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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萌萌发出悲鸣般的尖叫,像躲避瘟疫一样,泪水哗哗的涌出,死死的闭着嘴唇,因为缺氧,脸色青白。
“萌萌!”肖毅的嘴唇和手同时都在颤抖,“对不起…你能不能别这样…”他心像被摘走了。
“对不起?嗯……我懂了!”孙萌萌突然冷静下来,可是表情和动作更像神经质了一般,她像被上了发条一样的玩偶般,扭头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肖毅的眼睛也湿润了,几乎是在哀求:“萌萌,你干什么?”他吓坏了。
“我去接奶奶!”
“我不让你走…。”肖毅从背后抱住了她,就算死,他也不想放手。
“你走开!”
“我不走,你听我说…。”
孙萌萌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怒火,只有迷茫和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轻轻的问:“你确定你抱着的是我吗?”
肖毅的心像被利剑刺中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作者题外话:哈哈,更完了,大家给点热情吧
心怎么这么痛?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想起来了,眼前出现他和孙萌萌认识的第二年的一个夜晚,她那时才上大三,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他抱住她,激烈的吻过她后,说:“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她茫然的问:“这么早呀?”
“当然要早,不然你就被别人抢跑了。”
借着月光他看到她的脸更红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用手在那里画着圆圈:“为什么要娶我?”
他嘲笑她的幼稚:“傻瓜,因为我爱你!”
“那你会不会爱上别人,我们宿舍的小雪就和高中的男朋友分手了。”
他把她抱得更紧,甚至因为她的疑问有些生气:“当然不会,你当我是什么……那你呢?”
那时她害羞的说:“我当然爱你呀。”她垂下娇艳欲滴的小脸,再次抬头时皱着小眉头想了又想坚定的说:“我会一直爱着你,除非你不爱我了,那时我就要把我的心收回来…”
肖毅记起来了,眼前的画面那么清晰,他…都做了什么呀?
听到他嘴里的那个‘爱’字,孙萌萌本来空洞的眼神突然爆满了愤恨,她尖叫着推开他,一边跑一边哭泣着说:“谁稀罕你那廉价的爱情,谁稀罕,你滚开,你滚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孙萌萌跌跌撞撞跑到了前面不远的树林里,肖毅怕她又尖叫着让他离开,他一直保持着离她几米远的距离。
烧了一夜,孙萌萌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扑倒在了草地上。她还是在哭,只是声音越来越弱,只剩下了窒息的哽咽,身体渐渐的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肖毅跑过去,颤抖着用自己的西服把她从背后包裹住,她转过脸,用惊恐陌生的目光看着他,她又安静了,“你不用觉得愧疚,真爱无敌,你有权追求幸福…”
“老婆,你不要挖苦我了…”他把她的小手胡乱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很痛,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样!”
“知道了!”孙萌萌从包里翻找手机。她脆弱的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肖毅不敢刺激她,可是他也快要疯了,茫然的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打给她,让她来安慰你,否则你会痛死的!”肖毅抓狂的把她的皮包扔到一边,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她说:“肖毅,你放手吧…”
“我不放…”他孩子气的固执着说,心里又是一阵绞痛:“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肖毅,求你了…。”
可她比他还要固执:“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一样喊你老公,那样你会对着我产生幻觉的…。”
肖毅浑身像有无数只虫蚁在噬咬,他几乎是在大吼:“没有,从都来没有别人那样叫过我,我爱你,没有同情,我…”肖毅感到内心的痛苦越来越深,已经没有力量上升到语言中。
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孙萌萌率先止住了哽咽,声音也变得缓和,只是再次开口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用尽攒了一世的气里,她幽幽的说:“肖毅,我们离婚吧…”
永远到底有多远?
“离婚?”他的声音支离破碎,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转而把她的手抓得更紧,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肩膀,把脸凑得更近一些,又问了一遍:“你要…和我…离婚?”
