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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将军。”
倾玥赶上前去,抱拳叫了一声,旁边的叶兰飞马前来,不由分说纵身而起,脚尖一点马背,浮光掠影的一动,闵如风便觉得怀中一空,待他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萧倾玥是声东击西,把拴儿给抢走了。
朝叶兰施了个眼色,拴儿在怀中正呜了一声想说话,便被叶兰给远远地带出去了。
下面练兵喊吼声依旧,响彻耳膜。
倾玥打马朝后退了几步,身后顿时响起马蹄声,却是闵如风追了来,声音甚至比后面的那些兵吼声还要大,“萧军医,因何把拴儿抢走!?”
闵如风只是起了一大早,与拴儿小朋友约好,要去看练兵,拴儿在他的怀里面可乖了,他发觉自己越发喜欢这个小孩,想让他当自己儿子的念头更强烈了。
他正在低头向抢儿教导着一些练兵之语,虽然他知道拴儿根本听不懂,可是他认为拴儿很聪明,他会记住。
可是这个时候萧倾玥就冲了过来,还蛮横地把拴儿抢走。
倾玥一夹马肚,马儿蓦地停下,她扭头目光深横望了眼闵如风,她深吸一口气,把胸口的怒意压下去,尽量把声音放得极淡,对道,“闵将军,你将拴儿带走,可问我的意思。”
“你曾经是答应过我,我可以与拴儿相处,虽然你并没有同意我去领养拴儿。”
闵如风终究是将领,很快便将心头的不快压下去,他脸上的怒意也烟消云散,听到倾玥如此问,他也同意平静回道,并且有理有据。
倾玥微微一笑,歪头说道,“没错。我是同意过你与拴儿相处,但是却没有同意过你把拴儿带出来,甚至还带到这里来。”
闵如风觉得萧倾玥这话说得有点抢词夺理,并且器量狭窄,他的脸阴沉下来,带着压顶的气势,一字一句道,“萧军医,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
一般人看到闵如风这样的颜色,都会低下头去,懦懦听命。即使是闵如风在萧金庭面前露出这种神色来,萧金庭都不由地要在心里面好好地衡量一般,才会出言。
可是倾玥看到他这副样子,非但没有露出怯色来,反而冷笑一声,张扬回敬,“有何过份?闵将军,我反而觉得是你过份了。”
见闵如风脸上明显露出震怒来,倾玥不等他发怒,旋即道,“拴儿不过是个孩子,你教他武艺使他的身体更加的健康,这自然是一件好事情。但是闵将军你可想过拴儿多少岁?你可知道这个年岁的孩子适应怎样的教条?还有你这练兵之地,如此多的吼成一片,我们大人的耳膜犹然嗡嗡发响承受不了,你认为拴儿是大人还是孩子,他可能承受得住么?”
倾玥淡淡地勾唇,又道,“也许闵将军你没注意到吧,刚才在那些练兵声之中,你低头同拴儿说话,拴儿却一直没有回应,你现在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
闵如风没料到倾玥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他,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他只是觉得拴儿可以做他的儿子,他会对拴儿好。可是他没有去思考过,什么适合拴儿,什么又不适合拴儿。
“闵将军,你不要怪我把话说得难听了。若是把拴儿换成你的儿子,我想你一定会好生考虑考虑,他究竟适不适合这个练兵场,能不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响声。”
倾玥最后看他一眼,没在再说什么,转身策马而走。
闵如风怔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倾玥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他仿佛是陷入了朦胧之中,耳边只想着倾玥所说的话。
既然是加了一件衣服,拴儿还是有些鼻头发红,流鼻涕,倾玥不让他坐马了,转而下马,牵着马徒步往裕同城内而走。
叶兰上前来,接过缰绳,倾玥便顺势把马儿让她牵,一只手牵着拴儿的小手,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来,包在拴儿身上,由于太长,都拖曳到了地上。
拴儿露出天真的笑颜来,甩着长长的女式披风,喊道,“姐姐,拴儿长大了要跟姐姐一样骑马。姐姐骑马真好看啊!”
