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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端端地怎么问起这件事?”苏爸诧异道。
苏妈说:“说的就是,吓得我心扑通扑通跳。所以这才拉着你们赶紧回来,一直在你身边,不让她有机会问你。”
“其实告诉她也没什么,反正她都知道,她做过心脏移植的手术。那个姑娘毕竟是她的。”
“胡说,这事千万不要给她透漏半个字。”苏妈语气严肃地道。
“为什么?”苏爸不解。
苏妈说:“你傻啊,你告诉她这件事。你看她,本来就心软的不得了。因为是个陌生人还这么积极地找线索,为她报仇。如果知道是自己的那还不得急疯,内疚死啊!”
“对对对,老婆。你说的有道理。”苏妈连忙点头。
苏妈说:“我可警告你,如果以后暖暖问起你这件事,你可不能透漏一个字。咱们家暖暖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幸福,不能让她一辈子活在内疚里。还有,那个姑娘应该也不希望她知道而痛苦吧!你嘴巴把牢点。”
“知道知道,我记住了。”
“表哥表嫂,你们也太不懂规矩了。客人在家一回来就跑到房间,当我不存在啊!”突然门口响起苏美凤的声音,对他们冷嘲热讽。
苏爸苏妈这才想起,宋美凤还在他们家呢。
“你也知道自己是客人啊!知不知道在人家家的规矩,这么大呼小叫的,算怎么回事。”苏妈也不甘示弱,从女儿那里得到志气。便出门和苏美凤争执。
苏美凤没想到苏爸苏妈这么嚣张,之前还蔫了吧唧不敢跟她吵嘴,这一会居然敢跟她吵了。
“哎呦,不得了了,出去一趟还涨脾气了。不过我不跟你们这些人说这么多,等一会我就去医院接我女儿,过两天住进谭家去。哼,到时候,看你们还嚣张。”
“我看嚣张的是你吧!”苏妈气得脸都白了,指着苏美凤大骂。
可是苏美凤冷哼一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去医院了。
苏妈气得大喘气,指着大门口对苏爸说:“你瞧瞧,你瞧瞧,这都什么人啊!自己的女儿不要脸做小三,还能这么趾高气扬,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暖暖不是都说了嘛,不会让她们欺负的。”苏爸连忙安抚道。
给苏妈顺了顺背,才让苏妈觉得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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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在老爸老妈走了后便神思不宁,总觉得老爸老妈知道些什么,可是却故意躲着自己不肯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苏暮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黄丽正好过来给她送水果,看到这副模样惊讶道:“苏小姐,您可别敲了。再敲,会更笨的。”
苏暮然:“。”
幽怨地看着黄丽问:“你这么对我,你们家谭先生知道吗?”
黄丽讪笑:“这事哪敢让谭先生知道,不然,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厉。”苏暮然撇撇嘴。
黄丽心想,那是因为对你不严厉。对别人,可就没有这么心慈手软。
“苏小姐,您要是实在没事,不如去上上课吧!昨天谭先生还跟我说这事,让我留意着,给你报几门课程。”黄丽一边给苏暮然倒茶一边说。
苏暮然问:“可是上什么课?我不知道该学什么。”
以前在学校里有系统的学,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弄。
“要学的东西多了,尤其是你,什么都应该学一点。你可是谭宗扬的老婆,多会一些东西也多一些资本。”黄丽马上道。
苏暮然问:“比如呢?”
