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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行伸手拦住了夏然,对她摇摇头。他和司马恪交谈过一次,对于这个怪异诡谲的男人,比夏然更多一些了解。司马恪不出手则已,要出手就一定是在暗处,这么正大光明地找上门来对付他们,并不是他的风格。他说来聊聊天,多半就真的只是聊聊天而已。
而且,司马恪这已经是第二次只身闯入朝临基地,如入无人之境,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所以对他们丝毫没有忌惮。
“发出警报,让基地里做好迎战准备。”赵景行低声对夏然说,“司马恪既然能到浮空岛上,金钻王冠那边肯定已经发现了浮空岛的所在。”
“别担心。”司马恪听到他的话,笑了一笑,“我虽然在金钻王冠里面,但是不掺和基地与基地之间的战争,那是我们家徐总操心的事情。金钻王冠的确已经发现了你们,但军队没有那么快到,有足够的时间给我们聊天。”
大敌当前,夏然着实是没有任何跟他聊天的兴致,但司马恪既然来了,总得先应付了这个危险程度不亚于一整支军队的存在。
“不请我进屋里去坐坐么?”司马恪特别自来熟地往他们的别墅里面走,手一挥,别墅大门上的电子锁就打开了,“就这么让客人站在门口,有点太不礼貌了吧?”
夏然深吸了一口气,和赵景行也走进别墅客厅,司马恪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十分轻松闲适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坐姿仍然是那副歪歪倒倒没正形的样子,随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有什么需要聊的?”
赵景行拉着夏然也坐了下来。上一次司马恪来找他,是因为发现了他也是同一时代的千年丧尸,现在两人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敌人,还有什么可谈的?
“这位就是你家的媳妇儿,夏然夏基地长吧?”司马恪并不回答他,只是靠过身子来,笑眯眯地望着夏然。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美貌与气质并存的绝色佳人,比我们那个硬邦邦冷冰冰没一点女人味的女总裁可爱多了。我就喜欢这种类型,要是夏基地长名花无主的话,我肯定会弃暗投明来追你的。”
赵景行冷冷一笑:“过奖了。我的女人,不劳司马先生上心。”
司马恪悠闲地往沙发后面一靠:“公子,我们作为世界上唯二的千年丧尸,本来应该是最有共同语言的,不用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吧?”
赵景行淡淡道:“抱歉,我实在看不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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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啊。”司马恪挑挑眉毛,“这个末世里走到哪里都适用的话题,不就是该如何生存,或者更好地生存么。”
“原来司马先生这次来,是来当说客的。”赵景行的语气里带了一点讥诮,“金钻王冠难道都没有外交员可以派出来谈判了?”
司马恪嫌弃地挥挥手:“那些满口礼节客套的官员,哪里有我来得真心实意,公子和夏基地长身份这么重要,当然必须要我亲自出面来谈。”
夏然毫不客气打断了他:“那我也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可谈的。”
“这未必。”司马恪笑笑,“跟我们家那位一心只抱着征服世界一统天下这种烂俗理想的霸道总裁相反,我知道公子活了两千多年的时间,对于所谓的权力浮沉、王图霸业一概视如过眼云烟。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活了两千多年,是不是也将生死存亡看得微不足道?”
赵景行和夏然同时目光一冷。司马恪微微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看你们这么恩爱,我想肯定谁也不会觉得是死是活都不重要。生存是一切的前提,对于生存的追求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你们当然应该在乎。”
“我说过我不喜欢满口礼节客套,那就直说了。虽然我也觉得我们家徐总的理想俗不可耐,但是她有一点是对的。优胜劣汰永远是自然规律,你可以不在乎权力地位,但是如果你在乎能不能生存的话,就必须站到世界的最高处,宁为刀俎,不为鱼肉。”
他的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从夏然和赵景行的脸上缓缓地扫过去。
“因为……这世界上永远都有我这样的敌人,随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威胁到你们的生存。至于我对你们到底有多大程度的威胁,经过这两次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证明得够清楚了吧?”
赵景行沉默地望着他半晌,终于勾起了嘴角。
“所以,你之前利用晶矿来对我出手,后来又把忧离送回来对小然出手,就是为了给我们足够的威慑,给你今天来的这番话做铺垫?”
“是啊。”司马恪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说了这么多,两位可有什么感想?”
“我最大的感想就只有一个。”夏然鄙夷地说,“阁下要么是表达能力有问题,要么就是天生啰嗦。顺者昌逆者亡六个字这么简单的内容,需要扯这么大一堆没有没的?”
