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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贺兰曦进宫伴读,为人聪明乖巧。他性格逐渐开朗,与贺兰颜卿以手足兄弟相称。
三年后,他正式成为王爷,君上赐名为康庆王,不少大臣借机拉拢。贺兰曦冷眼相待,因此朝中有不少宿敌。更有甚者散播谣言,君上内定贺兰曦为皇太弟。
喜客来客栈中,冷硕吃完饭后提议带领三人到河堤边散步。贺兰颜卿答应,四处走走,也好体察民情。
“这里夜晚不太平,你们最好不要四处走动。”冷硕猛地冒出一句。
荀羽笑了笑,不太在意,大夫总是胆小如鼠。茜纱也不在意,注目河水。
颜卿问道:“这是为何,莫非有人抢劫吗?”
按理说,三年之内自己勤勉政事,应该算得上是国泰民安。各地也未呈上奏折说有什么大事发生,何况这里是繁华的地方呢?
“不是抢劫钱财,而是人无故失踪,据说有一个神秘组织,叫雪蟒。这个组织势力强大,连官府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他们为了扩大势力,专门捉年轻男子加入。今年他们愈发猖狂,晚上直接出来抓人,不管男女老少。”冷硕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荀羽觉得他是胡扯一通,反驳道:“当今君上年少有为,四海太平,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事情发生呢?若是真有这样的组织,恐怕危及王朝。”
茜纱也跟着附和:“没错,君上受百姓爱戴,没有人愿意处在动乱之中,生灵涂炭。
“你们说的君上处高阁之上,怎么可能了解民间疾苦呢?这个组织中有许多人是自愿参加的,因为雪蟒也是个侠盗组织。当今相国左志轩横征暴敛,大权在握,年幼的君主根本无法与之匹敌。”冷硕分析得头头是道。
贺兰颜卿一脸愁苦,荀羽和茜纱早就一腔怒火。
茜纱愤怒地叫道:“你一个宫外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君上的艰难呢?每天担惊受怕,连饭都不能吃饱,害怕随时有人下毒。”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大哭。
冷硕见她如此激动,很是纳闷。
颜卿急忙解释:“冷兄,你有所不知,茜纱的家人在宫里当差,她最见不得旁人谈起皇宫。我们就先告辞了,明日再见。”
荀羽递给茜纱手帕,劝道:“你这样是不是让某人更加难过生气呢?”茜纱这才连忙拭去泪水。
冷硕看着他们离开,甚是不解,其实他也明白一国之君确实不易。只是民间传闻,当今君上为了夺得皇位,不惜杀害自己的父亲和几位哥哥。
在他看来,这样的皇帝,简直是冷血无情,因此一直怀有偏见。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外地人,莫非是君主的爪牙吗,怎么如此维护君上呢?
月色入户,贺兰颜卿倚靠着窗户。想一想自从入宫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挥之不去。锁梦亭里,皇兄贺兰翔就死在自己面前,冰冷的尸体失去温度。父皇临死前,对自己恶言相向,这已经不再是王朝诅咒的代价。
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自己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哪怕是一个弱者,可是命运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岚靖古城十里外的树林,“教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们已经入住客栈。”蒙面人看着他的背影。
那人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伤害他们。时机未到,让兄弟们养精蓄锐。大事可成之日,便是众位兄弟加官进爵的时候。”一阵狂妄可怖的笑声回响在幽暗的树林里。
第十章 终归来,观争辩
忧朝野,还于国都,心念梦中人,名医聚集,斗口舌。
康亲王府内,贺兰曦脸上挂着旁人无法洞悉的忧虑。
“这一切会不会是左志轩的诡计呢?荀羽,我看你和茜纱先回宫中等待消息,我要出去亲自打探消息。”
皇兄平时足智多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可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又有人要兴风作浪了。
“既然小王爷有所打算,我们就先行离开。贺都布满左志轩眼线,还望小王爷处处小心。”荀羽带着茜纱离开。二人出宫已有多日,不知宫里可否一切安好。
