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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远爹你没有愧对任何人,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去见御爹。」司律纵使泪眼晶莹,但没有溢落,他咧开大朵笑靥,保证说道。
澄远听闻,喜若稚子纯真,缓缓看回蓝海,生命一点一滴的流失,他却不觉恐慌,世间的景致在视线漫漫涣散失焦,另一个身影的轮廓却越来越加鲜明清楚,温柔的男人,温柔的蓝眸,穿著自己为他裁的衣装,伸出手来…
小远,你看的见我了麽?
「律儿…昂非来接我了…」他含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喃喃念道,那声音虚弱地掩於潮声之中,司律听不真切,却知怀中的爹爹身体渐渐酥软、面色潮红,眼嘴轻轻阂上…
日暮西山,蓝涛似锦,回首往事,但求人生一遭,无愧、无悔。
黎明第一道光,澄远静静的睡去。
「…别哭,爹他们会在一起的。」不知何时出现的枭紧紧搂著无声哭泣的律,不舍。
「我知道…」司律返手回拥著枭,把脸埋在他胸膛,咽然颔首。
命有尽,情无亘。
天上地下,连理连枝。
全文完
暮日蓝涛终有悔──圣诞庆贺番外篇
(时间:律儿八岁的时候)
「远爹爹?」司律惊呼,通常不是在此时回来的人,怎突然出现?
「呵呵,律儿半蹲在这里,是干了什麽坏事啊。」啧啧,头顶锅盆,手持水桶,左右膝盖上还端著两根燃烧中的蜡烛,要是乱动,肯定给烫得哇哇叫。
「……我把厨房里面粉掺水和筋粉揉成球玩,被御爹爹骂了…」小脸扁扁嘴,更惨的是不小心还把面球丢中了御爹爹,小腿当场遭殃,挨抽了好几条子。
「远爹爹不在就不乖厚,确实该罚。」昂非这个时候通常是带律儿采买去了,小家伙爱上街,可以趁机讨糖吃,这次不乖,才会被留在家里。
「远爹爹今天怎麽这麽早回来?」司律不敢跟澄远求情,只得换了个问题问。御爹爹管教虽严,但其实心很软,舍不得重罚,远爹爹看起来好像很好讲话,实则不然,一旦做错事,落在他手里,肯定会哀嚎的刻骨铭心。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所以早回来了。」澄远从屋内走出,将事先备好的闪亮饰品一一挂在家门前的槐树上,有星星、有月亮、有红红的橘子、有铃铛、有红绿相间的…袜子???
「哪里特别?」司律好奇,左膝不小心晃了一下,吓得他心惊胆跳,赶紧专注定好下盘。抖落蜡滴烫伤事小,要给御爹爹知道自己练了半年,扎马竟还不够稳,肯定会大发雷霆。
「平安夜。」澄远动作俐落,没一炷香就把庭院装饰好了,树上树下缤纷灿烂,金银红绿黄澄,各种颜色点缀出节庆的气氛。
「平安夜???」司律不懂,不过看著花花绿绿的饰品,心情不禁也飞扬起来了。
「你可以把它成一个温馨的节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大餐,交换礼物,交换一年来的喜怒哀乐,并表达自己祝福与爱。」拍拍双手,好笑得看小家伙听到礼物,眼睛就霎时绽放光彩。
流浪的孩子从来没有、不知道、也不敢奢望,一种叫『礼物』的东西,有能活命的食物就不错了,馊食也当珍馔一样下肚。
「乖乖蹲在这里受罚,等你御爹爹回来赶紧求他原谅,不然今晚你就歹在寒风中看我们吃大餐了。」澄远坏心提醒他还是带罪之身,没昂非谅解,是没法解除『武装』的。
笑笑,进屋内去。
过了四刻左右,昂非回到家门口,发现烟囱上冉冉白烟,心下觉得奇怪,该不会律儿顽皮,又跑去厨房糟蹋食物了吧?他快快移入院内,被眼前妆点得欢乐喜气的景致给呆住了,难道他走错路了?
「御爹爹──律儿知错了──以後不敢再拿面粉当球玩,可不可以原谅律儿──」司律看到他急急大喊,他闻到好香的味道,他才不要在外面看爹爹吃!
「这是什麽回事?」先不怀疑小家伙啥时变得这麽憨厚,竟然没闹别扭的坦率道歉,家里怎麽会布置成这样?
「远爹爹说今天是平安夜,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提早回来了,他正在厨房。」司律话才刚说完,御昂非已经驶入室内去了,原不原谅也没留个说法,司律嘴嘟得可挂三斤猪肉,哀怨的继续蹲在外头数树上有几颗星星、几双袜子。
「小远?」他在市集采买了食物,可小远也买了,厨房里堆砌著各种材料,而伊人围著自己的围裙,在大展身手。
「平日都你下厨,今日该换我表现,你去外头待著,别在这碍手碍脚。」澄远不容分说的把人推出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随即又关回厨房。
御昂非想想,缓缓笑开了脸,既然如此,他就宽心等待成果吧,话说回来…自己好像只看过他烤鱼耶……???小远会料理麽???
