穆兰阻止,大步大步就出了帐篷。

贺穆兰心头涌上一阵不安。在她的心目中,这位亲卫的性格和猛张飞也差不多,蛮古将军曾经做出过活生生把蠕蠕拖死在马后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人。

无事献殷勤……

没一会儿,蛮古扛着个大桶进来。

“花将军,这桶还是当年我用过的呢!好木料,桐油刷过,绝对不漏水!我给你重新洗了一遍,保证干净!”

蛮古将大桶放到营帐正中,在贺穆兰错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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