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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烙寻与阎烙烨身为皇子,与一位世家子弟,根本就没有任何话题,而且,向天佐又是一个完全脱了线的人……
哎,他也是无奈,连百里艳,都不怎么跟他有交流。
“所以你才让术风和术云,与他多多交流。”轻妩媚轻笑了一声。
可惜啊,烙狂的好心,却被向天佐当成了吃醋。
“让他偶而闹闹,纾解一下他心头的郁闷,也是好的。”阎烙狂慢慢地说道,“还有……”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
“你也担心表姨会心头郁结难安。”轻妩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吴静恩。
“应该不至于,她在皇宫多年,这点耐心与稳重,还是有的。”阎烙狂淡笑一声。
“我是怕你太过于担心她了,总是顾这顾那的,凭白累了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会注意的。”轻妩媚点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
“关心你,难道不是我的本分嘛?”他剃下一片烤肉,递到她的唇边。
“我知道,你与天佐哥,有一样的想法,觉得我管凤凰一族的事情,有些太过了。”她又岂会不知道,烙狂心里,其实对她是有些责备之意的。
凤凰一族,毕竟与他们没有半丝能扯得上的关系,而她,却不与烙狂商量,便派了久久去盯着五族老。
“不是有些太过了,而是你就不应该管。”阎烙狂没有看她,只是继续手上的事情。
“这本就是闲事,管得好了,会收到奇效,但若是管不好……”
“烙狂,你放心吧,即便久久回来,我也不会去插什么嘴的。”
“你这好奇之心啊,我也没辙。”阎烙狂摇头,将已经剃好的烤肉,放到她的面前,“来,这烤肉,可是向天佐的一片心意,慢慢吃。”
“我们一起吃,吃完之后,还得去寝宫看看,我们总归是在凤族之地,凤王醒来,应该去的。”轻妩媚说道。
……
凤王的寝宫之中,服下丹药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众位药师都围在床榻边上,仔细地盯着凤王的面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羽千,你父皇怎么如此久了还未清醒过来,你能不能去问问天源师太。”凤王那颗心,简直被折磨得,脆弱到只要半点风吹草动,就会倒下了。
“母后,天源师太才刚回去多久,她累了三日三夜,您怎好意思再去打扰于她。”
凤羽千还没有说话,刚刚从前殿处理完事务回来的凤若千,听到凤后这样的话,便不客气地说道。
炼制三日三夜的丹药,灵力损耗有多严重,难道母后就不知道吗?就算天源师太与阎络菲休息上半个月,都未必能恢复如常,现在只不过回去休息一个时辰,母后就又要……
“若千,你没看到你父皇他那么久了还未醒来,羽千,天源师太……”
“寝宫之中,如此多的药师,难道在母后看来,都是在这里闹着玩的吗?缘药师不是也知道天兽为何种盅毒嘛,先让他看看吧。”凤羽千可没那么好说话,直接打断了凤后的话。
“主人累了那么久,难得休息一下,还要去打扰,母后做得出来,我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凤后面色一僵,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可是,若千,你父皇现在都这样了,你身为女儿,不是应该……”
“父皇是父皇,主人也是主人。”凤羽千一抱拳,举到耳侧,定盯看向凤后。
“母后担忧父皇的身子,羽千自不便插嘴,但母后莫要忘记,主人并没有任何义务要替父皇看病,她并不欠父皇与母后什么,而且,自从主人来到凤族之后,母后又何曾对主人和颜悦色过?除了猜忌,还有什么?”凤羽千话中的语气虽然很淡,但字字句句中,都指责着凤后的不是。
“主人一向宽厚,并未与母后计较,但母后也切不可因为主人的宽厚与不计较,而变本加厉。”
她一甩手,不再看凤后,而是走到一旁。
“你……羽千,你是父皇与母后的孩子,母后只是希望你父皇能快些好起来,难道这也有错吗?”凤后被凤羽千的话,气得身子一晃,闭了闭双目,才再次看向凤羽千。
“那便请母后放低姿态,不要总是摆出一副所有人都得为父皇卖命的模样,主人没有那个义务与责任。”
“羽千,你……”
“母后,姐姐,你们都别吵了,这里是父皇的寝宫,父皇还昏迷着呢。”凤若千见她们两个就要吵闹起来,赶紧走上前来,拉住凤后,并向缘药师使了个眼色。
“王后,不如,让下臣替王诊一下脉吧,看究竟是何种脉象。”缘药师立即站了出来,对着凤后行了一礼。
“对啊,母后,先让缘药师为父皇把脉,若缘药师也觉不妥,母后便亲自去请天源师太,也为时不晚。”凤若千在中间说和道。
“本宫去请,本宫……”
“母后,天源师太身为一方宗师,难道不该由母后亲自去请吗?”凤若千打断凤后的话,语气中,特别加重了请字。
“好!缘药师,你先替王把脉。”凤后深吸一口气,对着缘药师说道。
“遵命。”缘药师应声,赶紧来到床榻前。
凤若千离开凤后,来到了凤羽千的身边,“姐姐,你明知道母后为何不礼遇天源师太,又何必非得与她计较出个什么来呢?”
