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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的困惑,卫慎倒是和他多解释一句,“户部侍郎曹大人请我赴宴。”他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语气透着嘲讽。
曹大人?他不是她给他们提供的和江湖有联系的官员吗,怎么现在还敢请卫慎赴宴?而且卫慎居然还真的去,忍冬更弄不清情况了,可是这不妨碍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好事,可是她敢不答应吗?她不敢,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卫慎,希望他能告诉她多一点讯息。
可卫慎显然是不打算再和她多说了,说完那句话,他就又继续吃饭了,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忍冬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有再和他解释解释的意思,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房了。
卫慎今晚回来的比平时早,就是为了和忍冬说这件事。
他最近正在查曹正阳,没想到人家就壮着胆子来请他吃饭了,宴无好宴是肯定的,他倒想看看曹正阳能搞出什么花样?只是他请他的地方有些微妙了,风满楼,一个吃饭会有伶人作陪的地方,当然,也可以自己带女眷,只是很少有人带罢了。他不习惯风尘女子碰自己,想起家中刚好有一个可以派上用场。
赴宴应该穿什么衣服,卫慎没提,忍冬也没太在意,她的衣服还都是刘伯给她置办的,再加上自己做的,所以下午卫慎带她去风满楼的时候,她也没有特意打扮,她昨晚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卫慎大概是需要带一个丫鬟吧。
她的这个态度也导致了她到风满楼的时候,曹正阳加上其他几个官员也都把忍冬当成了卫慎的丫鬟,他们虽然困惑了一下平时都是独行的卫大人怎么会带了丫鬟,但毕竟大家都有目的,所以也没纠结,愣神了一下就该干嘛还是干嘛了。
“卫大人这次肯赏脸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曹正阳举起酒杯,满面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呵呵”卫慎这样笑了两声,也没喝酒。
场面顿时就有点尴尬,忍冬在他身后看的都有些同情这位曹大人了,你说你要是不愿意赴宴就不答应吧,你答应了又是这样。
不过曹大人不亏是和江湖有联系还没被查出来的人,他笑容顿了一下,又重新扬了起来,“原来卫大人不喝酒啊,都怪下官没有提前打探清楚。”他拍了拍手,“那咱们再来玩点别的。”
包厢的门被打开,一群面容清丽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风满楼不愧是风雅之地,进来的女子一点都没有一般青楼女子的风尘气,但即便如此,她们进来之后还是往客人那边靠去。
卫慎面相好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即便他满面冰霜,也有两三个女子试图亲近他,要不是他想知道曹正阳的目的,卫慎此刻一定摔桌而去了。在一个女子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语气十分不耐烦的对忍冬说,“站在我后面干什么,做到我旁边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忍冬的身份了,曹正阳立刻哈哈大笑道,“原来卫大人喜欢这样的,如柳,如风,你们两个去陪卫大人。”
凑到卫慎身边去的都是这几个当中最美貌的,当却刚好和忍冬不是一个类型,曹正阳见此,便以为卫慎是喜欢忍冬那一种的,叫了两个和忍冬感觉差不多的去到卫慎那边。
看着那两个叫如柳、如风的越走越近,卫慎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忍冬坐在她旁边一直看着他,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卫慎叫她来的用意了,于是在那两个女的靠近卫慎之前,十分上道的躺到了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大人,我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你。”说着,眼神似挑衅的看了如柳、如风一眼。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心跳的厉害,她猜到了卫慎带她来的用意,但不确定自己这样大胆的做法会不会让他不满,但凭她的脑子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卫慎本意只是不想和别的女人接触,没想到曹正阳看见他带了女人过来,竟然还是想给他叫女人。在忍冬抱住他的那一刻,他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干嘛,于是竟难得的觉得这情境有点好笑,他也真的笑了一下,说道,“好。”
锦衣卫指挥使笑了,这简直太不寻常了,曹正阳此时也明白卫慎身边的那个女人大概不是他们以为的随随便便的女人了,于是给了个眼神给愣在卫慎两步处的如柳、如风一眼,示意她们回来。
如柳、如风本来就是有些胆小的人,不然也不会让曹正阳觉得和忍冬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在忍冬挑衅的看着她们时,她们就停下了脚步,现在曹正阳叫她们回去,她们就跟如获大赦似的,立刻退回到了曹正阳身边。
事情闹到这个样子,曹正阳总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他让旁边的如柳给他倒了一杯酒,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了些,“卫大人最近好像对老夫不太满意,不知老夫最近哪里做错了,还请卫大人指教。”
曹正阳是正二品的官职,而卫慎说起来也不过三品,若不是锦衣卫直属皇上管辖,曹正阳实在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而卫慎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人官职比他大就客气几分的意思,他直接说道,“曹大人这次来就是想说这个吗?我想曹大人心里应该有数吧!”
