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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萧金庭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萧氏祠堂之内,会有如此多的尸体了。这一些尸体,一个个俱是果厉的杀手,他们是冲着萧倾玥来的,他们是想杀了她,造成她畏罪自杀的假象!
这幕后之人,果真狠毒!
“爹爹,玉佩确实是黎王爷的,但是黎王爷的玉佩没有问题,女儿可以证明……”
啪!
萧羽菲的话未说完,迎面挨了萧金庭一巴掌。
一半边脸颊迅速肿胀充血,萧羽菲趔趄了下,眨眨眼睛,面上有刹那的空白,继而她哀恸一记,露出失望痛苦的神情来,无助怨愤地望着萧金庭,嘶声吼,“爹,你怎么打女儿?!你怎么敢打我?!”
自从董氏走后,萧羽菲入边关来到萧金庭身边,她是被百般呵护的掌上明珠,因为失了母亲,萧金庭无一处不纵溺她,把她宠上了天。
可是萧羽菲万万没料到,萧金庭竟然敢打她,他竟然敢?!
“说错了话就该打!萧羽菲,你还认爹,就趁早给我闭嘴!”萧金庭攥紧拳头,威风冰如地盯着捂着脸的萧羽菲,一瞬间犹如吃人的狼般,一双眼眸几乎能把人碾成碎末!
萧羽菲颤了颤,一时不敢出声了,朝后退了一步,缩进角落里。
萧金庭成功止住她胡言乱语,转而冲楚北辰抱拳道,“黎王殿下,臣教女无方,今后还请殿下帮衬着些,代臣管教此孽女!”
楚北辰听此言,只觉得面颊发烫,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般,口中涩冷,心头隐怒,却无论如何发不出来。
第六百三十七章 发飙
“既然是误会一场,此事便算罢了……”楚丹兰说着,就要一笔勾销。
谁知道诸葛远上前来,长声禀道,“太子殿下,现如今凶手还未寻出,怎能罢休?玉佩虽然是王爷的,但是也不排队有心人,在上面涂毒,栽脏王爷,此事可大可小,殿下要经心那!”
“诸葛先生说得没错,我看那枚玉佩上镂刻之处的银粉便很有问题,经仵作验证,亦有了结果。但是本来玉佩该是我的,现在却换成了王爷的玉佩,还使祖母中了毒,可见是有人想栽脏冤枉王爷。”倾玥冷不丁地走出来,淡笑着说道。
“萧倾玥你想说什么?”诸葛远一见萧倾玥有话,便知道事情不妙,这根本是毫无根据的,而是对萧倾玥的了解,所得到的本能预测。
倾玥一笑,对道,“若是祖母因为中毒而有三长两短,那么受到牵涉的只有倾玥,还有之玉佩的真正主人黎王您。那么谁会在从中获利呢?这胡蔓藤毒之粉,其实很好寻找,它只存在于齑粉之中,以及在浓稠的溶液之内。即使是在水中,它都不会有半点威胁作用。可见,想要寻找出栽脏王爷之人,其实是很简单的。”
“倾玥你的意思是?”楚丹兰上前来,征寻地看向她。
楚北辰皱眉冷视萧倾玥,冷不丁地瞥见退向人后的萧羽菲,楚北辰心头一紧。
听到倾玥一阵低低喃语,楚丹兰立即下令,“检查所有浓稠之物,包括女子的敷粉,以及所涂抹的蔻丹!萧大将军,本宫在你府上替黎王洗刷清白,你不会介意吧?”
萧金庭当然不会介意,相反他还很欢迎!
太子一声令下,便有人将宫内的嬷嬷寻了来,着意去查找萧府之内女子的用物,包括各院子的姨娘以及小姐们的用度,细细查找一番,最终在萧羽菲的湛露院停下脚步。
“什么,你说我的蔻丹之中有毒?”萧羽菲半边脸颊红肿,尖叫着愤愤吼道。
“萧羽菲,这并非是谁说,而是查找之后的证据,包括你手指甲上的。”
太子丹兰因循回道,便命人将萧羽菲指尖上的那蔻丹刮下来一点,令仵作来做验证。
在萧府之内随意找了个丫头,把蔻丹的粉末涂到皮肤上,用不了多久皮肤青黑,与萧老夫人的症状一样。
“此物在女子的粉盒之内更危险,一旦抹到皮肤上,便会使得面容尽毁。”仵作把那丫鬟皮肤上的青黑让场中的众人看了一遍,之后便说道,“但是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只要及时解毒便可以了,所以萧老夫人并没有生命危险。”
“萧羽菲,你为何以此毒来栽脏黎王?若从实招来,本宫或可饶你不死之罪。”楚丹兰眯起眼睛悠悠地看向楚北辰,却是对萧羽菲问出来。
“我没有!”萧羽菲尖叫,十指上的蔻丹被除去,她依然张牙舞爪的激动尖吼,“是你们,是你们冤枉我!这毒根本不是我的!也不是从我的院子中寻到的。这一切都是萧倾玥的陷害,是她,是她故意陷害我!”
