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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他的青丝,“让你受委屈了!”若不是她这个妻主没有出息,他又怎会遭家人的白眼。
“我才不委屈呢,嫁给你我不知道有多幸福!”侧身躺在她腿上,他唇角带着笑意,享受着她的爱抚。
“澜轩,我日后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她抬眼望着前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楚澜轩坐起了身,伸手搂上了她的脖颈,四目相对之下,他娇声道:“我不期望你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一辈子疼我、爱我,只对我一个人好!”
“嗯……”顾曦点了点头,唇边漾起清浅的笑意,素净的宛如一朵梨花,楚澜轩倚在她怀里,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前去伙房准备饭食,行至伙房门口,厨妇刘大见了她面上吃了一惊,“顾官人!可是想要用膳?”
“我来就是借你的灶台一用……”
刘大不明所以的瞧着她,一想她毕竟是主子,也不再多言便让出地方来,见她捋了袖子在灶台前忙活起来,心里暗暗称奇,这入赘的就是不一样,只要能讨好夫郎啥都能干!
她暗笑了一声,侧眼瞥见春桃走了过来,连忙出门扯住他就往暗处里拉……
“干什么呀你?!”春桃甩开她的手,递了个白眼,伸手理了理衣襟。
“你瞧瞧!”
刘大冲门里努了努嘴,春桃往里面一瞟,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低声道:“顾…顾…”
“咕咕什么,你以为你是公鸡啊!”刘大屈指一弹他的脑门,立马被他斜了一眼,扭身又向门里瞧去,“顾官人长得可真俊啊……难怪公子惦记着!”
“你说谁惦记着?”刘大一听,脑袋瓜子立马凑了上来。
春桃面上一惊,眼神飘忽了一阵,忽而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是说三公子惦记着,难道说错了吗?!”
刘大面上挂笑,连连颔首,“桃儿说得没错!”
“别叫得这么亲热,瞧你那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少在那里寒碜人了!”春桃一甩帕子打在她脸上,扭身就离开了,刘大伸手蹭着嘴皮子,豆大的眼珠子盯着他一扭一扭的腰身,“小,就是一股子骚劲儿!”
顾曦在灶台边等着瓦罐里的粥煨好,用瓷盅盛好后放在托盘上就出了门,刘大在门口点头哈腰的道了声慢走,她颔首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呸!小白脸!”见她走远,刘大冲着地上啐了一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顾曦穿过拱门,正要往雅文苑走去,一个小侍走过来行了一礼,“顾官人,公子在后园赏月,请您过去一趟。”
她止住了脚步,见那小侍面生,神色间有些狐疑,“夜深寒凉,公子怎会此时到后园去?”
“公子见月色明亮,一时有感而发,想邀官人月下小酌。”
顾曦神色一闪,淡笑道:“那就麻烦这位小哥带路了……”
一路行至后园,却是未见到半个人影,临到门口,那小侍行了一礼道:“公子吩咐小的不得上前打扰,他就在前面的亭中,请官人自行前去!”顾曦微微颔首,看着那人离开后,才抬脚步入园中,此时乌云遮月,四下里一片昏暗,她顿住了脚步,眉头紧蹙了起来,莫不是被人戏耍了?她转身就想原路返回,突然从暗处里跳出来一个身影,扑上来就环住了她的腰。
“澜轩?”
她轻唤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回答,那双手却已是慢慢爬上了她的前胸,顾曦心里一惊,可双手托着瓷盅多有不便,只好拖着那人向前走了几步,“你倒底是谁?!”身后紧贴的触感说明此人是个男子,可那人身上一股子刺鼻的脂粉味,定然不是澜轩!她立马冷下了脸,一手托盘一手甩开那人的手,转身就快步离去……
四下里漆黑一片,她不辨方向差点撞在了假山上,一侧身那人又冲到了她怀里,托盘掉落下去,瓷盅碎裂了一地,还飘出阵阵米香,顾曦伸手去推那人,却被他抱得死紧,“心肝儿,你想得奴家好苦啊!”那人哑着嗓子,凑过来就是一通乱亲,她使力将他推在地上,他又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伸手就要扯她的绸裤!
