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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叫她滚,却也让人不好受。
云小花沉默着不再说话,便这样干巴巴的坐着。
卫子晋慢慢侧过头来,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盯着云小花,那眸里似乎有火苗在跳动,他拍了拍空了一点距离的床沿边,“你上来,躺我身边陪着我。”
云小花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他这是何意?
卫子晋哂笑:“我都成这般模样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云小花没有听话爬上床去,她只把绣凳搬近了些,坐在他身边,搬动的时候,眼睛除了看着他上半身,绝不会去瞥他下半身。
然而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还是落入他的眼中,他眸里的火苗越发的盛了。
“我身上倒是有一股药味,你不喜欢也很正常。”他这般说完,又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次抓得更紧,紧得云小花有些疼痛。
“就不能好好说一会儿吗?你先放开我。”云小花挣了挣手,脸憋的通红,他却是不放。
他把手拉近自己,接着强行捂在自己胸口上,可又因为爬着的缘固,她的手被他虚虚压着。
“卫子晋。”云小花红得发烫的脸,一双漆黑的杏眸看着他。
卫子晋又恢复他冷谈的模样,那唇却抿成下月形,许久他寡淡的说道:“你是我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我凭什么不能碰你?”
云小花原本红透的脸又迅速的惨白了下去,他必然是怒了,他从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上世再气再怒,他也能风淡云轻的跟她说话,只有她被点炸。
“你今夜就安安份份的睡我这儿。”他说完,强忍住痛处,往里面挪了挪,“上来,你陪我睡一会儿。”
云小花气极,手又被他拉住。
“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你快上来。”他说这话居然有些像小孩子似的耍了性子。
他都这样了,又能对她怎么样,不就是借着自己的病情耍耍小孩子脾气,不就是她欠着他么,贪了一口嘴,果然是没有这么好的事的。
他这么紧紧盯来,云小花在他的目光下慢慢爬上床去。
合衣平躺在他身边,他居然不燥动了,只是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腰间。
云小花思绪翻腾,不敢闭眼,然而耳边却传来他绵软的呼吸声,他居然就这样的睡着了。云小花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是不是有多久没睡了不成?她才躺下来没多久吧。
睡梦中,卫子晋的手臂猛的用了力,云小花差点叫出声来,他把她卷进去,紧紧靠住自己,若不是他的呼吸声非常匀称,云小花一定以为他这是故意占她便宜呢。
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地她的困意也来了,正好快到晌午,于是便由着自己眯一会儿。
杏雨和绿离两人准备端着吃食进来,刚挑起帘子,两人就见里面相拥而眠的场景,两人赶紧退了出去。
皆同时发出笑声,杏雨看了一眼绿离,正了正咳子,又一本正经的走了。绿离等她走了又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娘子真是好样的,终于爬到姑爷床上去了。”早知道就应该带娘子多往这边走一走,免得她成日里陪着自己做小吃,没有半分上进心。
杏雨身为掌事的大丫鬟,今日眉眼舒展,连底下的撒洒丫鬟见着了,只觉得今日是这些日子里来最好混的一日。
含香跟随在杏雨左右,追着她问:“公子还不吃东西吗?眼瞧着瘦了一圈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连云娘子都没有办法了吗?”
杏雨回头看了她一眼,唇角掩不住的笑意,说道:“以后你不必担心公子不吃饭了,也不用担心他半夜失眠,云娘子比我们还要照顾的周到,你大可放心。”
“可是晌午的饭食?”含香还是一脸不解。
杏雨摇了摇头,不想再答,转身去小厨房去了,得交待做几道好菜,云娘子向来嘴刁,连公子都变着花样让小厨房里做,今日来了这边,她也得好好服侍好才行。
那云娘子似乎也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不堪,至少一来就把公子给哄住了。
两人居然就这样睡到了傍晚,直到肚子咕咕作响,云小花才睁开眼睛,却对上卫子晋温情的眼,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细看,卫子晋又是那幅清冷的模样,她内心自嘲一笑,眼花的也离谱,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可能会对她温情脉脉,也不像卫子晋一惯的作风。
云小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他倒也没有阻止。
听到声响,一直候在门外的杏雨,便掀帘进来,后来跟着传食的小丫鬟们。
摆了桌子在卫子晋床边,吃饭的时候,云小花又有些犹豫了,她这是要喂他吃吗?
