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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思索了一下:“那圣祭司能经常见到吗?有没有机会能让我接近他?”
“圣祭司出现的时候多得多。”茹萱说到这里,目光黯了一下:“不过……我虽然身份是天神长,但其实没有权力也没有自由,这座别墅都不能随便出去,所以不能直接带着你去见圣祭司……”
然后生怕零对她不满意,又急忙补充道:“但教里有受伤的教众,就会送到这里来让我治疗,所以接触到其他各类教众的机会也很多,总能找到办法的。你有易容异能,那……能不能就假扮成我这里的天神仆或者天神卫?在这里比较安全,而且也没有那么多人天天看着,行动会方便一点。”
说完就紧张地看着零,心里砰砰直跳,等着他的回答。其实她提出这一点,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让他留在这里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
她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末世之前的生活圈子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末世之后更加狭小,就是回天教里面的这一片地方,见识浅薄得可怜。而眼前这个男子的绝世容颜和倾国一笑,给了她太大的震撼,犹如原本封闭狭小终年阴暗的一口幽井突然被打破,外面煌煌朝阳的万丈光华照进井内,耀花了她的眼睛,让她仿佛感觉整个灵魂都受到了焕然一新的巨大冲击。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不能信任,值不值得帮助,她帮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事情她统统都不考虑,但为他的事情考虑的时候倒是格外地周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帮到他。
零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已经主动提出来了,而且还一副生怕他不同意的样子。积极到这种程度,在他的杀手生涯里着实是闻所未闻。
“这当然求之不得。”他又笑了一笑,“我还有一个同伴在回天教内,我们是一起行动的,能不能让她也来这里?”
茹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笑容,显然是根本没有去注意听他说话的内容:“……好。”
“……谢谢茹小姐的帮助,等我杀了回天教高层,这个邪教组织崩溃之后,你和你的家人自然也就自由了。”
他说这话,本来只是为了让对方相信他们有一致的利益,才会更加配合,但对于眼前这个小女生来说显然毫无必要。因为他这一句感谢和保证,已经让茹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低着头,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嗯。”
第二天,茹萱果然就设法把零和夏然两人带到了她居住的别墅这里。一般每个天神长都会配有几个特别忠心的天神仆,供给他们日常差遣使唤用,就跟仆人丫鬟一样。那些男性高层福利更好,教会里从信徒中挑选出年轻貌美的女子,或者直接从外面掳掠进来,然后封为“圣女”,专门在床上伺候他们。
茹萱的别墅里本来并没有这种负责伺候的天神仆,零和夏然就是作为她提拔上来的新人。天神仆虽然还是没什么地位的,但总算衣食住行方面要比信徒好很多,最重要的是不用再做那些令人崩溃的修行。两人被安排住在别墅楼下的两个房间里,总算有了私人空间,不像之前一样走到哪都被盯着,想谈个话都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零回来的时候已经再次变回了之前的那张大众脸,夏然一时还没太明白这剧情的神发展,到了别墅里零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听得夏然感慨不已:“真是美色误人,蓝颜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说起来,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真容长什么样了?有那么夸张吗?能把一个老大不小的妹子给迷成那样,你卖了她她都恨不得替你数钱?”
零微微一笑:“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快变出来!”
零恢复了真容,夏然看见他这张脸的时候,也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张了好几次嘴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信了……这太妖孽了……”
何止是妖孽,简直就是祸国殃民,人神共愤,天怒人怨,天理不容!
以前他那张蓝雨的脸,大概可以跟赵景行的容貌比肩,不过少了几分时光浸染出来的高华气质和悠远蕴藉。这个没有办法,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赵景行那样活两千多年的。但是现在这张面容……讲真,就算赵景行是她的男人她也不能偏袒,她所见过的任何人都无法超越零的真容。
好不容易终于回过魂来,凑到零的跟前,一副兴致勃勃发现了新大陆般的表情:“咳咳,我发现了一条效率更高的途径,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途径?”
