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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玥深吸口气,她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叹息之色,手指轻轻按了下眉心,心里面却在想,肖胥的病怎么说也不是癌症。
只要不是癌症,那还有个治不好的?
她一个现代人会对付不了古代的毒?若果真对付不了,那么她便跟这毒杠上了!
反手抓住肖胥的大手,倾玥目光坚决的盯着他,厉声道,“你放心,你不会死的,绝不会!”
“呵呵小玥,这句话是我父亲常对病人们说的;有时侯我也会对别人说这句话,其实我们彼此心里面都清楚,死,那是必将到来的事情。虽然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但是医者不是神仙,救不了所有的死,抬不起所有的伤。我们都知道的……”
肖胥惨笑,嘴唇上像是蒙了一层灰石粉面子,干裂而惨白。
他笑着看倾玥,眼睛里面是混沌的光色,他笑得很安详,是一种对离去时毫无怨言的安慰之色。
见到这样的肖胥,倾玥忍不住的柳眉上扬,刺声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不会放弃你,更不会让你死!”
“我相信小玥,我一直都相信小玥的……”
肖胥唇畔带着笑,只是他的眼睛却缓缓地闭上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喃喃着,再度睡去。
“肖胥……”
倾玥感觉到他歪过来的身子,额头正好抵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弱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仿佛是一片羽毛般,那样的轻弱。
“肖胥,肖胥?”倾玥直挺挺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挨靠在肩膀上的人,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的。”
倾玥伸出手轻轻拍他的脸颊,然后起身,把叶兰叫进来,服侍着肖胥入了榻。
“肖太医会相信肖胥生病了吗?”
见榻上躺着的人,满脸的病容,倾玥不相信,以肖太医那样的经验,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儿子中了毒?
叶兰听后,默了默,回道,“肖公子机警,仪容很好,所以肖太医并没有怀疑。”
听到“仪容”那两个字,倾玥疑惑了下,看了眼叶兰。见叶兰偏过头去,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倾玥心里面明白,叶兰是偏向夙烨宸的,对肖胥只做到守护,其他的根本不予关注。
“你回荣华院吧。顺便把夜雪找来。”
说着倾玥俯身往肖胥脸上看去,见他面上果真有脂粉的样子,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刚才摸他脸的时候,此时上面沾了一些脂粉。
原来肖胥是打扮了他自己,来骗过肖太医的。
难怪他刚才会说那么一番话,肖胥这一次,怕是他自己也明白,他所中的毒,并非是肖太医所能够解开的,所以,才不愿意让父亲再操劳。
倾玥把手指放在鼻间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回头看向叶兰,叶兰忙道,“奴婢要随在小姐身边,奴婢不会回荣华院的。”
倾玥却是问道,“肖胥所用过的脂粉,现在在哪里?”
见小姐竟然问这件事情,叶兰冷漠的脸上顿时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恭敬回道,“那脂粉盒便是在这里,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说着,她从桌案下的抽屉之中,拿到了一个小圆盒子,放到倾玥的面前。
“这是谁买的脂粉盒?放了多久,从哪里买的?你现在立即去查清楚!”
叶兰不解倾玥如此坚决的原因,但还是从命朝外走去。
倾玥将那脂粉盒拿到面前,然后轻轻地打开上面绣着莲花纹的盒身,只看到露出里面柔软的淡粉色的脂粉,扑鼻一片淡淡的荷香,使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典雅的荷花。
把脂粉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荷香的味道越发浓烈起来。
倾玥扭头,把手指放在鼻尖再闻,顿时就再闻不出味道来了。
“噗!”
倾玥皱眉,拿袖子擦擦鼻子,然后取一把水来把鼻子浸到里面,呼了一口,然后把水喷出来。
顿时只觉得空气瞬间清晰起来,再次把指尖放到鼻端吸了一口,只觉得那股清香极淡,却绝不是脂粉上的荷香味道。若非不仔细注意,绝对觉察不出来。
倾玥放下脂粉盒,双手负于身后,脸上疑云不断:肖胥脸上的味道与这脂粉的味道完全不是一样的。
难道说肖胥抹的不是眼前的这盒脂粉,而是另有其一盒,若如此,为何叶兰会指定是这一盒莲花脂粉呢?还是说肖胥瞒着叶兰,又涂抹了另一种,肖胥又是怎样的意思呢?
