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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尽是飘扬的沙砾,根本看不清,一张嘴就有沙子飞进来。
“好的,四皇弟,你去通知大家。”颜卿以手挡面,尽可能返到大军最后方,一一告知士兵。
斯南国路途遥远,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位于斯南国附近的福元镇。
福元镇是以废弃的城墙为基础,为纪念常胜将军郑福元而建立的乡镇。
此镇四周开阔,不依傍山水。
避免影响这里百姓的生活,大皇子贺兰君实决定在福元镇外围搭建帐篷。
颜卿闭目养神,那茉莉花的味道靠近鼻尖。
她猛然起身,穿上衣服,一道剑光掠过眼前。
“公主殿下夜闯行帐,有何见教?”颜卿缓缓提起茶壶,倒满一杯水。
抬头一看,一人进入帐篷内。
“铃木真心相待,欲与皇子和亲,不料招来国家的无妄之灾,羞愧难当。今夜冒昧前来,愿用一死以表我心,苍天可鉴。”夏铃木将擦得锃亮的宝剑提起,横放在脖子上。
颜卿好意劝慰:“等一下,颜卿并非薄情寡义,挑起争端,只想两国修好,化干戈为玉帛。”
一不小心碰掉桌上的茶杯,沾湿了衣袖。一声裂响,水洒满地,她弯腰去捡碎片。
夏铃木趁机把剑架到颜卿脖子上,眉头深锁。
“是父皇派我来杀你的,只要割下你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你军必乱。不过我绝不会这么做,你跟我走,在安全的地方躲上几天再露面。”
她随即把剑掷于地上,拉起颜卿的手。
颜卿拾起剑递给她,“其实刚才是我摔杯为号,外面早已埋伏好人手,你挟持我就可以顺利出去。”
她盯着夏铃木的脚,继续说:“你后面那道不起眼的地缝,铺满夜光粉,光亮中看不见。你进来时就接触到了。鞋子要脱下来,换上我的便可,否则就会被发现踪迹。”
在夏铃木来之前,宫欢城就猜到她会来找颜卿,特地找众人商量。安排好一切,等着她自投罗网。
有她这位公主在,就有了胜利的筹码。颜卿一开始就反对,还是要服从命令。
真相揭露出来,夏铃木接受颜卿的好意。二人联手,她成功逃脱。
夏铃木因违反她父皇的指令,被幽禁起来,撤去军中的职务。
次日,两军对垒,大皇子贺兰君实与二皇子贺兰翔意见相左。大将军江野觉得长幼有序,先采取贺兰君实的战略。
斯南国最厉害的莫过于铁骑军。战士能够以一当十,正面交锋能够体现出我军强大的实力,鼓舞士气。
颜卿自愿跟随贺兰君实出战,铠甲护身,单手拿长枪,英姿飒爽。
斯南国的铁骑军果然个个善战,尤其精通回马枪,贺兰王朝的骑兵在招式上不及他们熟练。
颜卿定目一看,有些士兵被长枪刺中胸口,悬在空中。个个面目狰狞,痛苦难耐。
显而易见,如此下去,损失惨重,贺兰翔击鼓停战,贺兰王朝的骑兵纷纷回到军队中。
贺兰君实不服输,还在死战,一不留神就被斯南国的弓箭手射中。
他从马上翻落,颜卿回头张望,立马中途折回,单枪匹马救回皇兄。
最年长的军中大夫面露惊慌,跪地求饶:“箭上有毒,缺少稀有药材,我等暂时束手无策。”
贺兰翔立马派人将大皇兄送回贺都医治,自己留守在此。中毒的贺兰君实一路颠簸,伤势加重。
两军二次交手,贺兰翔诱敌深入,命将士们假装败下阵来。
铁骑军一路追赶,被事先埋伏的士兵从背后偷袭。颜卿和宫欢城带领队伍两面夹击,结果贺兰王朝大胜斯南国。
斯南国溃不成军,投降者众多。
第二十八章 载誉回,浴火劫
凯旋臣民仰,文武敬,风云变,浴火重生,埋名荒野。复制网址访问
贺兰翔在斯南一战中功不可没,大将军江野上书赞其伟略。
班师回朝,贺都百姓争相看他风采,君上带领文武群臣在大殿门口亲临。
颜卿悄悄从拥挤的欢迎列队后侧走开。三皇兄贺兰平不会来到这样的场所,不如去他那里求个清静。
平毓宫前白布垂下,只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太监正在打瞌睡。
“发生什么事了?三皇兄在里面吗?”颜卿将他推醒,有不祥的预感。
小太监眼泪汪汪,跪下说:“自从您走后,毓娘娘病情加重,三天前就这么去了。小主子受不了打击,喝得烂醉如泥,现在您回来了,奴才可就放心了。”
宫中一别已有四个月,三皇兄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必然打击不小。
颜卿急忙进去,三皇子贺兰平衣衫不整,披发趴在桌上。地面散落着酒瓶,房间充斥着难闻的味道。
“三皇兄,颜卿回来了,可惜还是迟了。”她咬紧嘴唇,一拳捣向桌子。
贺兰平一下惊醒,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看着颜卿傻笑,拼命敲击自己的脑袋。
他又重重跪地,抱着颜卿的大腿。“我真没用,苦读医书,对付得了宫中发生的瘟疫,却治不好母妃的病。额娘,对不起,我真该死。”
贺兰平痛哭流涕,飞奔向外。
颜卿立马追上去,贺兰平站在戏水池边,身子摇晃不定,跃跃欲试。
宫欢城从远处喊道:“颜卿,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呀!”