众目睽睽之下,萧羽菲直指萧倾玥,众人齐齐朝萧倾玥看去。
这种内宅之事,猫腻甚多。
何况萧倾玥自从不傻了之后,频频传出在内宅之内不安份,虽然每一次俱是她有理,甚至她更出众,但是有她存在,萧府的后宅一直是不安宁,这也是事实。
萧羽菲即使是现在铁证如山,只要她张口直指萧倾玥,便也会有人从中嗅出阴谋的味道。
毕竟萧倾玥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根本抓不住半点错处的地步,这样的人很难不被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萧倾玥抿唇一笑,冰冷的瞳流露出一抹赞叹之意,太息道,“二妹,连我冤枉你,你都知道了。那么当初你调换玉佩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说着扭头朝角落之中一直沉默,静静看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而去。
那白衣男子微微点头,拍了拍手,这时候便有两个人朝着祠堂而来,一名是李嬷嬷,一名是新侍候着萧老夫人的丫鬟绢儿。
李嬷嬷是跟在萧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
丫鬟绢儿则是新调入朗瑞院不足两个月的新人。
两人朝地上一磕头,遂将来拢去脉均说清楚。
“你说的可是真的?”萧金庭震怒地盯着绢儿以及李嬷嬷,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所说的一切,这种事情,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绢儿浑身哆嗦,连头都不敢抬,显然是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是芳香姐姐,是她换的玉佩,奴婢亲眼看到的,奴婢不敢说谎、不敢说谎……”
“当初二小姐说是脚崴了,老奴便扶着她出去了。老奴所说句句属实。”李嬷嬷字句清晰地回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换了那玉佩,让老夫人病重,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萧金庭沉痛地从李嬷嬷身上移开目光,拧眸朝萧羽菲噬去,字字沉斥,满眼失望。
面对萧金庭彻骨的怀疑以及满面的不苟同的责备之色,萧羽菲受不住地放声尖叫!
从来都没有,她从来就没有承受过父亲如此不善的神色。她受不了,她一点都不受不了!
当看到父亲身边,那亭亭玉立,依然如昨的萧倾玥,萧羽菲嘶声裂肺的痛哭起来。
整个祠堂之中,都被她的哭声给惊扰。
萧金庭看了一眼桌案上供奉着的祖先的牌位们,他长臂一挥,狞声止道,“吼什么,给老子闭嘴!”
应该是刚刚被打了一巴掌,萧金庭的余威犹在心上映留。被这样一吼,萧羽菲不敢再哭再叫再无理取闹,声音歇止,冷不丁地她看到了萧金庭身边的萧倾玥,嘴角竟然微微弯起,露出了一抹属于胜利者的高高在上的嘲讽之色。
“是她!爹爹,从来都是她!”萧羽菲盯着萧倾玥,嘶声尖嚎。
“如果不是她,女儿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就是这个贱人,她根本没有资格当女儿的大姐,她才是真正的毒妇!”萧羽菲扑跪到萧金庭面前,孤苦含泪,无依无靠地放声大哭,“爹爹,您可知道女儿经历了怎样的地狱般的活下去的日子!爹爹您怎么能知道,这个贱人,萧倾玥这个贱人,她竟然放女儿身上下毒,她还把那甲虫下到女儿身上。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干的!”
第六百三十八章 要求道歉
“女儿说她给祖母下毒,这何错之有。这个贱人本来就是一个毒妇啊爹爹!”
萧羽菲这般言辞,加上哭花着的脸,不依不饶的泼妇之色,顿时令周遭的人大跌眼镜,就连楚北辰也不由地怔了怔,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萧羽菲这副样子,竟是……连个泼妇都不如。
可是萧羽菲见到周围人的目光,她却认为自己的话他们听进去了,但是他们还持怀疑的态度,所以她要证明,她要证明萧倾玥这个贱人往自己身上下甲虫,害得她历经地狱般的死亡,浑身爬满臭虫,散发着恶臭的味道,最后将甲虫拿出来的过程,使她历经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痛苦,才爬回来,才变成现在健康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萧倾玥造成的啊!
