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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错,错的人是她。
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涂秋枫瞪着瓷盘上块状的厚牛排,整个人因排拒而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个混蛋家伙明知道她的个性,却还顺着她气话真的带她来吃牛排,真是让人生气。可是她又不能发泄出来,因为是她自己坚称说她喜欢吃牛排的,她是自作自受。
在心底无声的叹息,她将刀叉放在牛肉上,开始有气没力的在牛排上割锯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是什么烂牛肉呀,要她来回锯七回才锯得断。这间西餐厅看起来高级,却端出这种牛排给顾客吃,真是混蛋!
将好不容易才切下来的牛排送进嘴巴里,才咬了一口而已,牛肉甜美的滋味入口即化的在她嘴里扩散,让她惊奇得瞠大双眼。天啊,好好吃!
她的眼睛因品尝到美食而亮了起来,但再度看向瓷盘上那一大块未切割的牛肉又不禁黯淡了下来。到底是谁发明这种吃法呀?难道牛排不能在烤熟后切好了再端出来吗?
一只厚实有力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端走她的餐盘,然后换上一盘已经切好了的牛排。
她抬头看向他。
「妳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他微笑中带着宠溺。「吃吧,我已经帮妳切好了。」
如果她刚刚没有先吃过一口眼前的牛排,不知道它那足以令人吞掉舌头的美味,那她还可以婉拒他的多管闲事,但是现在美味当前,她才不想放弃可以享受美食的机会。
「谢谢。」她微笑道,立刻放下已无用武之地的刀子,改用叉子轻松愉快的享用她的牛排大餐。
她心满意足的模样让易傲阳不由得扬起嘴角。他发现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爱极了宠她的滋味,每次看见她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他都有种幸福的感觉。他想念这种感觉。
「妳还想回宏辉上班吗?」他开口问她。
「想又如何?我已经辞职了。」
「如果妳想的话,我可以安排。」
「当然,我知道,因为你是总裁嘛。要谁留要谁走,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涂秋枫微带嘲讽的说。
易傲阳一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妳还在生我的气?」
她想了一下。「有一点,不过算了,辞职对我来说也许还是件好事。」因为如果还留在宏辉工作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佩霏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魅力无远弗届。」
「什么意思?」他微皱起眉头,不解她怎么突然赞美起他的魅力?
涂秋枫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对佩霏姊有什么感觉?」
「谁?」他呆愣了一下。
「余佩霏。」
「她是谁?」
瞪着他,涂秋枫突然感觉体内冒出许多愉快的小泡泡,但她仍不动声色的说:「你的学妹,总经理的秘书——我说的是宏辉的总经理秘书。你们俩应该在公司见过面,你记起来了没?」
易傲阳回想了一下才点点头,经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的确有那么个人存在。
「你觉得她怎么样?」她又试探的问。
「什么怎么样?」他不解的看着她。
「你对她的感觉呀。」
他皱眉。「要有什么感觉?」
「是我在问你耶,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她有些生气的白他一眼。
「但是问题是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呀,事实上若不是她说她是我纽约大学的学妹,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他坦然的说。
「是吗?」
「妳记得妳过去学校里的每一个学弟妹吗?」他反问她。
「意思就是佩霏姊对你来说只是成千上万的校友之一,没有别的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当然,要不然呢?」他不明白她为何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涂秋枫突然很想笑,事实上她已经在笑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对不起,佩霏姊,我不是故意要背叛妳,也不是故意不帮妳的,而是妳暗恋的对象对妳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他不巧刚好是我儿子的父亲,一心想对我儿子表现他迟来的父爱。身为一个母亲,我不能无视于儿子的幸福与权利,所以就请妳原谅我这次的自私。
「妳在想什么,在笑什么?」易傲阳好奇的问道。
「什么?我在笑吗?」她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她真的在笑吗?真是太不应该了!
「妳刚刚在想什么?」他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她不想回答。
「秋枫……」
「干么,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小秘密吗?」
她都这样说了,他若再追问下去就太不识相了。「妳还没回答我,刚刚那句无远弗届是什么意思。」他回归正题,提醒的问。
「你可能不知道佩霏姊曾经暗恋过你好几年,再见到你之后发现你的魅力不减当年,所以又再一次爱上你,并决定这次要化暗为明主动追求你吧?这就是无远弗届的意思。」她脱口说出实情。
易傲阳愕然的看着她,随即皱紧眉头。「妳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没事干么跟你开这种玩笑?」
他认真的看着她,像在探查她所说的话可性度有几成。但是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接着恍然大悟,嘴角还诡异的扬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愉悦的光芒。
「我终于知道妳刚刚在笑什么了。」
她浑身一僵的瞪着他。
「妳笑是因为妳很高兴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对不对?」他咧嘴道,还因太愉快而低笑出声。
涂秋枫瞪着他,突然不再说话。
因为她不再开口说话,所以易傲阳招来侍者结帐后,便带她离开餐厅。像是知道她需要安静的想事情,他未企图打破沉静,只是不断地投来关注而温柔的眼神,并不时伸手轻碰她,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陪伴与存在。
刚刚在餐厅里所发生的事让她发现自己仍然爱着他,而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未来的日子他都像今天这样温柔的陪伴她,她将会愈来愈爱他,直到万劫不复为止。
就如同过去的她一般。
那张冬颜、夏美和她绞尽脑汁写出来的契约书的确能保住儿子的监护权,和他们母子未来的生活,但是却保护不了她的心。她们忘了计算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虚情假意的骗局,那么她沦陷的心该怎么办呢?
