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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也正与林丞相谈及此事,却遇楚姬与驸马首次扣安,所以就暂缓议事,便先召见驸马了!」诸敬烨慈眉善目的望向诸楚姬,见她微微额守,眼神向他示意,之後,诸敬烨又道:「往後驸马理当扶持未来君主,所以即日起驸马便参于朝政,还有寡人也很想知道林臣相的高见,不如就此说来听听。」
「呃!」诸景一阵呆愣。而林天祺却似有得意的瞄了他一眼,便不动声色的说道:「为臣确有几分建议,只是不知是否管用。」
「呵!」诸楚姬不由的闷笑了声,心想,这人确实是老奸巨猾,见人变色一点没错。诸楚姬盯着林天祺,只见他道貌岸然的说道:「本国如今应水灾影响了国情,只怕往後赵国不会再袒护本国,可本国兵力衰弱,若想要护住国本确有难度,如今赵、周两国又将开战,在这几年内本国虽不会受影响,可无法得知若战停後会对本国有何影响,所以为臣在想在这几年内若增强兵力,也许为抵挡外患做准备还来得及,只是为臣也不知如此是否恰当?」
「恩!丞相所言既是。」诸敬烨狐疑的捏了捏胡子,他转身走去红木椅上坐下,一阵思索之後,说道:「只是本国增强兵力的话,不就摆明了要与赵国分裂?」
「父王,这倒不必担心,我也想过这样的方案,若暗中操练军队,应该不会有问题!」诸楚安像是深思熟虑过般的向诸敬烨说着,见诸敬烨似有兴趣的凝望他,他便侃侃而谈道:「如今周、赵即将开战,想必两国会全身心的投入到战争,而赵国便没有精力为本国自我防备而大动干戈,所以在赵、周两国征战期间,本国便可以急速加强兵力,到时候即便赵国战胜也会因战争累伤,而国立衰减,到时候本国对赵国更不会忌憚。」
「是啊!太子说的是,为臣也这麽认为!」林天祺见有人为他推波助澜,他自是乐的开心,忙上前应和诸楚安。
听闻诸楚安如此分析,诸敬烨似乎也有些动容,他微微点着头,一副似有赞同的模样,说道:「这方法倒是不错,只是这带兵操练之人……」诸敬烨若有所思的停了话,林天祺忙接话道:「「关於操练兵将之事,大王不必担心,为臣已稍做了探查,本国虽兵力不足,可习武之人甚多,武功高强之人已不在话下,若大王没有意见,为臣便马上去办妥此事。」
「嗯!」诸敬烨似有安慰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见诸敬烨如此,林天祺眸中早已显出了几分得意,也许更像是阴谋得逞之色,他仍斜眼轻瞄诸楚姬,见她低头淡淡的站在一旁不出一声。他便紧紧的盯着诸敬烨等待着他的答覆,见诸敬烨欲开口,不经意间一抹喜上染上了他的眉目,不料在那一瞬间,却听到了诸楚姬的声音,只闻她说道:「是啊!这样抵挡赵国施压,确实是很好的方法。」听她如此说,林天祺更是胸有成竹。
「只是……」
林天祺猛地一怔,落寞的转头相望,却见诸楚姬盯着他,稍顿,便续说:「只是林丞相所想抵挡了赵国之患,却忽略了没有征战过、国立十分强大、兵力又足裕的燕国,这样恐怕会让燕国坐收渔翁之利,不知林丞相是否有想过这一点?」此番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風雲不測
林天祺未能得逞,便早早寻了借口出了御书房。
从御书房出来,他便又听闻从御书房内传出笑声,此笑声自是出自诸敬烨之口,这让林天祺更为气恼,他怒气冲冲的往宫门口的方向去,走了几步忽地停住,随即掉头走往一处。
御书房内,诸敬烨爽朗的笑着扶椅背而起,往前走了几步,忽收笑声,转眸问道:「不知楚姬有何想法?」诸楚姬淡淡的站在一旁,稍做思索,便道:「对此事,楚姬也没什麽想法……」她说着语气缓缓便慢,眼神却看向一处。
「喀…喀…!」诸敬烨见她如此,假装口渴的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便回首对站在他身後的李宏英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换福田过来,顺便叫他泡几杯茶过来,寡人还是比较喜欢福田泡得茶的。」他说着又转回头,对诸楚安与诸楚姬他们说道:「你们也别光站在这,既然今日都到齐了,那麽就好好陪陪寡人,走去侧殿坐着聊。」