贺兰平醉得不轻,一头栽到冰冷刺骨的池水中。颜卿根本拉不住,也掉了下去。
“别管我,先救三皇兄,我没事。”她使劲地将不省人事的贺兰平推给池上的宫欢城。颜卿感觉身子僵硬住,在水中不得动弹。
宫欢城把贺兰平拉上岸,拍拍他的脸。再向池中望去,人已不见,估计沉入池中。
他奋不顾身跳进戏水池,捏起鼻子在水中摸索。终于握住了颜卿的手,抱起露出水面。
颜卿恢复神智,立刻双手挡住面前。
宫欢城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这下糟糕,被发现了身份。
“先把我放下吧!三皇兄还在池岸边。”颜卿不敢直视他,带着怯弱的语气。
宫欢城一头雾水,缓过神来,轻轻将她放下。
二人回到上面,宫欢城低着下颚,“我把平儿送回去,你快点换衣服。”
忍不住打个哈欠,颜卿背对着宫欢城:“我是有苦衷的,对不起。二皇兄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吃惊之外,是不尽的欣喜,怪不得第一眼见到她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你若信我,便可安心。至于平儿,我相信你会去说清楚的。你要是有什么苦衷,若不想说,我愿终身不相问。”
半个月后,应众位大臣所求,君上贺兰光举行立储大典,二皇子贺兰翔成为拥护者最多的合适人选。
文武官员会聚一堂,美酒歌舞齐全。贺兰翔趁机向父皇请求赐婚,成功获准,定两个月后同姚玉成亲。
“孤今日龙心大悦,还有一事要宣布。平丘国是贺兰王朝的友邦,孤想派四皇子颜卿出使平丘,考察当地民俗,交流两国文化。”贺兰光满脸笑意,连喝几杯美酒。
宫欢城叩首,“君上,欢城不才,却对平丘了解颇多。我对出使平丘有极大的兴趣,故特地请求将这个机会让给欢城。”
一片哗然,平丘国遥远,生活条件远不及贺都,没有人想到那里担任官职。
贺兰光点头答应,“既然你有心,那就去吧。两天后就要出发,你赶快准备好一切。”
颜卿不能拖欠这份人情,贺兰翔明白宫欢城对妹妹的心思。听到真相时觉得不可思议,慢慢地谅解了善意的欺骗。
贺兰翔拽住颜卿的胳膊,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几个宫女冲到君上面前,为首的那个慌张嚷道:“大事不好,平毓宫失火,火势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当值的太监说,三皇子还呆在里面,好像还是醉得厉害。”
颜卿脑袋一沉,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宫欢城一个箭步,将她稳稳扶住。
“也许平儿早就不在里面,他会没事的。”
君上带领众人奔向平毓宫,重重烈火,浓烟熏得人无法睁眼。
太监和宫女们手忙脚乱,提着水桶来回奔走。颜卿看得心里发慌,就想冲进火海。
贺兰翔向里面大声呐喊:“三皇弟,你究竟有没有在里面,赶快清醒过来。”
他嗓子喊得渐渐沙哑,喉咙肿痛。
火势愈旺,宫欢城焦急万分,颜卿握紧拳头,抢过一桶水朝里面冲,被宫欢城强硬拦下。
“你想要灰飞烟灭,活活烧死吗?”他狠狠地看着颜卿,一腔怒火,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欢城说得对。在这种时候,我们更要冷静,还有希望。”二皇子贺兰翔哽咽着。
他心里充满着恐惧,姚玉在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敢放开。
经过好几个时辰,火势才被控制住,黑漆漆的一片。
侍卫在烧光的废墟里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一具烧黑的尸体,面目全非。
经过按察司进一步的辨认,确定是三皇子贺兰平。
贺兰平过去右腿摔断过,从尸体上可以看出,骨头有明显痊愈过的迹象。根据现场证人的口供,三皇子进去后,的确没有踏出过。
一个曾经离自己那样近的人,此刻为什么如此遥远。
