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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雍阙然刚刚一进去就听见这样的声音传来。
他扭头看了眼门边问话的人,但是很快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的中年男子,“找你们老大说话,识相的少插嘴。”
房间里面的人不少,他只是简单的一望就知道有十几个人,其中还包括坐在华哥身侧的女人。
“阁下是谁?”顾华诺看着面前的雍阙然,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就行了。”雍阙然淡然的朝着他走过去,缭绕的烟雾让他皱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欢烟味。
“你找我做什么?”顾华诺猛吸一口雪茄,对着雍阙然吐气,缭绕的烟雾将他有些皱纹的脸颊衬的有些迷蒙。
“前夜去明明诊所砸店的人似乎是华哥你的手下,不知哪个指使者是谁?”雍阙然没有拐外抹角,而是直接的开口。
他在摆放着酒瓶酒杯的茶几面前的停下脚步,看着对面的顾华诺,他夹着雪茄的右手大拇指竟然和他的其他手指极为不符,上面的指头大了很多,很明显是脚趾。
看来这个华哥还有点故事,不然怎么会大拇指断掉接的却是脚趾,竟然有人和他的爱好一样。
“这么一点小事,我从来不放心在上,你找错人了。”顾华诺身体后仰,完全不将雍阙然放在眼里。
“你不记得怎么又知道是小事呢?”雍阙然微微俯身,随手拿起一瓶酒,猛地砸在茶几上,“嘭”的一声,格外的响亮。
酒水瞬间流出,有的顺着茶几往另一侧流,有的却滴落在地上,雍阙然一样都没看,将尖锐的破碎的酒瓶扔到顾华诺的脚背上,另一只手淡然的掏出黑色的枪对着他,“华哥现在记得了?”
“呵呵!哈哈!”顾华诺的眼神从砸在他脚背上酒瓶移向雍阙然的脸颊,眼神随意的在他的手枪上面扫过,对着身侧的人使了眼色,才笑着对雍阙然开口,“你先冷静一笑下,我只是人老了,继续不太好,你问我,我还是有记录的。”
“我觉得你不用看记录也能记起来是什么人。”雍阙然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我不太喜欢开枪的,这样一枪毙命的感觉会让你太痛快,我都是喜欢慢慢折磨的。”
“好说好说,你坐下我们慢慢说。”顾华诺也没有在后仰的身体,手里的雪茄也早已放下,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雍阙然,“不过你也知道,这个泄露雇主的信息是很不道德的。”
“呵呵。”如果他不主动泄露的话,他不介意帮他被动的泄露。
“华哥,找到了。”身侧的人递过来一个白色账本。
顾华诺扬起下巴指着对面的雍阙然,“给我做什么?给他啊!”
雍阙然也没有看,跟在他身后的人结果,翻到那一页伸向他的面前,雍阙然看了眼一眼,微微颔首,那人将账本直接扔下对面的顾华诺。
顾华诺立刻拿起来看了眼,才笑着说道,“原来是那个啊!好像是一个记者,说什么在明明诊所开业的时候,他想要进去采访那个叫什么白塔的,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结果什么都没有采访到,他还受了伤,心里气不过,所以才找人那样做的。”
“华哥真爽快。”雍阙然收回手里的枪,“不过以后关于明明诊所的事情,华哥你再插手的话,就不要怪我今天没有将子弹打进你的脑袋,因为如果有第二次的话,你会死得更惨。”
“当然。”顾华诺笑着说道,目送雍阙然的身影离开,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接起电话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顾华诺再次拿起放着的雪茄,身侧人给他点燃,“刚刚有人来过了,不过你的事情搞定,应该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安心吧!”
