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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想着只要诚心跟tony道歉,再好好补偿她,她应该不至于杀了自己。
可是她却低估了tony对她的恨,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她没有了牵绊,可以无所畏惧的随心所欲。
“你不是故意?呵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
tony掐着苏暖的下巴,鲜血沿着苏暖的脸颊滑进了tony的掌心,黏腻的感觉混着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她,她似乎又看到苏暖被医生扔在脸盆里的那血肉模糊的一团。
Tony瞳孔进缩了下,扯着苏暖就提着她站了起来,猛的一推,苏暖站立不稳直接跌进了浴缸之中,水花四溅。
苏暖本能的想攀住浴缸边缘起身,只觉得有人抬脚跨坐在了她的身上,脑袋被Tony双手死死压住。
苏暖睁大了眼睛,透过水花看清了Tony眼底的恶毒,自己,真的会就这么死掉。
“你害死我丈夫,害死我孩子,还心安理得的没有一点愧疚,我也要让你尝尝溺水而死的滋味,苏暖,你杀了我老公孩子,你就该为他们偿命。”
Tony恶狠狠的将苏暖奋力挣扎起来的身子按下去,一次又一次,她看着苏暖跟死神搏命,好像就看到自己那天从飞机上跌进海里一般,恐惧,无助紧紧包围着她,如果没有抱住一块飞机残骸,她撑不到远洋渔船归航。
她要苏暖也尝尝那种滋味,凭什么她失去了所有,而苏暖却在杀了两条人命后还若无其事的拍戏,吃饭,约会……
无力反抗了,苏暖感觉自己胸腔里最后一口气也被挤压出来,形成一串透明的气泡消失在眼前。
不需要Tony再压制她,苏暖直接沉到了浴缸底部,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水幕似乎变成了一场电影,苏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缩在乎的人一一出现。
是要做最后的告别了吗?
苏暖看到了远在英国的妈妈,她正在墙上挂着那副留学生给她画的素描,转过头来问她,“暖暖,你看这画跟我我画的像不像?”
苏暖看到自己在对着妈妈笑,唇角弯弯,笑的很甜,“像啊,那个留学生将来一定能成为有名的画家。”
苏暖看着画面上和谐的一幕,像是留恋最后的温馨。
妈妈,对不起,以后不能陪你了。
接着,画面又换了,那个白衣黑裤的少年,漆黑的瞳眸定在一个小女孩身上,“你想念书?”
小女孩点点头,少年笑如朗月,“那我教你。”
一幕幕的画面让她清楚的看见那个少年忧郁的双眸渐渐阳光,渐渐变的炙热。
那晚在榕树下,他亲吻了她的颊,目光火热真挚,“暖暖,跟我离开这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苏暖看到那个少女羞涩的点头,然后跑开……
修白哥哥,对不起,我当初食言了。
跑开的少女转头撞进了一个霸道的男人怀里,霍廷希?
英俊如神坻的男人,幽深的双眸锁着她,如深潭寒月。
“苏暖,我说过,不许你离开我……”
苏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出,是泪水吗?