“无耻!”她怒喝一声,就狠狠挥开他的手,那人却是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衣摆就纠缠不休,她心下大怒,一掌劈在他脖颈上,他倒在地上便没了声息,顾曦理了理衣摆,脚步不停的便离开了,出了后园,她正想往雅文苑走去,忽而顿住了脚步,转身又回去了伙房。
等她回到房间,已是过了两个时辰,楚澜轩见了她慌忙迎了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放下食盒淡笑道:“天太黑,我路上跌了一跤,把粥给洒了,只好又回去给你拿了些糕饼。”
楚澜轩见她衣摆处沾了些泥土,也不疑有他,埋怨道:“洒了就洒了,还回去作甚?我早就说让露儿给你打灯,你又说不用,快让我看看摔在哪儿了?”
“我没事!就是可惜了那碗粥,只好委屈你用些糕饼了!”
楚澜轩拉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你对这府里又不熟,以后出门让人跟着,别一个人摸不着方向!”
顾曦颔首一笑,拱手道:“子廉谨遵夫君教诲!”
楚澜轩笑着瞥了她一眼,挽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两人用了一些糕饼,才洗漱更衣歇息,床帐一放,又是一夜鸳鸯帐暖……
次日,楚相回到府中,刚走到滢玉的玉琼苑,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男子的哭声,她一走进内室,就见滢玉趴在榻上啜泣不止,她连忙上前搂住他的肩头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滢玉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眸哭得通红,脸颊上还有一片青紫,她顿时大惊失色,仔细查看之下,见他身上也有几处擦伤。
“玉儿,你怎么受伤了?!”
滢玉扑到她怀里就哀泣道:“家主,奴家不活了!”
“你倒底怎么了?快说啊!本相定会为你做主!”
滢玉用帕子掩面抽泣了几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昨夜丞相不在府上,奴家心里烦闷,就到后园散心,没想到遇到了顾官人,她!她见了奴家竟然要……”一瞟楚铭争的满脸怒容,他一扭身子趴在榻上大哭起来……
“你让她得逞了?!”
“奴家恪守夫道,自然是拼命抵抗逃了出来!”
“这个混账东西!”楚铭争顿时心头火气,起身就想往外走,滢玉见了偷偷掩唇轻笑,却见她没走几步就在门边停了下来。
“家主,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瞥着她的身影,他又连忙干嚎了几声……
楚铭争思虑了片刻,暗道:只凭滢玉的一面之词,轩儿定是不会相信,到时母子撕破了脸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此等家丑要是传扬出去,让她的颜面何存!思及此,她唇角漾起一丝冷笑,日后定有的是机会让那禽兽露出真面目,她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玉儿,天色昏暗,你怎么就肯定是顾曦呢?”她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身后的男子。
滢玉神色一闪,辩解道:“她有出言调戏奴家,说她在三公子那里受了委屈,所以……”
“好了好了!”楚相摆摆手打断他,“她毕竟是本相的儿媳,事关轩儿的名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家主是要奴家忍气吞声了!”他赌气侧过身就抹着眼泪,楚相上前搂住他道:“你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以后见着她小心点就是了,我差人送些补品来,这几日就在院里好生歇息着,本相还有要事,晚些再来看你!”说罢,起身就离开了。
“家主!”滢玉望着她的背影紧咬着唇恨了一声,手中的帕子已被绞成了一团……
楚铭争回到书房,差人唤了那幕僚来,她冷着脸沉声道:“此次吏部的考核,你上下打点一番,切勿让那人轻易过关!”
幕僚心知其意,躬身行了一礼,“属下遵命,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第十章
三日后,顾曦回到吏部官署,被同僚好一阵打趣,她面上窘迫不已,连连摇头苦笑,众人正自嬉笑间,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一干人等见了连忙行礼,“下官见过侍郎大人!”
陈语同微微颔首,扫了众人一眼道:“此时还有功夫闲聊?这次吏部的考核是严上加严,不合格者三年内不得升迁,那些想依靠裙带投机取巧之辈,可是要大失所望了!”说罢,有意无意的瞟了顾曦一眼,见她垂首恭谨的立在原地,也不再多言,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便出门而去。
她一走,众人顿时唏嘘不已,赵羽庭攀着顾曦的肩膀笑道:“丞相的高媳,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吧?”此言一出,一旁的同僚皆是竖起了耳朵,顾曦涨红了脸,尴尬的道:“丞相只道让我好生准备,莫要丢了她的脸。”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讪笑道:“你这高媳做的还不如楚府的一个下人,真是有够窝囊的!”