贺兰王朝与平丘国之间只有一条要道,称为夺魂路。因为这条路地理位置特殊,无人管辖,常有盗匪出没。有不少来往路人丧命于此,传闻每至深夜,就有无辜冤魂出来索命。夺魂路两旁杂草丛生,远处是群山绵延。
残阳如血,旗帜随风舞动。
“宫大人,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很快就天黑,恐怕会有鬼怪出来作祟。”其中一个随从上来劝说。
宫欢城并未看着他,反而回头望望疲劳的车队。“我看必须要停下休息,这些兄弟们连日来疲于赶路。我怕照此下去,可能到不了国都。”随从只好失望退下。
众人深表感激,坐下来歇息,内心却惴惴不安。这条路可以说是黄泉路,没有多少人敢停留,何况今晚还要露宿于此。
三年没有回到自己的国家,每个人都想念家人。宫欢城走到大家中间:“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平安带回。”诚恳的话语总是让人感到亲切,即使他总是一副冰冷高傲的模样,也无法让人讨厌他。
夜幕渐渐降临,宫欢城和随从们围着篝火盘腿坐下,明亮的火焰将他精致的五官照得十分清晰。
突然草丛间传来微弱的喘息声,众人屏住呼吸,宫欢城起身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你们在这里别轻举妄动,容我先去瞧瞧,这是命令。”看着宫欢城严肃的神情,无人敢去反驳,只好呆在原地不动。
过了一会儿,只见宫欢城背着一个人从草丛里出来。“宫大人,这是谁啊?”众人纷纷挤上来问道,这可是怪事,难道真的有鬼吗?
“是九公主,她晕过去了。”宫欢城也很纳闷,她竟然来到这里。
随从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九公主赫连秀对宫大人情有独钟。一有空就缠着宫欢城,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缘由。
这次很可能又是找机会跑出来找宫欢城,只是这位宫大人一直以来都不解风情。每次都是摆出一张臭脸,搞不懂他的心思。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她。”宫欢城盯着赫连秀,随从们识趣地走开。
宫欢城当然奇怪,临走前自己已经和赫连秀说清,他喜欢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而且那个人在贺都。此次就是为了那个人才回去,当初为了那个人,自己就愿意爬山涉水出使平丘。
赫连秀眼前一片朦胧,她缓缓起身,看清了旁边的人。“我终于找到你了,是父皇让我来的。”不知为何,一见到宫欢城,她就止不住泪水,心里却慢慢平静下来。
“是不是有关大皇子的事情?我离开之前,国王就已经对我言明大皇子的狼子野心。可是,没想到呀,我还没到达贺都,他已经下手了。”宫欢城感觉到事情愈发不可收拾,要尽快回到贺兰王朝派兵协助国王。
他接着微微一笑:“我去拿些吃的东西给你,你现在躺下休息片刻。”
赫连秀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那个人真的让你无法舍弃吗,荣华富贵都不值一提。”
宫欢城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她或许就是我的敌人,一出现就注定让我无法摆脱,偏偏又魂牵梦萦。没有谁能够超越她,举世无双,就连我也只能够静静地看着她。”
也许他和这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哪怕是面对面。可是,这个人依旧如此遥远,她始终把自己当作陌生人。
“可是万一她不喜欢你呢?”赫连秀低下头去。有谁会不喜欢宫欢城呢,虽然他总是给人冷若冰山的感觉,但是相处过后,才发现他细心体贴,待人真诚。
“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我,但是我会努力让她明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她快乐。”宫欢城的每一字里都隐藏着他对这个人的重视。赫连秀无言以对,自己无法代替那个人在宫欢城心中的位置。
沙洛是贺兰王朝名医聚集的一大古城,每年朝廷都会举行一次神医大赛,从中挑选杰出的名医上升为太医。冷硕听说这里人才济济,想要提高医术水平,就必须要善于学习其他大夫的医术。
“不愧为名医之城啊,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与别处不同。”冷硕自言自语,光顾着四处张望,不小心撞了一位老爷爷。
他好心地上去搀扶,“您没事吧!”
老爷爷将他推开,愤怒地说道:“你别挡着我,南宫独活(独活,中药名,辛温解表药)和夏葛根(葛根,中药名,辛凉解表药)又要比试了。我要快点去,免得错过好戏呀!”
