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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无助。哈哈!” 金芊秋说着突然仰头一声大笑。
“快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
赵蜀风一阵咬牙切齿,他一阵怒吼想再次逼近金芊秋,不料金芊秋的脸色忽变,她有些欠疚的说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她为了阻止我利用她来伤害你,竟从不顾一切的从这里跳了下去。她跳下山谷前告诉我,说她活着本就是一个错误,既然今生她无法与你过平静而与世无争得生活,那么她活着也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她还说今日既然我把她带到了你们开始的地方,那她就在这里结束,而她希望你往后能给聂儿一个好的生长环境,不要再让他经历像你那般的悲惨人生……”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死,你骗我……”
金芊秋的话还未说完,赵蜀风便已疯了似的大吼了起来,因为他不敢相信那是事实,可是这里的确是当年他与她一同跳下山谷的地方,而且他们也是从山谷内开始真正的走到一起。韩谨曾经告诉过他她想要的,可是他却无法满足她,难道她利用控制将士、阻止战争,都是为了逼他与她一起离开吗?而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全都是为了她与孩子?
“不,她不会死,她怎么可以死……韩谨!你给我出来,不要再耍我,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你的把戏,快出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赵蜀风有些神情恍惚,他大喊着,不时傻笑着往树林里走去。
“哈哈!”金芊秋的笑声从赵蜀风身后传来,赵蜀风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竟像抓到一丝希望般,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转过身来望向金芊秋,却闻金芊秋,冷酷的说道:“没想到她死了竟能如此彻底的报复你,那我早该这么做了。还有紫嫣已替我囚住了赵义云,赵国也已一点点地纳入我囊中。我再告诉你,紫嫣之所以向你透露她的身份,也是想误导你!可惜啊!聪明一世的赵蜀风,竟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不过也正是掐住了你的弱点才能如此轻易的打击、报复你。哈哈!”
金芊秋大笑了几声,随即轻功离开了悬涯边,留赵蜀风孤单的身影独自站在秋日萧条的树林中。
“啊~”待赵蜀风把金芊秋的话过滤干净,突然他像风了似的跑进了树林深处。
赵蜀风为了证明金芊秋的话是为了打击他,他回到了皇宫四处找寻韩谨的身影,可是他问遍了皇宫内所有的人,始终没能找到韩谨的人。
翻遍了整个皇宫,再次回到后山悬涯边时,已是傍晚。残阳西斜,晚霞晕染了整片山头,孤独的背影站在石壁上显得格外凄凉。
“韩~谨~”
在山涯下找了许久,突然朝着山谷大喊了声,泪光从铁汉男儿的眸眶中泛起,此刻赵蜀风痛苦的快要窒息,他面对着山谷喊道:“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赵蜀风抱住了头,悔恨折磨着他每一根神经,他仍朝着山谷自言自语的喊道:“当你再次要从我身边消失时,我才明白,没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没有了权力、地位,我可以与你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明白这些还来得及吗?我不信你会死,我知道你又再跟我捉迷藏,所以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一番带着深情的话说完,赵蜀风忽而纵身一跃,直直的跳下了悬涯。
当天晚上,月华宫起了一场无法控制的大火。
在离月华宫不远处,赵义云搂着金芊秋的肩膀看向在火海中的月华宫,一丝苦笑染上了赵义云的脸,忽而他低头看向金芊秋,说道:“谢谢你成全了他们,也谢谢你帮助我得以挣脱!”
“大王,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
“这是孤一直以来都想看到的结果,只是私心作祟,无法敞开胸怀去成全他们罢了。当紫嫣告诉了孤所有的真相之后,我才明白他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一对,而我只是一个夹在他们中间的伪君子。”赵义云说着放开了金芊秋,一抹伤感染上了他的眉目,他转了身,望向明月高挂处,嘱咐玉戈道:“为淑太妃在宫外建个庵院吧,往后让那个叫颜茹的老宫女去守着她的灵柩为淑贵妃超渡、祈福,也算是为母后赎点罪吧!”