“你既然有这种程度的颜值,我们还需要去假扮别人干什么,直接冲进宫殿去色诱那个大主教不就完了。我敢保证有你这张脸在,不管那个大主教是什么性别什么取向,绝对能把直的掰弯,弯的掰直,对你神魂颠倒言听计从,把你当成真的主神,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你!”
零:“……”
……
两人在茹萱的别墅那里住了两天。零的这张面容果然是杀伤力爆表,夏然就没见过哪个妹子刚认识一个帅哥不过一晚上时间,就能被迷得如痴如醉成这个样子,几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
只要零在别墅里面,她的目光就和生了根一样,恨不得直接长在零的身上,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在自己的别墅里面都摔了好几次跤撞了好几次墙。现在还需要人家的帮助,又不能跟她吵起来,只能任由她去盯,一直到把零盯得忍无可忍,一看见她就全身发毛,天天一大清早拉着夏然躲到别墅外面去,轻易不敢回来。
不管零向茹萱提出任何要求,她都能毫不犹豫地答应,无条件无原则无底线,而且还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哪怕零要她一丝不挂地在全教区所有人面前跳三个小时的钢管舞,然后再从围墙的最高处跳下去,估计她都能做得到。
不过,这个花痴妹子的三观被零影响成什么样,夏然并不关心,反正她和零并没有威逼或者欺骗茹萱,她的帮助全是她自愿的。还好也正是靠着这个妹子,她和零终于能以天神仆的身份,在教区高层居住的这一片地方稍微自由地活动。
第三天早上,他们终于远远地见到了从最高处的宫殿出来,照例到教区下面去巡视领地体察民情的圣祭司大人。
但这位传说中的圣祭司大人,出行时的排场简直比古代皇帝出巡还要大,道路两旁一排又一排的天神卫全副武装,闲杂人等一律退避。夏然和零两人只能在几百米开外的一座建筑屋顶上远远看见底下圣祭司大人的身影,依稀看得出来是个身材挺高的男人,看走路姿态年纪不大,周身透出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威仪和气势。
“这么大的阵仗,我们很难靠近啊。”夏然趴在屋顶上低声说,“周围的守卫太多,一出去就会被注意到了。”
这个距离用狙击枪是完全可以打中的,但他们要的不是真的刺杀圣祭司,而是要借着他来拿到宽恕之果或者接近大主教,这就必须要活捉到人。
“最好能有办法把他引过来。”零从望远镜里远眺着下面的圣祭司,“在这种公共场合实在没法动手。”
“有了。”夏然问道,“你的毒针最远射程有多少?这个距离能不能射中人?”
“可以,但我们不是不能杀……”
“别毒死他,射伤就行了,伤得越重越好。”夏然挑了挑眉,“这个教区里面很少看到医务人员,估计那些教众受伤了一般都是去找茹萱治疗的,我就不信他来治伤的时候也得带着这么大阵仗。”
“好主意。”
零立刻取出了一架极小极精巧的银白色机弩,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安装的不是弩箭,而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几百米的距离,要保证这么细的银针不射偏,只靠手指手腕发力是不够的,必须借助机械的力量。
零的指尖轻轻在银针的针尖上拂过去,银针立刻泛出一层幽幽的暗绿色光芒,被他以异能染上了毒素。他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来,调整好远距离狙击状态,这才将那架小小的银白机弩对准了几百米开外正在道路中央的圣祭司。
“嗖!”
他手指一动按下机括,机弩将上面安装的牛毛毒针射了出去,只见极微弱的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夏然连忙拿起望远镜往下看去,那个圣祭司还在照常行走,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怎么回事?没射中?”