忍冬此时还维持着躺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的姿势,她真是对卫慎的镇定自若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僵掉了。她刚想动一动,就听到曹正阳语气有点不善的说道,“卫大人果真要如此不讲情面吗?”
忍冬瞬间就觉得原来还有人可以比她智商还要低一点,讲情面?跟锦衣卫,跟卫慎讲情面?呵呵,您想的真多,她从一醒来就知道对锦衣卫来说,只有有没有价值,可没有情面的说法。
果然,卫慎轻笑了一声,“曹大人想跟我讲情面,还不如想想你知道些什么,说出来,我可能会讲一下情面。”他说完终于把主动靠在他怀里的忍冬放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忍冬也松了一口气。
而曹正阳听完卫慎的话,不知是放弃还是妥协似的,又恢复了开始时的笑容,“哈哈,我要是知道什么一定会和卫大人说,我这不是听说锦衣卫在调查我有些担心么,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喝酒。”
很显然,这场宴进行到这里,曹正阳这里是不会主动交代了,卫慎也不想在和他虚与委蛇下去,“既然曹大人如此说,那在下也没有待的必要了,各位继续,我就先告辞了。”卫慎倒也不是全无礼数,他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才告辞。
曹正阳等人走后,才摔了酒杯,语气阴沉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那边派来的都是高手,就算不能杀了他,也绝不会教他全身而退。”
☆、以身挡险
两人出了风满楼就上了马车,外面夜风起,里面人语静,尴尬四起,没人开口。
最后还是忍冬的承受能力比较弱,“额,那个,大人,刚才的事……”说到一半她就说不下去了,说什么?我猜当时您的意思是这样的?还是,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沉默是金!
忍冬看着卫慎又低下了头,又努力往马车的角落里移了移,感觉没能力又有梦想(?)的人过得好心酸!
“你,做得很好。”卫慎在忍冬沉默时突然开口道,大概是不习惯,声音也有点不自然。
“呵呵。”忍冬回以傻笑,然后又觉得自己这态度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谢谢夸奖!”