冷硕心想,连名字都用药名,可以说是痴狂的地步了。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名字好像很熟悉,在哪里听过,不过就是想不起来。
人群涌动,冷硕挤了进去,只见两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正面对面怒目而视。
稍微高一点的男人大笑道:“夏葛根,你就干脆认输吧!我们同出一门,斗了几十年,你就没赢过我啊!”他得意之余,还撸了几下小胡子。
“哈哈,南宫独活,你的脸皮还真厚啊!咱们一直以来都是平手。何况你用毒物害人,接着又用毒物救人,实在可笑至极。”另一个人说完后,理了理袖子,撇着嘴。
南宫独活反驳道:“你这个人婆婆妈妈的,实在令人讨厌。别以为我不了解你平时是怎么提高医术的,活人做实验可真是新鲜的事情呢!”
观看的人们议论纷纷,向夏葛根投去鄙夷的目光,活人做实验真是丧尽天良。
第十一章 应要求,主仆逃
多管闲事,劝和解,故意加害,闺秀离家门,瘟疫蔓延。
见二人各执一词,冷硕觉得琢磨不透。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弄得像仇人一样,倒也奇怪。
他有着天生爱管闲事的性格,“两位都是大夫中的能者,何必如此固执,输赢有那么重要吗?”冷硕走上前去。
围观的人们都吃惊地盯着他,从来没人敢对两个神医这样说话。
南宫独活瞟了一眼冷硕,不屑地说着:“哪来的臭小子,如此无礼。你见到我们二人,竟也不叩头。”
他心里却暗自称奇,自己的三个徒弟中,没一个像此人这般有胆量,若是他成为自己的徒弟该多好。
夏葛根心里也盘算着,此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看来精通药理,眉宇间透着蓬勃的英气。如果让此人帮助自己,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南宫独活,巩固自己在神医界的地位。同时,不能让此人的实力增强,否则就会威胁到自己。
“前辈误会了,我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敢冒犯二位神医。我的师父也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只是他不喜欢追名逐利。二位既然是闻名当世的神医,就应该联手帮助病人。”冷硕刚说完,就赢得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二人听完后自然不快,这好人的名声都落到了这个小子头上。
夏葛根露出笑意,说道:“我看小兄弟也是个大夫,不远处的石壕村里发生了瘟疫。你身为大夫,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呢?”
南宫独活深知夏葛根为人阴险狠毒,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明显要致此人于死地。
“臭小子,江湖险恶。别逞一时威风,中了奸人的诡计。那里的瘟疫很厉害,连我都没把握,何况你没接触过呢?”南宫独活觉得他是可造之才,多个对手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有朝一日,他定能超过自己。
冷硕对着南宫独活说:“谢谢前辈的提醒。我有一事相求,如果我进村七日后没有出来,就代表我已经染上瘟疫。到时候,请求前辈将村子彻底隔离,别让其他人进去。同时,要研究疫情,阻止瘟疫蔓延。”
南宫独活微微点头,闭眼叹息。他刚想说什么,冷硕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夏葛根看着冷硕离开,觉得此人的性格颇像一个人。当初那个人为了救活一个乞丐,不惜以身试新药,昏迷三天三夜才醒过来。那人对医术十分着魔。
南宫独活望着夏葛根,讥讽地说:“的确很像那个人呀!你也看出来了。当初你不择手段将那个人赶出师门,没想到反而让他彰显惊人的医术,成就了他的天下第一。你实在是可怜呀!”
左相府中,左志轩拔出利剑,指着管家孟许的喉咙。“你这狗奴才,小姐都弄丢了,留着你还有何用?”
孟许哽咽,低声答道:“相国放心,奴才找不到小姐,就死在相国剑下,绝无怨言。”左志轩知道孟许办事得力,是自己的一大帮手。
“在选妃之前,必须把茹儿带到我面前。这个女儿,唉,真不让我这个当父亲的省心呀!”左志轩只有左茹这么一个女儿,加上左茹之母很早就去世,因此对她愈发宠爱。
他怒气直冒,堂堂的千金小姐,平时足不出户,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将她哄骗出去的。
沙洛城中最繁华的厚朴街(厚朴,中药名,健脾药)上客栈林立,更有不少的风味小吃摆摊于此,美食远近闻名。
“琴莲,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此次出来真是有趣。”一双丹凤眼清澈明亮,瓜子脸楚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