她小声地问道。
姐姐也是的,明明知道母后的心思,却还是非得与母后争执,难道不知道她这个妹妹,夹在她们中间,真的很为难的吗?
“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凤羽千不由地看向凤后的背影,摇了摇头。
“母后这还不是在替你不平嘛。”凤若千说道。
说到底,母后只是觉得她堂堂凤族大公主,被人类契约,不论天源师太是如何善待姐姐的,她都觉得姐姐是吃了苦的。
作为了个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这也是能体谅的。
“为了我,可是,她就不想想父皇吗?要主人不是我的主人,早甩袖走了。”她主人的脾气,她还不知道吗。
向来是随性而为,而且最讨厌那种明明有求于人,却还是装作一副趾高气昂的人,而母后,现在在主人心里,只怕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若天源师太不是你的主人,母后又岂会如此行事?”凤若千反问她。
“哼。”凤羽千闻言,也是无奈地哼笑一声。
“你说得在理,真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母后是个什么性子,又为何非得想着要离开凤族呢?这不是存心在母后的心坎儿里再添上一笔吗?”
凤若千闻言,看了一眼凤后的背影,“姐姐,你跟若千说句实话,初离族之时与现在相比,你更喜欢哪个自己?”她问道。
“自然是现在。”这个问题,凤羽千想都不想就能回答她,而且,根本没必要说什么谎话。
“回想过往,只觉得自己在凤族中时,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个被父母宠溺,什么都不懂,也没机会懂的孩子,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权利,在仙凤大陆之上,必定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可结果,刚一出族,便是遍体鳞伤,在外面,谁也不会给谁面子,强者为尊,便是正理。
若不是遇到了主人,自己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呢。
“姐姐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于我而言,留在凤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我想做的,可不止是一个孩子。”
“你想怎么做,自己决定便好,走,过去看看父皇究竟如何了。”对于凤若千的事情,凤羽千也不好说什么,虽是妹妹,但毕竟不是关系自己的切身利益,有的时候,是想不透彻的。
“放心吧,我送阎姐姐去休息的时候,听她说过,父皇吃下第一粒解毒丹药之后,必然会有一个沉睡的时间,天兽的盅毒,可不是那么解的。”凤若千说道。
一个时辰前,她正巧过来看父皇的情况,碰到了阎络菲,便送她去休息,阎络菲顺便说了一些有关于解毒的事情,好让她不要如此担心。
“你知道?”凤羽千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了一眼凤后的背影,这丫头知道父皇会有这样的情况,还不告诉母后,是何用意啊?
“我如何告诉母后啊,此话若是天源师太对我说的,告诉母后也是可以,可是,这是阎姐姐与我讲的,母后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相信阎姐姐一个在她眼中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虽然寝宫之中的人,都是自己能够相信的,但难免母后说什么话,会被传出去,若是母后的一些怨言,传到了媚姐姐或者阎姐姐的耳中,日后见面,该有多尴尬啊?