然而杏雨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领着下人全走光了,连绿离都下去了,也不知怎么这么听杏雨的话。
云小花的肚子又响了两声,卫子晋拢眉,“你先吃吧,等你吃饱了再喂一点给我吃便行了。”
说得这么可怜,好像她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似的。
于是也不娇情了,拿起碗来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就听到卫子晋传来咕噜声,云小花停住筷子,卫子晋却正人君子似的,一副你先吃。
云小花最终决定先喂他,盛了饭,端着碗靠近他时,因为他睡里边,卫子晋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就这一瞬,云小花居然看到他的腿动了,他的腿能动?再细看,那亵裤下填得结实的双腿,她忽然定住,他的双腿居然没有萎缩下去?是因为没有到时间,还是这世他的双腿可能有恢复的希望?
“还愣着干什么?”卫子晋冷眼看来,云小花心头一跳,只好放弃了先前那荒谬的想法。
坐在床沿,挑了一口饭菜,刚要喂去,就对上卫子晋的眼睛。
“你还吃不吃?”云小花没好气的问。
卫子晋依言张开了嘴。
她喂他就吃,转眼一碗饭喂完,云小花问:“还要不要再盛一碗,我不知道你平时吃多少。”
“要。”
于是又喂完一碗,云小花终于放下碗筷,接着端着自己还没吃完的碗吃了起来,他却目光奇怪的望着她,看得她吃起饭来都斯文多了。
夜里他不让她走,云小花抱着自己这次贪了嘴连累到他的心思,于是也容忍了他的无理取闹,然而两人躺在床上左右无事,云小花却坐靠着床围子,他却爬着,抬头看她时很是不舒服,于是云小花把软枕垫到他胸口下去。
“左右睡不着,你给我念书。”卫子晋说道。
“半夜三更的,念什么书。”
“那你跟我说会儿话。”
“那你说。”
“想不想出府去玩?”卫子晋清清淡淡的问。
云小花眉眼立即展开,接着又垂下去,“可是你的伤。”
“等伤好了后,我带你出趟远门。”卫子晋说:“反正我现在无事一身轻的,正好有时间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一天班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去公司的公交车上都是空荡荡的。
你们恢复工作OR上学了吗?
☆、想出府吗?
听到这话,云小花心里有些不好受,他无事一身轻,果然是被家主撤权了。然而听到能出府又有些心动起来,只是出远门,要去哪儿呢?上世她哪儿也不能去,卫子晋的双腿使得他的性子也很安静,所以也不喜欢出去游玩,便是吴兴郡都不曾逛完,何况还出远门了。
云小花正在斟酌着找个又近又方便他轮椅的地方,没想他试探的问:“营州如何?”