「是!」诸楚姬应声跟着诸敬烨的脚步去侧殿,其他两人匆匆跟了来。
李宏英站在他们身後,面色狰狞,而目光凶狠,但是他也只得听從命令,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的出了御书房。
日头渐高,夺目的阳光从窗边溢进,照射在透明珠帘上灿出无数道细光闪耀,而木柜上的瓷器图案也耀得更为鲜艳。
四人都入了坐,很明显诸景依然十分拘谨,他低着头不发一语,亦是不敢抬头乱看,只是很安静的听着他们交谈。
见诸景如此,诸楚姬便想让他早早离开,她也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即便她对诸敬烨说道:「父王,楚姬想为驸马谋个职位,如今南阳遭水灾,父王只委派了一人萧明一前去,楚姬认为不太可靠,还是另派驸马前去支援,最好把权力放给驸马为好,这样有些内情也可稍做隐瞒整顿。」诸敬烨似有认同微微点头,说道:「说的是,萧明一是林丞相的门生,也正是林丞相推荐的人选,寡人对此本就有些看法,只是碍於林丞相的面子,也就没有多作坚持。」他说着稍做停顿之後,便陷入了一阵思索。
此时诸楚安虽夷然自若的坐在诸敬烨对面,可他却早已笑歪了眉眼,不管诸楚姬出自何意,可对他来说确有另一番会意,此刻他也更确定诸楚姬对他的心意,既然如此,对於那些要让她当帝王的谣言,他也稍稍放下了心。而他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女人踩在他的头上的,即便是她,他也不会就此放任,因为他要征服的除了她的人、她的心、还有这个天下。
侧殿内又安静了片刻,诸景仍被身份所束缚,依然无法敞开胸怀,也许真的是在宫中做诸楚安的贴身随从太久,思想完全被这种身份的高低所引导。
过了许久,仍见诸敬烨在思索,韩谨不免又开口问道:「父王看如何?」经过她的提醒,诸敬烨抬头淡淡的说:「若这样不是摆明了在防林丞相?」
「父王不用担心,既然楚姬会有如此安排,想必她已有她的想法。」诸楚安插足进来说了几句,便朝诸楚姬微微掀了掀嘴角,便又说道:「依儿臣看,这差事很适合驸马,驸马跟随儿臣多年,办事一向得儿臣的心,所以此等关系国耀机密的大事让驸马去办最为合适。」
「太子,如此要职,属下实在不敢担当……」
「诶!」诸楚安打断了诸景的话,深有所感的站起身,走去拍了拍诸景的肩膀,说道:「驸马为何还自称属下,如今你可是堂堂本国驸马,所要担任的职责便是好好保卫楚姬,给楚姬幸福,既然楚姬为你谋了如此好的职务,你又为何不敢当。」
此刻诸敬烨见诸楚安未因私情而数落诸景,反而如此大度的拱他,他心感安慰,淡淡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驸马不必再推搪,寡人已决定让你坚守此职,只是……」他说着凝向诸楚姬,似有不舍得又道:「只是此职必须尽快前去赴任,而你们还是新婚便要两地分离,这对你们似乎……」
「父王,国为先,家为後,有国才有家,自然国家之事比男女之事重要的多。」诸楚姬抢了诸敬烨的话,语意自是十分有理,最後她又问了诸景一句:「驸马你说呢?」
诸景一愣,却又很快整顿完情绪,说道:「公主说的即是,若诸景对国家有所用处,诸景定当全力效劳。」他此番话倒是有了几分气势,似乎他已逐渐放开胸怀。
听闻他们的话,诸敬烨捏着胡子微微笑道:「既然你们都这麽想,那寡人也就放心了。那麽南阳水灾之事,便全权交与驸马去办,驸马可不能让寡人失望啊!」诸敬烨就此把南阳水灾之事托付於诸景,诸景忙上前跪地,谢道:「多谢大王如此信任,诸景即便赴汤蹈火,也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
