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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自己不来。”
“霍先生公司事务繁忙,所以已经将离婚相关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我们飞扬律师事务所。”杨律师说的很委婉,丝毫不介意盛云歌语气里的不善,脸上还一直带着温婉的笑容,唯独那笑到了眼睛里就降了温度。
盛云歌抓紧了门把手,恨不得将这门直接甩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滚,要离婚你让他亲自来,让别的女人来跟他老婆谈离婚,他还是不是男人。”
苏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张嘴说话的,手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她声音很小,却足够让门口的两人听见,“云歌,让她进来吧。”
他要跟她离婚,就因为她在公司里用自己要挟他要他放过修白哥哥吗?
他问她知不知道威胁他的代价。
她以为,他再怎么样,也会有点顾忌她的感觉的。
没想到,代价,竟然是这样。
比她先开口离婚。
永远占着主动权。
盛云歌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苏暖,你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并不知道,如果这样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杨律师现在门外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委婉的道,“既然苏女士有了孩子,我自然要跟我的委托人说明一下,稍等。”
说完,就去了走廊尽头的开水房里打电话。
盛云歌关了房门回到病床边,“苏暖,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盛云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假如她不说那些话,苏暖就不会去找霍廷希那个混蛋。
她终于明白叶修白为什么会那样生气,她的确没有立场跟苏暖说她丈夫的任何不是。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男人配不上苏暖而已。
她根本就不是存心要拆散她的家庭的。
她想修白哥哥不用坐牢,她想苏暖的丈夫不是那么混蛋。
苏暖看着盛云歌愧疚的神色,“不怪你,即便你没跟我说那些话,离婚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秦倾就说过,他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还是秦倾了解他。
苏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流泪,可是即便眼睛酸的厉害,心头堵的喘不过气来,脸上还是干干的。
或者,她的大脑还没相信,他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盛云歌抓着她的手,“苏暖,他不会跟你离婚的,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跟你离婚的。”
可是,盛云歌心里更加清楚,那个男人,将事情做的如此绝,真的会因为一个还未成形的细胞就收手吗?
如果苏暖真的离婚了,是不是就代表修白哥哥身上的冤情这辈子都无法洗刷了。
所以,才会有媒体在消息封锁的情况下知道了修白哥持枪杀人。
那个男人真的,太狠了。
只是简单的手段,就让她不寒而栗。
现在,只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念及旧情。
房门被敲响了,苏暖浑身呆滞了一下,才道,“进来吧。”
杨律师手机捏着电话,一手提着公文包扭了门锁进来,朝苏暖笑笑,“苏女士,你好,我是杨芳,飞扬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里有份文件,是霍先生委托我转交给您的。”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份文件,不多,各只有一张纸,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无比显眼。
苏暖指尖有些抖,接过来,杨芳开始介绍,“霍先生说这是离婚协议初稿,因为不知道苏女士有什么条件火折子要求,所以霍先生还没有签字,苏女士如果觉得这份离婚协议没有问题的话,也可以先签了字再由我转交给霍先生签字也是一样的。”
杨芳很专业,就各项条款一一向苏暖说明了,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听进去几分,只知道那几个字一直在耳边回响着。
“那孩子呢?他不要孩子吗?”盛云歌没想到那个男人就是个冷血动物,在得知了苏暖有了他的骨肉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让律师处理离婚。
杨芳没有生气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是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刚刚我已经问过霍总,霍总的意思是,既然胎龄还小,可以直接做无痛流产手术,霍先生另外会有五十万的补偿费给苏小姐。”
好像有一道炸雷落在了苏暖的身上。
血色褪尽的脸苍白的让人心疼,手中的薄薄一纸协议,被她抓的皱巴巴的,苏暖好像能看到那个男人面无表情说“让她做无痛人流……”
她很想自己现在是在一场梦里,但手心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苏暖,他不要你了,他也不要你和孩子了。
盛云歌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伤到自己,“苏暖,你别吓我。”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丢了魂一般,好像现在躺着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杨芳顿了顿,“苏小姐,您有什么意见吗?”
