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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洛城中最繁华的厚朴街(厚朴,中药名,健脾药)上客栈林立,更有不少的风味小吃摆摊于此,美食远近闻名。
“琴莲,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此次出来真是有趣。”一双丹凤眼清澈明亮,瓜子脸楚楚动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小姐,相国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出来,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们早点回去吧,不过走之前呢,应该多品尝当地的美食,我的肚子一直在叫耶。”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子站到街边,抱怨起来。
看着琴莲肥嘟嘟的面颊,左茹浅笑说:“我看再吃下去,你连路都没法走了。早些让爹打发你出去,免得你把相府都吃穷了。”
琴莲自知小姐又在拿自己开玩笑,懒得争辩下去,就低头不语。
“好了,还不赶快找间客栈吃饭。别到时候,又怨我这个主子待丫环刻薄。”左茹望了望琴莲,见那丫环嘴角上扬。果真是一有吃的,就喜上眉梢。
石壕村口,冷硕查看四周,这个地方还真冷清。不过地方偏僻,瘟疫不易蔓延。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前方传来呼救声,冷硕跑向前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趴在地上,双手抓着泥土。
冷硕刚想扶起这个孩子,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别碰他,他已经染上瘟疫,你接触他也会染上的。”他转身一看,是顏卿。惊喜之余,夹杂着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顏卿把他拉离这个孩子,“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解决这里的麻烦。我来到石壕村两天了,没有大夫愿意到这里。染上瘟疫的人越来越多了,你看怎么办呢?”
“我们首先要找到瘟疫的来源,我必须要接触这些病人,了解他们的症状。”说完便走近那个孩子,“你张开嘴让我瞧瞧。”
那个孩子眼中带着几分恐惧,缓缓张嘴,一股异常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喉咙和舌头充血,冷硕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正在发高烧。
颜卿拽住冷硕,“你这个人太固执了,给别人看病就不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安全吗?直接和患者接触,这是大夫的大忌,尤其是瘟疫时期。”
没错,在她刚入宫时,皇宫里就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瘟疫,不少太监宫女因此丧命。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庆幸的是,她的三皇兄贺兰平竟然研究出了对抗瘟疫的药方。
“我是个大夫,天生就该如此。你对有意见的话,可以离开,不要打扰我看病。”冷硕冰冷的口吻刺激着颜卿。
冷硕希望颜卿早点离开,这里的确很危险,希望自己的激将法有用。颜卿生气地望他一眼,转身离开。
供朝廷官员休息的驿站。“九公主,你就在驿站里好好休息一晚。我会派人在外面保护你,早点休息吧!”赫连秀看着宫欢城离开的背影,潸然泪下。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自己再留在他身边,只会徒增气愤,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情形。既然如此,就写信离开,她想到这里,就拿起纸笔。
第十二章 做随从,故难忘
仗义请吃饭,一路护行,返回相助,一别数载两不知,断联系。
赫连秀一路走来人烟稀少,转眼又见到了一个驿站。一匹白马被系起来,见四下无人,难免想骑马前行。
“这匹马是我的,如果你想牵走,就要问问我的意见。看姑娘的穿着,不像是我朝的人。”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持扇走出,注视着赫连秀的眼神。
“谁说我要这匹马的,我只是见它一个人怪孤单的,走近看看罢了。”赫连秀没想到自己见到了贺兰王朝的人,第一次当小偷竟然如此倒霉。可惜身上一点盘缠都没有,绝不能再回到宫欢城那里,自己还是有骨气的。
少年微微一笑:“我叫薛无痕,最喜欢结交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我看姑娘来自外邦,能一个人来到这里,必有过人之处,不如我请你吃顿饭。”
听到这番话,赫连秀喜出望外,但这里是贺兰王朝,不能够轻信陌生人。转念一想,眼前这个人长得太粉嫩,男生女相,唇红齿白。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应该不会什么武功。
“多谢,不过我不会白吃你的饭。你要到哪里去?”赫连秀端详他的神情。
“我是个商人,此次是前往贺都进行马匹交易的,我的人先行带着马匹到了那里。”薛无痕将钱袋解下,“这些钱,你就拿去吧!”