浑身上下都透着傻气,偏偏还想杀夏家堡堡主的女儿。卫慎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落到她身上的视线。
马车里一时又恢复了平静,就在忍冬觉得差不多要到了的时候,突然一阵嘈杂声起,马车也晃了两下。
“大人。有人伏击!”外面有人喊道。
“留个活口。”卫慎在马车里坐的四平八稳,一点没有被人袭击该有的慌乱。忍冬看着他淡定的样子,心中的慌乱稍稍少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外面的情况,听打斗声,来的人应该不少。
很显然,卫慎的淡定是正确的,不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就渐渐平稳起来,场面应该是被控制起来了,就在这时,忍冬听到一阵凌厉的箭声,然后一支箭射了进来,因为箭是从忍冬这边射进来的,她看见后,就下意识的扑到了卫慎身上。
锐器进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那支箭□□了忍冬的右肩。
“嗯~”忍冬闷哼一声,真心疼。
射箭的人很快被制服,阎良直接在外面跪了下来,请罪,“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
阎良是一直跟在卫慎身边的,所以了解自己的上级是是什么品性,一句话没多说,直接请罪。虽然这次偷袭的人实力不凡,但终归还是他们疏忽了。
“先回府。”卫慎抱着为他挡箭的人,脸色并不好看,却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其实,这箭根本就伤不到他,只是他没想到忍冬会直接扑过来,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刮目相看。卫慎的手托着忍冬的左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神色莫名。
箭射过来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忍冬疼的直冒冷汗,但还是坚持着没晕过去,但看到卫慎看着她的样子,她觉得她要被吓晕了。自己好歹也算是救了他吧,怎么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她忍着痛,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大……大……大人,我是……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卫慎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你现在不要多说话,好好躺着。”
“哦。”忍冬偃旗息鼓,身体的痛加上心里的压力,她觉得也许晕过去会比较合适。
然而,她终究也没有晕,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卫慎把她抱到了房间,大夫早就在等着了。伤在右肩,按理,大夫是不方便看的,所以大夫把过脉之后就说,“这位夫人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危,只是还得先把箭□□才是。”很显然,他是把忍冬当成了卫慎的女人。
卫慎也没注意他话中不对劲的地方,闻言就说道,“那你就帮她把箭拔了啊。”这一箭要是在他身上,他早就□□了,只是现在他看着大夫磨磨蹭蹭的样子就有些烦躁。
“这……这……”大夫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后就胆战心惊的,现在更是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大人恕罪,这,这不合适啊!”
卫慎也是一时烦躁,今天的事本来是很有把握的,他想看一下曹正阳的态度,身边带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强的,只是忍冬的行为超出了他的预料,冷静下来他就知道大夫在顾忌什么了,对着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吧。”
他其实不太在意这些,但觉得忍冬一个姑娘家应该在意的,便对还清醒着的忍冬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把箭拔了,你若是在意,我就帮你找个医女过来。”医女并不好找,所以卫慎是希望她不介意的。
就露个肩,还是为了拔箭,忍冬是真的一点都介意,她说道,“有劳大人了。”作为半个江湖儿女,这些事真的没什么,更何况有了前世那样的经历,这又算什么呢,只是卫慎愿意亲自为她拔箭,她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不过她更愿意大夫为她拔,总觉得那个看起来就很和善的大夫更靠谱一些,但她不敢说。
忍冬的答案让卫慎很满意,他沿着箭在衣服上的破口,直接把忍冬右肩处的衣服撕开了,动作扯到伤口,忍冬闷哼一声。
卫慎的动作顿了一下,女人果然比男人麻烦,他低声道,“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语毕,为了减少疼痛,他一使劲,就直接把箭一口气拔了出来。箭头那边带了两道倒钩,卫慎拔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已经出手,他也没有犹豫,看着箭上带出两道肉来,他的脸色真的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而忍冬早在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血从她的伤口汨汨的流出来,黑洞洞的一个口子鲜血淋漓,看着很是渗人。
卫慎直接倒了半瓶金创药在她的伤口,伤口仍还是有些渗血,她又给她伤口用了些伤药,又用纱布替她包扎起来,才总算是把血止住了。卫慎平时经常受伤,所以处理起这样的伤口来,也很顺手,只是看着面前女人毫无血色的脸,他又把大夫叫了进来。
忍冬身下的那床被子,她右肩那一块几乎被血染红,卫慎还没换,所以大夫重新替她把脉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这……”
卫慎把他取出来的那半截箭拿给了他看。
“这人好狠的用心啊!这倒钩做在箭头,不把箭□□根本就不能发现,这把箭□□,人可是要吃好大的苦头啊。”他感叹的时候手也没停。
把完脉,把人的手又放进被子里,说道,“夫人脉象虚浮,应是失血过多,血气不足,晚上要派人照看着,恐怕会发热。我开两个方子,一个是补血气的,一个若是发热了,便熬了给夫人喝。”说着便利落的开了两张药方递给卫慎。
卫慎没有接,示意站在旁边的阎良接过,说道,“多谢大夫。”
“阎良送周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