“比如插花、茶艺、烘焙、瑜伽,对了。苏小姐会不会开车?这个也是一定要学的。”黄丽一张嘴,就说了许多可以学的东西。
苏暮然:“。”
开车她会的,但是什么插花、茶艺、烘焙这些,她是从来想都没想过。
“我学这些干什么,我又不用收拾家里,又不用招待客人,还不用下厨做饭,学这些没必要吧!”苏暮然说。
黄丽道:“怎么没必要,比如插花和茶艺,这是艺术,可以让你从中体会到美。没事的时候做一做,还能陶冶情操呢。对了,说起陶冶情操,也可以学学古筝、钢琴之类的,练毛笔字也行,你不知道吧!谭先生可是写的一首好字,千金难求的。很多老艺术家,对他的字都赞不绝口,想要求一幅墨宝,咱们家谭先生都不理会。正所谓字如其人,一个人的字好不好看,可是关系到脸面的事。对了,谭先生还会好几种乐器,钢琴弹得很好,古筝也弹得非常棒,这些你即便是不精通,也得学学,不然时间长了会没共同语言。“
苏暮然:“。”
“你说的我好像现在都觉得,和他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不过,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会写毛笔字,会弹琴啊!”苏暮然愣愣地问。
钢笔字倒是见过,的确不错,可是毛笔字却从来没见过。
“可能谭先生觉得,跟你讨论这些也是对牛弹琴吧!不过你要是不信跟我来,书房里就有谭先生的字。”黄丽连忙朝苏暮然招招手,让她跟她去书房看看。
苏暮然从垫子上起来,跟着黄丽去了书房。
一进去,就看到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字画。
黄丽得意地指着那幅字画对苏暮然道:“这幅字画就是谭先生亲手所作,画是自己画的,字也是自己写上去的。怎么样?有没有大家风范?”
“啊,这是他画的?”苏暮然惊讶:“我还一直以为是哪个大师的作品,高价买来挂这里的。”
“所以说,谭先生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技能。苏小姐,你不觉得你还需要再继续学习深造吗?”黄丽耸肩问。
苏暮然一脸懵逼地点头。
“那苏小姐暂时想学什么班?”黄丽看到她同意,高兴地问。
苏暮然叹息说:“感觉什么都要学,你看着办吧!”
“那好,我看着办。”黄丽高兴地去联系老师,力求给她找到最好的。
苏暮然又盯着那幅画看了看,突然有些泄气。怏怏地回到卧室,趴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漫画书看了看,也觉得以往对她吸引力很大的漫画书,都变得没了意思。
谭宗扬下班回家,居然没看到苏暮然蹦蹦跳跳地迎上来。
上楼后回到房间,刚把衣服脱了,就看到苏暮然趴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谭宗扬微微蹙眉,换了一身舒服些的衣服走过来,低头看了看。苏暮然紧闭着眼睛,真的像是睡着了。于是扯了被子,给她轻轻地盖在身上,正想给她脱掉鞋子时,苏暮然却动起来。
“宗扬,你回来了。”苏暮然揉了揉眼睛,呆萌地问。
谭宗扬勾了勾唇点头,又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亲。
“困了吗?困了就再睡会,我等你醒来后一起吃饭。”
“不困,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苏暮然连忙站起来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谭宗扬又说。
苏暮然连忙摇头,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说:“不用,我们下去吃饭吧!”
“真的不困?”谭宗扬又问。
苏暮然摇头。
谭宗扬这才点头,牵着她的手一起下去。
两人下楼后,黄丽兴冲冲地走过来。
看到谭宗扬,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
随后,又冲苏暮然眨眨眼睛。
苏暮然会意,松开谭宗扬的手跟黄丽走到一边。
“怎么样?联系好了吗?”苏暮然压低声音问。
黄丽兴奋地小声说:“都联系好了,明天开始上课。九点半到十点钢琴课。十一点到十一点半是国画。一点半到三点毛笔字,四点到五点半是古筝。这些课程隔一天上一次,第二天我安排了插花、茶艺、瑜伽,还有游泳。具体时间,到时候我再跟你说,怕说多了你也记不住。”
苏暮然惊愕地张了张嘴,已经完全被她的时间安排惊呆了。
“这么多?安排的也太多了吧!”反应过来后,苏暮然惊讶道。
这都赶上中小学生补课了,连中小学生都没她这么累。
“这也不多呀,一天就四门,人家孩子上学还得上一天呢。”黄丽道。
苏暮然抽了抽嘴角,特幽怨地看着黄丽。
黄丽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眼神,连忙说:“好了好了,如果你觉得很累,到时候停掉一两门。不过先试试看,说不定你会有兴趣。”
“有兴趣才怪,上了那么多年学我都没上出兴趣来。”苏暮然撇嘴。
不过黄丽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先上上看,不然多对不起黄丽的一番真心。
“怎么了?跟黄丽说什么?”苏暮然回到谭宗扬身边,看着她垂头丧气地模样谭宗扬问。
“没什么,就是让黄丽给我报了一些兴趣班的课程,感觉安排的太满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得了。”苏暮然低下头小声道。
谭宗扬说:“觉得太多就放弃几样,慢慢来,又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就算不学也没关系,天天在家看电视也没人说你。”
“不行。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苏暮然立刻叫道。
谭宗扬皱眉:“我这么优秀?你怎么知道?”