孙萌萌像个木偶一样无知无时的任他摇晃,当终于不再流泪的时候,她竟然悲戚的笑了:“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和你…继续生活?”
肖毅也笑了,比哭还要凄惨,他的泪却没有止住,反而流得更汹涌。
“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他把头埋进了孙萌萌的颈窝。
她可以有千千万万句话对他进行控诉,可是她,懒得说了。过了好久才喃喃的吐出几个字:“我也以为永远会很远…。可谁知也就才…三年…”
两个人同时被这句话震撼。
“我不同意!”他再次失控。在心里经历了无数个百转千回后,肖毅终于稍微冷静一些。他重新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妻子,看清了她的眉眼,看清了她的每一寸表情后,他坚定的对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随即,他没有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到了探视的时间,孙萌萌被肖毅领着手一起出现在蓝萍的面前。母亲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是那么的憔悴,孙萌萌尽量挤出笑容来,可是却仍旧发现母亲的目光殷切的在她的脸上流连。她几乎就要因为这样的关切而落下泪来。
她的悲恸,肖毅感同身受,轻轻的揽过她的肩头,却发现她不自觉的颤了几颤。
是排斥他呀,心又被扎疼了。
千言万语,也只能长话短说,最后的时间里,肖毅拿起了对讲的电话对岳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妈,我会照顾好萌萌的。”
蓝萍的脸上因为这句话,闪现出了不少的光彩,她微笑着冲着自己的这一对‘儿女’点头。
孙萌萌怎么会不明白妈妈的心意,她只能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全力配合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出了看守所,孙萌萌拉开了与肖毅的距离,肖毅追上她,“回家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说…”他又拉住了她的手。
被她拂开,她知道他们是需要好好的谈一下,但是不是现在。她下午还要去广告公司,他们之间岂能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我现在有事。”看着肖毅焦虑的神情,她淡淡的说:“放心,我晚上会回去的。”
肖毅没有阻拦,他知道她从不骗他,而他也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
孙萌萌去药店买了红花油,给韩非打了电话。
他给她开门,看到了她的那一刻,之前心底全部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孙萌萌往屋里一看,有些吃惊:“要不是你在,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韩非呵呵一笑:“知道你要来,才刚收拾的。”看着她失血的脸色,他担心的问:“那个混蛋没有难为你吧。”
孙萌萌没有回答他,放下皮包对他说:“肩膀受伤了吧?”
“没事!”韩非下意识的捂住了左肩。
孙萌萌看着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居然笑了一下,这真是令韩非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买了药油给你…。对不起,上午真不应该让你陪我去。”她再次道歉,他帮她这么多,她却总是给他添麻烦,上一次是输了那么多的血,这一次又无缘无故的挨打。
“他那一拳和棉花糖一样,还用上药油?”那里一直很疼,他违心的吹牛,不忘贬低肖毅,只怕被孙萌萌笑话。
“你别骗我了,他大学时练过自由搏击。”
韩非脸红了红,这才慢吞吞的接过了药瓶。
及时的温暖
没有意外,韩非的左肩上一片青紫,这让她更加内疚。明明是她和肖毅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要伤害到别人?
今天是韩非,明天也许是妈妈,奶奶…以后还会有公公,婆婆,大姐…。一个个都是对她好的人…同样也是对他好的…
她重新拿回韩非手上的药瓶,用棉球沾了少许,扬着头替他轻轻的擦着。
两个人因为这样的距离,挨得很近,韩非高出她一头,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小小的,饱满的嘴唇,心里,怦然一动,紧接着,就乱了速度。
他竟然有些害怕,她的双小手还在他的肩膀上忙碌着,他怕她听到几寸距离下,他砰砰的心跳声。
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她说,很美!
他却嗤之以鼻…再美,能有她美吗?
