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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言语,见人醒后,她便去收拾自己的药箱了。从始至终,对老者再不关注半分。
她把药箱放到马上,然后牵着马缰,径自朝前走。
她就这样走了?
见倾玥如此冷漠,老者在后面愤愤的跳脚,“小丫头!你说的五十两纹银呢,快快拿来!难道要小老儿白白受你马蹄之痛不成?!”
倾玥闻声,牵着马儿的手顿了下,脚下却是不停,“老丈若是愿意,自可以随我回府去取。”
五十两纹银,她萧倾玥当然不会白给,但是刚才这老者的闭气功夫,却是一绝。倾玥留心,他似乎闭气有一盏茶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倾玥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而且刚才发现,老者在闭气的时间之内,皮肤在慢慢变冷变僵,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外人一定以为这老者死了。
那老者跟在倾玥后面,一点都不觉得脸红,相反还笑嘻嘻的,点头答应下来。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而没走几步,前面便倒着一个男子,旁边还有个小丫头哭哭泣泣的,那男子面色惨白,嘴唇僵白如石灰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病了极久的了。
小丫头更是哭得凄惨。
刚才因为倾玥骑马撞到老者,人群一时间都围拢过去看她了,对这两个人一时不见。
现在倾玥的事情了结,这两个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只不过,却没有引起倾玥的注意力。
她毫不侧目,泰然从这病人身边走过,连眼皮都没掀半下,冷漠得仿佛是一尊冰雕般。
此刻坐在靠窗前的欧阳羽,捏着茶杯直着急道,“萧倾玥,真是狠心!医者仁心,她却如此狠心,对病患,敢视而不见?!”
董越彬挥手,分辩道,“若是我,我也不会理!欧阳兄你这招实在是太低级了,而且对倾玥也没什么用处。”
“哦?”欧阳羽挑眉,不解地看向他。
董越彬眼窝幽深,不动声色道,“在那样尔虞我诈的内宅中走出来的人,萧倾玥以及我,都已经不可能轻易再相信人了。莫非欧阳兄,你会相信么?”
一句反问,把欧阳羽给问倒了。
他不禁暗暗觉得,若是换成自己,怕是根本都不会看到那生病之人吧。
两人又朝着窗外看去,与之前不同的是,萧倾玥竟然停了下来,而那名被她撞到的老者,则是围在她身边,对地上的病患指指点点,又对倾玥比比划划。显然是扰得萧倾玥不厌其烦,于是这才来到那病患前,蹲下身子,诊向他的脉腕处。
欧阳羽见了,轻轻地一点头道,“看起来那名老者也不是个无用之辈,竟然会扰得萧倾玥去给人看病。”说着,欧阳羽神色一冷,警惕道,“但不知道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突然进入我设下的局?”
他事先并没有安排他人出来,这老者出现太怪异了!
这时候,萧倾玥俯身,诊着这病患的脉搏,心下一阵沉吟。她身边的老者却在旁说道,“小丫头,你行不行呀,刚才也没见你给我诊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他们说你能起死回生,也不过是一个愰子罢!”
倾玥对此不予理会,只是沉吟着,诊着这病患的脉搏。
与刚才那老者不同,这地上的病患,脉搏时强时弱,时断时续,飘忽不定,实在匪夷所思,令人难以下定论。
忘闻问切。
倾玥把面前这侍候着病患的婢子,问了一遍,却发现此婢子对答如流,丝毫不怕生人,虽然哭过了,可是眼睛却亮晶晶的。
一般的病人家属,当大夫问起病人病情的时候,家属是会思索着回答,大夫问什么,家属便回想着答什么,有时候还会反复思量,眼冒恳切之色。
但是这个婢子,却是如此熟稔的答出了自己的问题,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这个婢子很是聪明,看到倾玥沉吟,连忙快声解开她的疑问道,“我家主人已经看了几十个大夫了,每一个大夫都这样问,奴婢已经快要绝望了。希望能有神医出现,把我家主人的病给看好!”
