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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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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会这般自信,倒不是她狂妄,而是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力气大实在是有无限的好处。

别人使尽全力要做的事情,她只要耗费一点点精力就行,以至于到了后来,别人都累的半死,她还是游刃有余。

便拿摔交来说,她若真不想动,使劲全身力气站定了,除非用巧劲,否则等闲之人是移动不了她的。

但这个右贤王能够在看到她的厉害后继续比拼,确实是有几分刷子的。

他似乎已经摸到了后世“柔道”的一些技巧,贺穆兰力气大,他就使出各种小巧功夫,朝着贺穆兰的关节等处下手。

贺穆兰力气虽大,但毕竟身材并没有他魁梧,可如今身材魁梧的人在使小巧的功夫,身材瘦弱的那一个却像是力大无比的有利之人,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可笑,没一会儿功夫,虎贲骑和高车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哪里像是摔交,怎么看着像那右贤王在我们家将军身上乱摸?”

“又从后面搂上了!哎哟我都不好意思看了!这右贤王是不是断袖啊?”

“花将军,给他点厉害!你在被他揩油啊!”

“喂,喂!摔交也要将规矩,下/身碰不得!”

闾毗也知道自己的动作不好看,但贴身技就是这样的,有的动作使出来后,屁/股对着脸都有。

这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技巧,闾毗知道面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也是一个难得的近身肉搏高手,便小心加小心,动作也更为谨慎隐蔽,在别人看来,就像是突然袭击四处乱摸一样。

很快的,贺穆兰也被这样的骚扰弄的不耐烦起来。她毕竟是女人,军中同袍摔交,至多比斗上几刻钟时间,这闾毗没完没了的一下子袭胸一下子贴背的,就算她再没有性别意识,也从心里感到烦躁。

闾毗也发现了贺穆兰正在渐渐失去分寸,心中大喜,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对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要摔出去……

闾毗反手一剪,使出一个倒栽葱,用背部将贺穆兰压倒在地,正欲转过身子克制住他,就觉得一阵大力从背部袭来,顿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贺穆兰失去平衡,被闾毗压住身子,身体立刻回忆起当时被战马压死的情景来。她一生之中,最恐惧的便是那个时刻,所以立刻使劲全身力气,往闾毗背部一推,饶是闾毗有再高明的摔交本事,这一下也被推得五体投地,头脸都埋于地上,半天起不来了。

身体受损还事小,当中被打飞的屈辱让他心理更是难以承受,以至于贺穆兰好心好意拉他起来准备认个“平手”时,闾毗做出了一个十分不符合他身份和气度的事情……

他挥拳揍向了贺穆兰的脸面。

贺穆兰一惊,立刻一个极为漂亮利落的下腰躲闪过去,这一拳险之又险的擦着她的额头扫过,没有揍实,可贺穆兰却觉得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脸上和鼻子,痒的要命。

像是有羽毛掉到了脸上,又像是吃饭的时候对面的人说话不小心,把饭粒喷到了她的面部。

一瞬间,贺穆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还有些扎手,鼻子里也吸入了许多奇怪的粉末。

“这是什么?玻璃渣?”

贺穆兰看着手中的碎屑,第一反应便是想到破碎成粉的玻璃。

随着她张口,掉落于她人中和口鼻之间的粉末不是进入了口中就是进入了鼻子,剩下的糊在脸上,因为颜色是青色的,看起来倒像是贺穆兰的脸被揍青了一小块。

“竟敢暗藏杀手!围住右贤王,不要让他跑了!”

虎贲骑一位副将正恨不得把这右贤王给宰了,见他比武输了还要行凶,顿时发作起来。

谁料那右贤王闾毗不但没有愧疚,反倒一副惊骇莫名的样子,拉着自己颈间的一根细绳满脸震惊,根本没有躲避。

倒是他帐下的勇士迅速将他围了起来,大有以死相护之意。

“我的坠子……我的木兰……我的儿子……”

闾毗拉着绳子,似是才想起来这里还挂着个东西,比武之时不能莽撞,再一看贺穆兰已经把手中抹着的玉屑拍掉,擦了擦口鼻,心中更是悲愤不已。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药……