对不起,霍廷希,我爱你,还没有说给你听。
如果我的命可以为你抵消Tony的丈夫跟她未出世孩子的两条命,我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要你死……我要拿你的命祭奠我的孩子……”
模糊的尖吼声苏暖已经听不清楚。
她好累,眼皮好重。
好想睡觉。
没有力气再跟思琪思远一一道别了。
再见……
在楼梯间疯狂往上冲的霍廷希心中似乎被人用重锤砸中。
直接踹开了门,他要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哪怕,笑骂他踹坏了门也没关系。
漆黑的空间男人却只听到浴室里传来疯狂的大笑声,霍廷希奔了过去,踹开门的刹那,灯光大作,满室光华。
沉在水底的人儿青黑的发丝漂浮着,鲜红的水溢出了浴缸,流到了男人的脚边,在他的皮鞋到处转了个弯。
仿如在以这种方式跟他道别。
身体本能的冲上去将毫无生气的人儿捞出来,抱到客厅的地板上。
按压,吹气,再按压,再吹气。
一遍一遍,丝毫没有再去理会陷入疯魔的Tony正在一步步靠近他。
醒醒,苏暖,你给我醒过来……
我说过不许你离开我,任何方式都不可以,死也不可以……
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苏暖,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霍廷希的妻……
我设计的婚纱,很漂亮,你还没试穿的,你醒醒,我要让你做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苏暖,苏暖,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求你了……
目眦欲裂的男人完全顾不得身后那个拿着刀的女人,他眼里心里,都只想躺着的苏暖能睁开眼睛跟他说句话。
哪怕是骂他禽兽也好,不要这样悄无声息的就离他远去。
手上动作不停,可是人儿还是丝毫没有反应,男人绝望的嘶吼着。
“苏暖,你醒醒,你还没说再见,你还没跟我说再见,就算要离我而去,也要跟我说声再见……”
Tony举起手,得意的笑了,“哈哈,不用说再见了,我送你们一起去地狱相会吧。”
☆、132。132:他恨不得亲手将叶修白送进地狱
“砰”
一声枪响,整个小区炸了锅。
守在楼下的盛云歌在也呆不住了,身边几个保安面色也变了变,“怎么回事,是有人开枪吗?”
说着就将警棍抽了出来,盛云歌知道事情大发了,“我朋友要在上面,警察来了你们先说我下情况。”
说完抬脚就往电梯里跑偿。
电梯门合拢的时候,警笛呜呜的响了起来。
盛云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枪一直在悍马车上,修白哥好了以后,说她的驾照在z市是无效的,所以没收了她的车钥匙撄。
非法持有枪械罪在z市,是要判刑的。
伴着复杂的思绪,电梯到达十八楼,一层只有一个单元,门敞开着,盛云歌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里面发生的事。
修白哥面色木然的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一遍一遍做着人工呼吸,她从未见过他那样心如死灰的样子。
即便是当初他一心求死,在擂台上被人打的快要死了也没有现在这样让她担心过。
苏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除了那个男人一次次试图做心肺复苏引起的震动,她就跟死了没两样。
那个男人某种赤红,似乎压根就不信自己做的是徒劳无功。
血水殷红的染遍了房间,浓稠的血浆从一个女人的额头不断冒着,没人去管地上还在痛苦的睁大了眼睛的Tony。
盛云歌也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怔怔的上前轻唤了一声,“修白哥,苏暖她……”
她才要握住他颤抖的手,却落了空,叶修白像疯魔了一样冲了过去,那个重复心脏复苏动作已经麻木的男人被叶修白用力推开,跌在了地上。
盛云歌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将苏暖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喊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苏暖,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他疯狂的摇晃着她,希望她能给予一点回应。
“苏暖,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修白哥哥好不好,你睁开眼睛,求求你。”
他手附上她冰凉的脸颊,那样低的温度让他的心都像被寒冰冻住了一般。
渗骨的冷。
他将她搂的很紧,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盛云歌很想告诉他没有希望了,但是,却觉得那样的答案太过残忍。
“修白哥,苏暖她……”
她不过才说了几个字,叶修白狠狠扫过来的眼神硬生生的让她住了嘴。
那个字,或许在场的人都不愿意承认。
但警察就快要上来了,她不敢耽误,“修白哥,警察已经到楼下了,你手里的枪……”
“有什么关系。”
男人怒吼出声。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像是定身咒语,在场的三人都愣怔的看着不断呕水的苏暖。
惊诧,狂喜,就在转瞬之间。
“苏暖,你醒了,苏暖,把水吐出来吐干净就没事了。”
叶修白手足无措的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好久,苏暖才平静下来,抬眼看了又是着急又是慌张的男人,有些愣神。
她先前就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潜进了深海,四周无光漆黑一片,一道力量牵引着她往更深更黑暗的深海里而去。
耳边一道模糊的声音一直在喊她的名字,那样痛苦,那样内疚。
那样恳求她就算要走,也要亲口说再见才行。
她好舍不得,她还没跟爱的男人说自己的心意,还没有让妈妈康复,还没亲眼看着修白哥哥踏入婚姻的殿堂。
她好想好想能再见他们。
她努力了好久,才挣脱了那道牵引她的力量,她奋力向上游着,
循着呼喊的声音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
终于看到了曙光。
“修白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叶修白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声音,眼睛湿润,“苏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抚着她的脸,激动的心怦怦乱跳,这感觉太不真实,他只有紧紧搂着她,才能确认自己没有失去她。
“放开她。”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暖愕然的抬眸,望进一池深渊。
男人的衣服全湿透了,额上也湿润着不知是汗还是水。
脸上的冰冷让苏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叶修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转了下巴,“霍少,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就请放手,每次都这样给苏暖带来伤害,你觉得还不够吗?”