“一般是中了,我的狙击失误率是百分之零点一。”零收起了那架机弩,“牛毛银针上沾的毒素里带有麻醉成份,人被射中的时候几乎不会有感觉,跟被跳蚤叮了一口差不多。我瞄准的是他的小腿,银针穿过表层皮肤后飞出,不会留在体内,创口也只有针头大小,很难被找到。而且毒素在十二小时之后才开始发作,一发作马上引起大面积溃烂,也就是说,他不会知道这腿上的溃烂是因为有人偷袭而来的,这样我们不容易暴露。”
零当了二十年杀手,这经验的确不是夏然能比,所以夏然之前才会第一个想到请他出手,在这方面他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优秀能力。
两人回到茹萱的别墅,第二天中午,那位圣祭司果然坐着轮椅来了。这次他只带了十来个保镖随行,还没进别墅院子的大门,就能闻到一股腐烂尸体般恶臭的味道。
茹萱、夏然和零三人都在别墅门口迎接圣祭司大驾光临。夏然这才看清,这位圣祭司是个长相十分英俊的年轻男人,不超过三十岁,剑眉鹰眸,高鼻薄唇,五官轮廓硬朗如刀削。眉心隐隐可见一道折痕,大概是长年累月蹙眉所致,给他那张本来就冷峻威严的面容带上了几分煞气。
他的一边裤腿被挽了起来,露出的一整条小腿已经肿胀发黑,溃烂得不成样子,恶臭扑鼻而来,零的毒素果然一点都不含糊。看他眉头紧锁的神情,似乎是在忍受着腿上的巨大疼痛,但周身的那种威严气势却丝毫未减。
从这男人的气质来看,一望便知绝非平凡无能之辈。但很遗憾,在这风起云涌群雄崛起的末世里,能够有所作为的机会本来多得是,却非要选择去统领邪教,只能说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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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要万更的,第二更估计来不及发了,明天上午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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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因为看茹萱这妹子实在太单纯,怕她演技太差露馅,夏然和零并没有把毒针的事情告诉她。茹萱被圣祭司腿上的溃烂吓了一跳。
“圣祭司大人!你……你的腿怎么了?”
“这不是轮得上你问的事情。”圣祭司冷冷道,“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把伤治好。”
他腿上的这溃烂来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原因,从出现到现在才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迅速恶化成了这个样子,让他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是,圣祭司大人,您请进。”
茹萱使用治愈异能的时候要高度集中精神力,最忌被打扰,所以需要安静的环境。圣祭司带来的那一群保镖都留在别墅外面看守,只有他的两个贴身保镖跟了进来。
圣祭司坐着轮椅被推进治疗室,夏然在后面关上门,拉上窗帘,对零使了个眼色。零双瞳微缩,一股无色无味的麻痹性毒气释放出来,几乎是在一瞬间,治疗室里的茹萱、圣祭司和两个保镖齐齐全身僵直地倒了下去。
“你们……”茹萱脸色惊慌,却只能勉强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林先生还有毒系异能,刚刚放出了毒气。”夏然把茹萱扶了起来,零在手上割开一道口子,滴了小半杯血出来,递给茹萱:“这是解毒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茹萱接过那小半杯血,看她那神色简直就像是捧着什么无比神圣的琼浆玉露一般,零的血本来是比黄连还要苦的,但她喝下去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轮椅上摔下来,瘫在地板上的圣祭司也是一脸惊怒地望着三人,嘴巴微弱地一张一合,似乎竭力想要呼喊,但零的毒素连着人的声带也一起麻痹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夏然问茹萱:“你的治疗时间最长会有多久?”
茹萱想了想:“看伤势的严重程度,轻伤几分钟就能好,重伤的话,时间最长的一次有三个小时。”
“那我们也就只有三个小时时间。”夏然对零说,“三个小时之内,我们要能问出足够的信息,然后假扮成圣祭司出去,不然外面等着的保镖该怀疑了。”
零点点头,把地上的一个保镖变成了圣祭司的样子,放到病床上,也让他的一边小腿开始溃烂,然后对茹萱吩咐道:“如果半中间有保镖闯进治疗室的话,你就假装正在给圣祭司治疗,让他们出去等着……算了,还是让夏小姐来应付吧,你不用说话,我怕你太紧张了会出岔子。”
茹萱顺从地点头。零把真的圣祭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