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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森笑,把我拖到他腿上躺著。
「你想要什麽奖品?」他问我,那样的笑容让我心里有点发痒,是错觉的温柔,我想我和他实在靠得太近了。
这样不是很好,我挣扎一下,他却按住我,他问我:
「谢贯衡,你想要什麽?」
他那双单眼皮眼睛看著我,我想我也许是疯了,所以我并没有移开眼睛,我们就这样彼此直接的对视著。我觉得时间不走了。
真空一样的静止,就连空气好像也不流动,我有点喘不过气,如果我在这里跨出一步,情况会是好一点,还是坏一点?
我还来不及作出选择,康森就动了一下,於是我和他像是被定格的影像又开始play,我有点懵,还回不到现实,只是看著康森的嘴唇开开合合:
「如果你这次段考考进你们班前十名,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
「。。。。。。随便一件事情?」
「随便一件事情。」
我沉默从康森腿上爬起来,他在看我,我知道,可是我觉得烦躁。
「康森,你干嘛对我这麽好?」
我问他,他却眯著眼睛笑,单纯的模样,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对别人这样。
「我希望你能跟我上同一所大学。」
「。。。。。。为什麽?」
我看著他,他还是那样温柔的微笑。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并不是我期待的那一句。
我知道他对我只是朋友。
不会再有更多。
怎麽可能会再有更多?
11
康森走了之後,房间里彷佛还留著他的味道。
淡淡的却又比什麽都深刻的,究竟这味道是存在於空气之中,还是只是我另一种想像?
我不知道。
我想著康森,想著他头发上的味道,想著他脸上淡淡的笑,想著他靠过来,嘴唇的温度,手指的温度,身体的温度。
我闭上眼睛,我自蔚。
康森在我的脑中和我Zuo爱,我听见他问我,谢贯衡,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康森,我想要你。
但是当我喘息著在手中She精,我却又对这样的自己觉得厌恶。
竟然把自己的朋友当成性幻想对象,妈的我简直是畜生。
我简直是畜生。
不可否认的,康森开出的条件成了吊在我眼前的红萝卜,我於是变成努力奔跑的驴子,镇日埋首书堆。
郝健怀疑我中邪,每次看到我都要喊一遍恶灵退散,我差点就要失手勒死他。
面对康森,我还是装出好朋友的样子,毫无邪念的那种好朋友,嘻嘻哈哈玩闹打屁,可是我却连多摸他一下都觉得不敢了。
我发现我看他的时候,视线开始专注的锁在某一些部位,例如他的嘴唇、他的颈肩、他的手指、他的背。
我感觉内心的欲望像是无底黑洞,它越来越巨大,一点一点侵蚀我的理智。
我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的牵他、抱他、吻他。
然後会不会,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搞不好会变成陌生人,彼此在路上错身而过,却都不回头的那一种。
唉,康森,我好害怕。
段考前学校附近的麦当劳,几乎每个位置上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搞得和图书馆没什麽两样,唯一的差别大概是可以说话吧。
「所以说把这个代进去,用这个公式去解,就可以解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握著自动笔,迅速的在白纸上写下一道道算式,因为眼睛往下看的关系,所以那一排长睫毛就低垂下来,半掩住黑色的眼瞳。。。。。。妈的,我都可以为康森写一本小说了。
我咬著薯条哼一声,旁边的康森转过头,狠狠的反手用笔盖捅我的手背,我可怜的看他一眼,右手无比沉重的拖著笔写下一题作业,坐在康森对面的可可妹妹可爱的笑了笑。
「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她说。
我还来不及说什麽,康森就先靠过来,伸手把我的头发拨乱,他这个坏习惯倒是从我这边学过去的。
「这家伙不盯不行。」他说,手往下滑撘住我的肩膀,我想把他顶开,可是他压著不放,我叹一口气,康森你这种暧昧的动作根本就要害死我。
可可还是笑笑看著我们,远处有人在叫康森,好像是他的朋友,我趁机把他往旁边一推,他报复性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过去一下。」康森说。
然後留下我和可可两个人,我和她对著彼此笑了一下,也许为了填补这沉默的尴尬空白,我又挖出饮料里的冰块大声的咬著。
「看得出来阿森很喜欢你。」可可说,她的这句话让我坐立不安。
「你放心,他的最爱还是你啦。」我说。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开玩笑,怎麽晓得我的口气突然变得这麽酸,我吓一跳,马上换个话题:
「圣诞节你有计画要去哪里玩吗?」
「嗯,」她偏头,好像在思考,「我问过阿森,他好像也没有什麽计画,可能到时候再看看吧。」
「喔,这样啊。」我点点头。
接著把咬碎的冰块吞了进去,唔,好冷。
我想我的脑袋真的是少了一根螺丝钉,妈的。
我怎麽就忘了康森的圣诞节是要和可可一起过的呢?