我的颤声娇……

“乙弗将军,放右贤王离开,我没有什么事。”贺穆兰想着大概是弄碎了闾毗身上什么装饰物,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

“是我出手太重,习武之人一举一动乃是随心而动,他那是下意识反应,并非对我冒犯。”

贺穆兰还牢记着闾毗是“盟友”,不愿让他继续再留下去。

此时群情激奋,他再留下去,虎贲骑的人撕也要把他撕了。

若真把闾毗撕了,他带来的大军就要攻过来,到时候一团乱战,她实在是无颜去见对自己委以重任的陛下,也没脸去见那位“冯夫人”。

这种乌龙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

贺穆兰说的大度,闾毗带来的十位勇士顿时护着闾毗就要走。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副将气急败坏。

“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闾毗回头瞪视贺穆兰。

老子的药!世间就此一副!全抹你脸上了!

还不给老子……

咦,等等,他好像刚才吞了一点进去?

鼻子上的也没有了……

这金山大营又没有女人,等他药效发作,实在没办法,要去找美貌的男人做解药,那可如何是好?

狄花木兰此时可能伪装成了男人!

一想到这个,闾毗的瞪视顿时变成了歉疚的笑容。

“我一时情绪激动,做出这般不妥的事情,应该给你赔个礼才是正人君子所为……要不然这样,我今夜留在你们这里……”

“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右贤王大人,你今日比武也比过了,结交也结交过了,我们对你礼遇有加,却不是怕了你!”

阿单志奇最讨厌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立刻点了虎贲骑出来,“请”了右贤王一行人离开大营。

可怜闾毗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似乎这样就能留下来似的。

可是如今阴差阳错,形势半点不由人,他也只能一边矛盾挣扎,一边在心中祈求狄花木兰最好真的不要军中……

否则此人这么大的力气,谁能逃得过他的“*之爪”?

不过话说回来,这虎贲将军一人吞了大半的颤声娇,却依旧神智还算清明……

这药到底是有效呢?

还是没效呢?

第230章悲愤欲绝

贺穆兰无意间服用了那些粉末后,起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她甚至还用了半天时间和高车部族点了一下可以用的人马,盘算着是不是立刻绕道从王庭北方去活捉柔然可汗。如今东线战报一直没有送到她这里来,直到现在贺穆兰也不知道东边情况如何,古代通讯太不发达,她只有靠着自己过去的记忆来行事。

直到傍晚时分,贺穆兰才觉得情况不对,她开始莫名的烦躁,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正在慢慢影响她,甚至觉得身边每一个男人看起来都很有魅力。

贺穆兰正位于金山大营的正中,为了防止柔然人的报复,所有不能作战的族人都已经被送到南边去了,整个大营里全是男性。贺穆兰在营中巡了一会,实在有些忍受不住空气中喷薄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急急忙忙地就往自己的营帐里跑。

贺穆兰穿越之前,感情基本是空白,和男性的肢体接触更是没有,所以虽中了媚药,却没往那方面去想。

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火烫,精神力也无法集中,身体有些酥软,出于一个医学工作者,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中毒”了。

而她还是个法医,基本的推断能力是有的。军中埋锅做饭,食物绝不会混入奇怪的东西,她今天唯一接触到的生僻之物,便是落在脸上的粉末和那些碎屑。

嘴里那种苦涩的味道,她还记忆犹新。

“陈节,悄悄的把我扶到帐子里去。”贺穆兰立刻感到大事不妙。“然后找人把守我的营帐,再去找个郎中。”

陈节也是机警人,立刻状似无意地靠了过去,仿佛在和贺穆兰讲悄悄话一样贴在她的身前,“将军,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找郎中?”

“我身上有点不适,应该是中了闾毗的暗算。他和比斗之时,往我脸上撒了点粉末。”贺穆兰只觉得陈节贴上来之后她更热了,“这毒性无从分辨,不过应该不至于要人命。”

神经性毒素没有这么慢发作的道理,她没有伤口,应该也不是经由血液传播的剧毒,现在她中毒的这种情况,倒像是某种过敏现象,只不过更严重一点。她既没有恶心头晕,也没有腹痛如绞,不是药性不算太烈,就是这□□并非为了要人命的。

但不管什么,中了毒总是不好的,更何况古代的各种毒早被现代的影视剧渲染的神乎其神,谁知道中了什么玩意儿?

