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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赵蜀风回答的速度極快,也很乾脆,而他的语气也已变的坚定,他冷漠的转过身,冷冷的說道:「我不可能抛开整座军营将士不管,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国被他国侵占,更不能失去权力与地位,因为我要征服天下,這才是男人。」
「呵!」
韩谨轻笑了声,微微的垂下了脸,她没有再开口多说一字。 然而那种见不得人的日子她不想再过,若他没法为了她舍弃骄傲与自尊、还有权力,只要他有颗愿意为她改变的心,那她也只能抓住这一点替他做选择。
「快上马车!」突然赵蜀风抓住了韩谨的手腕,拉着她往停马车的树下走去。
「你放开我!」韩谨一声厉喝,随即使力挣扎着抽开了手。见状,赵蜀风愕然一怔,茫然回头睇望,却见韩谨呼闪着眼眸凝望着他,悲伤的说道:「既然如此,那麽如今燕国对赵国虎视眈眈,你是否该先想法摆平燕国,而不是像这样把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哼!」赵蜀风一声冷哼,他转身与韩谨面对面,忽地他伸手抬起韩谨的下巴,让她与他对望,接着又阴冷的说道:「你休想用别人的事来左右我的思想,我所做的这般决定无人都动摇,因为我不会给任何人动摇它的机会,包括你在内。」
「是吗?」
听闻赵蜀风这番话,韩谨说着淡淡的垂下了眼眸,她抬起冰冷的手抓住了赵蜀风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的移开,却并未放开他的手,意外的韩谨竟紧紧的握在了赵蜀风的手,随即她抬起闪烁如星子般。
月光拨开了云层,透出它皎洁的光亮,一池银灰铺洒整片数林。
两人相对而望,韩谨滚圆的星眸中灿出一阵阵异样的光茫,她双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彷佛在向他诉说着她的内心。看着她的明亮的双眼,忽地赵蜀风心悸一紧,而他那颗从未被震撼过的心也随之如擂鼓般猛烈的涌动……
「如果我说我心里有你,我爱你呢?」
韩谨无波无浪诉说如巨浪般,猛而烈的冲击着赵蜀风的心脏,促使他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随之紧绷,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此刻赵蜀风他错愕、惊讶、欢喜……最後感到难以置信。
在昏暗的灯火映照下,可明显看出赵蜀风脸上泛起的一抹红晕,那双阴冷的黑眸也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他痴痴的凝望着她,另一只有些颤抖的手伸去抓住了韩谨的另一只手,激动的问:「那你为何不肯留在我身边?」
「不是不肯,只是还不是时候,!」韩谨微微的弯弯嘴角,淡淡一笑,垂下眼眸随口问道:「那晚我与赵义云是清白的,你信吗?」此番问话,让沈静在欢喜与激动中的赵蜀风恍然惊若呆鸡,许久赵蜀风也未能从那份惊喜中醒来。
见他如此,韩谨便又劝道:「如果你信我,那你就放我回去。」此话像是冰水般瞬间淋醒了赵蜀风,他猛地甩开韩谨的手,冷笑道:「呵!你又在抓弄我,难道你想让我看着你与他欢爱、生子?」
「蜀风,其实我已怀……」韩谨想打断赵蜀风的话,可他却未给她机会说完,他猛地抓住韩谨的手必拉近两人的距离,那双阴寒的眼眸紧锁韩谨的脸,怒声阻止她的话道:「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再让你投入別的男人怀抱,你别想用花言巧语蒙骗我,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你最好别再有这样的念头,否则……」
「聂儿!」
突然韩谨喊出了聂儿的名字,只见赵蜀风猛然一怔,顿时吞了话惊眸一烁,却又见韩谨说:「既然你已得知聂儿的存在,那你应该相信我,为了聂儿,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晋王!有人追来了!」
袁管家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随即听到一处传来一阵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赵蜀风扭转头往声音传来处寻了眼,只见一群人拎着火把直往这边追来,赵蜀风皱眉一思,忙道:「我们先离开,你把马车烧了,然後去那间茅屋等我们。」
