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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侯爷与大臣的脸色都很差,他们沈着脸怒视着诸楚姬向他们走来,见她走近,他们相互对望,却也都自觉得往两旁让了条道,他们即便心中恼怒,对诸楚姬似乎仍忌惮三分,但是唯有林天祺却丝毫未为之动容,他仍站在路口一动未动。
诸楚姬走来,见此情景,笑容更是亲切。她走到侯爷大臣们面前,随即恭敬的向他们屈身行了一礼,见状,侯爷大臣不敢当的纷纷回了一礼,也便多了几分尴尬。稍待,雍容闲雅的微微抬起头,对众人说道:「不知各位屈驾前来此处,所谓何事?」她轻声雅语,接着朝挡在路口的林天祺微微点头招呼,随即便端正头脸,淡淡笑颜面对众人。
「听说驸马府建筑别具一格,本侯今日特邀众大臣前来参观,可来到此处却吃了闭门羹,本侯这张老脸今日可真是丢的一干二尽啊!」侯爷说着哀叹了身,他一副气愤难耐,却又无地自容的模样,转身背对诸楚姬,接着又用怀疑的口气,说道:「建个府宅,竟守的如此深严,难道被人说中了,驸马府怕被人看?」听闻此番话,诸楚姬笑而不语,静静的低了头。
见她如此沈默,众人也开始起哄。
「我们这麽多人特意赶来参观驸马府,若就此被赶回,确实没面子,看样子我们这些老脸今日是丢定了。」唉声叹气。
「就是啊!」应和声。
「今日怕是要扫兴而归了,我看还是准备着离开吧!」劝慰的口气。
「没想到二公主如此不通人情!」质问责怪。
他们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你一句他一句,在宅院门口说了个没完没了,可诸楚姬却仍一副淡然不迫的模样,她稍稍抬起幽眸放眼一扫,见说话的几人在朝中都与林天祺走的极近,她不仅轻笑了声,视若未闻的缓缓垂下眼眸,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批评与话意。
不管众人如何说,诸楚姬始终低头不答。此时林天祺也已安耐不住,他板着脸,横眉怒瞪诸楚姬,说道:「不知二公主所建的府宅是何等的富丽堂皇、雄伟壮阔?动用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与财力,想必二公主所建之府宅,定会让人叹为观止,可又为何不得人看?」闻声,诸楚姬微微一笑,便缓缓抬起了头来,不紧不慢一笑轻声道:「林丞相说的是,不瞒各位,楚姬本想等完工之後给众人一个惊叹,可今日却遇丞相如此质疑,楚姬也不得不先让各位一睹本府的风采,那麽各位就请吧!」她的口气虽淡然,却让众人惊愣而瞠眸哑口无言。
诸楚姬轻起脚步,婀娜的往前走了几句,却遇身前有人挡路,她便似有尴尬的抬眸睇望,见林天祺铁青了眼似有怒意的盯着她,她忙说道:「林丞相不是想参观本府宅麽?怎麽又挡在路口不让本公主进府?」听闻她的鄙视,林天祺忽地一怔,他双眸微微一紧,匆忙让了道,随即转身,那双狼眸中显出两道怒光直射诸楚姬进府的背影。
众人沈默着纷纷跟进院门,最後只剩林天祺的孤影立在台阶上,他那双阴眸逐渐幽深,似有邪恶之气在他体内燃烧。
「林丞相请吧!」突然林天祺耳边响起了说话声,顿时把他吓的仓促回神,满脸愕然之色。
进入宅院,走过一堵修剪得似墙般的绿茵树丛,眼前出显的一幕,顿时让众人不瞪口呆。
一座庞大的花园,园中花草修剪的美妙绝伦,在花园正中间是个偌大的菱形喷水池,池中有多条红色锦鲤,它们围绕着一尊拿着小瓷瓮在池中倒水的精美的少女雕塑戏水游玩。往远处眺望,还有一座经典的欧式钟楼,此钟楼足有三层楼高,它耸立在整座府宅正中央,还有一堵堵欧式精美的围墙与花墙隔着另一番风景。
众人的眼球早已被这前所未见的美妙建筑所吸引,他们无一不为此惊叹不已,一股股好奇心在他们心底滋生,他们左顾右望,欣喜万分,每个人都庆幸来此一遭,有些人似乎连来此的目的都已忘却,它们脸面上随之美景浮现出好奇与讶异,自我陶醉在这奇妙的建筑中。