可怜陈节刚刚替蛮古当上贺穆兰的亲兵没多久就遇见这种事,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回了营帐。

等到了营帐中,贺穆兰忍着的那股子力气才卸掉,往下一软,全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停的冒着热汗。

“出了什么事?”狄叶飞从副帐里跑出来,见贺穆兰这个样子也是吓得不清,“这里来我照顾,你去找郎中和阿单志奇他们来。”

陈节见帐中还有一个如此美貌之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在他对花木兰很是崇拜,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后就离了帐。

不得不说,贺穆兰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之人,留下来的狄叶飞也是没有什么雄性魅力的美貌汉子,所以贺穆兰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继续调整呼吸和内心的烦躁作斗争去了。

此时什么人都能惹得贺穆兰兽性大发,只有长得像妹子的狄叶飞最安全。

可在狄叶飞看来,贺穆兰躺卧在地上斜斜地扫过他的视线,犹如一根羽毛轻轻地拂在了他的心口,又麻又酥。

贺穆兰原本只是样貌平庸之人,但中了这毒之后,脸色酡红,硬是平添了几分性/感之意。

人之好色,不分男女,爱的都是那股“色”,狄叶飞再怎么美貌,也是男子,此时见贺穆兰这种撩人之态,顿时心中叫了一声“见鬼”,咬了自己舌尖一下,这才上去观望。

“火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一身汗?热吗?”此时已经是五月初,农历的五月初天气已经极为暖和。

贺穆兰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汗湿了,开口叫他去找人打盆凉水给他,想要自己物理降温一下。

只是贺穆兰一开口,两人均是一愣。

花木兰的声音原本就很有磁性,此时一张口,还带着些沙哑的余音,狄叶飞莫名其妙红了脸,也不敢出帐篷,只吩咐帐外的守卫去打凉水。

没一会儿,那罗浑等同火全都来了,同来的还有高车族中的一位巫医。吐罗大蛮一进帐就直奔贺穆兰身边,恨声道:“这闾毗好生无耻,比武比不过,竟敢下毒!火长,你若没事还好,你要有事,我有生之年一定把他宰了!”

“何必要等?要我说,现在直接点起大军,让闾毗把解药交出来!”

那罗浑见贺穆兰迷迷糊糊的在解自己的衣服,立刻上前帮忙。

这药虽然让人浑身不对劲,但却不是什么虎狼之药,贺穆兰脑子还清楚的很,就是因为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做什么都满半拍。那罗浑等人帮她去掉衣服,到了最后一层中衣时,她还记得一掌把他们推开,口中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能脱……会拉肚子……”

“这时候还管什么拉肚子!”

胡力浑都要疯了,“派个使者去闾毗那要解药?”

“此时不可先动摇军心。虎贲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车人也只有几个人知道火长不好,一旦传扬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万一闾毗不安好心,此时趁机来攻打我们,不就是中了对方的奸计了?”

阿单志奇冷静地开口,让其他人先静下心来。

贺穆兰耳边听到他们谈论自己的事情,不由得努力坐起身来,拧了一把毛巾擦了擦脸。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思维涣散,无法集中精神罢了。这药倒是有意思,若是打仗之时用了这药,对方主将也别想好好指挥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那巫医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心中有了些猜测,便上前查看。

巫医诊断,和中原的郎中又不相同,他让贺穆兰吐了口唾沫闻了闻,又看了看她的掌心和舌苔,纳闷道:“这倒不像是中毒啊……”

高车的译官照实把巫医的话传达了一遍。

“不是中毒,谁能把我们花将军弄成这幅鬼样子!顶天立地的汉子都快成脚软的小娘子了!”

吐罗大蛮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

“各位有所不知,花将军确实是中了药,却不像是剧毒,倒像是某种催/情的药物。我们族中有时候得到好的种马,为了让它尽可能多的让母马受孕,也会用一些药物,虽气味不太一样,但经我检视,应该差不多的样子……”

种……种马?

种你妹啊!

贺穆兰听到那译官忍着笑说出来的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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