「遵命!」
袁管家领命,转身用马鞭抽破了那盏灯笼,马车便这样燃烧了起来,而马车上的布与木头都是可燃物,很快马车便成了一团火焰。
「看,在那边,快追……」
喊声从愈渐愈近,赵蜀风没再做犹豫,他迅速拦过韩谨的腰便要轻功往一处去, 可韩谨却又急着说道:「你不要把我当东西一样的藏在你的身边,这样只会使我怕你,让我想逃。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想为我改变,那我可以为你守身,直到回到你身边为止。你送我回去,相信我,相信一个母亲的心情。」
为了聂儿,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不管如何韩谨都要赌一把。
第十八章
「公主!」
韩谨孤单的身影立在走廊间,带着淡淡哀伤凝望着赵蜀风轻功离开的方向,忽闻紫嫣的轻唤声,她稍稍一阵恍惚,蓦然转过身来,她抬起迷茫的双眸睇望向紫嫣,却见紫嫣悲喜交加的说:「大王已派人去追你们,现在他正在寝室里等你!」
「喔!知道了!」韩谨无心的回了句,便缓缓垂下了脸。
此刻韩谨心头仍起伏不定,想起赵蜀风刚才带着悲伤的眼神,那颗压抑的心再次像被刀剐似的难受。她从未曾想过他会因她所说地母亲的心情,而如此轻率的把她送回,然而他如此的体谅与尝试着理解,不知为何竟让韩谨感到莫名的心痛。
「公主,公主~,大王过来了!」紫嫣焦急的在韩谨耳边提醒。
韩谨恍惚着抬起脸来,只见赵义云脚步匆忙的从一处赶来,忽见她安然无恙的立在走廊间,他顿时破愁为笑。
见此情景,韩谨一个机灵,忙转头对紫嫣说:「你快去准备酒菜,上次你是如何算计我们的,往后你就继续那般算计他。」
听闻此话,紫嫣赫然一怔,瞠目惊望,只见韩谨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向她轻点了点头,之后韩谨便向赵义云迎了去。
这一夜,赵义云在韩谨宫内留了宿。
至于韩谨被人带走一事,既然她已平安归来,赵义云也未去多追究,因为他很清楚那个黑衣人是谁,而韩谨的再次归来却让他极为安心,也让他更为确定韩谨彻底选择了他。
进了寝室,韩谨假借来了雅兴,要与赵义云饮酒,赵义云自然不会拒绝。两人谈笑间,赵义云几杯酒下肚,便醉倒在了桌边。
第二日一早,赵义云仍与上次那般赤裸着身体睡在韩谨身边。
一股奇特的熏香飘散在空气中,从睡梦中醒来的赵义云不经意的深吸了口香甜的空气,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大王,时辰已近早朝。」
屋外传来玉戈的提醒声,赵义云翻身坐起,见身旁的韩谨清爽的睡颜,他不舍得打扰,便静静的下了床自行穿戴。
房间内的那股奇特的熏香味愈渐清淡,最后完全被其它香味遮盖,对此赵义云并未在意,待他穿戴整齐,便走去掀开了大红的薄纱帐帘,他站在床边凝望着床上娇人的睡颜,而他那张温文的脸上却在不知不觉中布满了欣然的笑意,那清澈而明亮的双眸亦是溢出款款深情。
「楚姬,谢谢你选择了我,谢谢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赵义云有感而发的诉说着心声,随即他弯下身在韩谨脸上印了一吻。
「大王,时辰不早了,该离开了,不然会遭来他人的闲言闲语,也会有损贵妃娘娘的清誉。」玉戈在卧房外再次轻声提醒。
「知道了!」
赵义云有些不耐烦的压低着声音回应着,他随手替韩谨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被角,便不舍得放下了薄纱帐帘,悄声走出了卧房。
踏出房门,赵义云便见紫嫣与玉戈、还有多名太监宫女已在屋外等候。已入了夏,天亮的早,皇宫上下也都起得早,可此刻韩谨还睡的香,于是在临走前,赵义云嘱咐紫嫣道:「娘娘还睡着,让她多睡一会儿,别让他人去打扰。」
「是,奴婢遵命!」紫嫣应声,目送赵义云出了宫院。
送走了赵义云之后,紫嫣把太监宫女都撤离了,只剩她一人推门进了韩谨的寝室,顺手又带上了门。
紫嫣锁了门转过身来,却见韩谨已起身掀了帐帘,她忙上前为韩谨扶了薄纱帐帘挂好,随即去床头案上拿了外裳递给了韩仅。
韩谨坐到了床沿,接过外裳随口说了句:「这次给他多施了春梦粉,估计整晚的春梦他都当真了。」韩谨说着扶着床沿站起,她缓步走去了化妆台前坐下。
「是啊!而且解药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解了他体内的药性,所以你就放心吧!他不会发现的。」
