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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世里,人们的谋生手段大大减少,然而有一种需求是和喝水吃饭一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的。上京基地的运转最近相对稳定,很多出卖身体的女人都已经聚在一起发展成了团伙,这就导致基地里这一片地区发展成了一整片色情服务区,和末世之前的红灯区差不多。
夜色中的这片区域是最热闹的,女人们甜腻的调笑声和男人们粗野的说话声响成一片。在末世里人们剥去平时道貌岸然的束缚,变得更加不知羞耻为何物,在街道上常常就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当着街上众人的面滚成一片。
一条格外黑暗狭小的巷子里,一个身披斗篷,戴着大帽子,帽檐低得能压住整张脸的女人往巷子深处走去,最后在一栋民宅前面停了下来。这栋楼房的窗户上也挂着帘子,不过颜色没有那么娇艳,而是藏青色的。
那女人走到民宅门口,里面立刻有一位白皙清秀的男子迎了出来,一脸热情而娇媚的笑容:“魏少奶奶,今晚又有空光临了?”
有出卖身体的女人,自然就也会有出卖身体的男人,不过数量相对要少得多,这栋民宅就是基地里唯一有男妓的地方。
“别的废话少说。”那女人脱下帽子,露出一张化着浓妆的面容,正是夏艳,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之意,“我今天心情不好,先给我叫三个来,等会儿看情况要不要再加。”
那个清秀男子的笑容顿时更加热情了。这位魏家少奶奶是他们的常客,出手阔绰大方,隔个三五天就会来一次,每次都要叫上好几个男人伺候,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一棵摇钱树。“没问题,您里面请!”
夏艳到这个地方早已经是轻车熟路。嫁入魏家之后,至少在物质条件上她还是相对充裕的,不缺出来寻欢作乐的那点物资。反正魏昆自己也天天都跑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这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没种东西既然满足不了她,她作为一个需求正强烈的年轻女人,为什么不能自己也出来找点乐子?
那个清秀男子带着夏艳往里面走去,结果一问才发现今晚生意特别好,已经客满,找不出那么多男人来给她了。
“魏少奶奶,这个……”那个清秀男子一脸的为难,“……我们现在实在是人员有限,恐怕没法满足您的要求,不过有一个新来的,刚刚才接完客腾出空闲来,让他来伺候您可以么?”
夏艳皱眉:“才一个?”
清秀男子连忙解释:“您先别急,这个新人现在的生意火爆得很,已经快成我们这里最热门的一个了。据之前的不少客人反映,他的技术可是非同凡响,保证跟您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绝对能让您满意。”
夏艳被他说得起了好奇心:“也行,那就把他叫过来吧。”
那个被称呼为“阿滕”的新人很快就被叫过来了,是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长得也并不如何俊美健壮。夏艳本来是挺失望的,结果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夜之后,总算是彻底明白这个阿滕为什么会这么炙手可热,跟他比起来,其他男人简直就跟被啃光的鸡肋骨一样索然无味。
于是这之后再来的几次,夏艳每次都会出重金包下阿滕,只伺候她一个人。阿滕的表现也让她越来越满意,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夏艳白天待在魏家,晚上几乎都会来到这里,腻在阿滕的床上。
“我一直很奇怪……”两人纠缠过一番之后,夏艳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趴在阿滕的身上,“……你明明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床上功夫,为什么能让人这么欲仙欲死?”
阿滕在她下面神秘地一笑:“那自然是因为我有特别的本事,能让女人感受到普通男人给不了的快乐。”
“到底是什么?总不会是你有这方面的异能?……不对,你好像也不是异能者……哎哟!”
夏艳换了个姿势,结果被阿滕脖颈上挂着的一串小瓶子给硌到了,她厌恶地想去把那些瓶子扯下来:“这些破烂玩意儿你一直戴在身上干嘛?连床上都不脱下来,多碍事。”
没想到阿滕十分紧张地躲过了她的手:“……小心!这东西不能乱动的,我之所以能这么好地伺候你,就全靠它了!”