12
「你圣诞节要怎麽过?」
下课时间,我和心灵导师郝健并肩靠著走廊的栏杆,眺望远方。
「我要和我的粉丝们一起渡过。」
当郝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小心的被口水狠狠呛了一下,他斜眼看我,目露凶光。
「那我就要一个人过了。」我说。
今天天气很冷,说话的时候就会吐出一团团白色的气。
「我以为你会和康森过。」郝健说。
我把脸埋进康森的围巾里。
「。。。。。。我真的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我说,郝健拍拍我的肩。
「这才是青春啊。」
他做了一个很不相干的结论。
我试著每天少喜欢康森一点,然而却事与愿违。
我想要装作根本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我已经快要笑不出来。
前进或後退,该怎麽作才能得到平衡,除了假装我对你只是朋友,难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怎麽可能还有别的办法。
那一天,我想我大概有点失控。
放学时间,我一如往常的到隔壁班的走廊上等康森,但是康森难得不在,他的书包孤零零的搁在椅子上。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那个废弃的体育室,我和康森第一次说话的地方,有时候午休的时候我和他也会在那里鬼混。
而我的猜测是对的,尽管那一刻我那麽希望它出错。
我一推开门,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马上分开,我的心沉了沉,我又关上门。
我一直知道康森和可可在一起,我一直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
只是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却又比想像还要觉得痛。
我没办法和康森说话,那一阵子,我承认我根本不想看到他。
那种感觉很复杂,像是被背叛了一样,可能我一直以为当康森对我好一点,他就应该要对可可淡一点。
当然那只是我自己以为。
我曾经有那麽一点错觉,觉得我和他或许不只是朋友。
而现在我终於回到现实,认清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我明明尝试每天少喜欢他一点,可是为什麽当我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康森,我讨厌你。
因为我有点爱你。
那天放学,康森跟在我身後,我没理他,只是一直往前走。
「谢贯衡。」
我目不斜视,耳朵自动开启隔音装置。
「谢贯衡。」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要回家呢,还是。。。。。。
我忽然走不了了,康森拉住我的书包背带,我没有回头,只是感觉他打开我的书包,把很多东西一样一样的塞进来。
我有点想笑,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我简直就可以告他剽窃我的创意。
「谢贯衡。」他第三次叫我,我终於转过头,听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干嘛道歉?」
「因为你生气了。」
「我生气又关你什麽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抿著嘴唇看我,我没办法,只好狠狠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应该是很痛,可是他忍住,白皙的皮肤上泛开一片红。
於是这样,我和他又和好了。
我们坐在公园那张长凳上,打开书包,把康森给我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其实都是小东西,并不那麽值钱,可是都是我喜欢的,像是珍珠奶茶、各种口味的棒棒糖、只有在特定的杂货店才买得到的秀斗糖。。。。。。
我和康森一人含著一颗秀斗糖,酸得整张脸都发皱,我翻出我的成绩单。
不多不少,刚好全班第十名。
我听见康森问我:「你想要什麽?」
我扬了扬嘴角。
秀斗糖:一种糖果,糖果外层非常酸,但是将外层含化之後,内部
是正常的香甜糖果
13
我的人不是太好,我很贱,而且最喜欢当电灯泡。
平安夜,路上情侣双双对对,唯独我们三人行。
我卡在康森和可可中间,我故意的,却装作漫不经心,可可有时候疑惑转过来看我,我就灿烂的对她笑,笑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康森倒是没有说话,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好像什麽都随我。
