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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他急于想得到肯定,搂住她泣道:“曦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哄我……”
顾曦下巴抵在他发顶上,柔声道:“我此生有了你一个夫郎足矣,日后你再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等我们老了,就找一处地方隐居,过起闲云野鹤的日子……”她牵起他的玉手轻吻了一下,被他猛地抽出手来,嗔怒道:“还十个八个,我又不是公猪,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辛苦!”
她连忙颔首笑道:“好!就听你的,减一半如何?”
“一半还是太多了!最多两个!”
“两个太少了,两女两男凑个双数……”
“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
讨价还价了大半夜,终是搂在一处睡着了,夜半,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顾曦猛的睁开双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曦儿,是什么声音?”楚澜轩有些害怕的向她缩了缩,自从他有了身孕,一点响动都会让他惊醒过来。
她连忙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别怕,是外面的风太大,把院子里的枯枝给吹断了,明日让老吴修剪一下。”她侧眼望向窗外,唇边扬起一丝冷笑,看样子,府里的老鼠应该是清理干净了!
窗外几个黑影拖着一具尸身,迅速隐入黑暗之中,地面被人清理过之后,竟是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次日下了早朝,她走到东华门外,早已有一辆马车在此等候,那车妇见了她行礼道:“主子在西郊别苑等着您,请大人随小的走一趟。”
顾曦撩帘上了马车,一路行至落霞坞,下人领着她进了内苑,打开雕花木门,撩开层层轻纱,见那人侧倚在软榻上神情悠闲的等着她。
“义父今日为何告假,我还当真以为你会身体不适。”见他裹着一身薄纱,她背对着他在桌前坐下。
“我确实是身体不适,走一步都疼,不信……你过来帮我看看……”他娇媚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来,视线火辣辣的在她身上来回,“你为何还不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顾曦站起来,转身向他走去,“义父的花样太多,我恐怕消受不起。”
刘怀瑾勾唇一笑,伸手拉她在榻边坐下,娇嗔道:“如今消受不起的人是我不是你,怎么……昨天使劲儿的折腾我,今日倒是不敢看我了!”
扯开她冠带上的绳结,又摸上了领口的衣结,顾曦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义父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就缓几日。”
刘怀瑾掩唇轻笑,凑到她胸前道:“你要是不怕这朝服沾上一股子香粉味,我也就不替你更衣了……”
“不用劳烦!”她伸手取下冠带,退下朝服,露出一身白色的亵衣。
刘怀瑾眼波在她身上一转,又笑道:“曦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与义父欢好,义父若是不承你的情,反而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他软腰似蛇,轻轻一扭就坐在了她怀里,拈起案几上摆着的糕点,递到她嘴边道:“这是一品斋的新品,比宫里做的味道好多了,你尝尝看……”
“义父,我不喜甜。”她侧脸躲开,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口味是依着你的喜好来的,绝不会太甜,还是你怕,我会在这里面加了料……”
与他对视了一眼,她张口咬了一小口,刘怀瑾满意的笑道:“这才乖,也让义父尝尝味道……”他吻上她的唇,在她唇舌间搅动着,两人躺倒在榻上,顾曦褪下衣裤翻身压上他,正要行云布雨,外间突然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安卿参见侯爷!”
顾曦侧脸向身后望去,隔着珠帘,仍能感觉到那人唇边的笑意,她脸色一沉,果断起身下榻,“义父,今日没了兴致,改日吧!”