倾玥无声地摸摸他的头发,暗暗叹息一声,“等你长大了再说。”
渐渐进了城内,早市已经上了,卖小玩意儿的一个个也都上了市。
倾玥牵着拴儿的手走上前,注意到拴儿掂着双脚,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可是却只看不要。明明眼中有着留恋之色,身子都仵在原地不走了,可却没说出一个“要”字来。
这孩子乖得让得心疼。
第四百七十章 揭露
倾玥俯下身,脸颊轻轻地碰碰他冰凉的嫩白小脸,朝拴儿眼睛揪住不放的一个铜制浇成的小马一指,对那卖家说道,“给我拿这个。”
“呀姐姐,拴儿不要。”旁边的小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小马半分。
倾玥笑笑,对他柔声道,“哪里是给你的。姐姐是想自己玩呢。”
叶兰把银子付了,倾玥拿过那小马来,交到拴儿的手中,“拴儿,这玩意姐姐拿不动,你帮姐姐拿着,好不好。”
“当然好!”
拴儿仰起脸来,笑得更欢了,他摆弄着小马,左摸又抚的,爱不释手。
那马只有成人的巴掌大小,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倾玥倒是不担心拴儿会一时兴起,去啃着玩。
“拴儿长大了,也要骑马!就是这种马,汗血宝马!姐姐你看,这马是红的,是汗血宝马!”
拴儿自豪地把马在倾玥面前扬了扬,洋漾着笑。
“你长大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差这一件,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倾玥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拴儿昨天才说要报仇的,今天说要骑马,明天估计他会想要做一个养马的马夫吧呵呵。
领着拴儿往街市别处而去,太阳渐渐升起来,人也越来越多,整个街市都充满了沸沸扬扬的人声,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以及吃的东西。
倾玥买了几个桂花香饼,拴儿接过来后,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因为是甜食,倾玥要他少吃,转而进了一家门面店,要了一碗粥和面,拴儿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闪着光芒。
把面配上菜调均了,不那么热腾了,倾玥给拴儿递过去,这孩子早吃了桂花香饼填垫了肚皮,不怎么饿了,只吃了一点,便摇头。
只是他依然看着这街市,满目的好奇与张望。
其实清晨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整座太守府花园,每一片盛放的花瓣之上,都能够看到湿淋淋的一片,乘着风摇头摆尾的献媚。
萧志姿态潇洒地站雕花窗前,目光恣意地凝望着这被雨打湿的花朵儿,他伸出手毫不怜惜地将那粉色的刚刚开放的夹竹桃,指尖一掐,便将花儿给从花枝上摘了下来,放到唇瓣,他轻轻的一吹拂,花瓣上的那些珍珠似透明的花露便咕噜一下从花瓣上掉落,徒留湿淋淋的花,尴尬地被他掐在指尖。
早上降雨,这一天都是晴朗的。
萧志把花放在唇畔吻了吻,俊朗的眉眼映着盛开的花朵,依稀辨出他年少轻狂的张扬肆意,面目风流,姿态优美,他的样子就如这花儿一般,甚至比花更美,没有半点阴柔,却掺杂着莫名地阴气,数不尽的风流却美得令人生畏。
萧羽菲从外面疾步而入,脚下沾了泥,她嫌恶地在门前踩拖了两下,把泥渍统统扔在外面,一步跨进来。
猛地一扭头,见到萧志俊面一映粉色花朵儿,有一种恍目的俊气感,一袭云纹玄袖,纤尘不染,俊美无瑕,萧羽菲不由的柳眉一竖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哥哥你还有心情弄花?!”
萧志哼哼一笑,把花儿拿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抬步朝萧羽菲走去,那花被他踩在脚下,只眨眼间便与地上的灰泥无异。
他却毫无所觉,笑嬉嬉的看着萧羽菲,对道,“菲儿,你又何必心慌呢。是我们的,最后总归属于我们。这样心急,只会破坏计划罢了。”
“哥哥你说得轻巧!”
萧羽菲眼睛一竖,冷冷道,“昨天夜里爹爹明明去了别苑,可是却没有把萧倾玥给治了,只要萧倾玥一天安然无恙,我们便一日没能安枕。可是哥哥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弄花!”
萧志不以为意地趣笑,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走进来一道身影,虎着声音道,“大公子。”
见来的人是樊肃,萧志勾唇而笑,露出一副了若直掌的样子,朝他一勾手指,“这里没外人,说吧。”
樊肃点头,抱拳道,“属下打听到了。萧倾玥今早去了闵如风的军队之内,并且在那里因为拴儿,两人大吵一架。”
听到这个消息,萧志脸上的笑意更深,目光冰凉,没有一点感情,就听他说道,“望月楼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樊肃摇头,“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人,非常硬气,自负有一身侠骨,不会轻易屈服。”
萧志听言目光扫过来紧紧地盯着他,“这世上就没有浑身铁骨的人!是人就有弱点!江湖人怎么了,江湖人也是人!去,把他们的牙关给我撬开!”