赫连秀觉得这人真是书呆子,陌生人还这么仗义。“我不会要你钱的,反正我也是去贺都的,我就做你的随从。只要有吃有住就行,我会保护你的,这笔交易很划算的。”
尽管自己的武功差劲,总比眼前的书呆子要好。没想到,一直受人保护的自己,也能够保护别人了。
薛无痕认为她说的有道理,笑着点头,两人进去吃饭。
石壕村里,冷硕进入一间破旧的草房。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草堆上,看来这里的疫情很严重。突然,草堆上出现一个背影,他回头一看。
“我回来,不是因为我要替你收尸,只是不想你配错药害死更多人。”顏卿弯下腰,笑着递给孩子食物。
孩子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就停下来,冒出一句:“我的妹妹还没吃东西,村里还有很多人也饿着呢。”
冷硕安抚道:“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你先躺下来安心休息,我们要四处看看。”
顏卿望着冷硕,面无表情。“等一下,我和你是两个人,不是我们,是你自己的事情。”
笑着摇摇头,冷硕偏要拉着她走开。在牵手的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颜卿的心头。
刚出门口,顏卿就狠狠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说:“我们是无法成为朋友的,你自己去吧。我要出去多买些食物回来。”
“好,不过你要想清楚。这次出去,你可以选择不回来。你还没有染上瘟疫,但是如果你回来了,就必须待在这里,防止你把瘟疫散播到外面。”冷硕严肃地说着。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一个陌生人教我。”颜卿直接走开。
冷硕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个人喜怒无常,真是不容易相处。
夜幕降临,厚朴街客栈之内。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呢?”琴莲困得眼都睁不开。
左茹眉头紧锁:“我只是在想宋大哥,他也是爹的门生。可是爹太无情,为什么不让他到贺都担任官职呢?偏偏将他赶到荒僻的地方。”她的语气愤愤不平,略带感伤。
琴莲自小陪伴小姐,自然懂得她的心思。“我听说小姐口里的宋玉,和相国的政治主张不同,还公然批评过相国。小姐,你是不是不想进宫呢?”
左茹垂下脑袋,这也是自己无法改变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什么妃子,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我们去找宋玉,旁人都看得出,他对小姐也是真心的。”琴莲拉住左茹的双手,“小姐,别再犹豫了,你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进入皇宫,成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妃子。”
望着琴莲的双眼,左茹忍不住流泪,哽咽着说:“我们去找宋大哥,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琴莲笑着说:“在出府前,我已经替小姐打听好了,宋玉就在沙洛城旁边的沉香村。我明白小姐出府的原因,只有宋玉才能让小姐有这么大的勇气。”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收拾好包袱,准备明天动身去找宋玉。
康亲王府的后花园,“王爷,派出的手下还是没找到任何关于君上的消息。”贺兰曦让其退下,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皇兄的消息。
宫里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幸好自己模仿皇兄的笔迹处理了一些地方小事。只是最近左志轩开始怀疑了,声称选妃大典在即,要君上处理有关事宜,说不定他已经知道皇兄离宫的消息。
“拜见王爷,请问王爷有君上的消息了吗?”荀羽急切地问道。
“荀羽,我们都是朋友,不需要多礼。目前还是没有皇兄的消息,我亲自在贺都里仔细寻找,可是无功而返。难道皇兄还是在外面吗?”
荀羽答道:“君上心思缜密,如果回到贺都,就一定会通知王爷。我看也许君上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君上一定会平安归来。选妃大典在即,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
宫里的形势不容乐观,经常有些太监到君上寝宫窥探,估计是左志轩在搞鬼。
“是要好好准备,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选妃大典了,还是权谋的较量。必要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采取手段,左志轩的女儿绝不能进宫。”贺兰曦口气坚决,这个王朝不能落在外人手里。若是左志轩的女儿诞下皇子,那就是祸患。
左相府的地下室里火光鲜明,打铁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左志轩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这批新剑就要铸好了,选妃大典的时候,它们就能发挥作用了。这个王朝是时候改姓了,我权倾朝野,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呀!”