好吧,这话说的也无语。他的优秀一直都是那么醒目的,只是苏暮然这个有眼无珠的人一直无法发现而已。
现在突然发现了,怎么能令他不惊奇。
“黄丽说的,说你会写毛笔字,会画画,还会弹琴弹古筝,反正会的东西多的不了。对了,你书房里的那幅字画那么好,我一直以为是你买的呢,没想到是你自己写的,简直是真人不露相嘛。”苏暮然一脸幽怨。责怪他不早点告诉她。
谭宗扬抽了抽嘴角,无语地说:“落款是我的名字,那么醒目,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落款多复杂,我哪里朝那里看。”苏暮然心虚地说。
不过,又很快抬起头嚷着道:“所以你这么优秀,我也不能太差了。我也要去学国画,学写毛笔字。还要学很多很多东西,不能比你差了。”
谭宗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本想跟她说。就算她什么都不会,他也不会嫌弃她。
本来认识她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会,不是照样喜欢吗?
不过又觉得还是算了。这种话不要说。她要学就去学,正好也打发打发时间,省的一天到晚在家里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而且,陈曼也快出院回来了。也省的两人都待在家里,一天到晚地碰面。
“好,你想学就去学吧!不过也不用太认真,消遣就好,别累坏了身体。”谭宗扬又劝她。
苏暮然点头,心里暗想。果然还是有些嫌弃我什么都不会的,居然也不说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我也不会嫌弃你这种话。
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之前还只是打算,现在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认真学习了。
吃完饭。两人上楼。
谭宗扬一如既往地先去书房看会书,苏暮然自然也是回卧室看电视。
不过看了一会,突然想起和容澜的约定。于是苏暮然关掉电视,又攧手攧脚地来到书房。
“咚咚咚,方便进来吗?”苏暮然在门口还意思意思敲敲门。
谭宗扬放下书,抬头看到是她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苏暮然笑嘻嘻地走进来,看到他书桌上的书好奇地问:“在看什么书?”
谭宗扬将书拿起来给她看了看封面,苏暮然立刻没了好奇心。
上面的像鬼画符,应该是德文,她是一个词语都不认识。
“有事?”谭宗扬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
苏暮然点头说:“嗯,有事,今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
“上次你说医院里的档案都遗失了,等于失去了线索。今天我又突然想起,那家医院也不是什么不入流地小医院。既然文字版的遗失了,肯定还有电子版的。你能不能想办法去查一查电子版的记录,看看有什么线索?”苏暮然表情凝重地说。
谭宗扬原本温柔地表情立刻阴沉下来,眼神也变得沉沉地说:“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又想起这件事?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就是我自己突然想起来的。”苏暮然连忙道。
谭宗扬眼眸越发阴沉,紧紧地盯着苏暮然。盯得苏暮然心虚,不由得低下头。
谭宗扬在心里苦笑,暗想。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还容易心虚,就这样的伎俩,还要在我面前撒谎吗?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她,而是语气凝重地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的。不过能不能查得到,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得到结果的。”苏暮然连忙点头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苏暮然又道。
谭宗扬沉声说:“还有什么事?”
“你当年是怎么知道婉宁已经去世,又是谁把婉宁的骨灰给你的?”苏暮然问。
谭宗扬的眼眸再次一沉,好一会才沉声说:“时间太久忘了。”
“忘了?怎么会,你不是。”
“暖暖,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谭宗扬突然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