刘怀瑾见她穿上朝服就要走人,急忙拉住她道:“闲杂人等让她走就是了,你不能放着我不管!”身下薄纱掩盖不住的尴尬,气势汹汹的想要释放。
顾曦甩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没有让人观赏的嗜好,义父自己想办法吧!”说罢,不再理会他,大步向外走去。
撩开珠帘,张楚躬身行了一礼,她正要离开,耳边突然飘来一声轻语,“今夜亥时在倚香楼,下官有事相商。”
她顿了下脚步,侧眼一瞥,张楚微微抬起头,唇角漾起清浅淡笑,两人只是一瞬间的交错,似是谁也没有开过口。
顾曦离开后,刘怀瑾大声厉喝让张楚滚进来,他已是站起了身,哪还有适才的半分娇弱,薄纱下的玉躯还泛着未曾褪去的潮红,他扬手一巴掌括在她面上,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
“侯爷息怒!下官确实是有要事禀报!”张楚恭敬的行了一礼,对面上的红印丝毫不在意,神色间依然谦逊卑微。
刘怀瑾双眼危险的眯起,冷冷道:“你说的事要是入不得我的耳,我立马要了你的狗命!”他双拳紧握,骨节劈啪作响。
张楚面色未改,拱手沉声道:“抚远将军回京了!”
刘怀瑾面色一沉,怒火熄灭了大半,思虑了片刻问道:“何时的事?”
“就在昨夜……”
他眉心一蹙,神色间有些厌烦,摆了摆手道:“本侯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好好应付她。”
“是!”
☆、第四十章
入夜;倚香楼的前堂莺声燕语;往来络绎不绝;后苑中却是僻静幽深,隐隐可闻琴声悠扬;如泣如诉。
张楚一袭素雅白衣坐在阁中;点燃一盏香炉;素手拨弄着琴弦,唱道:“永夜离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鸳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一曲唱罢,倚香阁的头牌莲音笑道:“此次的填词尤为哀婉,张官人近日可是受了情伤?”
“音儿果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她起身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润了一口。
“我倒是觉得稀奇了,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受伤,你往日不是总说,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张楚摩挲着杯沿淡笑道:“姻缘即为劫数,我以往可以超脱,是因为我尚未入劫……”如今是不是姻缘还未可知,是劫数就是一定的。
莲音点着唇笑道:“看来,那位佳人让你十分棘手……”
此时,门外有人道:“张官人,有位姓顾的官人来找你!”
张楚神色一闪,扬声道:“领她进来!”
莲音眼波一转,起身笑道:“既然你有客,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向着门外走去,门一打开,正好与进门的顾曦打了个照面,他以扇掩面,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好俊的后生,将我这头牌都比下去了!”他侧脸向后瞟去,回了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见那人摇头轻笑不语,他收回了视线,也不再打趣,领着下人便离开了……
“你找我何事?”顾曦神色淡淡的在桌边坐下,对面的人递了一杯茶来,她也不接。
张楚顿住了手,淡笑道:“怎么,大人是怕我下药?”
“毕竟是有前车之鉴,我又怎敢掉以轻心,喝茶就不必了,有话就直说吧。”
见她冷着一张脸,张楚也不以为意,放下茶杯笑道:“下官在侯爷那里又见到了大人,心下有些诧异,所以才想邀大人出来问个明白。”
顾曦脸色一沉,侧眼冷视着她道:“此事与你何干?”
“下官只是不忍心看着大人一错再错,想出言提醒……”
顾曦眉心一蹙,沉声道:“你此话是何意?”
“大人可曾听过,以肉去蚁,蚁愈多;以鱼驱蝇,蝇愈至,大人对所憎恶之事不采取正确的手段加以消除,只会弄巧成拙。”
顾曦挑眉冷笑道:“不知张大人有何高见?”