铸剑师纷纷跪下朝拜:“君上万岁,君上万岁!”
攒动的人群埋藏于此,沉淀着一个狼子野心在黑夜下发亮。他试图阻止光明,将黑暗笼罩这个王朝。
第十三章 沁泪抛,残忆黯
抛却清泪,湿嫁衣,落入陷阱,往事生伤感,动恻隐之心。
雨下得疏疏密密,将石壕村清洗了一遍。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真让人讨厌呀!”这个孩子抱怨着,不耐烦地唉声叹气。
冷硕将煎好的草药放在他手中,“下雨可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呀!雨水能够将村子清洗,带走病菌。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瘟疫的结束。”孩子若有所悟,轻轻点头。
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失落,一直围绕在冷硕心里。或许是这里的瘟疫太过棘手,自己暂时无法解决,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快看,那位哥哥回来了!”孩子欢喜地叫起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冷硕见颜卿冒着雨跑进来,衣服湿了一大半,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布袋。
“你的衣服湿了,会感冒的。脱下来,我帮你烤一烤吧。”冷硕关切的目光,迎来的是颜卿的拒绝。
“不需要了,我就在篝火旁边坐坐。你是大夫,应该照顾生病的人。这些食物,你拿去发给这里的百姓。”颜卿果然依旧是那副表情,捉摸不透喜怒哀乐。
冷硕想到之前自己那么严肃,也就没在意她的话语。
于是,冷硕就迟疑地接过手,怎么有种被命令的错觉。他还加上一句,“好的,我马上就去。”
说完后,发现自己彻底成为荀羽了,而且旁边的孩子竟然偷笑了。他只好赶快拿着布袋,还要冒着雨跑开。
“为什么走开的哥哥那么听你的话呢?好神奇。”孩子发出长长的感叹。
颜卿无语地望着外面,貌似的确如此,自己也忍不住背对着孩子笑了。
沉香村县衙,“宋大人,外面有人找你。”宋玉低头忙于政事,通常懒得听官差回报,除非十分重大的事情,自然会有信件禀告。
“好了,就让他们先行回去,等本官有空,自会处理。”宋玉摆一摆手,官差知道这位大人的脾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左茹和琴莲在外等候,“两位小姐请回吧,宋大人他不愿意见你们。”听完官差的话,左茹差点没站稳摔地上。他连自己都忘了,原来风清云淡就是如此。
“小姐,宋大人一定误会了,他并不知道是你来了。”琴莲急忙解释。
左茹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露出笑脸。“你说的对,我这里有块手帕,有他的题诗。”随即递给琴莲。
琴莲高兴得合不拢嘴,交与官差,顺便拿了点银子作为报酬。“麻烦您再替我们通传一声,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官差笑呵呵地接过银子,只是口头上的事情罢了,何况还有钱财可以赚。
官差蹑手蹑脚地走到宋玉一侧,将手帕轻轻放下。宋玉愣住,拿起来仔细看着,眼眶盈满热泪。
突然,宋玉转过头来,结结巴巴地念道:“一定,一定,是她,对,是她。”
他飞奔着冲出去。官差一脸迷茫,从没见过宋大人如此紧张,外面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一阵微风吹过,拂过左茹额角的刘海,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凝视着跑出来的人。
来到外面,宋玉缓缓张嘴:“你还好吗?”
温暖的话语就像涓涓细流,倾洒到左茹的内心。她多么想反驳,自己一点都不好,自从某人没有告辞就无故消失。
“我,很好,一直很好。”左茹渐渐露出笑容,瓜子脸白里透红。
“那我就安心了。我听闻,你就要进宫成为君上的妃子,恭喜你。”宋玉别过脸去,他无法直视着左茹的双眼。
说假话也是这么艰难,尤其是在自己倾心的人面前,谎言或许是让彼此割舍的最好借口。
“对,我是要进宫了,有哪个女孩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呢。一定没有这样愚蠢的女孩,会为了心里藏着的人,宁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