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狐狸:“……”
连青蛇都打了个哆嗦。
要说它懵懂时期,也吃过兽啊,妖啊之类,算是采补,可听红尘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番话,就觉得遍体生寒,自己在人家嘴里,那也是一块儿大肥肉,登时低下头不敢言语。
红尘又笑道:“嬷嬷也别担心,这不有青蛇娘娘在?让它处理便是。”
那嬷嬷讷讷应了,她也有点儿怕那青蛇,但青蛇好歹是知知的干娘,虽说这话真是让人心里很不痛快,可到底就算是自己人,克服克服也就是了。
红尘从教坊司出来,被林旭送回家,至于教坊司送的礼,她到不怎么看得上眼,只是和身体好转吕知知说了几句话,到觉得她这个姑娘很有意思。
想那易信易大人,把人家吕知知当成红颜知己,但这边一问,吕姑娘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易大人是谁,还是嬷嬷提醒了几句,告诉她就是那个写诗写得特别差,还总喜欢让她帮忙修改的那一个,吕知知才恍然大悟。
嬷嬷也是无奈:“我这个女儿哪里都好,长得漂亮,擅歌舞,通诗文,就是认不得人,记不住脸,也就是我们几个朝夕相处的,她能勉强记住。”
因为如此,她对所有客人都是冷冷淡淡中透着尊重客气,也很矜持冷静,时时刻刻身边有丫鬟陪同,那些客人们也觉得她与众不同,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虽在教坊司,人却半点儿不轻佻,因此虽然很少露面,也渐渐有了名气。
听了嬷嬷的话,再看看吕知知板着脸,一本正经,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不认得人是什么大事,甚至让人半点儿都看不出的模样,红尘也是一笑。
她也打听过,吕知知的名声还不错,为人大气,只是有些冷漠,稍显高傲,要不是这嬷嬷说出来,谁能猜得到原来冷漠如大家闺秀的卖点,就然是因为根本认不得人的缘故。
回去之后,连小严都息了怒气,没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一开始固然是很讨厌易信这人,可对这个家伙的红颜知己,也没多少好印象,这一趟过去,到是只把怒火冲易信发了,想想也是,人家在教坊司是做生意的,有客人登门,当然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忽然冒出个莫名其妙的非要把人家当红颜知己,身为教坊司的人,总不好直接就把人给得罪大了。
因为提起易信,教坊司的嬷嬷也不经意间提了两句,好像对这人不是太感冒,要不是这位是个官,恐怕嬷嬷还会说几句难听的,据说,易信有点儿听不懂人话,吕知知比较忙,最主要的任务是在大场合跳舞助兴,不太愿意应酬易信,主要是这家伙掏钱掏得不痛快,又不是出口成章的才子,不属于教坊司喜欢的客人,可他是个官,嬷嬷又不好直接赶人,只能明示暗示地提点,让他别老来,偏偏这家伙听不懂话,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竟越发来得勤快,让人无语。
小严听了更生气。
那家伙在罗娘面前,可没有半点儿腻乎劲,相反,还彬彬有礼的很,口里时常说心悦罗娘,表现得却远不如在教坊司殷勤。
罗娘到不气,还得安抚了小严,而且还抽空按照红尘说的药方,抓了药,写了熬煮方法给易信送过去,那家伙被警惕的青蛇所伤,虽然不严重,不喝药的话也得病个半年,到时候,现在手头上的差事一准儿没了。
当然,罗娘管送,却管不了人家喝不喝。
送过药,尽了份心,罗娘便没再多关注易家,她怕自己再多关注两天,紧张兮兮的小严要开大招。
好几个夜里,罗娘发现小严不睡觉,默默地在院子里磨刀,那刀还是当初自家小姐送给她们防身用,每个人都有,十分锋利,不用磨,也能一瞬间断手断脚。
罗娘赶紧连安慰带劝说,表明自己现在完全看不上易信了,易信是谁啊,她根本不认识,好不容易把好姐妹安抚好,没过两日,易信的母亲亲自登门拜访。
红尘当时不在郡主府,罗娘她们也不在,就把人打发了回去,没想到那个老太太到来了劲儿,天天登门。
罗娘不知所措。
红尘有些好奇,干脆就回了郡主府,当然,她一个郡主,可没兴趣见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只让罗娘和小严接待。
很难得,连小严接待完人,都没有生气,甚至没提易家的话头,红尘私底下以为,应该是易信的母亲表现得还不错,小严满意了,不再生易信的气。
那就好,整日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别扭,小严可忙得很,有那工夫,还不如好好经营生意去。
这日天色不错,就是有些热,郡主府里住得可比卢家那园子舒服又凉快,红尘就回来避暑,刚吃了半碗冰镇的西瓜,就听下面人来报,易家来下聘了。
来下聘了,下聘了……
红尘反应了一下。
小严杀气腾腾地从后面窜出来:“郡主,还请您准许我出去应付。”修长雪白的手都把袖子里的刀抽了出来。
“等等,等等。”
红尘把手里还剩下一半的西瓜放下,接过帕子来擦了擦手,把飞到天外的心神收回,分出心思处理身边丫头们的事儿,“易家来下聘?怎么回事儿?你们谁要嫁了?我怎么不知道!”