这下夏艳就更好奇了:“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阿滕摇摇头,随即又露出一脸媚笑,撑起身子亲了她一下:“问那么多干嘛?只要我伺候你伺候得舒服不就行了么?……好了,天色也差不多该亮了,我们这里到了关门时间,你也该回魏宅去了。”
夏艳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特意没有马上走,而是从门缝中往里面望了一眼。阿滕正在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小瓶子一一摆放在桌上,不知道在摆弄着里面的什么东西,但看过去极其地谨慎。很快,他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往那些小瓶子里各自滴了数滴鲜血。
“咔哒咔哒……”
血一滴进去,有好几个小瓶子都或是轻微或是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里面关着什么即将要蹿出来的活物一般。阿滕眼疾手快地重新塞上那些瓶子,再次将它们小心地串起来,挂回到了脖颈上……
……
三大家族的庆祝酒会在上京市老城区与新城区交界处的一座大酒店内举办,场地占了一整个大厅,里面可以容纳上百人。尽管是在资源匮乏的末世里,但为了这难得一次的庆祝,作为主要举办者的魏家仍然在这场酒会上做了精心的筹备。
大厅中灯火辉煌,顶上的水晶吊灯华光璀璨,错落有致地摆放了数十张桌台,上面铺着精美的台布。即便是在末世之前也十分高档的酒类,鸡尾酒、香槟酒、雪利酒、葡萄酒等等,准备了足有数十种,另外还有用变异农作物所酿造出来的新酒。精致的点心、菜肴、除酒水外的其他饮料,摆满了一张张桌台,上面点缀着鲜花绿叶,看过去格调十分高雅。
大厅一侧还留出了供给宾客们跳舞的场地,空中漂浮着悠扬宛转的音乐声,弥漫着食物和美酒的香气。三三两两的名媛绅士穿梭在其中,轻声细语地文雅交谈,衣香鬓影,华灯重重,让人几乎忘记了现在还是处于末世之中。
这时候是晚上八点,三大家族作为举办酒会的主人,重要家族成员都已经提前到了。参加酒会并不是非要严格遵守到场时间不可,不过众人为了表示对三大家族的尊重,都到得十分准时。八点前后这段时间,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进场,很快就到得差不多了。
“好多名人大腕啊……能见识到这种场面,也不算是枉费我们累死累活研究了那么久。”
上京基地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们作为这次研制出解毒药物的功臣,都受到了邀请,这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年轻的小研究员两眼放光,望着眼前的盛大场面,连连感叹。
“可不是么……”他旁边的另一个研究员答到一半,突然注意到大厅门口起了一阵骚动,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公子?”
“……公子也来了?”
“……还是带着女伴的?”
一片惊讶的窃窃私语声中,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大厅门口转去,落在了那里并肩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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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有二更的,但是下班回来得太迟,来不及写完了,只能明天早上才能通过审核发出来,就作为明天的第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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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唯一的友谊
仿佛所有的焦点都对准了门口,满大厅灿烂的灯光黯然失色,婉转的音乐仿佛也化为静止,人们的眼中只有那一对天作之合般的璧人,只有无法掩饰的惊艳之色。
夏然一身幽蓝及地长裙,全身只有左腕上戴着一个钻石手镯,手中白色的小手提包。头发本来是长发,上次去白州市的时候为扮男装被剪短了,现在还没有留长,只在一侧用同色系的蓝宝石发卡别了起来,另一侧及肩而下。
她平时穿的都是普通衣服,不显山不露水,现在这件晚礼服一上身,顿时把整个人的曲线全都勾勒了出来。优美如天鹅的脖颈,玲珑如玉雕的双肩,清秀纤细的锁骨,犹如蝴蝶在花心轻巧展开的双翼一般,精致得仿佛伸手触碰都怕破坏了它的完美。下面纤纤细腰优雅地向内一个收束,修长的腿形在长裙开衩中若隐若现,每一寸每一分线条都是浑然天成的美感,无懈可击。
一张面容上没有化任何妆,清灵如墨山素水,晨月流云,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清冷中带着高贵优雅,沉静中带着潇洒灵气,将满大厅的莺莺燕燕都比得犹如托着上面那一颗夜明珠的锦绣垫子一般,再华丽也不过是陪衬。
赵景行一向不喜欢穿笔挺板正的正装,酒会对于服装的要求不是特别严苛,这种场合他也就穿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白衬衫。最最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显露出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企及的效果,不仅仅来自于修长秀颀挺拔如竹的身材,俊美得令天地为之倾倒日月为之黯淡的容颜,更来自于两千多年来沉淀下来的底蕴和气度。
那种美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蕴藉、却高华得令人不敢逼视。正如一件浸润了千年光阴的古玉,沉郁的色泽中带着通透的清光,有着任何精雕细琢都不可能造就的灵性与沧桑。时间所琢磨出的光彩,最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这一瞬间,众人的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
神仙眷侣,绝代风华!