紫嫣说着走到了韩谨身旁,她拿起化妆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的帮韩谨梳理起长长的秀发,可紫嫣始终愁容满面,忽地她停下了手,担心问道:「公主,往后你怎么打算?」
听闻紫嫣的这番问话,韩谨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即淡淡的垂下了脸。片刻,韩谨抬起深邃的眼眸凝望镜中素雅淡颜的自己,不经意间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在了她的脸上。如今既然她已做了决定,有些事她也不想再拖。不过,除了一己之私外,她并不想看到无数黎民百姓遭殃,所以她还是会相对的平息战乱,让百姓们免于受苦受难。
韩谨浓密的睫毛呼闪,幽然而深的眼眸看向铜镜中一脸担心之色的紫嫣,她不由弯了弯嘴角,对着镜子悄声问道:「最近亦薇儿有跟你联系吗?」
「有,前几日刚收到薇儿发来的消息。」
见韩谨如此一问,紫嫣随之喜上眉梢,她笑逐颜开,忙正经的回应韩谨所问。稍待,却又见韩谨询问:「薇儿怎么说?」紫嫣垂眸稍做思量,便孜孜汲汲的说:「信中薇儿提到她已派了部分人马潜进燕国部分城镇,只待燕国发兵,她便马上实施公主的计划。只是,公主,如今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吗?」
「当然!」韩谨随口一言,便撑着桌子起了身,她走去一旁背对紫嫣,又说:「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是让赵国军营内将领归顺效忠之事,你得让亦薇儿尽快去办理,但是行动一定要严密,不得透露半点行踪。至于……」说到这里,韩谨的黑瞳浮现一丝异样的光芒,却又蕴含着淡淡忧伤。片刻,韩谨续说:「至于要赵蜀风的性命之事,就让亦薇儿先取消吧!这一行动往后也不需要再进行。」
「是,紫嫣明白!只是,如今你要如何掌控赵国的朝纲?」
「嗯!快了,其实小家伙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坏事。」韩谨垂下脸看向平坦的小腹,温柔的笑容染上了她的眉目,她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腹部,悠然自若的说:「找出诸楚若陷害我的证据之时,也就是我得机会之际。」
本来她念在与诸楚若姊妹一场,所以她并不想把诸楚若当成她完成目的的牺牲品,而一次一次的不与她计较。可是,如今看来,倘若蛊咒之事真是诸楚若背后操作,恐怕诸楚若才是她最可怕的敌人,所以她若想要留着命出皇宫,她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先摆平诸楚若。
「对了,叫你去调查施蛊咒之事,你调查的如何?」
突然韩谨追问着转过身来,却见紫嫣忽地眉开目笑,瞬间又愁眉不展,接着紫嫣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公主有件事紫嫣想先跟你提。」
「什么事,你说吧!」
韩谨淡淡的回应着,随即便全神贯注的倾听,只见紫嫣平心定气,一阵振作之后,便道:「今日我从房里出来时巧遇昨晚那个差其它人离开的老宫女,她见了我便拦住了我说了几句,她说月华宫曾由淑太妃所居,后来淑贵妃疯了之后便搬出了此宫。」
「是么,那又如何?」
本还以为紫嫣要跟她说何等要事,结果竟是宫廷内的留言诽语,对此韩谨亦是反感,她扫兴的反问了句,便要走去化妆台前坐下,不料紫嫣又急道:「淑太妃是赵蜀风的亲娘。」
闻声韩谨一惊,欲要着凳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她错愕的回眸看向紫嫣,却见紫嫣又道:「听老宫女说当年淑太妃很得先王的宠爱,而且淑太妃也并非出生婢贱,她乃是一名官宦之家千金,而她品行端正、性格温婉,所以深得赵国先王宠爱,可之后却莫名其妙的疯了,而且那名老宫女还透露,当年赵蜀风之所以会被送去皇太后那里,是因为淑太妃已得了疯癫症,只是当时先王仍对她爱之深,也就一直对外隐瞒着此事暗中为她医治,可是后来先王屡遭淑太妃伤害,所以才把她送出了月华宫。」紫嫣说着停了片刻,她转眸一思,便续诉道:「记得当年,我还在楚国时,便有听说赵国皇宫内有妃子施蛊咒害人之事,莫非淑太妃就是此事之中的受害者?」
听完紫嫣的一番述说,韩谨突然问道:「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