“大王,你也不必太愧疚,那些都是上辈的恩怨,如今你已让晋王杀害亲娘一事逞冤得雪,也算是仁之义尽了,先辈地下有知不会再怪你的。”金芊秋说着走到赵义云身旁,她伸手环住了赵义云的手臂,两人缓步从大火红光营照处走出,渐渐没入了昏暗中。
那晚之后,赵国发出消息,说韩谨因皇宫失火不信葬身火海,而赵蜀风失踪的消息暂时就先隐瞒住了。
赵国没有了赵蜀风的带兵,也无力再去攻打燕国与周国,而赵义云本就没有多大的野心,也不想看到打打杀杀场面,所以从此赵义云便按照自己以文治天下的方式从整赵国,而在金芊秋的辅佐下,赵国国力蒸蒸日上,没有战乱之苦,百姓都过上了安定和乐的生活。
至于周国在那次战争中已损失惨重,如今除了防备外敌之外,便是整顿国内百姓生计,所以在短时间内周国是不可能有野心的。
而燕彦在与韩谨那次的见面之后,他便下定了决心,要用自己的能力维护天下太平,所以他便像守护神般努力的维持着各国的经济平衡,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后记
那日赵蜀风跳下山谷之后,他回忆着当年与韩谨在山谷中度过的那些日子,带着满满的思念顺着小溪缓缓地往山洞方向走去。
“你追我啊~来啊~来啊~”
快要走出树林时,赵蜀风隐约听小孩玩耍的声音,他一怔,苦瓜脸揪的更紧。
“聂儿别乱跑,你娘快要生了,我没空陪你玩!”
赵蜀风走近些,清楚的听到亦薇儿嚷声,他浑然一惊,猛地转头寻望,却见一七、八岁年龄的小孩,背对着他站在山洞外,而一抹女子身影正拎着水桶往山洞里去。
待女子进了山洞,那个小男孩走到石岩边,他转过身一脸无趣的坐在了石岩上,随手拿过一旁树枝在地上涂画了起来。
那抹孤伶伶的身影,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还有那副场景,完全与他记忆深处的画面很相似。
记得当年,他有次偷偷跑去月华宫找亲娘时,为了躲避赵义云的母亲派来抓他回去的人,他不小心发现了月华宫一处偏僻的材房内隐藏得暗道。于是他状着胆子走进了那个漆黑的暗道中,走着走着他迷了路,结果他顺着吹进暗道中清凉的风,踏着湿湿的水路从溪流石岩夹缝中走进了那个山洞,从山洞中出来,他发现了这个如仙境般的地方。从此以后,他便常独自一人偷跑到这里来,就像眼前的这个孩子般孤独的坐在石岩上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绘图。
“你叫聂儿?在画什么呢?”
赵蜀风悄悄地走近,他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与自己年幼时相似的脸,却见眼前的孩子十分傲慢的抬头一睇,随即又低下头,在地上画他未完的画。
聂儿并没有因赵蜀风的出现而惊慌,他也没有跟赵蜀风说任何话,只是很认真的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画,即便赵蜀风也未再出声,他静静地看着聂儿在地上画的图。
只见聂儿先画了一个小孩孤伶伶蹲在的身影,接着画了个高大威猛的成年男子站在小孩身旁,似乎那图跟赵蜀风与聂儿现在所站的位置相似。赵蜀风正为此事纳闷,却又见聂儿在那名男子身旁画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对此赵蜀风分外吃惊,但是他仍没有开口问什么,最后又见聂儿在一旁写道:这是娘想要的。
“你知道我是谁?”
赵蜀风咧了咧,一抹邪肆笑意染上了他的眉目,他不经意的问了句口,却见聂儿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找到这里来。”聂儿说完便低了头凝望着地上的图,赵蜀风却似有疑惑的问:“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你为何不吃惊?”
“我为什么要吃惊?”聂儿没有抬头,只是冷淡的反问着。
赵蜀风眉头一紧,仍平静如水的口气说道:“因为我是你爹!”
“是么?可我一生下来就一直没有爹,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既使爹出现了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聂儿小小年纪,口气却与大人相仿。
见聂儿如此态度,赵蜀风感到有些好笑,他走到聂儿身旁,站在与聂儿同一直线上,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你恨我?”