他不打算让步的话让站立着的霍廷希僵了僵,Tony的事,的确是他疏忽所致,他没想到,Tony竟然真的没有死,就算直升飞机爆炸没有伤到她,在公海落水,她生存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陆言跟他说苏暖做噩梦被吓到说见鬼,他也只以为是那件事情给她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以至于他并没有将鬼跟Tony没死联系在一起。
苏暖今日受到的伤害的确是因为他,但不代表他就会将苏暖拱手相让。
“这个不用你担心。”
说着,弯身将苏暖从叶修白的怀中拽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我们去医院。”
苏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她浑身湿透了,冷的厉害,霍廷希将她抱起的时候,苏暖才发觉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Tony死不瞑目的额上,一个血洞赫然在目。
“Tony她……死了吗?”
她不敢相信,那样的伤口,分明是枪伤……
是霍廷希开的枪吗?
他双手抱着自己,手上并没有枪。
那……
苏暖看向叶修白,他的身侧,一把手枪无比显眼,“修白哥哥,你开了枪?”
叶修白这才抓了手枪站起来,看到她惊讶的目光,“放心,没事的,你好好去检查,看身体有没有事。”
他不担心进局子,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从盛云歌的悍马里翻出来的手枪。
当时如果不开枪,霍廷希不死也会受重伤。
现在Tony死了,法庭也会看在Tony意图杀人的份上给他轻判的。
盛云歌上前想将他手中的枪夺走,“修白哥,警察就要上来了,这把枪是我的,你要是拿了,会很麻烦的。”
叶修白拒绝了她,“是你的又能怎么样,这是在Z市,不是美国,你别管,我不会有事。”
他话音才落,警察已经涌了进来,为首的队长看到地上死了人,脸色严肃了许多,但在场的两个男人,他都有有幸见过,更别提那个抱着女人的男人,局长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霍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霍廷希蹙着眉峰,“那个女人意图谋杀我妻子。”
那人一听,顿时觉得不妙,事情有些大,他不好贸然处理。
“那是霍少开的枪吗?”
霍廷希看了叶修白一眼,眸中狠戾一闪而过,“不是,我太太受了惊吓,有事到圣玛丽医院找我。”
说完冷冷转身。
盛云歌有些惊讶,那个男人连一句为修白哥辩解的话都不说吗?
“喂,修白哥救了苏暖,你就这样将她丢给警察吗?”
盛云歌气不过,不管怎样,修白哥冒着坐牢的危险开枪杀了那个女人,于情于理都不该得到这样的说法。
她伸出手拦着霍廷希,这个男人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她可不怕。
“让开。”霍廷希不悦的样子,让盛云歌气不打一处来。
“修白哥哥真是瞎了眼,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妻子,你就没有一点点感激吗?”
苏暖也觉得霍廷希现在的冷漠没有理由,她清楚的记得,她并没有打通霍廷希的电话,而修白哥哥却因为自己杀了人,手上沾了人命,“你能不能跟警察解释一下。”
苏暖知道,警察局长都对他恭敬的很,他如果肯开口解释一句,那修白哥哥可以少走很多流程。
苏暖的一句话,让霍廷希周身气压重了许多,冷了许多。
他眸色不明的看着怀中满含希望的眼睛。
她在希望自己为叶修白开开脱吗?
呵,或许,他巴不得叶修白就此蹲一辈子牢。
他努力了那么久,她却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