这样便是间接地解了倾玥的疑问。
“你们是何方人氏?”倾玥只问道,
那婢子聪明至极,很乖巧地答道,“我家主人本是在风沙之地长年打猎的,靠卖猎物为生,因为曾经救过婢子,奴婢便跟了主人。我们是从遥远的边城而来,不辞万苦到达了帝都,还请神医能够治好我家主人。”
倾玥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病患手上的茧子,皮肤以及身上的肌肉。
的确不是一般人。
只有常年握刀,以及经常锻练或者是打杀者,才会有的肌肉。
第二百五十五章 带回本草斋
这个婢子如此说,倾玥信了三成。
她缓缓站起来,身边的老者立时便过来了,问道,“小丫头怎么样,治好了没?”
倾玥眉头一皱,冷漠地回道,“不会那么快好的。”
她说罢甩开老者,去牵自己的马缰绳,然后迈步再走。
“神医小姐!神医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主人吧!不要走,不要走啊!”
那婢子扑上前抱住了倾玥的腿,任倾玥怎么甩都甩不开。
那老者叉腰在旁边看好戏,“看你怎么离开?”
周围一圈人都在瞧,议论声四起,连绵不断。
倾玥没想到,自己不救人,到最后还成罪过了。看到那病患的样子,她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也罢,你便随我来吧!”
不救就要受到千夫所指;既然如此,把人送进萧府,肯定是不行的了,倾玥只好带着这一对病弱的主仆去了本草斋。
肖胥中毒之前,本草斋的右侧院便安排好了住处,这对主仆一来,恰好住了进去。
倾玥暗暗叹息一声,她这本草斋,本是用来当作自己实验室的,现在倒好,成了一家医疗院!
“你们先在此住下吧,他的病需要慢慢来。”倾玥说道,转身出门去了。
那婢子见有了住的地方,一时间也不喊神医,也不要倾玥给医治了,只是守着那病患,一副关心至极的样子。
那老者跟着倾玥来到了本草斋,在倾玥把病患送到右侧院的时候,奴婢和小厮们没能拦住,左侧院被那老者给逛了一遍,恰好走出来,与右侧院走出来的倾玥撞个正着。
“我说小丫头,你那里面都弄了些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老者一抚山羊胡,一副长辈般的样子问道。
倾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丫鬟吩咐道,“你们照顾好里面的病人,待我回来再说。”
丫鬟们福身应是。
倾玥一扯马缰,再次往外走。
老者终于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冷遇,他身形极为利落,噌噌地上前,拦住倾玥的去路,对她这个着冷酷的小丫头抗议般的质问,“小丫头,别忘了,你把小老儿我撞倒了,你有责任!怎么着,你现在想溜之大吉啊!好啊,这是你的地方吧,小老儿我就在这里呆定了!我不走了!!”
“这是本草斋,是我的药房。帝都内萧将军府是我家。若是你想找我的话,去里面道一声找萧大小姐,那么便可以寻到我。”
倾玥淡声说着,飞身便上马而去。
修德老者眼睁睁看着萧倾玥离开,顿时一晃脑袋,不解地说道,“这个小丫头怎生如此的冷漠?完全就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倾玥一夹马肚,这一次并没有走之前的路,而是绕了远路往帝都城去,她并没有再入皇宫,而是去了肖府。
肖府正门不入,倾玥从原来的地方翻墙进去。
那里正好离着肖府内的药圃。
倾玥翻身进来时,肖太医正在侍弄那一些药草,悉心地给药草除虫防驻。
他猛然间听到自己的有重物摔下来的声音,立即惊了一下,抬头朝声音落处看去,只见萧大小姐正起身,拍着身上的泥土,不慌不慢的样子,好像对此事已经极为熟练。
肖太医皱皱老眉,走上前向倾玥拱拱手,问道,“萧大小姐,不知你入我肖府,所为何来?”
倾玥进来之时可没想到,院子里面还有人,竟然还是肖太医。
被如此一问,她不禁语滞。
心想着,自己这样类似于偷盗的行为,还真是不太好回答。
“我,我听说肖府的药圃里面的药草,品种新疑,所以想偷偷地进来看看,哈哈!”
倾玥打着呵呵想蒙混过去,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次来肖府,还是走正门吧。
“既然如此,大小姐请随我来。”
没料到肖太医认了真,把倾玥往自己的药圃里面请。
两个人看了半天药圃,倾玥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肖太医,不知道肖公子可在?”
肖胥现在应该在休息吧?
肖太医突听这话,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我儿昨夜着凉,休息着。不知大小姐找他何事?”