“混账!”萧金庭一把拽起萧羽菲,厉声斥责,“这与倾玥何关。你莫要把你祖母之事又强加到倾玥的头上!”
对于萧羽菲哭成这副样子,萧金庭是真的心疼。就连抓萧羽菲起来,他都没有用太大力。
若是换成萧倾玥,萧金庭早一巴掌掴过去,让人将之拖出去,先关几天再说。但是萧羽菲不一样,这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是自小看着长大的,是心上的肉。
她如今这副样子,也许别人嫌弃,但是萧金庭看了却只有悲哀。
“爹爹,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就是萧倾玥!”萧羽菲直指倾玥,字字珠玑,“就是她!是她杀了娘亲!还有老夫人,是他们联合杀了娘亲!这件事情田贵妃还有皇后娘娘都知道呀!爹爹,您怎么会视而不见,您应该替娘亲报仇,杀了萧倾玥,杀了老夫人,否则娘亲在地下死不瞑目……”
田贵妃在旁边听着,一听这事牵连到了自己,她避讳地朝后退了一步,拿着帕子轻轻地捂住口鼻,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
萧金庭听到这话之后,紧紧扶着萧羽菲的大掌,慢慢地、松开了……
萧羽菲重新摔回地上,漂亮的裙子染了脏,精致的妆容花了,眼睛哭出了红血丝,嘴唇带血,发簪也乱了,几缕头发搭在额前,与街头的乞丐并无两样。
她看着萧金庭,似乎有刹那的不解与恍惚,似乎不太懂她的父亲,刚刚还似乎心软,为何现在竟然放开了她。她说的可都是真话。
萧金庭松开后,重新恢复了威严的大将军之色,他朝身边的萧府中人缓缓吩咐,“把二小姐,押下去!”
倾玥这时候来到近前,缓缓凝望向萧羽菲,慢慢说道,“爹,这些家事还是先放一放罢。女儿刚才听黎王说曾经那瘟疫之中暗含胡蔓藤毒,而此毒却在二妹身上寻到,似乎这件事情才是头等大事。”
她不说萧金庭就把这件事情给撂下了,毕竟自己母亲生死攸关是大事,现在看来黎王一心一意要灭他萧氏一族,才是最大的事。
“那瘟疫之中可有胡蔓藤毒?”萧金庭转眸看向萧倾玥,头一次,他看着这个女儿不再带着怒气与敌意更没有半分管教之色,相反,他的内心真正地充满着请教与寻问之意。第一次,萧金庭希望面前的这个总是违背他的女儿,可以做出一点事情来!
萧氏一族的重担不该放在她身上,但是今日瘟疫之事重提,若是一处处理不好,整个萧氏便会完蛋,黎王的用心,竟然如此可怕。
“爹爹,黎王所言不差,那瘟疫之中的确是有这胡蔓藤毒。”冷不丁地,萧金庭竟然听到了萧倾玥承认了,她居然承认了!
楚北辰深眸冷蔑,嘴角漾起一嶷嗜血的弧度,承认了便好,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太子丹兰听了这话,心里面就一咯噔,今日他是有目的前来,可是谁想到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情,萧倾玥这一点头,她可知道整个萧氏一族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双手抱胸倚在祠堂木柱子上的白衣男子,微微勾唇,凤眸妖曳,没有半分紧张,倒是充满了娴雅和悠然之意,仿佛这边的箭拔弩张与他根本是两个世界般。但是他望向萧倾玥的那双凤眸,却充满了淡淡的笑意,内心一阵摇头:他的玥儿,又在卖弄了。
认识萧倾玥这么久,夙烨宸总结出一个道理来,那便是萧倾玥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仿佛什么都被她算计在手一般,但是每每处事,夙烨宸又觉得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也会出乎萧倾玥的意料,但是之小女子总是能够全身而退。
若是站在萧倾玥的对面,夙烨宸其实也想看看。他的玥儿,若是突然有一天失算之后,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一股恶作剧的心思浮了上来,夙烨宸转眼瞄向不远处的那双冷眸,心底暗暗盘算着,薄而性感的唇角已经溢出了一抹宠溺的弧度,说做就做,他绝不会让玥儿失望的!
“我想胡蔓藤毒十分僻冷,但是仵作应该是知道。”倾玥在众人或瞠目或兴灾乐祸的目光之中,缓缓说道,“瘟疫一事,还有今日之毒,它们之间应该是有本质区别吧。”
那仵作听了倾玥的话后,抱拳忠诚地回道,“没错,胡蔓藤毒并不一样。同一种名字但是功效却不一样。如今的毒是可致人死亡之毒。但是瘟疫之所的毒,却是得了瘟疫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