“我,不相信。宫欢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可能。”颜卿昏倒在宫欢城怀里,醒来后一句话没说,只是失神地看着远方。
任宫欢城和二皇子贺兰翔想尽办法,也无济于事,滴水未进。
二人把颜卿重新带回火场那里,经过打扫,不过剩下碎瓦的残骸。
那情景再现,仿佛大火烧身。颜卿抱头蹲下,瘫倒在地,忍不住失声痛哭。
两天后,宫欢城作为贺兰王朝的代表,出使平丘国。他将从小携带在身的玉佩给贺兰翔,让他转交给颜卿。
再远的距离,也只为你一世安好,不承受任何伤悲。
颜卿捧在手中,玉佩上刻着字:初见伊人星辰陨,朽叶繁响水中月。
第二十九章 巧设局,邪术魅
忡忡应子嗣,献良策,齐眉佳话,奇案出,摄魂夺命。
“火,好大的火,救他,快点!”她额角的汗滴沿着脸颊两边落下。
睁开眼,颜卿觉得脑袋昏沉,勉强撑着石桌起身。
冷硕背靠着锁梦亭的柱子,睡得可真香,颜卿用脚踢了一下,果然被踹醒。
“谁啊,这么大胆,敢踢我。”他忍不住发泄,美梦搅乱。仔细一看,君上正迷茫地盯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出现?孤不是让你待在寝宫吗,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想到,你竟然违抗孤的旨意,莫非不该留你。”颜卿怒目圆睁,眼里闪过杀气。
为什么好人都一个下场呢?
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接着就被莫须有的罪名弄死。偏偏等你变成尸体,人们又随波逐流地称赞你。
“君上,昨晚您喝得太醉,是荀羽让我守在您身边,免得出事。我累了,要回去休息。”冷硕闯荡江湖惯了,最不喜别人误会,满肚子委屈。
颜卿不以为然,冷笑道:“是吗?以后孤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喝酒,别来打扰。毕竟,孤不清楚你的底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逍遥自在的地方。”
她甩袖离开,换衣服上朝。
冷硕朝着反方向愤愤离开,心里万般感触。
喜怒无常,看不清哪个地方、哪个时间点的你最真实,按照自己的性格,就算牺牲性命都不想呆在这金丝雀的鸟笼里。
他想道:也许,就是你面对瘟疫时的从容打动了我。让我误认为你有多好,民间的传言也许是真的。
“等等我,冷兄,是君上派我来送你回去的。”荀羽急匆匆奔来,见到冷硕脸色灰暗,对自己不予理睬。
他接着说:“冷兄,你不是君上,当然不了解他。君上的脾性是有些怪,连宫女都不敢接近他。懂一个人,需要时间,不过要愿意了解才行。”
荀羽说得蛮有道理,冷硕心里却直发毛。
讲得轻松,国家的主宰难免权欲熏心。要不然呢,前任君主和太子是怎么死的。
事实如何,不得而知。
用完晚膳,冷硕就独自待在夕照轩的房间,命其他人在外守着。
墙上挂满历代名人的画卷,放到集市上,那都是无价之宝。
他拿起棋子投向花瓶里,日子过得乏味,变着法子给自己找些乐趣。
门被推开,颜卿吩咐王卫下去,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地上有几颗棋子。
“注意你的身份,这些无聊的事情,以后别做。早朝有人提出子嗣的事情,孤今晚要留下。”
冷硕吓得往后倒退,君上不会有龙阳之癖吧。下午出去闲逛时,无意间听到几个太监在讨论君上的私事。
目前得知,君上有三个关系亲密的男子。
第一个,话说君上以前和刚回朝的使者宫欢城关系非同一般,传闻君上一直收藏着宫欢城赠与他的玉佩。
第二个,就是君上出宫救下的荀羽,有人看见君上在夜里和荀羽秘密约会。
最后一个,就是康庆王贺兰曦,这就不用解释了,光看二人举止就猜到。
“你怎么了?不会是怕孤对你有企图吧。这都是演戏,你还是想出个办法,专心应对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