思来想去,她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如此,母后最多也是多担心一会儿父皇,说些什么过分的话,也只是担心父皇,总好过质疑人家的医术吧,传出去就更不好了。
“那你还让缘药师诊脉。”缘药师可什么都不知道。
“我早与他打过招呼了。”若是没这点把握,她怎么敢啊。
“你呀。”凤羽千失笑,还真以为她是一只小绵羊呢,没想到,却是一只夹着尾巴的狐狸啊。
“姐姐,你去看父皇吧,我去门外看看。”凤若千看了看门外。
“门外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懂,媚姐姐一向懂得把握时间,把握分寸,现如今天源师太与阎姐姐都去休息了,她这个作为天源师太干孙女儿的人,是不可能不出现在父皇寝宫的。”所以,父皇快醒了,轻妩媚与阎烙狂,自然也就快过来了。
“就你能,去吧。”凤羽千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王,王,您终于醒了,臣妾快担心死了。”那一边,缘药师还没有把完脉,床上的凤王就幽幽转醒了。
这一下,可把凤后给乐坏了,眼泪一下子就高兴了落了下来。
“你……咳,咳,本王这是怎么了?”凤王嘶哑着声音,红着双眼问道。
“王,您可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歹毒之人,竟然敢在您身上……”
“母后,父皇刚刚清醒,你挑重点跟父皇讲。”凤羽千忍不住上前来说了一声。
她在天源师太身边办事一向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说话自然也是一样,现在听到自己的母后竟然如此拖拉,当然是忍不住要皱眉了。
“若千?你这模样咳……怎生变了?本王是睡了有多久?”凤王看向凤羽千,问道。
凤羽千与凤若千,容貌本就相似,他一时也没能认出来。
“父皇,我是羽千,若千在外头呢,马上便会过来。”
“羽千?你终于回来了。”凤王倒是没有多激动,只是闭了闭眼,似是累极了,没有心思想那么多。
“父皇,您是中了天兽盅毒,虽然盅虫被灭,毒性已除,但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多多休息,母后,快将另外一粒解毒丹药给父皇服下吧。”凤羽千不忘提醒凤后。
这可是主人特意交代过的。
“对,大公主说的对,王后,那枚丹药,赶紧给王服下吧。”
“媚姐姐,你们两个果然来了。”寝宫外头,凤若千刚一出来,便看到阎烙狂搂着轻妩媚,朝着寝宫门缓缓而来。
“你知道我们要过来?”轻妩媚淡笑着问了一句。
凤若千是个极聪慧的丫头,这么一点小事,她肯定能想得到的。
“我说姐夫,您能别时时都占有欲那么强吗,好歹给媚姐姐留点私人时间,可以吗?”凤若千看了看轻妩媚腰问那只大手,不由一声叹息。
“她是我的妻子,自然所有的时候,都是我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阎烙狂也是理所当然地问道。
凤若千:“……”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您就没有什么私下里要办的事情,非得天天这得粘着媚姐姐?”
“没有。”他现在身在凤族,能有什么事情要办,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轻轻的身边。
而且,就算有事要办,那也不是什么私事,他与轻轻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好吧,是我错了。”凤若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头,她确实是不该跟一个眼里只有媚姐姐的男人说这样的话。
完全就是两个意思啊。
“媚姐姐,姐夫,里面请吧,父皇应该就快醒了。”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还不前头带路,凭白让轻轻在门外晒着。”
“咳咳。”凤若千猛地咳了几下,活了那么些年,第一次被自己的口水给唵到了。
抬头,看了看忽暗忽明的月光,她实在是很想问一问,所谓的晒,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嗯,好,好,赶紧里面请,可真别把媚姐姐晒黑了,那就不好了。”
“如此说来,是若千带来的轻姑娘,与羽千的主人天源师太,救了本王的性命。”床榻之上,凤王半靠在床头,听着凤后与凤羽千的话,服了第二粒药后,气色也是好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苍白无力。
“本王该好生谢过他们两人才是,王后,你亲自去备两份厚礼,等本王身子可下地,便亲自去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他吩咐道。
“王,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