片刻,叶兰匆忙回来,将一个丫头带了进来,回道,“回小姐,脂粉便是这名翠儿丫头买来的,是在莲记粉铺买的。”
那叫翠儿的丫头福福身,紧张回道,“小姐,这脂粉是奴婢为肖公子买的,奴婢并没有贪没银子啊,求小姐饶命!”
倾玥挥手止住她,说道,“我只问你,这脂粉可真的是你买来的?是你亲眼看着肖公子敷在脸上的。若有半名虚言,立即发卖!”
翠儿听了身子一颤,叶兰便将那脂粉盒递到她手里。
第二百五十七章 歪打正着
她左右翻看了一下,并且闻了闻,急忙叩头,“小姐饶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是这盒带着莲记脂粉铺标记的粉盒,是奴婢买来的,确实不假。至于看着肖公子亲自敷在脸上……奴婢却是没有看到啊。”
听了此言,倾玥把目光转向叶兰。
叶兰垂下头,轻声道,“小姐,奴婢是看到肖公子敷了此盒的脂粉的,并无虚言。”
见这两个丫头,似乎所言句句属实,倾玥抬步就想去那莲记粉铺去看看。只不过,才走了一半,瞬间又停下了步伐,转眸深深地盯着榻上的肖胥。
然后她对叶兰和翠儿吩咐一声,“你们把肖公子的衣衫褪去,快一些!”
叶兰眼中带着狐疑,但还是上前来。翠儿见叶兰动作了,也便起身往前来。
倾玥抬手把那脂粉盒盖扣上,丢到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榻上的一切。
只看到肖胥的衣衫被渐渐除掉,露出白皙的上身,他的皮肤极好,一目了然之下,能够看出,皮肤上没有半点瑕疵。虽然中毒,可那毒素却并没有显示在他的皮肤上。
倾玥对翠儿令道,“你可闻到肖公子身上有异样的味道了吗?”
翠儿听到此言,本想直接摇头,可触到倾玥针尖一样逼视的目光,翠儿不得不扶下身,鼻尖凑近肖胥的身体,然后嗅了嗅,嗅闻老半天,才犹犹豫豫地抬起脸来,小声地回道,“好像没有。”
“滚出去,把鼻子洗干净再进来!”倾玥低嗤。
翠儿被她的寒冰似脸给冻得身子颤了下,只好绞着手,轻手轻脚地逃出门去。
“叶兰,你来。”
倾玥眉心打成个死结,显然耐心即将用尽。
叶兰疑惑了下,但还是照做,俯身闻了闻,半晌,她微带着忐忑的直起身子来,无可奈何地回道,“小姐,奴婢闻不出来。”
“那你试试他的脸颊,是左脸颊!”倾玥再次令道,语气开始暴躁。
叶兰点头,把鼻子伸向肖胥的左脸颊,然后闻了闻,就闻到一股味道。
她起身,向倾玥回道,“小姐,奴婢闻出来了,是荷花的香气!”
哗啦——
叶兰声音一落,桌案上的一应摆设,旋即被倾玥一臂扬落在地,发出震耳的打砸声,“没用!”
倾玥咬牙,愤愤斥道。
这时候翠儿果真洗了鼻子进来了,倾玥看着她,目光好像夜里的狼看到人一般,狠辣而嗜血,她道,声音阴恻恻的,“翠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肖公子,左脸颊,你去闻闻!”
翠儿上下牙齿打颤,听到倾玥的吩咐,她哀求地朝叶兰看去。
叶兰低着头,根本不看她。
翠儿没办法了,只好小步上前,哆哆嗦嗦的,凑到肖胥的脸颊处,因为慌张,她弄错了地方,找了半天,找到左侧脸颊,然后把鼻子放在上前,闻——
倾玥死死地捏着茶杯,额上表筋暴凸,那清秀的小脸,此时阴沉到可怕!
为何只有她能闻得出来?那清香的味道,明明与脂粉的味道不同,为何别人都闻不出来!
半晌,翠儿白着小脸,懦懦地退了回来。
“有味道吗?”
倾玥掀起眼帘,目光极淡的看着她,可是翠儿却觉得小姐好像是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般,那样的死寂。
“有!”
翠儿闭着眼睛,豁出去似的表情,喊道。
倾玥压了压眉,声音依然沉森,“是何味道?”
“是是……荷……”
“拖出去。”
没等翠儿说完,倾玥伸手按向自己的额头,疲惫至极地对叶兰吩咐一声。
“小姐,是香味!是清香的味道!”