罗娘也傻了,半天说不出话,这会儿一看小严要炸毛,吐出口气,连忙上前一步,主动先说清楚。
一切都是误会。
应该说是易家那老太太脑子不清楚闹出来的,罗娘可没想嫁给易信。
那日易信的母亲登门,是来求药方的,原来当初罗娘送了药过去,易家根本没在意,随手就给扔了,可后来听说教坊司的吕知知姑娘病愈,又听说是郡主府的人给治的病,易家老太太登时回过神,再找药,虽然找到,可这药早就发潮变质,不能入口,她便派了人去郡主府讨要药方。
当时红尘不在,自然是没讨回去,易信的母亲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钻了牛角尖,非觉得是因为罗娘生了儿子的气,才故意瞒着不给,她就亲自来了。
“当时我已经和老太太说得很清楚,药方是郡主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她,不过,我和易大人也算认识,不会见死不救,到时候抓好药送去易家便是。”
罗娘哭笑不得,“药都送过去了……谁知道,今天会来这么一出。”哪里有莫名其妙直接下聘的道理!
“行了。”红尘按了按眉心,低声吩咐几句,“你们都别出去,让人把外面的都打发走。”
虽说罗娘不怎么在乎,可红尘还是要顾及罗娘的名声,让易家这么闹,多难看!
事实上情况远没有想的严重,郡主府的人又不是傻子,还能让人堵住门?
那边下聘的是易信的一个族叔,易信卧病在床,老太太为表郑重,就请了他出面,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让侍卫们客客气气地给一个不落,全弄到偏院里待着。
说是客客气气,但一堆人高马大,腰悬宝刀,目露凶光的侍卫瞪着,这族叔登时就冷汗满脸,等到红尘吩咐下去,他们被连人带东西,往车上一塞运走的时候,这族叔冷汗淋漓,想了很多可怕的事儿,以为自己一帮人的小命不保,再等到被警告一番不许多嘴多舌,扔到易家,这族叔的腿都软的快走不动路了。
要说这人也冤枉的很,他哪里知道,根本是易家老太太一厢情愿,不知道哪里想左了搞出来的事儿,还以为是郡主府和易家商量好的,这才应诺去下聘。
去的时候,他还挺高兴,有朝一日能入郡主府那等贵地,说不得他也能沾一沾贵气,谁知道贵气没沾着,到被吓个半死。
进了易家大门,气喘吁吁。
易家老太太听见动静迎出来,一见聘礼悉数带回,登时皱眉:“怎么的,那个丫鬟还嫌咱们家的聘礼少了不成?”
确实不算多,就置办的那些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二十两银子也用不了。
“二十多两银子,在乡下连正正经经的秀才女儿都能娶了。”
那族叔抹了把冷汗,目瞪口呆地瞪着皱眉暗自念叨的老嫂子,心里一咯噔。
这老嫂子不懂事,他可知道的很,易信相中了什么人,他一早明白,那是郡主府的女官,正五品,当时他还想,易信也是胆子大,虽然是个官,心可够高的。
这次老太太出面让他去下聘,他心里也为易信高兴,只道是这门亲事成了,现在看来,里面不对啊!