他也风闻过倾玥与肖胥走得极近的事情,但是并没有亲眼所见,肖太医可不敢下定论。
如今听到倾玥问起肖胥,再看她满面的关切之情溢出来,肖太医不由地笑了,满意地问道,“莫非大小姐是要找我儿?可是他现在病着,怕是会将病气度到你身上呢!”
倾玥挥手,满不在乎地答道,“肖太医,你莫要客气。既然肖胥病着,那我更该去看看他。如今,我先去了。”
没等肖太医回答,倾玥熟门熟路的便往肖胥的房间跑去。
肖太医在后面紧跟着,轻轻地抚着胡须,想到倾玥刚才直呼肖胥的名字,还这般热情,如今又这样熟捻的往肖胥的房间而去。
一下子,肖太医乐了,乐得直摇头,看起来他小老儿马上就有喜了呀,他这个儿子真争气,能够娶到萧倾玥这个丫头为妻,好喽,以后倒是给肖家脸上争光了!
倾玥可不知道肖太医心中所想,她急着见肖胥呢。
房间里面肖胥正坐在榻前,两只手放在桌上,他的脑袋则是压在双只手臂上,一副蔫蔫的样子,不时地伸出手来弄两下桌子上的琉璃球球。
上面还刻着“肖胥快乐”,是倾玥送给他的。
倾玥一入内,就看到肖胥蔫蔫的样子,顿时便疾步上前。
叶兰在旁守护着,看到倾玥来了,忙施礼,“小姐。”
倾玥挥挥手,捏住了肖胥的脉腕,却问叶兰道,“他怎么样,这些时候有其他的症状没?”
叶兰摇头,“肖公子除了吃什么吐什么之外,没有其他的症状了。”
“吃什么吐什么?”
倾玥凝眉,接着便见肖胥已经撑起身子,没了往日的精神劲,只对倾玥笑笑,然后就又想倒回去歇着。
摸着她的腕脉,倾玥只觉得忽高忽低个不停,有了症状,可是这症状又让倾玥觉得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好像跟她刚刚带回本草斋的那病患,有一点类似。
“小玥,你吃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前来,我父亲还在家里呢。”
肖胥生病的时候很懂事,见到倾玥后,首先问她吃没吃饭,之后又道自己父亲在家,倾玥来此不方便。
这一会儿,肖胥神智倒是清明了许多。
若是放在往日里,这肖胥定然是说一通要娶倾玥为妻之类的浑话。
“刚才我见过肖太医了,是他老人家允许我过来的。”
倾玥俯身坐在榻上,与肖胥并排,并且伸手挥了挥,示意叶兰退下。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斩获疑点
屋子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肖胥眼睑发青,有气无力,他蓄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倾玥,他蓄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他浓眉大眼,此时蔫歪而滞,柔软的脸部线条凋零憔悴,曾经的温柔多而多情的容颜此时只有一丝比薄薄的脆弱之色—
“小玥,你觉得我父亲如何?”肖胥突然问道。
倾玥微怔,不解他这话是何意。
“父亲虽然身为太医苑之首,可是却无法治愈皇上之疾,甚至会有杀头之危。”肖胥自顾自地说道。
倾玥半敛起眸,面色沉了下去。并非是肖太医治不好,她也是治不好的。肖胥说这话,未免要求太高了。世上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怎么可以强求。
“小玥,我平时没少得罪你,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啊。”
肖胥低着头自顾自地说,倾玥侧眸,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越发地有些絮叨而无精打彩。
倾玥启唇刚要说什么,肖胥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苍白道,“你还是让我说完罢!”
“我觉得是我没有福气,在找到自己最在意的人之后,反而会得这个病。只是小玥……”
肖胥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无助而清澈的望着倾玥,恳切道,“看在我们相识日久的份上,若然我父亲在朝堂,对圣上之疾再有一星半点的医治不利的话,小玥,求你!求你能够帮他一把。我们肖家只剩下父亲和我了。现在我去了,就只剩下父亲一人,我真不想看到他死了儿子,复又被圣上怪罪甚至是杀头呵!”
他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哽咽,倾玥看到有好几滴眼泪扑簌簌的落在他的衣襟上,看起来脆弱而又可悲。
倾玥深吸口气,她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叹息之色,手指轻轻按了下眉心,心里面却在想,肖胥的病怎么说也不是癌症。
只要不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