“言之者无罪,若是安卿在言语上有所冒犯,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见她颔首,她继续道:“我观察大人的言行,发现大人对侯爷藏着一股子怨恨,只要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下官明白,身为女子,谁又愿意屈居于男子之下。”
顾曦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也并非是只听话的狗,对你的主子也会有大逆不道的想法。”
张楚淡淡一笑道:“位居人下,若不知忍辱含垢,如何能得到掌权者的信任,阴则难明,微则易信,隐蔽才难以被人发觉,乖巧才容易被人信任,大人所求之事,无非就是不想再受人所制,成事者有所取必然有所舍,不能在小事上忍耐,又怎能取得大事的成功。”
她话音一顿,打量了一下顾曦的神色,又道:“如今侯爷爱你却不信任你,若是他真的相信你,又为何不将手上的职权分给你?大人可知为政者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权力。”
张楚摇头笑道:“古往今来,以欲从人则可,以人从欲鲜济,就算是手握重权,想让他人服从自己的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大人以强势的手段,让朝中的百官生惧,她们的心是真的向着大人,还是逼不得已的曲意逢迎?如此得来的势力,终究不过是一盘散沙,到了关键之时起不到任何作用。”
顾曦沉吟半晌,垂下眼睑道:“你说的是没错。”那些受镇抚司压迫的官员,确实不是真心为她卖命,只是忌惮她手上握着的把柄。
张楚见状,缓下语气道:“如此积累势力,短期内虽然可见成效,可长此以往,无疑是危于累卵。大人缺少的不是权力,而是人心。”
“人心?……”
张楚微微颔首,缓缓道:“朝中的局势有变,也只会有两种结果,以大人如今的声威,不可能取代任何一派的势力,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分化其它的党派,不如避其锋芒,静观其变,壮大自我以求长远的发展,等大人有了实力独当一面,自然就能影响朝中的人心背向。”
顾曦神色闪了闪,拱手道:“听张大人一言,子廉真是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不得不承认,她在为官之道上确实有高明之处。
张楚连忙回礼道:“不敢当!下官的几句妄言,若是能对大人有所裨益,也是下官的荣幸。”
顾曦笑道:“张大人过谦了,所谓金玉之言,铭之肺腑,子廉真是感激不尽,就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说罢,举起茶杯就要一饮而尽。
张楚忙压住她的手,温声道:“这茶已经凉了,让我替大人重沏一杯……”
她起身走进隔间,一面摆弄茶炉茶盏一面道:“大人若是不嫌弃,叫我安卿即可……”
顾曦侧眼瞥着她的身影,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私下里就以表字相称如何?”
张楚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抿唇笑道:“甚好……”
她走过来将茶杯置于案上,温声道:“此茶名为灵山雪芽,虽然比不上怀州的贡茶,却别有一番风味,也请子廉尝一尝。”
顾曦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颔首笑道:“确实是好茶,泡茶的手艺也是极好。”
张楚垂下眼帘,淡笑道:“子廉喜欢就好……”
室中一时安静了下来,那半杯茶下肚竟是让人有些燥热,此时桌上的灯花一爆,顾曦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安卿……可还有其它要事?”
张楚回过神来,思虑了片刻道:“确实还有一事……子廉可认识抚远将军何远征?”
顾曦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曾听闻。”
张楚扬唇一笑道:“这也难怪,她一年前被派往越州剿匪,前日才回了京。”
“安卿可是觉得此人有什么问题?”她来到京中一年,从未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张楚颔首道:“我若是细数她的事迹,子廉自会明白,她原名叫何明顺,是先帝的御前侍卫统领……”
顾曦听了,心下暗惊,原来是她!没想到她还活着,看来她确实与安国侯关系匪浅,竟是到今时今日还未被灭口!
思及此,她故意问道:“没想到她还是两代朝臣,不过,她与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话不能这么说,她为侯爷效命了十数载,手握重兵,若是子廉能取而代之,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顾曦心念一动,却摆手笑道;“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禁军统领,如何能取而代之!”
“子廉又何须妄自菲薄,据我了解,此人重利不重义,这些年胃口也越发大了,侯爷早已对她心生不满,若是子廉有心取代之,又有何难?”
顾曦沉吟半晌,摇首道:“多谢安卿的提议,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张楚颔首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子廉有一事不明,安卿为何愿意帮我?”若不是另有所图,她绝不会相信此人会真心相助。
张楚抬眼与她对视,淡笑道:“我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求子廉成事之后,能让我与朝宗有一处立足之地,就已是感激不尽了。”
顾曦双眼微眯,摇头笑道:“安卿说笑了,以你的才能在何处会没有立足之地,何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