翠儿吓得浑身哆嗦,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一张嘴,机械似的不停喊道。
叶兰正要动手,倾玥蓦地来到她面前,制止住她。
倾玥俯身蹲在翠儿面前,她的眼睛里面冒出希望之光,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声音都颤抖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翠儿,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吗……”
翠儿看到小姐一会脸黑得像狼似鬼,一会儿又这样温柔得能够掐出水来。她上下翻腾着的一颗心,一会冷一会热,经不折腾的回道,“奴婢奴婢怕,怕怕。”
“你不必怕。你放房,哪怕你说错了,我也会原谅你的。让你好好侍候在肖公子身边的。”
倾玥伸手轻轻抚着地上翠儿的柔软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宠溺,仿佛是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宠物。
这样魔魇似的表情,这样不正常的话语,只能使人想到死亡。肖胥此时的样子,安详得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几不可闻,而倾玥竟然让翠儿去侍候肖胥去,怕是要翠儿去另一个世界侍候肖胥吧。
叶兰对这样感情用事的小姐,有些不太习惯,一直在旁皱着眉头,却不发一言。
这时候就听翠儿吸吸鼻子,好像恢复了一点胆气,迟疑但依然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奴婢也不太确定肖公子脸颊上的味道,只是觉得那味道有一丝丝的清香,好像跟胭脂的味道不太一样,呜呜呜,求小姐饶命啊,奴婢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奴婢真的是只闻到这一点啊,求小姐饶命吧!”
闻言,倾玥豁然起身,不仅仅是她起来,她还亲手把翠儿给扶了起来,看到翠儿圆圆的可爱小苹果似的脸颊,她越发喜爱,阴沉的脸忽的绽开了笑颜,“翠儿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命呢?我刚才不说要你侍候肖公子吗,不仅仅如此,你的月银再加一两,只要你能侍候好肖公子!”
翠儿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望着倾玥,旋即跪地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倾玥说罢这话,便命人去取一盏油灯来,将酒盅烧过之后,确实无杂菌,然后取了小半蛊肖胥之血,之后便保存起来,大步离开了肖太医府。
叶兰在后面随侍着,一同出了门。
肖太医在后面看着,一时间纳了闷,这萧大小姐好像并不是来看他儿子的样子啊。不过他儿子生了病,萧大小姐来了,这说明是来给他儿子治病的呀。
也许那小子生一场病,会与萧大小姐感情更好了!
肖太医看了一眼肖胥的房间,本来想给儿子瞧一下病的,如今肖胥也长大了,已经继承了他的衣钵,如今一些王尊贵族,也会寻了肖胥去医病。肖太医觉得儿子生病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大,尤其是对一名医者来讲。他想到这儿便没去。
倾玥到了肖胥的血便赶回本草斋。
修德老者正与丫鬟和小厮们一齐打理着那病患,听到马蹄声,他跑得比丫鬟还快,一捋山羊胡,便挡在了倾玥的马前,一指萧倾玥,灼灼道,“小丫头你干吗去了,快点给这病患医治,看他痛苦的!”
倾玥见到这修德老者,连皱眉的时间都没有,翻身下马,直接朝着自己的实验室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驯服七夕快乐
修德老者在后面追着喊,倾玥开了屋门,呯的一声,把门复又甩上,修德老者便被关在了门,“喂,小丫头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给我开门!”
倾玥把肖胥的血,倒出两滴来,将赤鳖虫扔了进去。
看到那黑黑的小虫子,在血稠之中挣扎了一下,接着便很快把血吸干,眨眼间杯中便剩下了小虫子在里面四下爬索。
倾玥把这只虫子放在一旁,叩上盖,如此等了半个时辰,再次将盖打开之后,从里面扑鼻而来一片清香之气,倾玥的脸一下子变了。
赤鳖虫浑身充满着恶臭味,每一次见到这只虫子,倾玥都要忍受它身上的臭气。不仅仅是它,就连秋姨娘身下流出来的那一滩滩的黑恶之血,亦是恶臭不断,全是来自于此虫。
但是他在吸食了肖胥血之后,便改变了性状,竟然散发着香气。
倾玥把盖放回去,双手抱胸,沉吟起来。
自古以来,香气便是有益的,尤其是那些香料。除去用以食用的香料之外,其他的香,像茵犀香用它烧水医恶疮;荼芜香,当把它浸入地下时,土石都衔有四溢的香气;除此之外,亦有百濯香,用来薰衣或者是薰身子,用水洗百次,香也不消失。除此之外,倾玥几乎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