族叔深吸了口气,仔细问了问。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皱眉道:“……我拿着药包去药方让大夫看过,那药全都是碎的,又什么处理过,他们最多也就只能认出几味来,这等不明来历的东西,我哪里敢给信儿乱吃,可那丫鬟死活不肯给药方,还不是逼着我们家信儿娶她,娶就娶吧,为了信儿的病,只好委屈他,好在他是男儿,娶的妻子不省心,以后给他买两个知冷知热的美妾便是,就是可惜了正室的位置,哎!”
族叔满脑袋冷汗,身体晃了晃,不可思议地看过去,他忽然觉得,自家那丑媳妇简直再好不过,好歹有见识,识文断字,绝不会把郡主府的女官当成寻常的丫鬟看待。
再也不顾不上跟老太太纠缠,连忙钻到屋子里去找易信,顾不得他病不病了,再不把这老太太给制住,让她继续作死下去,那可了不得。
人家郡主府的人大度,一次两次的作妖,人家懒得理会,可次数一多,人家不耐烦,易信哪里还能有好,倒霉的要只易信一个也就罢了,万一连累了族里,他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易信勉强撑着病体,听族叔说完前因后果,也愕然无语。
族叔叹气:“你以后也别老顺着纵着你娘亲,该跟她掰扯清楚的,都和她好好说说,尤其是你现在在京城,京城贵人多,那是半路上碰见个乞儿,都不能轻易得罪的,何况是郡主府的女官,别说女官了,就是个粗使宫女,那也不能得罪啊。”
易信喘了两口粗气,连忙安慰族叔:“叔叔不用担忧,罗小姐最是明理,我娘是急了些,考虑不周,不是故意冒犯,等我好了便去找她,下聘的事,还是要再多准备准备,总要够体面才好。”
族叔:“……”
这是体面不体面的问题吗?除了那不着调的二流子,京城谁家不是先商量妥当了再下聘,看易信这意思,很有把握人家女官愿意嫁他?
第353章 助考
从易信家出来,这位同族的老人整个人出了一身虚汗,琢磨着要尽量跟他们家远一些,还得通知一下族里,省得闹出大乱子,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哎,都说易信出息了,现在看着,也是个糊涂的。”
只是这种事,外人到底不好插手,只能指望人家郡主府那位女官也不想闹大不好看,暗地里把这事儿给了结掉,至于易信是死是活,他想操心也没办法了。
罗娘这边到没想到易信会这么不依不饶的,还脑子很不清醒,不过,她和小严都属于生活经验丰富的那一类,一发现苗头不对,当时就直接约了易信出来,明明白白说清楚,她和易信只是彼此认识而已,并无其它任何关系,请易大人自重。
至于易信怎么惊讶,怎么想不通,弄不明白,那是易信自己的事。
小严更利落,直接客客气气地道:“易大人未来还要宏图大展,别把心思放在我们家罗娘身上为好。”
一句话就让易信的脸白了,他也算当了官,就算初出茅庐,也不会听不出这里面藏着的威胁。
那是郡主府,别看郡主没有什么实权,但想要让他这么个小官仕途中断,再容易不过,都不必做别的,递上一句话,把他弄到不毛之地去做个县令什么的,他这一辈子就别想再往上爬了,这一点儿都不难,难道上官还会为了他这样的小官不给人家荣安郡主面子。
哪怕他也知道,郡主是能在皇后面前说上话的,都说后宫不干政,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儿,对付他,别说皇后发句话,皇后甚或郡主身边的哪个太监宫女一句话,就足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远远看着罗娘和小严平平静静地上车儿去,易信浑身湿透了,半晌不敢出声。
热风一吹,吹得人心烦意乱。
许久,易信终于叹了口气,他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呢,他和罗娘一直好好的,至少他都觉得,他和罗小姐已经有了默契,只差把话说透,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大变样。
一直到回到家里,易信还是想不通。
“我儿,你可回来了,哎,你身子还虚得很,病着呢以后可千万别往外跑了,那个女人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到家里来说,真不知道心疼人,以后她进了门……”
“娘,没有以后了,人家不会进咱们家的门。”
易信叹了口气。
老太太一愣,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为什么?”就算在这之前,老太太嘴里千万个不满意罗娘,也不知道什么叫敬畏,可看了族里的人那羡慕的眼神,又让儿子和族里人分说了好久,她嘴里不承认,心里也知道,那罗小姐是一门好亲,是他们易家高攀了。
这会儿一听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