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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们:“想想天工大王对你们的批评 不要什么都追求微型!”
两人更用力点头。我又道:“如果伦三德真是由那水池下去的,我还要精巧的潜水
工具。”
云四风立时道:“这方面的工具,秀珍有。”
穆秀珍也随即道:“是,我立刻派人送来!”
穆秀珍是世界上潜水的顶尖十杰之一,她所使用的潜水工具,自然是精心特制,非
同凡响的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各位,我要在这个天工大王,还未曾将地球当作他的创作
品之前,阻止他的行为!”
白素皱著眉:“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别把它当成真的了!”
我和温室裕异口同声:“大山要是有了生命能力 ”
白素不等我们说完,就道:“人体内,各个组织部分,都各自有生命能力,例如骨
骼的生命能力,也没听说肋骨想和盘骨换换位置!”
白素的那两句话,今得我们都无话可说。的确,人体内的骨骼,都有坚强的生命能
力,但只是支持著整个生命,而并非破坏。
白素又道:“设想,只不过是有此可能,事实如何,还待探索。你见了波斯人,先
要弄明白他的意向,也不妨把我们的分析告诉他,可别性急坏了事!”
我挺直了身子,大声应道:“是!”
我想起那所在环境之恶劣,是不是能见到伦三德,还大有问题,就不禁闷哼了一声。
红绫十分乖巧:“爸,你是不是不想去?我代你去也行!”
我向她望去,心中想,她要是代我去,岂止“也行”而已,在许多方面,对恶劣环
境的适应能力,绝对还在我以上!但是这次去,除了对环境之外,还要对付人。
对付人,要比对付任何恶劣的环境更殚智竭力,这一方面,我又比红绫胜任了。
所以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可以应付。”
云四风忽然道:“当初,我们制造那飞机的时候,曾对其中用锚炼来固定飞机的这
一部分设计,十分不解,却不料真有大用,莫非……莫非波斯人早已料到了飞机会有停
在那峰顶的需要?”
云四风提出了这个问题来,令得本来就显得神秘莫测的波斯人伦三德,天工大工更
加神秘。虽然世上确有些预知将来事故的奇才异能之士,但若能将对未来发生的事,料
断得如此精确,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一会,我才道:“这一切,只好等他出面来解释了,我们难作预测。”
穆秀珍忽然客气了几句:“卫先生,你不会认为我们召集各人讨论,又把我们过去
的经历说出来,会是小题大做吧?”
我立即道:“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所讨论的事,非但不是小题,而是题目究竟大到
了什么地步,我们全然难以想像!”
穆秀珍吁了一口气:“还有一点,我始终觉得,那波斯人和古怪的原振侠医生,有
点谬谒。”
穆秀珍已不止一次这样说了 在她的叙述之中,确然可以发现,伦三德和原振侠
之间,有点纠缠不清的关连,可是究竟是怎样的关连,却又说不上来。
我一面想,一面反问:“照你看,是什么样的谬谒?”
穆秀珍神情迟疑:“看起来,波斯人的那一套,倒像是原振侠告诉他的!”
此言一出,各人都大摇其头。因为就是她自己的叙述之中,波斯人说他连原振侠的
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那当然不可能由原振侠告诉什么。
各人摇头,穆秀珍的神情大是焦急,涨红了脸,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显然不知如何
解释才好。
云四风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向各人道:“我们都在李白的诗中,认识领略了
他的豪情胜慨,可是谁也没见过李白。”
穆秀珍嚷了起来:“我就是这个意思。”
经云四风一举例,各人都倒是明白了,可是明白的只是穆秀珍的想法,其余的,一
样不明所以。
照穆秀珍的意思是,波斯人虽然没有“听”到过原振侠的名字,可是却“看”到过
他的名字。波斯人看到的,一定不单是一个名字,而还有一些事和原振侠的名字,连在
一起的。
那连在一起的,有可能是一些记载、一些发现、一些意见、一些理论,可以是任何
方面的事。而这些事,一定引起了波斯人极度的兴趣,但波斯人又知道原振侠是什么人
(他一点也未曾想到原振侠是现代人,真怪),所以在一个偶然的情形下,忽然听到了
在穆秀珍的口中,说出了原振侠这个名字来,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穆秀珍看到我们不再摇头,她吁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什么大山有心脏,可以
找到大山的心脏,去开启它,这一连串……古怪之极的想法,是他从和原振侠有关的什
么东西中发现的,这种说法吸引了他,所以他才一直在进行探索。”
我和白素互望,再向温宝裕望去 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和原振侠最熟的,当推小
宝。
小宝皱著眉:“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有这种古怪的理论,而且,以他生活的多姿
多采,忽而大兴自杀之念,忽而沉浸酒醉之乡,爱情生活如风车,哪里还会有空去研究
什么大山的生命!”
他这番话,各人都同意,他又道:“再说,时间也不对,近十年来,这位古怪的医
生做了一些什么事,人尽皆知,绝没有什么留下了科学研究一事!”