顾华诺说完就挂了电话,猛地吸了一口雪茄,脚趾充当手指的那个大拇指异常的明显。
诊所很快就被整理好,恢复原状,还顺便安了监控,明媚本来打算去看的,却被白塔给拉住了,然后就在家里陪着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聊的看电视。
“大白,你的伤是不是差不多了?”按照他刚刚动完手术就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健康活力来看,他现在应该早就恢复的很好了。
而且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疼,明媚说了他一次,结果白塔的回答是他一只手也能撑得住,身体好就是任性,她算是彻底的领教过了。
“好没有好你知道吗?你才是医生。”白塔觉得自己可以在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他忙了那么久了,在家里好好的休假是没有人敢有意见的。
当然,明媚是在那些人之外。
“可受伤的不是我的手臂啊!”明媚随手端起面前的果盘,看着上面新鲜的芒果丁扭头看着白塔,“你要不要吃?”
“随意。”白塔现在不饿,但是如果明媚喂他的话,他可以很热烈吃。
“不吃算了。”明媚开心的吃着芒果丁,“不过,这几天过去了,那个雍阙然有没有找到肇事者?”
“有。”白塔侧头看着明媚,“你不问我,我都差点忘记了。”
谁让明媚这几天闹着要跟他分房睡,他没有多余的心情理其他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能忘记?”明媚彻底的无语了,她叉起一个芒果丁送到白塔的嘴边,“来吃一个维生素,补充一下脑力。”
白塔盯着明媚的笑脸,“你生气了?”
“我没有啊!”她明明在笑啊!
“我吃。”白塔对着芒果丁低头,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明媚收回了右手,芒果丁成功的喂进她自己的嘴里。
“是那个记者记者,开业第一天在就被你没有打麻药缝针的那个人。”白塔也没有因为明媚刚刚的小举动生气,只是耐心的给她说道。
“哇靠!”明媚脱口一句脏话,“他怎么那么记仇啊!这都多久了,竟然才报复我。”
“可能是因为最近才刚刚存到足以请人的钱。”白塔开玩笑似得说道。
“哈哈。”明媚笑了一声然后脸色瞬间恢复正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他受伤的消息是全面封锁的,别人不可能知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面蛔虫。”明媚低头继续吃着芒果丁,她在往白塔面前送的时候,他摇头表示自己不吃。
“那你怎么处理的?”明媚饶有兴致的问道。
知道他买票房,知道他去找过楚天阔,甚至让皇甫野改名,还封了他的店,但是这样的人他会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样,让他赔偿。”白塔沉声道,看着明媚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我还是很有人性的。”
“我没有看出来。”他有人性的话,那她岂不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人性的光辉,慈母的形象。
“我比较低调。”白塔淡淡的开口,眼神瞟了眼明媚。
“不吃了!”明媚将手里的芒果丁放下,“我还是去诊所里面看看,要不然我这个老板也当的太不称职了,我的心里都有愧疚感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他也该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别别别!”明媚伸出双手抵住白塔准备起来的身体,“你一去,他们都吓的不能正常说话了,你还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有那么夸张吗?”白塔挑了下眉,“貌似我长的应该对得起看客吧?”
“你这样的长相岂止是对得起看客,简直长得太好了,但是这不是长相的问题啊!”冷着那么一张脸,也只有她心胸宽广,承受力强,才能在白塔的面前耀武扬威。
“早点回来。”被自己的未婚妻这样拒绝,他也只有这么说了。
“好的,遵命!”明媚对着白塔拍了下手掌,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此刻,一辆从机场高速行驶的黑色保姆车内,莫如尽取下鼻梁上的墨镜,身侧的楚天阔看了眼莫如尽,“你让我替你参加的业主晚宴我去了,那晚只有两户人家没有来,一个是三十六号的兰烬落,另一个是十五号的容慕。”
“十五号?”莫如尽把玩着手里的墨镜,“我隔壁是不是十五号?”