第一次在酒店里看她对着MTV明明有泪却不肯轻易落下时的样子,和他一起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啃汉堡事的样子…那时他想;如果他的女朋友没有离开他而是和他一起微笑着坐在日头下吃快餐,他这一生都会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好一辈子。
他记得很多女人的眼泪,继母,妹妹,前女友…。他更多的体会是无奈与心烦,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迎向那个男人的目光时眼底那晶莹的泪光,他的心…都碎了…
孙萌萌做完手中的事情,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他专注的眼眸,她脑子里装的事情太满了,这才发现自己这样的动作,看上去有些…不妥…
两个人同时面上一热,却是不同的心思。
“有东西给你!”他说着就几步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找出一个精美的mp4递给她。
“这是什么?”孙萌萌看见是它是颗小小红心的形状,很精致,上面还有几颗碎钻在闪闪发光。
“这里面是我这几晚从网上替你下载的歌儿,你有空就听听吧!”
孙萌萌爱好文学,对音乐并不怎么感冒,他说:“其实音乐是,可以疗伤的。”
她默默的握紧它,认真的说,谢谢!心底默默感动着每次他‘温暖’的及时。
“今天别去公司了,反正你也是兼职的…不如,留在我这休息一下。”她早上还在发烧,现在怎么都像是强弩之末。
“不行,必须去公司。”她上来看一下,安心了,就该走了。
“好好,那也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你好歹歇一下。”他想不出什么理由留住她。
“你做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尴尬的笑了笑,他是不会,但为了她,可以试试。
过了半个小时,韩非的‘面汤’摆了上来,他认真的看着孙萌萌的表情,她眉头皱了一下,艰难的咽了下去,却没有说话。
于是他自己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很快又吐了出来,感叹:“真难得呀…难得这么难吃!”说完他自己都乐了。孙萌萌被他逗得扑哧笑了出来,
竟是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过的片刻轻松。
。。。。。。。
就在帮孙萌萌拦好计程车,目送着她远去后,肖毅沉思了一会,然后
一下一下,用力的按着水灵的手机号码…
我用全部来爱你
水灵一个人躺在床上,昨天洗过澡后,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她望着天花板上关闭着的水晶灯,像一堆华丽的冰雕,越看越觉得心冷。
她负气的就这么躺着,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不信肖毅会从此不在理她,那怎么可能呢?
她用手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摸着自己饱满柔软的乳房,一路向下,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就在这间布置得浪漫温馨的房间里,那一夜,她不顾一切的留住了他。
让他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用手滑过的每一寸地方。那时,他的身体炙热滚烫,差点灼伤了她细嫩的肌肤。她生涩的回应着他,让他更加疯狂,他毫无理智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积攒了二十几年的美丽,完全为他而绽放。
很疼啊……一个女人一生都会为一个男人疼一次,她为了肖毅而痛,她这一生都不会忘掉…
可难道他忘了……他怎么能忘?
越躺越觉得身体里那种难耐的感觉越发强烈,她一向是保守的,遇到肖毅之前,几乎和男人没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可是最近,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只被关闭许久的小兽,每当夜幕来临,就从黑暗中跳出来,折磨着她,嘲笑着她。
那时她真的想紧紧的抱着他,想最热情的吻着他,想着与他身体契合摩擦而起的一波又一波几乎能让她窒息的电流…。想到这,身体的最深处,灵魂的最深处又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虚无。
她要疯了……突然捂住自己的脸,大声的哭出来。
她怎么变成这个这样子了?曾经她是那么清高啊,多少男人都没有能被她放在眼里,可如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呢?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没有了方向,自从遇到了肖毅,她就好像没有了自己,肖毅是她的一切,甚至是她全部的人生。
可他昨天用那样的口气质问她,他怎么能用那样的口气质问她?她是用她的全部在爱他呀…
电话响了,她以为是幻觉,铃声还在高唱,她意识到是真的,看清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竟然第一次赌气的想不去接它。
就这样响着,一直响,让他为她着急……心里舒坦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