“哈哈……”司马恪非但一点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夏然。
“……果然,年轻女孩子就是要辣一点呛人一点才可爱。不过么,顺者昌逆者亡,这六个字就跟征服世界一统天下一样,也实在太烂俗太土气了一点,反派必备的经典台词,我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多尴尬,总得委婉地表达。”
夏然简直无语。她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敌人,果然在不见天日的古墓里面关了将近两千年出来的存在,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那好。”赵景行淡淡说,“司马先生要表达的意思我们已经收到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这就要赶我走了?”司马恪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收到了我的信息,那公子和夏基地长的回应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夏然挑眉,“不好意思,正是因为我们对于生存的追求,所以只能与你们为敌。首先,我们两人现在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不管你要说是故意对我们手下留情,还是我们侥幸运气好,我们的生存,绝不是你真正想要抹消就能抹消的;其次,我也不觉得我们会是被淘汰掉的劣势一方,而你们也未必就是胜出的优势一方,世界的最顶峰由谁来站,将来自会清楚。”
夏然说到这里,和司马恪刚才的姿态一模一样,闲闲地往沙发背上一靠。
“说到这里,我倒是对一个问题很好奇。在金钻王冠里面,司马先生和徐总裁应该是属于合作关系吧?但是这所谓的合作,本身就是一种最微妙的关系,那么,如果徐总裁征服世界的大业真的完成了,你们到底是由谁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她直视着司马恪的眼睛,继续说下去,刻意放低放慢了声音。
“……一山不容二虎,从古至今,这个巅峰位置都只能由一人站立。如果其中一人胜利了,而另外一个拥有问鼎至尊之位的实力,却没能站上去的人,最后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司马恪凝视着夏然,银白色瞳眸中的神色变幻莫测,犹如最最幽暗诡谲的沉渊,深不见底。半晌之后,他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夏基地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总把你看做是第一个真正的对手了。不得不说,你还真不是简单角色,我在金钻王冠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在我和徐总之间挑拨离间的。而且……的确是一针见血,很有说服力。”
他换了一个坐姿,靠得更近一些,笑意盈盈地望着夏然。
“那……我是不是也该在你们之间挑拨离间一下,告诉你公子在两千多年前的身份,告诉你他以前其实三妻四妾一大堆,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夏然微微一震。司马恪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在两千多年前,是秦始皇的嫡长子,公子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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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要修改,可以明天再看一遍
第9章 史上年代最久远老陈醋
司马恪这句话落下,赵景行真正地变了神色。
公子扶苏……这就是两千多年前他真实的身份?
但他立刻收了心神。司马恪的心机太深手段太阴,在他的面前,最忌讳的就是被他牵起不该有的情绪波动。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赵景行冷冷一笑,“连我自己找了两千年都没有找出能够证明我身份的蛛丝马迹,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公子扶苏?有证据么?”
“没有。”司马恪摊了摊手,“两千年前的历史了,上哪找证据去,我能认得出你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这张脸。当然,你还是人类的时候,没有这么年轻也没有这么俊美,不过也还过得去,能看出那么七八分的相似来。现在那些影视剧里面公子扶苏的演员,都比你当年丑多了。”
赵景行微微蹙眉。刚才在下意识里,他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司马恪说的这一点恐怕是真的。
因为他出身秦国,为了查清楚自己的身份,对于但凡在历史上有记载的秦朝人物,都做过详细的调查了解。不过当时距离秦朝已经有好几百年,存留下来的历史十分有限,而且古代并没有那么专业的考古研究,他虽然是从古代活过来的,所了解到的其实和现代历史也相差无几。
公子扶苏在历史上素有贤名,但是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被害,而他变成丧尸的时候,看外貌也就只有二十几三十岁的样子。扶苏所存在的年代,虽然只有卒年而生年有待考证,但跟他推算出来的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
此外就是他对于自己姓名的模糊印象。他能想得起来的第一个姓氏是赵,先秦时期男子称氏不称姓,秦王室为嬴姓赵氏,所以扶苏的全名应该是赵氏扶苏。至于扶苏这个名字,出自《诗经》中的《山有扶苏》一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对于诗经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后来给自己起的众多名字全都是出自于诗经的。
“这点我没必要骗你。”司马恪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的真实身份是扶苏,那也都是两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代的一切都已经化为尘土,就连留下的历史都残缺不全模糊不清。当年你是高高在上的秦始皇嫡长子,又或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走卒马夫,放在现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夏然暗中咬了咬牙,只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也不止一次想过赵景行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变成丧尸的时候他已经是个青年了,如果是个穷得一分钱没有老大不小了也没娶上一房媳妇的单身光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如果他的身份是公子扶苏的话……
公子扶苏死的时候大概是三十岁左右,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他有老婆孩子之类,但是那个年代男子普遍成家得早,更何况他还是秦始皇嫡长子,皇族中人子嗣为重,不可能三十岁了都没有一妻一妾,没准真像司马恪说的一样,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夏然当了好几年的上位者,现在已经有极好的内敛能力,无论内心是什么情绪,面上都可以不动声色。但司马恪却似乎将她眼中那种咬牙切齿很想杀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愉快地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好了,这次就聊到这里,有机会的话再见,我再给你们讲讲当年的事情。”
他当然没有指望靠这几句毫无凭据的话,而且都已经是公元前老黄历的事情,就能破坏两人的关系。但是别人越是不开心他就越是开心,能膈应一下对方,他就觉得已经很满意了。
司马恪又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在这方面很任性但是也很讲信用,离开就是离开,说不插手战争就不插手战争,来一趟朝临基地纯粹就是聊个天而已,完全没有趁机动手的迹象。
剩下赵景行和夏然还留在别墅里面,夏然确认司马恪是真的走了之后,才回过身来,对赵景行挑起了眉毛,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好啊……三妻四妾一大堆,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赵景行只有苦笑:“司马恪都亲口说他是来挑拨离间了,两千年前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然是随他怎么信口开河。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故意说给你听的话,你也信?”
“我倒是觉得可能性大得很。”夏然的眉毛挑得更高,一副我不管我就是要无理取闹的架势,“不管是什么身份,你作为人类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好几三十岁了,长得又不差,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要说一个女人都没有,我也不信。”
虽然她很清楚司马恪和他们是敌对关系,他说的话谁也无法判断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想到赵景行还是人类时候的事,她就觉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直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