“是啊!”楚天阔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悦华每栋别墅之间的距离很远,邻居都不认识。”
“容慕是什么人?”莫如尽的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我也不知道,悦华将业主的名单搭在红簿上,去了的人打钩,就只有这个容慕和那个兰烬落没有去。”楚天阔也很想知道那个和莫如尽在隔壁的人邻居容慕是什么人。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貌似也好像很久没有回家的样子。
“我还听说,那个十五号很久没有人住了,物业费都没交。”楚天阔舒适的后仰,搭着腿一副悠闲的模样。
“我看你就别找什么明媚了,压根就没戏,你怎么就不相信,她只是路过呢?或者她会不会是去找兰烬落的?”楚天阔渐渐闭上眼睛,不过他对兰烬落不熟悉,不知道她和明媚是不是朋友。
“不会的,明媚在娱乐圈三年认识的明星很少,她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太火的,和主演接触的机会也比较少,而且同时有兰烬落和明媚的那部戏,兰烬落只是客串,而明媚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小角色,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场景。”
“你调查的这么清楚?”楚天阔壁上的眼睛瞬间睁开,侧头看着莫如尽,“你什么时候打算绑架小明媚?”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绑架她?”莫如尽扫了眼楚天阔,“都是你说的。”
“我这是根据你的语境推测出来的。”楚天阔悻悻然的躺回去,“反正,你是找不到明媚为什么会出现在悦华了。”
“谁说的?”莫如尽嘴角微扬的轻声道,“我已经找到了。”
刚刚躺下的楚天阔再次侧头看着莫如尽,“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刚刚。”莫如尽眼神微眯的看着前方,手里的墨镜还是上次明媚敲诈他的时候买的。
“刚刚?”楚天阔惊讶的看着莫如尽,他们刚刚一直在车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道白塔一直在找一个叫慕容衍的医生吗?”莫如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我听说过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很厉害的样子,你要找慕容衍给你爷爷治病?”楚天阔忽然来了兴致,“可是白塔都没有找到那个慕容衍啊!乔鲕的手术是明媚做的。”
“不,他已经找到了。”莫如尽十分肯定的说道,深褐色的眼眸流转,手里的墨镜变得有趣多了。
“啊……”楚天阔这就不明白了,“可是动手术的人只有明媚和苏叶,哪里有慕容衍?”
“呵呵。”莫如尽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快说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帮了你这么久,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楚天阔急得像是热锅上面蚂蚁一样,可是身侧的莫如尽却不以为然的模样,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容慕容慕,慕容慕容,你觉得呢?”莫如尽在楚天阔的追问下,轻声的开口,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让楚天阔有种浑身一震的感觉。
“容慕,慕容,慕容衍?”楚天阔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如尽,“你不是吧!就这么一个名字你就知道那个住在你隔壁的就是慕容衍?可是慕容衍和明媚有什么关系?明媚到京城这三年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她根本就不可能是慕容衍!”
楚天阔不敢往另外一个方向想,那样的方向太吓人,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只是莫如尽在瞎猜而已。
莫如尽的眼神淡淡的瞥了眼紧张的楚天阔,沉声道,“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还差不多,你真是要吓死我啊!我胆子小,经不起你这么吓!”楚天阔悻悻然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在这样被莫如尽吓几次,他怀疑他会一病不起的。
“你胆子这么小,我都不好意思将礼物给你了。”莫如尽瞥了眼楚天阔,嘴角微翘的露出笑意。
“什么礼物?”楚天阔被吓到的胆子好像忽然又回来了。
“鳄鱼。”
“鳄鱼?”楚天阔脑海里面构造了下鳄鱼的样子。“我舍弃了鲸鱼,换了一头鳄鱼?”
“不要算了。”莫如尽无所谓的开口。
“要要要,当然要。”虽然他的鲸鱼还在养着,可是那已经不是他的了,他也应该是时候找新宠了。
“停车。”莫如尽忽然喊了一声。
前面开车的路遇将车子在路边停下,楚天阔疑惑的看着莫如尽,“要做什么?”
“下车。”
“我?”楚天阔指着自己,“我刚刚才接机,你就让我下车,你也太没有人性!”
“我等会儿要回南城,你有兴趣的话你就可以不用下车。”莫如尽淡淡的开口,身侧的楚天阔一听到要回南城,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黑色的保姆车立刻开走了,楚天阔仰头看了眼灼热的太阳,悻悻然的走到树荫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明明诊所恢复的样子和以前一样,许轻兴冲冲拿着相机给明媚看照片,“不过姐,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不务正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