穆秀珍听了,半晌不语,才道:“那就是我的感觉不对了,或许,古代有一个人,
同名同姓,也未可知。”
我安慰她:“有时,一个没有来由的感觉,往往可以解决一件大疑难,且慢慢研
究。”
穆秀珍道:“好,飞机供你使用,我著人送潜水工具来,一有消息,立即联络。”
戈壁沙漠也道:“我们日夜赶工,三日可以起货。”
我还嫌慢了,可是一想,那崖缝的环境如此恶劣,他们出品的质量,和我生死攸关,
这可马虎不得,所以并没有要求他们提前。
各人告辞离去,在回家途中,白素道:“事情若是竟和原振侠有关,那真是怪之极
矣。”
我摇头:“我不能作出任何可能和原振侠有关的设想,你能吗?”
白素想了一会:“我也不能!”
红绫是跟了温室裕一起走的,车中只有我和白素。我不无自豪:“若是你我都无法
作出假设,大抵别人也不能够的了!”
白素叹了一声:“未必,须知天外有天,戈壁沙漠何等才能,可是提起天工大王,
他们连声音都发颤!”
她略停了一停,又道:“而且原振侠的遭遇,也实在太怪异 谁也无法料到他在
宇宙飘流之中,会再有什么怪异发生!”
白素不经意地使用了“宇宙飘流”来表达原振侠的遭遇,很是贴切,但是听了也不
禁令人怅然。我叹了一声:“或许是大家对他太怀念了,所以才生出了许多想像来。”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回到家,在上楼梯的时候,她才道:“我们对他的处境,
瞭解得不够多,下次那女巫之王再到地球时,要和她详谈一次。”
我姑且应著,自然而然地抬头向上望 那是看天的动作。女巫之王玛仙人在极遥
远的星体上,她的生命形式已完全超越了地球人,和白素的妈妈、海棠等人一样,用熟
悉的、现成的词汇来说,他们都已“成仙”了。我也有“成仙”的机会,可是我放弃了,
我宁愿做地球人,认为自己与生俱来的生命方式比较适合我的性格 生命方式适合自
己的性格,才会有快乐,不快乐的生命,不是其他任何条件所能补偿的。
一时之间,感慨良多,和白素默默相对,不时互望一眼,倒也大有情趣。
第二天,穆秀珍就派人送了潜水工具来,小巧而实用。到了三天后,戈壁沙漠把个
人飞行器造好,约了我和白素,在云氏大厦顶层相见。
我心急,准备一见他们,立刻就出发,所以把一切应用品,全部带上。
那天,偏偏红绫一早就出去,也找不到温宝裕。
我和白素到了大厦顶层,戈壁沙漠正在试个人飞行器,引得不少人围观。
我一看到,就皱眉道:“快下来,一则浪费动力,二则,我要使用的环境,全然不
同,在这里试,又有什么用处?”
在天台上的戈壁忙解释:“有后备动力装置,每一个装置,可供两小时飞行,一共
有四个。”
沙漠自天而降,大有得色:“有接近十小时的飞行,应该够了。”
我点头,同意他的话,因为照估计,有两小时的飞行就足够了。
在过去的三天中,我也不是白白度过的,我把有关这架飞机的电脑资料,带回家中,
作了十分详细的研究,对这架飞机的性能,更深入瞭解。我曾对白素说:“这飞机的设
计者,那波斯人,他的能力,简直不是地球人所能达到的!太出色了!”
同样的话,为了避免刺激戈壁沙漠,我没对他们说,白素和我,也讨论,了一下那
波斯人何以会有这样超卓的才能。白素的意思是:当然有可能是天才,但也有可能,他
有类似红绫的遭遇。
我们的女儿红绫,曾在她妈妈的妈妈处,经过特殊的方式,把丰富无比的知识,输
入了她的脑部,成了她的记忆,使她的知识,超越了地球人。
若是伦三德有过同样的经历,那么他能设计出这样的飞机来,自然也不足为奇
在我们看来,觉得精巧绝伦的设计,在外星人而言,有可能和“竹蜻蜓”一样简单!
白素在我进入机舱之前,叮嘱了一句:“潜水并不是你的专长,小心些!”
我略呆了一呆,因为过去那么多次,不论我要去做什么事,她至多只有在眼神中表
示关切,从来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也正由于如此,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白素自己,也立即感到了意
外,她笑了一下,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不过,由于她的这一句叮嘱,我确然小心从事 那是又到了那个怪山洞之后的事
了。
这次飞行,由于不必跟踪鹰儿,而且目标早已确定,所以一切都可以交给电脑去控
制,而且把速度提高,不过几小时,飞机就已降落,仍然用上次的方式,在强风之中,
固定了机身。
飞机唯一的缺点,是机舱的空间太狭窄,再加上这次,我又携带了不少额外的设备,
所以行动也受到了阻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