走过欧式花园,眼前便是两处不同的岔道,一处是欧式的花架走道,另一处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走廊,两处都是弯弯绕绕延伸至远处的尽头。诸楚姬领着众人在岔道口停住,她回身对众人说道:「这两处走廊的尽头是不同的建筑风格,花架这边是西域的建筑风格,红木柱、褐瓦顶,自是本国的建筑风情,与一般的府宅建筑也并无差别,而现今那处还处於修建中,安全自是个问题,所以各位若不介意我们便先参观西域式的建筑,改日另一边停工,各位再来此欣赏如何?」她口吐青兰,句句都是在向他们询问,最她便看向身份较高的侯爷,似乎要等他做答覆。
早已被眼前景色吸引的侯爷,自是频频点头,他再次左看又赏,片刻,他才静下心来,笑道:「这等独特的建筑各位定是要赏的,既然本国模式的建筑在施工中,那麽我们也不必去扰乱,若改日得了空闲,本侯定当再次带诸位大臣来此欣赏,不知各位心意如何?」
侯爷语毕,朝中尚书摸着胡子,便出列,笑意盈框的说道:「好,今日下官可真是大开眼见,没想到二公主能设计出如此美妙的建筑,难怪驸马府建筑以来二公主天天来此督工,想必这样的建筑也只有二公主亲自督工才能完成吧!」他说着,可眸光仍在扫射园中的美景,而侯爷此刻却又笑眯着眼,说道:「本国唯独二公主去过西域,此等建筑想必也只有二公主了解,所以二公主自是要每日督工,还有你们看看那边会喷水的池子,定得花费众多钱财与人力才能建的如此之精美,想必林丞相所说花费众多人力、物力、财力,也是必然的。」
诸楚姬淡淡的微笑着听完他们的交谈,便似有苦意的对众人说道:「侯爷、尚书说的是,西域的建筑与我们不同,它构造繁琐,材料细腻,所要花费的经历与人力自是甚多,比如说那尊活灵活现的少女雕像,是几十人连夜赶工半个月才完成的,为了让本国有异国的建筑,为了能让更多人欣赏到西域的文化,所以楚姬才花费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望国人能原谅楚姬的奢侈。」诸楚姬夸大其词的说了一番,便又向众人微微低头稍做陪礼,众人见状自是不敢当,然而原本对她的猜疑也从此刻烟消云散。
见此情景,林天祺很不甘心,他目光尖锐,眼神凶狠,似乎对诸楚姬已是恨之露骨般,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府园,他一味的低着头,眉目紧凑,彷佛在思索着棘手之事。
此刻诸楚姬心花怒放,他甚是庆幸自己前世为了父亲的建筑公司,被迫去上了一套建筑设计的课程,之後让她略统了一些建筑的皮毛,如今再加上皇宫里的工匠巧夺天工的手艺,才能使她仅有的一些设想,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日头渐高,温柔的阳光铺洒,欧式花园内鸟语花香更有一番滋味。诸楚姬陪众人赏完了宅院内可赏的建筑,送走了诸侯大臣之後,时辰还早的很,她便与福田又一同进了皇宫。
此时虽已是深秋,南方天气却不觉寒冷,而花草树木也无格外萧条,有些树木甚至愈显翠绿。阳光明媚,丝丝带着凉意的风拂过,吹荡着稍厚的衣裳翩翩起舞,带动着诸楚姬爽朗的心情,她满面春风,笑意抹脸。她踩着秋阳铺洒的柔光,踏着阶梯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正殿内静静的,只有李宏英一人站在书桌旁。一般这个时候诸敬烨都会在正殿里批阅奏折,今日未见他的人,诸楚姬心中有些担心,她睨了李宏英一眼,便问道:「这个时候大王去哪?」见来人,李宏英诚惶诚恐的上前行了礼,乾脆俐落的回道:「大王在侧殿歇着。」
诸楚姬一怔,惊问:「大王怎麽了?」她丢了一句问话,便担心的往侧殿走去,李宏英匆忙跟上,在她身後追着说道:「下了朝,大王身感不适,便去了侧殿歇息。」
「有叫御医来此诊治吗?」诸楚姬走到珠帘门前,便顿住了脚步,她转身盯向李宏英,却见他低头淡淡的说:「有!」
「御医怎麽说?」诸楚姬忙问。
「御医说大王身体无碍,也许是这几日为国事过於操劳,才导致身体疲惫而虚弱,所以只需多加休息便可。」李宏英仍的低着头回着话,语气倒也镇定,并不像是在说谎。