“是!”
樊肃顿时一警,露出崇敬的目光来,转身领命而去。
“给我滚回来!”不过一息功夫,萧志声音变了两变,又把樊肃给吼回去,就听他语气缓了缓,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要那么凶神恶煞的。他们是江湖人,这更好啊。江湖人不都讲个侠肝义胆吗。那个叫余安的,不是有个媳妇么。他媳妇是不是也有侠肝义胆呢?这一些你都弄清楚了吗。”
樊肃一滞,萧志接着笑了,像是打开了道豁口一样,摊开手仿佛无奈地说道,“你看,只要把所有人都弄清楚了,我们总能找到其中的裂缝。萧倾玥懂得的,我们其实也能做得很好。”
萧志这样说着,旁边萧羽菲听出意味来,问道,“哥哥,你想怎么做?”
“事情很简单。这整个裕同城里面,似乎到处都有萧倾玥的人。既然我们不能明着动她,那么我们暗地里收买她的人,让他们自相残杀,看场好戏。妹妹你说怎么样。”
萧羽菲点头,“虽然使得。但是萧倾玥从爹爹那里争取到三日的时间,这三日她一定会……”
“她不会。”萧志笃定,倨傲的打断她的话。
樊肃见萧志颜色,便点头,一抱拳退身而去。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我放那些病人们饮用的水里面动了手脚。三天的时间,以萧倾玥的聪明,她一定会查到症结。到时候我们就完了!”萧羽菲执拗地叫道,眼中带着慌乱的神色。
萧志扭头,突然伸出捉住她的小脸,轻轻地婆娑,他俊面掠过一丝疑惑,问道,“菲儿,我怎么觉得这几天你变得十分烦躁,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说着他低头看她的衣着,目光掠过她的身子,更深疑了一层,“你似乎瘦了很多,而且你喜欢搽粉抹香,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哥哥,人总是会变的!”
萧羽菲大嚷,猛地一歪头甩开他的大手,眼中升起十足的警戒。
第四百七十一章 酝酿
萧志眨了眨眼睛,虽然还是很疑惑,但他已经不去深究了,略略点头,颇有些自责道,“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不过对付萧倾玥这件事情,你若是觉得累了,就交给我一力去办吧。到时候你只需要看到萧倾玥的尸体就可以了。”
“不。”
萧羽菲美眸之中氲氤出彻骨的痛恨,她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神情像是锃亮的刀尖一样,切齿道,“我一定要看到萧倾玥的死。我要在她的尸体上插进一把刀,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不止一次栽在萧倾玥的手上,萧羽菲已经无法再去回忆过去。
她的胸口至今还留着一道疤,那是她在自己母亲棺椁前,被萧倾玥生生刺进身体中去的。
害死了她的母亲,又在她母亲的尸体前插她刀子。
萧羽菲咬着唇狠狠泌血,她扬起眼帘死死地朝萧志看去,见到萧志眼底的疑惑与复杂,萧羽菲呜咽一声冲过去,扑进他的怀中,“哥哥!哥哥!”
她只有哥哥了。他们的母亲死了,死了啊!
萧志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看到怀中的妹妹哭得犹如一朵凋零的花儿,他只道妹妹是在萧倾玥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也不可能哭得这样伤心。
他心底对萧倾玥的恨便愈发多了一层,轻轻抚着萧羽菲瘦弱的肩膀,不住地安抚,“没事了菲儿,没事了,你有我还有爹爹有娘亲,我们是一家人,没事了,不要害怕,萧倾玥早晚会变成一具尸体的,到时候就不可怕了,莫哭莫哭。”
“娘亲……”
听到萧志提到董氏,萧羽菲心下更痛,喊着娘亲,一张泪脸儿梨花带雨地仰望着萧志,唇畔嚅嚅,不住地叫着娘亲。
萧志见她哀凄,不知怎的猛地想到之前城外时段扬对他说过的话。
冷不丁萧志脸上阴沉之气泛开,抚着萧羽菲的大掌更轻了下来,几乎如羽毛一般轻柔,状似不经意地,他声音突然柔下来,“菲儿,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什么?”萧羽菲把脸埋在萧志怀中,毫无顾忌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