盛云歌好恨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假如有把枪,她一定从这个女人嘴里崩一枪,“你闭嘴会死啊?不就是离婚吗?不能让人考虑吗?有意见明天告诉你不行吗?你滚回去告诉那个混蛋,要离婚,让他准备几个亿吧。”
杨芳被盛云歌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了一步,她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她还不想激怒这个女人,“那好,我留张名片,苏女士想好了就联系我,我先走了。”
杨芳将名片夹到病床床头柜上,盛云歌恨不得将她踹出去。
“滚啊……”
房门被带上,盛云歌担心的看着苏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暖,你别吓我……”
苏暖脑子里很乱,一幕幕都是那个男人曾经因为她不愿意生孩子而发怒的样子,他曾经不是很想要很想要的吗?现在,怎么可以对还未成形的宝宝说着这样残忍的话。
他之前明明就很想她生孩子,现在即便是要惩罚她,也不至于不要孩子。
“苏暖,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大不了跟他离婚我带你去美国,重新开始新生活,我认识很多帅哥,他们都不像霍廷希那个人渣,他们一定不敢欺负你,他们要是欺负你,我爸会剁了他们喂狗……”
盛云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苏暖这幅心神不守的样子让她害怕,她答应修白哥好好照顾苏暖的。
“云歌,你电话借我用一下。”
苏暖的视线终于聚焦了,她必须跟霍廷希问清楚,到底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还是为了惩罚她才跟她离婚。
盛云歌将手机给她,苏暖记得霍廷希的手机号,但一遍遍的都显示关机。
心也跟着机械女音的回复一点点下沉。
霍廷希,你接电话。
就算要离婚,你也应该亲口跟我说一句,孩子,你真的不要吗?
苏暖不死心的又拨去了霍氏集团,秘书接了电话,“喂,我是苏暖,我找霍廷希。”
秘书有礼的回答她正在给她转接总裁办公室。
“喂,我是苏岑。”
苏暖终于松了口气,“苏岑,霍廷希在吗?”
那端迟疑了下,才道,“他说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你……】
所以手机关机了。
苏暖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丝毫没有听到苏岑在电话那端说着什么。
☆、140。140:霍廷希,这就是我们两个的结局吗?
不知道天什么时候黑的,苏暖一直睁着眼睛。
没有想任何一件事,只是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变黄的叶子,出神,以为时间跟窗外的树叶一样会静止,时光却一分一秒不疾不徐的过去了。
盛云歌趴在一边睡着了,回过神来的苏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苏暖才动了一下,云歌就醒了,如梦初醒的她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柔,丝毫看不出下午冲杨芳暴怒的样子来。
“你醒啦,哎呀已经十点了,你饿不饿,我去买吃的。”盛云歌一直守着苏暖,生怕她会激动的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忘记吃晚饭这回事。
苏暖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偿”
她哪里还有胃口吃的下东西。
盛云歌不管,“不吃东西可不行,为了那么一个人渣,你可不能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越是受到打击就越要坚强越要活出个样子给他看。”苏暖听着她的豪言壮语,心里满满的感动,“云歌,谢谢你,幸亏有你在身边。”
盛云歌面色有些不自然,“说到底,是我那晚不该跟你说那些话,苏暖,你别怕,等跟那个人渣了结了,我带你去美国散心。”
苏暖扯着嘴角,却知道自己连一个我很好的笑都挤不出来。
盛云歌拿了自己的手机钱包就出门去了。
苏暖呆呆的看着被子上的离婚协议,手缓缓伸了过去将两张文件捏在了手里,望着右下方的签字栏上空白的部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大脑神经这个时候终于相信,真的要离婚了。
苏暖抹了把流出来的温热液体,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指节不让自己哭出声。
霍廷希,这就是我们两个的结局了吗?