「有驸马这句话,寡人也就放心多了。」诸敬烨眉开眼笑,似乎心情格外愉悦,倒是深感欣慰诸楚姬能有如此之好的归宿。
「父王喝口茶!」待他们聊完任职之事,诸楚姬便端起案上的茶水递给了诸敬烨,他喝了一口茶,便又把茶杯递还给她,接着她接过茶杯,说道:「怕是此事不得耽搁吧!是否驸马明日便要启程上路?」
「自然是越快去越好,若你们想多几日新婚相处的机会,寡人是可以让驸马晚几天前去的。」诸敬烨淡淡的说了几句,而诸楚姬放下茶杯,又道:「楚姬不是这个意思,楚姬想说,如果驸马明日便要启程,那麽现在应该先回去稍做准备,明日上路也就不必匆忙。」
「恩!说的事,若驸马没有其他事,就先出宫吧!」诸敬烨也未多想,便应了诸楚姬的提议,自然诸景乐得其所,他忙又行了告退礼,说道:「诸景遵命!」说完他便匆匆退出了侧殿。
经过昨晚,诸楚姬又重新盘算了一下,她感觉诸景与林天祺似乎也有所牵连,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是为了防备林天祺又生其他阴谋,她也只能先让诸景远离京城,这样也可避免诸景碍她的手脚,毕竟她不想因她而牵连无辜,能避免他人不受伤害,则尽量避免。
「楚姬,你把驸马支开,是否有事要与寡人商谈?」突然诸敬烨在她耳边说了句,诸楚姬一怔,忙缓过神来,她微微笑着说道:「父王英明!」她一手撑着茶案站起了身来,走去拉开珠帘一探,便又回过身来,对诸楚安与诸敬烨说道:「其实驸马也没什麽不可以听的,只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楚姬是不想让驸马受牵连。」
诸楚安听她如此说,亦是稍稍一怔,他不明所以的盯向她,却见她又道:「 对与操练添加兵力之事,楚姬认为是必要的,只是得暗中进行,而且人不易多,要少而精。这些人不但武功要高,头脑也得相对的敏捷,最重要的是死忠。这样既不会正大光明的与赵国对敌,也不会叫他国有所防范。若周、赵国战后,不管哪国胜出,诸国必定得先靠向得胜的一国,这样也可与燕国平衡,不置于让燕彦手到擒来。」少一国既能少一份提防,也可少一些障碍,往后要如何做,势必得再看局势走。
诸敬烨与诸楚安认真的听诸楚姬分析着,两人频频点头似乎很赞同她的设想,只是诸楚安心中却有不甘,突然他忍不住问了句:「是否可以避免与赵国再合作?」
「太子的意思是要与周国合作?」诸楚姬顿时反问,却见诸楚安皱眉稍做思索之后又道:「这也不是不可以。」诸楚姬自是明白他的心思,莫不是因为赵蜀风,他怎会如此。
诸楚姬抿嘴一笑,便在诸敬烨身旁坐下,娓娓而谈道:「上次周、赵两国之战,周国在财力上早已不足,虽赵国战败多次,却也只是另有原因。」她的这句话,诸敬烨与诸楚安各自心中明白,却仍彼此不知对方已得知诸楚姬经历。
此时,诸楚姬继续说道:「赵国有赵蜀风,而赵国已收复两大重国,即便没有本国的协助,军事与财力上早已胜过周国几倍,若本国帮着周国,必定会弄得两败俱伤,最后赵国不但视本国为仇敌,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先灭了本国,然而在一旁最有实力的观战客不就能趁虚而入?燕国聪明就聪明在不露声色,让天下人都误认为他国无野心,而不必首先开刀,这也是因为燕国到如今尚未牵扯入战争,而又能确保实力的原因,所以诸国最该警惕的并不是赵国,而是燕国。」她自然比谁都清楚燕国的目的,毕竟她两次都听燕彦亲口证实了燕国野心。
「楚姬说的对,多国相争,却都忽略了燕国,燕国不管在何时都是一副静态,没有半点可让人察觉野心之处。」诸敬烨似有觉悟的说着。而诸楚姬心想,这就是燕彦厉害之处,他年龄虽小却有过人的才智,并不亚於赵蜀风,而赵蜀风的野心与狂傲在明,容易提防,而燕彦心思却在暗,更叫人措手不及。然而诸国钱多、势弱,也只能依赖他国达目的,若不靠他国,想必诸国很快便会被强国并吞。
对於诸楚姬的这番论词,诸楚安完全被说服,只是心中仍不是很舒坦,可他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