赵景行一进大厅就后悔了,早知道夏然会把晚礼服穿出这种艳惊四座的效果,他居然还费那么大劲去帮她挑最好看的一套,简直就是把自己最不愿意分享的宝物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本来就该让她穿着平时的T恤外套牛仔裤来,不,干脆戴一套帽子口罩围巾算了,也免得周围那些男人们的目光跟生了根一样死死长在她身上,让他想要挖人眼睛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这个时候完全忽略了,大厅里那些千金名媛们的目光,也同样是跟生了根一样死死长在他身上的……
夏然就算在成千上万只高级丧尸的强势围观下,也能照常安之若素,但被这百来个人直勾勾盯着看,却让她各种不自在。赵景行更是恨不得把她藏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不让人看见,什么要让基地高层认识夏然的目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进大厅就带着她远离人群中心,直奔最偏僻的角落。
但是这也没用,就算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仍然感觉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跟着他们追了过来。赵景行更加不爽,直接拉着夏然就在大厅边上的一对沙发上坐下了,让她拿后脑勺冲着众人。
酒会本来是给众人提供交流的机会和场所,扩大交际面的,但因为赵景行散发出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们坐在这大厅边缘,周围三五米范围内仿佛就跟禁区一样,没一个人敢靠近,更不用说上来攀谈了。
“感觉他们都把我们当怪物了。”夏然脑后一排黑线,“全都盯着我们看,但是没一个敢过来的。”
韩衍和何孤漠作为少师会的会长和“忘川”的首领,也收到了酒会的邀请,但何孤漠自从上次被龙蓁蓁坑了以后,又羞得不敢见她,这次彻底从上京基地逃走了,只有韩衍到场。他这时候跟着赵景行也不对,自顾自地离开也不对,别提有多纠结了。
“貌似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的怪物。”韩衍往大厅另一边看了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那边也有一片空出来的圈子,跟他们这边一样,都没一个人靠近的。
夏然也往那边看去,那个空圈子中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在这酒会上拿着一张写生用的小画板,聚精会神在上面画着什么,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周围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地盯着他看,但他视若无睹,仿佛就把这些人统统当做空气。
这也就罢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倒也称得上正装,只不过是一千多年以前的,居然是一套魏晋风格的白底水墨宽袍,长襟广袖,山水逶迤。不像电视上的戏服或者cosplay那种质量粗陋的服装,这长袍的面料高档讲究,工艺也精美细致,格调不属于任何国际一流的名牌服装。
那青年男子留的是一头长发,不做任何束缚,柔和流畅地披散下来,光滑得犹如锦缎一般,泛出幽幽的光芒。夏然本来不太喜欢现代的男人留长发,总觉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这长发在青年的身上,跟他那一身魏晋宽袍相互协调,却只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风雅和美感。
那青年似乎有着极为敏锐的第六感,尽管一直低着头在画画,但夏然注视他的时候,他仍然是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抬起头来看向她。
很难说清他的容貌到底是清淡普通还是俊美无双,因为同样是一个模样的五官,长在他的这张脸上,就比其他人看过去要远远吸引人得多。尤其是那双眼瞳,颜色比顾流深还要淡些,是极浅的琥珀色,只是更加明亮得多。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