就因为她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
就要比她先抛下她吗?
霍廷希,你知不知道,我心好痛,你为什么要让我失望?
……
英国
圣玛丽医院
守在病床前面的男人猛的惊醒过来,刚刚他好像听到一道声音,让他的心即便清醒过来还有着一抹隐痛。
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妇人,虽然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因为胃癌折磨的有些消瘦。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风姿卓越,和蔼可亲。
穿着一条米色的长裙弯着腰对着他笑,说,还没见过这么冷峻的孩子。
他被流放的一个月后,在街头帮商家发传单的他捡到了她跟丈夫的照片,等她和他丈夫回头来寻的时候,她的丈夫突然涌起了要收养他为儿子的想法,那个时候霍廷希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LUOGI实业最年轻的掌权人。
因为无法生育,霍廷希成为他们的养子。
接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培养,莱西伯爵在英国是除女王政府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LUOGI实业更是掌握了英国经济的半壁江山,而其在全世界更分布了百分之三十的集团分公司。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莱西伯爵的生命,LUOGI实业总裁之位交到了他的夫人手上,后来又辗转交到了霍廷希手上,他接受了莱西伯爵的遗嘱,作为一个养子,他需要付出比别人多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集团董事会的认可,他很优秀,在伯爵夫人从旁帮助下,他很快就证明了莱西伯爵的眼光没有错,接任总裁一年后,英国女王亲自授予他莱恩公爵的称号。
直到两年前,公爵夫人检查出胃癌晚期,英国所有的医生费尽心思也只说能延长她五年的生命。
她要他找到自己的生父,她说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了。
霍廷希自然不肯,他的生父没有一天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他为什么要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去找霍耀年,直到半年前,霍耀年发了邮件给他,要他回国助他名义上的大哥一臂之力,他将这事瞒了下来,却不料被伯爵夫人发现,而他的养母第一次对他动了怒。
他将伯爵夫妇当成自己的亲人,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养母为这样一件小事动气。
交代好LUOGI实业里的事情,他就回了z市。
三天前,她病发,医生建议接受胃切除的手术,必须由他回来签字。
母亲是个典型的东方美人,所以才会在一次酒会后被莱西公爵一见钟情疯狂追求。
霍廷希不止一次的听到莱西公爵夸赞她的美丽,大方,温婉。
在霍廷希的印象里,他不肯回z市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发脾气。
回忆被一阵抽气声打断,霍廷希凝目望去,她正皱着眉睁开眼睛。
“母亲,很疼吗?”
方兰摇头,“是不是吓到你了。”
霍廷希抿唇不语,倾身将她的后背抱起,用软枕垫高,“母亲没事就好。”
方兰看着他,半年不见,那个冷峻的男人眼底终于有了一些情绪,目光中满是欣慰,“你说要举行婚礼了,怎么不带新娘子来给母亲看看。”
霍廷希转身去倒水,很好的掩去了面上一瞬间的僵硬,“到婚礼的时候不就见到了吗?”
“哼,还说不回去,现在遇到真爱了吧。”方兰抬起手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霍廷希的额头,却扯痛了腹部的伤口,霍廷希赶紧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放下,不让动作扯到伤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霍廷希抬眸望着这个虽然病了但依旧雍容的女人。
“母亲,真爱是什么样的?”
霍廷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方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的笑很亲切,让人忍不住想亲近,“都要举行婚礼了,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吗?”
霍廷希很意外她的心细如发,敛下了眼睑,“只是一点疑惑而已。”
方兰见他不想多说便没有再问,喝了口水,聊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霍廷希先前小憩了下,眼下毫无睡意,出了外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除了LUOGI实业半年来的重要文件,还有苏岑发来的一些霍氏集团的人事变动,男人皱着眉峰,目光清冽,笔记本的蓝光反射到他脸上,莫名添了一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