「小远,你要帮忙麽?」可别把厨房给烧了。
「不用,你去随便晃晃,半时辰後就好了。」里头传来切切剁剁的声音,似乎是忙得不亦乐乎。
御昂非由著他,怀著期待的心情随手拿了本读物翻阅,又忍不住频频望向厨房。平安夜?应该是祈求平安的节日吧。他早习惯了小远常说要庆祝一些奇奇怪怪的节日,譬如说…情人节,还有它的孪生节日──白色情人节。他虽不知道巧克力是什麽东西,但简单来说,情人节就是送给心上人甜甜的食物、表白心意的日子,所以他做了一大碗香浓软滑的杏仁豆腐送给小远,他那时吃得可开心呢。
过了半时辰,夜幕垂帘,屋外渐渐昏暗,澄远满意的端出他精心烹调的大餐,虽然素材都是昂非熟悉的,但料理手法和菜式显有相当的出入。
「好香──」他微歛双眼,醉心於刺激食欲的迷人香味。
「我以前懒,没学会怎麽煮菜,就对甜食点心还有点研究,这几道主菜味道应该还能入口,至於这些甜糕饼乾,你一定要嚐嚐看,昂非。」他素手拣了一块核桃饼,送进昂非嘴中,坏昂非吃饼就吃饼,竟连指头一起啃了进去…
「真好吃。」他故意重吮了一下澄远食指,意有所指的说道,呵呵看他红霞覆颈,魅态可人。
「…可以开动了啦,你去叫律儿进来。」飞快抽回食指,那濡湿的触感彷佛还留在指尖,让他又羞又窘。
「好。」他嘴上这麽说,猝不及防一拉,澄远没防备跌在昂非怀里,还没来及抗议,就遭色狼袭击,不但唇齿被掠夺,敏感部位又叫人握在掌心,男人有些蛮横又十分温柔,沙哑轻道:「今晚…我、想、吃、你…」
澄远最不堪他这样挑逗,连忙要推开,无奈对方双臂若钳,文风不动,还在他耳边要求:「你要答应让我吃掉你,我才放开,不然晚饭後你肯定跑得不见人影。」自己不能玩你跑我追的游戏,只得取得承诺,才能确保晚上会”幸福美满”。
这种事叫他怎麽说得出口!澄远搵怒,挣扎更厉害,他才不会说这麽可耻的话呢!
「说嘛,说嘛,反正这里又没别人,你小小声在应我就好。」昂非笑眯眯,效法牛皮糖黏住鞋底的精神,死缠烂打。
澄远没办法,只得屈服的凑在他耳边,细声说道……
「混、蛋、昂、非,你作梦去吧。」他趁著御昂非注意听他说话,狠狠往人家耳廓上咬了一口,御昂非一痛,手就松开,澄远寻隙脱逃,整脸红成了大关公。
「律儿──你御爹爹原谅你了,快快进来吧!!!」他高声一呼,小家伙早迫不及待的闯进来,打住了男人想进一步抓回澄远的企图。
「御爹爹,你耳朵怎麽了?」司律像是怕大人反悔,赶快襟坐定位,突然看见御昂非捂著耳朵,不解问道。
「没事,你御爹爹被蚊子叮而已。」澄远窃笑。
「是啊,还是一只肥滋味美的大蚊子,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拆解入腹,一再品味。」昂非没动气,顺著往下接,却是暗地里拿话搔痒澄远。
「???」司律脑袋塞满了问号,蚊子…好吃麽?
「别说这麽多了!开动吧,今晚可是平安夜呢!」澄远拒绝再跟昂非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跟大野狼聊天,最後一定是小红帽吃亏。
「嗯。」昂非竟也颔首,没再乘胜追击,三人举箸,享受一场丰盛的大餐。席间笑语不断,温馨欢乐。
Silent Night … Holy Night …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ilent Night … Holy night …
Shepherds quake at the sight。
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Heavenly hosts sing Allelluia;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愿律儿平安快乐。
愿远爹爹平安快乐。
愿御爹爹平安快乐。
愿大家都平安快乐──
深夜
「你……耳朵没事吧?」他有收敛力道,但印子看起来还是有点好深…似乎微微渗血…
「很痛…你要怎麽安慰我…」不让内心得逞的暗笑溢於言表,昂非佯装伤心说道。
「………我帮你…移转注意力…」翻身覆於他上,拉开腰间系带,缓缓褪下衣物,终究还是甘愿羊入虎口,满足男人的要求。
平安夜,浓情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