“营州?可……去那么远?”她刚要说‘可是你的双腿’时忙又改了口。
“你想不想去。”卫子晋只问她,又道:“咱俩没成亲前,我常去营州,头两年我基本住在营州,只有第三年才回来,一呆数月。”
这数月间便是同她成婚了。
“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云小花好奇的问。
卫子晋温煦的笑道:“前两年都是我一个人去,若说好玩的,倒没有注意,但那边有东胡商人,有女真商人,这两族的人不论男女都长得彪悍,常年马上生活,皮毛、参等尤其出名,有不少进贡给南国。”
“这么多彪悍的外族会不会很混乱?会不会不安全?”云小花又有些担忧。
“我会护住你,他们都与我相识。”卫子晋再次握上她的手,那滑嫩嫩的小手落入他宽实的掌心,只觉得他掌心有些发烫,烫到人心里去了。
云小花挣不脱,心里有些纳闷,这一世的卫子晋似乎同她讲的话越来越多,没有上世的阴沉与沉默。
“原本他们惩罚你便是嫌我祸害了你,你如今还明日张胆的带我出府,你不怕卫家族老们对你不满,毕竟你是卫家长子,将来必然是继承家主之位的。”云小花心动却也不想使他为难,能出府,她故然欢喜,可是就此害他回不了卫府,那就不必了。
卫子晋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这次削了我的权是因为你吗?他们只不过对营州的生意开始眼红了,卫家占据江南,早有往北边发展的野心,只是没有一个契机,没有一个愿意舍命的主脉嫡子,所以当年我去他们是一万个愿意的,只想着我去打个头阵,是死是活失去的也只不过是个双腿残疾的嫡子而已,再说我已经早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当初去营州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云小花怎么也没有想到卫子晋会把卫家的这些事情告诉她,她上世经历那么当然是知道卫家这个金窝里是个什么样子,虽不知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有对付人的手段那简直是层出不朽,便是她活过两世再来面对,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说这些,你怕了?”卫子晋试探的望着她,他想与她更加亲近一些,上世嫌他沉默,什么也不说给她听,他是怕她担忧,这事自己能处理的东西倒是可以透露她一点,免得她心里头存了内疚。
“着实有些怕,你们卫家人着实太恐怖,手段太高明,我见少识浅,应付不上。”云小花很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她是一万个不想呆在这狼窝里的。
然而卫子晋听到这话心里却冷了半截,她果然还是想离开自己的,两世都一样,这世他若是能避开卫家抄家灭族的结局,她会不会选择留下?
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心情,云小花往下边一躺,闭上眼睛,卫子晋见她要睡了也不再说话,至于出府的事,等他伤好了,再好好打点一下。
族会还没有开,但卫家家主有心收回卫子晋营州那边的生意,各房的人都从细沫处窥探到了。
这日大房一处小院中,卫子秦与其弟卫子隽正在探讨文章,吕氏穿着秋香色的禙子,白底蓝花下裙,领着两位丫鬟匆匆从外进来。
看到两个儿子,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两兄弟给吕氏见了礼,毕竟是读书人,那模样都带着几分书卷气,拥有卫家人独有的容色,再加上吕氏眉目的清丽之色,倒也是卫家之翘楚。
卫子秦今年十八岁,是个秀才郎,如今在太古学院与二房的卫子谋一起上学,一同为两年后的秋试做准备。
卫子隽却只得十六岁,家里请了有名的夫子教他,有过一次童试却不及第,正在准备第二次考试。
这也是吕氏最郁闷的地方,两儿子只热心于读书,没有半分卫家人行商的天分,成日沉溺于书中的“黄金屋”,于吕氏来说,拿到手的银子才正是真金白银,书里哪来的真金白银,然而两个儿子却是劝不住的。
今时不同往日,机会千载难逢,乘着另外两房还没有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于是叫上两兄弟去了内堂。
母子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吕氏把卫子晋被家主收回营州生意事说了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个儿子。
卫子秦却是面色一沉,只道:“娘,我是不会去行商的,你不用同我说。”
才开口就被儿子挡了话,吕氏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斥道:“我这样争来夺去的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么,你们倒好,一心只读圣贤书,至柴米油盐不顾,书里面有米吗?有油吗?你们读书就能有饭吃吗?今个儿我同你们说,我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作为我的长子,本就该为弟妹们分扰。”
“你看看二房三房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卫子谋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是为了什么,因为没有聘礼,是不是很好笑,卫家二爷的儿子居然娶不起媳妇,便是卫子晋打理营州生意这几年,他都有大把银子花费到自家媳妇身上,你看他们。”
“卫家一直只奉长,永远都是嫡长一脉为正统,如今轮到我们了,卫子晋一日坐在嫡长子这个位置,你们就只能算是二房三房,我尚在还能帮帮你们,我若不在,你们的子孙也只能像卫家众多族人一样,分红分利那都是虚的,能看两本圣贤书就有钱花了么?别做梦了。”
卫子秦正是春风得意的年轻,年纪轻轻考中秀才,被夫子夸赞,如今主攻秋试,夫子又百般教诲,是最有希望中举的人物,如今一回到家中却被其母骂得狗血喷头,满嘴井市之气。
他气愤的看着吕氏,“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吕氏瞪大了眼,“你说什么?你直接说话。”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