吃过晚饭以後,还是高中生的我们有点无处可去,所以坐在广场上,看著不远处的那棵人工圣诞树聊天。
周围坐著一对对情侣,事实上我旁边这一对也是,我很卑鄙的尽我所能破坏他们之间任何可能会出现的旖旎气氛,幸好康森和可可的举动也都蛮规矩的。
「我想买饮料,」康森站起来,看我:「去不去?」
我摇头,看了一眼可可,她也没有站起来。
对她其实我有点愧疚,好好的一个双人圣诞节被我破坏成这样,如果我是她我早就爆走了,可是她还是很有礼貌的维持微笑。
「给你。」等到康森走远一点,我从口袋里翻出棒棒糖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来,好像很高兴。
「是我硬拜托康森带我来的,」我说,「破坏你们的约会很抱歉。」
可可摇头,咬著棒棒糖像在思考什麽,最後我听见她小声问:
「学长,你为什麽会想和我们一起过呢?」
我被她问得愣了愣,苦笑起来。可可还在看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单纯又很直接的,我说不了谎,所以我反问她:
「你觉得呢?」
但是我却没想到她会脸红。
我不敢再看她,我也不敢问她,感觉变得有点怪,然而我和她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沉默,很尽力的。
直到後来康森回来,直到後来可可说她要回家,除了那一声再见之外,我和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欢乐的续滩在康森家进行。
我们换了便服之後溜出去,佯装镇定的买了各式各样的酒,幸好便利商店的店员看也不看我们,否则我们大概会露出破绽。
康森家很大,很像杂志上会出现的那种华丽豪宅,但是晚上的时候就有点阴森,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的关系,康森说他爸妈今天都不会回来,所以可以尽情的玩。
「你今天有生气吗?」
坐在康森房间的地毯上,我问他,他歪了一下头。
「干嘛生气?」
「因为我破坏你和可可的约会啊。」
「喔,」他笑了笑,「没关系啊,这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应该要做到。」
我也勾起唇角,把啤酒和他手里的那瓶一撞:
「我要敬你的这句话,乾杯!」
康森没有拒绝,我们开始找尽各种理由灌对方酒。
我始终没有和他说可可的事情,或许没有什麽,而且我也不应该说。
我对康森好像什麽都很坦白,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有太多秘密,那是康森不能知道的,他知道了我们就完了。
我很清楚这一点,就算和康森再怎麽接近也要有个界线,我明明很清楚的,可是我想我喝茫了。
酒一瓶一瓶的灌下去,我们还自己试调各种混酒,有时候皱眉有时候赞美,杂七杂八的喝了一堆,我觉得我有点头重脚轻,开始不自觉的唇角上扬。
康森看起来也有点不行了,白皙的皮肤上泛开一层红,笑眯眯的单眼皮眼睛,黑亮亮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
「你喝醉了。」
他笑著看我,颊上一弯深深酒窝。我伸手去摸,用怕碰碎了什麽的力道,他没有避开,还是看我。
「我喝醉了。」我说。
这次换他伸出手。我感觉他的指尖触碰著我,从我的眉间顺著鼻梁往下,他摸著我的嘴唇,麻麻痒痒的,我没有躲,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想吻他。好想吻他。我好想吻他。
深沉的欲望在我血管里骚动著,有种缺氧似的错觉,我的心脏闷得快要爆炸,我能不能借酒装疯,就这麽一次?
他靠过来,眼睛有著湿润的水光,你醉了吗?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我只看著他的嘴唇,湿润光泽,好想接吻,康森,我好想和你接吻。
「你喝醉了。」他又说了一次,小孩子刚学会说话的那样,不是很清楚的咬字,憨憨的在笑。
我想他喝醉了,所以我说:「我喝醉了。」
这一次就比较像是藉口,一个能够吻他的藉口。
我捧住他的脸,慢慢的靠过去,他还可以躲,但是他却像是被迷惑的那样,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我没有办法了。我吻住他。
他吻起来有点酒味,我不敢有再多停留,我退开来。
康森看著我,有一点清醒的样子,我其实很怕,还是勉强的笑:
「靠,你吻起来也还不错嘛。」
我尽量假装这个吻只是一个玩笑,然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