诸楚姬垂眸思索,心想这几日诸敬烨确实一日比一日萎糜,他整日无精打采,无心理朝政,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过於劳累,如今有她与诸楚安的协助,而让他突然松懈身心从而导致这种病態?这倒也不无可能。既然说的通,她未去多想。
珠帘静静的垂着,隐约可见诸敬烨躺在榻上沈睡,他眉目舒展,似有静心安态。从珠帘处宁忘了诸敬烨片刻,她不自觉得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转身轻手轻脚走去坐在了书桌边,帮诸敬烨察看起奏折来。
如今周、赵两国又已开战,奏折每日都有人提及战区状况,这些她定是十分关注的,然而也正如她所测,周国在财力方面受到了搓折,在这期间周国屡次向诸国求助,对此诸楚姬则是主张国内有困境而不能相助,间接的找藉口拒绝。
至於最近的奏折都是她在批阅,国事与他国的动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如今所担心的并不是天下之事,诸国若想有未来,必定得先除去奸臣,调整朝纲。如今林天祺敢与她正面冲突,她自是明白两人交战之日已近在眉目,而她也早已准备好接招,是输是赢,勢必要看天下人的心意了。
「唉!」诸楚姬停了手中的笔,不由的哀叹了一声,她没想到牵绊自己居然也是曾经的耻辱,她一直努力的隐瞒自己的经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不过说穿了这也是她的赌注。
这几日诸楚安出去张罗死士,所以没在她身边烦她,这也让她感到轻松了不少。她坐在书桌边,认真的批阅着奏折,時間一點點的過,很快便已太陽至頂。
阳光从门窗外溢进,洒在御书房的角落里,没有晒到太阳的地方倒是有些阴凉,淡淡的茉莉花茶的香味飘散在空里,诱人口鼻,诸楚姬放下奏折,睨了眼桌脚边得茶杯,便忍不住端起茶杯,掀开杯盖,稍稍抿了一口,她疲惫的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回味着茉莉花茶的香味。
片刻,她伸了个懒腰,睁开乾涩的眼眸往一处轻瞄了眼,见福田拿着扶箒站在殿下,她便朝着福田微微笑道:「福田,你泡的茶真的很好喝,难怪父王只喝你泡得茶。」
「怎麽楚姬也喜欢福田得茶?」已快到用午餐时辰,诸敬烨也已睡醒,他听到诸楚姬的声音,便掀开珠帘边说边走了出来。
闻声见人,诸楚姬忙站起身来,迎向诸敬烨道:「父王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这里的事有楚姬在,你还不放心?」诸敬烨见了她似乎格外有精神,他笑眯了眼,拍了拍她挽在他臂膀上的手,说道:「有你,寡人怎会不放心,最近寡人的事物都被你一手包办,如今寡人都变的懒散了,除了吃就是想睡,也不知这是否是好事。」
诸楚姬笑弯了眉眼,扶着诸敬烨坐在了旁的椅子上,说道:「能吃睡自然是好事,这表示父王心宽了,马上也该体胖了,呵呵!」她说着捂着嘴偷笑了几声,便又坐在了诸敬烨身旁聊起了奏折上的一些琐事。
殿堂内欢声笑语聊的开怀,似乎诸楚姬与诸敬烨在一起,两人便聊的投机,谈的欢快,也许这也是诸敬烨极其宠爱她的原因吧!不管是以前的诸楚姬,还是如今的诸楚姬,对诸敬烨来说却都一样。
此时,在温和的阳光照射的金晃晃的石板道上,一名小太监满头是汗的匆匆往御书房的方向跑来,他脚步急促,似有十万火急之事。到了御书房门口,他顿住了脚步,走到一旁候着太监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那麽太监忽地脸色苍白,他一刻不敢多耽误,忙转进御书房内。
「大王!」门外候差的太监慌慌张张的一进御书房,便忙上前跪地行礼。
「如此慌张,有何急事?」诸敬烨不仅严厉了一句,却见小太监身体似有颤抖的说道:「刚有人来报,长…长公主逝世了。」
「什麽?」
哐!诸敬烨愕声惊呼,突地往後一仰,撞倒了身後的椅子。
「父王!」诸楚姬惊叫,上前搀扶,却见诸敬烨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