车子突然开进阴暗的空间里,她茫然的转头看向车窗外,却发现他已将车子停了下来,停在这个像是车库的空间里。
「这儿是哪里?」她以为他会直接送她回家。
「我家,也是妳未来的家。」他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来。」他伸出手。
涂秋枫犹豫的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秋枫?」他叫道。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她疑问。
「因为我想先让妳看看这间房子,如果妳不是很喜欢的话,我才有时间在我们结婚之前准备好我们的新家。」他认真的说。
她看着他,之前悲观的想法仍重重的压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我们会结婚吗?」
「当然是一定会了。」他毫无犹豫的回答。
见他脸上的神情认真而坚定,又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握住他的,让他扶她下车。
他关上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出车库,此时阳光普照大地,绿油油的草地映入眼帘,庭园里有花,有树,有白色的围篱,还有能令人放松的摇椅。
眼前的景色美得像幅画,让她原本灰暗的心情瞬间明亮了起来。当她转身看见身后的白色洋房时,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这个地方好漂亮,真的是他的家还是拍摄偶像剧的场景?
「来,我们进屋去。」
易傲阳牵着她穿过由白色枕木搭建而成,攀满绿色藤蔓的长廊来到大门前,用她没见过的电子门卡开门,带着她走进屋内。
屋内却不若屋外令人惊艳,虽然有家具有电器,客厅的地板上还铺了地毯,但是仍给人感觉冷清空洞,让涂秋枫有点小失望。
「因为之前就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屋里的东西不多也很简单。不过这点妳不必担心,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屋里该有的东西都会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他开口告诉她。「当然,这得等妳决定是否要住在这间房子之后再说了。来吧,我带妳四处看看。」
穿过偌大的客厅,他带她走到与客厅相连的半开放式餐厅厨房区,让她叹赞起设计师的巧思与品味。餐厅后方则有三个房间,设备齐全又新颖,像是完全没人使用过似的。步上二楼那儿也有三个房间,一个大主卧就占了超过一半的空间,另外两个房间则比较小,一个看起来是他在家工作的书房,另一个则是空的,而三楼也有三个房间。
一路看下来,涂秋枫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明明是一个人住,干么要买一间这么大,这么多房间的房子呀?
「妳觉得怎么样?」易傲阳问她。
「很疑惑。」
她的回答让他呆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哪里奇怪吗?」
「你一个人住干么买这么大的房子,还隔了这么多房间?」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静默的看着她,然后问:「妳不喜欢这栋房子吗?」
「没有不喜欢,只是想不通当初你在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而已。」
「所以妳觉得我们结婚后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他顾左右而言他。
「这里又大又舒服,外头还有一个漂亮到不行的庭院,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坦白说,她很喜欢这里。
「是吗?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接得这么顺口,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钓她说出这句话。只是她不懂,他这么急着想和她结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今天才开始交往,你不认为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了吗?」
「不认为。」易傲阳摇摇头,「况且我们也不是才开始交往,我们的儿子都已经快满七岁了。」
「我指的是现在,毕竟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一切都变了。」
「我不这么认为,对我来说什么也没变。」他一顿,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只除了妳变得更成熟更漂亮,更有女人味而已。」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涂秋枫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短促了起来,而他也一样。他的目光变了。
他突然向她靠近一步,伸手用指背轻抚过她脸颊,再滑到下唇轻轻掠过,让她不禁轻颤了一下。
他望着她,深邃的目光须臾未离开过她的双眼,让她也移不开视线,接着他抬起她的下巴,脸慢慢地向她靠近,之后便吻住了她。
像是害怕会吓到她,一开始他显得小心翼翼,只是温柔的试探,可是当他感受到她没有拒绝的意图,甚至于欢迎这个吻,一切情况立刻有了改变。
他热情而狂野的吻着她,贪婪的索取她唇内的一切,一只手滑到她腰间,用力的将她压向他激昂的欲望,另一只手则陷入她发间,让他能够加深他们之间的吻。
周围的温度愈升愈高,欲火燃烧掉理智,单纯的亲吻对方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对对方的渴望,他们相互拥抱着跌进沙发里,开始拉扯对方身上的衣服,亲吻每一寸随衣服落下而裸裎的肌肤,从脖子到肩膀、手臂、小腹……
正当他们欲火高涨的开始拉扯对方下半身的衣物时,墙上的对讲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哔——」
两人浑身一僵,涂秋枫更是一脸的尴尬与羞愧。
「别理它,我们继续。」他声音沙哑的说。
她摇摇头,拿起被丢置在一旁的上衣掩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秋枫……」他想说服她改变心意,那该死的对讲机却又再次响起。
「哔——」
他愤恨的瞪向大门那方向,她则坐起身迅速的把衣服穿回身上。
眼看大势已去,易傲阳瘫在沙发上,差点发出欲求不满的痛苦呻吟,而那该死的对讲机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三度响起。
「哔——」
「shit!」他咒骂一声,倏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以复仇者的姿态拿超对讲机的听筒吼道:「你他妈的最好有重要的事!」
那头沉默了一下?才不确定的道:「傲阳?」
脑袋在瞬间变成一片空白,他愕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