赵蜀风说着拉了深色上衣的下摆便要坐到聂儿身旁,不料赵蜀风屁股刚着地儿,聂儿便站起了身,依然冷淡的看着赵蜀风,但是他们彼此都很平静。赵蜀风感到自己像是在跟幼年时的自己说话般,忍不住嗤笑了声,可是聂儿却说道:“我为何不该恨你,因为你,我只能跟着薇儿姨妈整日的躲在地宫内,因为你,无法像个正常人家的小孩般在娘怀中撒娇,也因为你,我被迫要跟娘分开,而你作为我的爹,你又给过我什么?”
聂儿说着又低下了头,他的脑袋越垂越低,几滴泪水也直接滴在了他的脚边,逐渐的模糊了地上的图。
“聂儿,对不起!”
“呜~”听到赵蜀风的道歉,聂儿顿时大哭出声,随即他快速转身逃开了。
赵蜀风本想去追聂儿,可此时山洞内传出了韩谨痛苦声,他这才想到刚才亦薇儿说的话,他忙朝着聂儿奔跑的方向喊道:“聂儿别乱跑,别爹娘会担心地,爹现在要去照顾娘,你先自己照顾自己。”
几句亲切关怀之后,赵蜀风从容的快步闯进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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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春天,在南赵京城南门外的山下。
天阴沉沉的,乌云也已遮盖了头顶的蓝天,似乎有场雨即将要淋下。
“聂儿,牵着平儿当心走。薇儿,你看紧点,小心别把平儿摔着了。看这天似乎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韩谨与赵蜀风并肩走在孩子们身后,她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间。
此时一身简普衣衫的赵蜀风,却不悦地埋怨道:“在山谷中过的好好的,没事,竟跑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亦薇儿自然明韩谨为何来此,她抱起安儿转头与韩谨对望了一眼,她感激的朝韩谨泯了泯嘴,却又伤感的低了头。
“娘,前面有座茅屋。”聂儿指着一处回身对身后并肩走的两人说着。
韩谨顺着聂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远远的瞥见一间占地面积不大茅屋,门前正坐着一位年迈的老人在磨着药。
老人头发与胡子都已全白,他见向茅屋走来的几人,便一脸讶异的停了手中的活。
轰隆隆一阵雷声,雨滴陆续落下。
赵蜀风仍摆着一副臭,他一脸不屑的白了韩谨一眼,韩谨却淡淡一笑,即便也未多说什么。反正这几年她也习惯了赵蜀风的脾气,再说让他堂堂一个做帝王的料跟着她过如此平淡的生活,也确实委屈了他,所以能体谅就尽量体谅他吧!
正逢下雨,韩谨等人一并跑到了茅屋的屋檐下。韩谨转头见老翁站起身,她便很亲切的询问道:“请问可以在你这里避避雨吗?”
“你们怎会来这种地方?这山涯下可是从来都没人经过的。”老人家见有男人跟着,便上前问着赵蜀风,却见赵蜀风又白了韩谨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女人爱作怪!”
听了赵蜀风的话,韩谨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这般冷言冷语她虽听了好几年,但是偶而她还是会觉得很好笑,不过他那种不情不愿却又无奈得跟着做的模样,韩谨还是觉得他挺可爱的。
“大家进来坐吧!这屋子虽有些简陋,倒是避雨的好地方。”老翁似乎很开心,他请大家进了屋,忙去一旁炉灶上拎了水壶给韩谨他们倒了水。
屋内确实很简陋,屋内没有特别的家具,除了几张自制的简单凳子、一张怪异的桌子之外,一旁有着炉灶,还有个木柜、上面放了几支旧碗。
“老人家,就你一个人过吗?”韩谨扫了眼屋内,便试探的问了句。
“几年前还是一个人,后来却多了个人来陪我,只可惜是个活死人,不过,我已经研究出治疗他的药物,不用多时他就可以醒来了。”
“什么活死人?”听闻老人的话,亦薇儿与韩谨同时惊问出声。
“十年前,我去西山采药时救的人,当时见着他满身血迹,又中了毒,还以为回不了了,不过我可是妙手回春的神医,经过我这么多年来的医治,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而且最近我也研制出了医治他的药物……”
未等老翁说完,只见韩谨与亦薇儿两人顿时一前一后冲进了内屋。此时赵蜀风正帮聂儿整理着东西,他只是斜眼冷冷地瞟了韩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