见她兀自垂首不语,也没人再理会她,纷纷围在了赵羽庭身旁,问道:“敬之,这次考核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赵羽庭面有得色,轻笑了一声道:“这是自然,我可不像某人只想着陪夫郎抱孩子,做一辈子窝囊蛋!”她伸手一推顾曦,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入夜,陈府的门口停下来一辆马车,赵羽庭躬身而出,命下人上前叩门递上名帖,不消片刻,便有人出来将她引进了门内,在前厅候了不到盏茶的功夫,陈语同便走了出来,赵羽庭连忙起身相迎,她摆了摆手道:“世侄,快请坐,勿需多礼!”
“应该的,母亲常常教导我,陈姨是她的至交好友,见了面要行大礼不得怠慢!”说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平日里油滑的神色也变得谦卑起来。
陈语同连连颔首,摆手让她坐下,笑道:“你母亲教导有方啊,你们姐妹二人皆是知书达礼、聪慧过人,不像我家那个整日里胡作非为,让我头疼不已!”
赵羽庭心知,陈家只有一棵独苗,陈侍郎虽然嘴上多有抱怨,可平日里对其独女却宠溺甚深,容不得旁人的半句不是!那陈家小姐名唤昊承,如今在羽林军任校尉一职,向来是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她对此人向来心下厌恶,此时却拱手赞道:“承妹妹年纪轻轻就做了国之栋梁,侄儿是心存赞赏已久矣!”
陈语同听人称赞自己的女儿,心中一喜面带红光,客套的谦虚了几句,言谈举止间,却与赵羽庭又亲近了不少,“贤侄尽管放心,虽说如今是僧多粥少,可好的差使还是要以能者居之,本来这新人之中,就只有你和顾曦最有希望,可惜她的路子已被堵死了,更何况她自己又是个不开窍的,若是不能另辟蹊径,怕是此生都没得指望了!”
“陈姨此话怎讲?”
“不瞒你说,事前丞相已交代下来,绝不能让顾曦通过考核,倒底是何原因,我也是不得而知,这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外人也不敢多言。”
赵羽庭神色一闪,轻叹道:“顾曦身入高门,按理说应该是前途无量,怎会遭此不平之事?!”
“世事难料,女子生得太过俊俏,只想着攀龙附凤求发达,谁料想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依我看年轻人还是各凭本事的好,不要妄想走捷径一步登天。”
“陈姨说得极是,小侄定会引以为戒!”
陈语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与你母亲交情匪浅,亦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情和才能我心里有数,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话说到此处,两人已是心照不宣,赵羽庭连忙躬身一礼,“多谢陈姨的赞赏和提拔,小侄定会不负厚望!”
不出几日,一些风声便在官署传扬开来,赵羽庭一时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她前脚才刚踏入门口,一干人等便围了上来,“敬之,恭喜恭喜!”众人皆是拱手道贺,她面上一怔,有些诧异的道:“何喜之有啊?”
“这考核一过关,立马就是升官发财,怎能不道喜,以后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昔日同僚!”
“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们言之过早了!”她连忙摆手摇头,神色间却有掩不住的得色。
同僚见她如此,自是以为她在拿乔,奉承得更是起劲了,末了众人商议着要去云仙楼庆祝一番,赵羽庭侧眼一瞥身旁但笑不语的顾曦,问道:“子廉可愿同去?”
顾曦尚未开口,就有人讥笑道:“她哪里敢,不怕回家跪搓板吗?”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赵羽庭见她神色尴尬摇头苦叹,“不过是喝几杯酒,他还能吃了你不成?!”一拍她的肩膀,打趣道:“凡事有姐几个替你做主,到时你要是不敢回府,我送你回去,如何?”顾曦思虑了片刻微微颔首,众人见状推搡着将她挤到一边不再理会,继续围着赵羽庭恭维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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