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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君上在意的人,你舍不得去伤害。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索性说出来,藏在心里不好受。”荀羽握住她瘦削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
眼睛不会说谎,最易体现一个人的心思。
茜纱猛地推开他,愤怒地嚷着:“你也讲过啊,人会变的。我仅仅是讨厌她,所以干脆杀了她,这样才可以取代她在君上心中的位置。难不成,你真的想我和其他宫女一样吗?不,我不甘心。”
荀羽吼叫:“人变了,不代表心会变。你醒一醒,好不好?我知道了,你在骗我,你就是有难言之隐。想要杀了她,剂量不够,莫非你是粗心大意?不,根本就是有意放过她。”
“你别再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君上才是我要得到的人。一切只是开始,我想要试一试毒性。下一回,我会用足够的药量,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她无比坚定的目光让荀羽心寒不已,只好默默地看她走开。
一人在粮库里徘徊,脸上露出兴奋劲儿,他背后传来声音。
“果然是你,我百密一疏,没算到呀!”宫欢城看到此人的身影,一下子都明白了。
那人转脸,“彼此彼此。您不用担心,君上活不了。之前,我训练过很多次,都是一刀毙命。我刺中的是心脏,不可能存活下来,还把他踢到了河里,死都见不到尸体。”
宫欢城靠近那人,连忙拍掌赞扬:“焦先锋,厉害啊!刚获得君上的赏识,你就狠下毒手,潜伏得够深啊。这么说来,是你杀了她。”
焦先锋引以为豪,“当然喽,我们都是相国的人,奉命做事。我也很敬佩宫使节,临危不惧。接下来,我们要把消息传出去,让相国高兴高兴。”
“传出去?好啊,不过你可能没机会了。”话语一出,他袖中飞出一把短刀,飞快地刺向对面之人的喉咙。
焦先锋瞪大双瞳,来不及开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脖子血红。
宫欢城不屑地瞥了眼地上的人,“你该死!你杀了她,我还会给你活路吗?怪就怪你太自以为是,不和我商量,就敢对她下手。”
外面进来几人,他甩袖说:“拖出去埋了,不准留全尸!立刻出去寻访国君的下落,我要第一个找到她,在冷硕之前。”
带头的人提出想法:“要不要先除掉那小子呢?属下认为,他很碍事。”
宫欢城摆手,“不必了。你们别理他,只管找人。还有,揪出军营中其他的余孽,斩草除根。我不想见到活口。”
宋大学士府,左相国不打招呼就来了。左茹喜出望外,出门迎接父亲。
“您怎么来了?我这就让琴莲准备好茶点。”她笑着搀扶父亲进门。
左志轩回以笑容,“茹儿,不必了,为父只是来看看你。对了,贤婿在哪儿?一家人才圆满。”
“他受朋友所邀,去鉴赏书画,估计傍晚方回。”左茹的嘴角始终上扬。
第一百一十七章 培养习惯,意料之内
客堂内的摆设简朴,左志轩气哼哼地问:“他就这么待你吗?不如家里好呀!他也位居大学士一职,家中寒碜难免让人笑话。 这样好了,我叫管家给你们添置些物件。”
左茹见父亲脸色一变,就上前给他捶肩。“何须父亲挂心,这些都是女儿弄的。您可别小瞧这些家具,我选了很久,每一件都有寓意。您现在坐的椅子,名为龙门高升。”
“不错,你费心了呀!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们的琐碎事。近日来,我认识了一位道法高深的神人。我想让他给你们算一算。”左志轩一抬手,客堂门口就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人。
左茹昂头一瞧,那人鹤发童颜,双眼有神,带着笑意走来。
来者礼貌地介绍自己:“小姐,在下是羽化观的虚空子,受相国所托,特地来此。”手拿着拂尘。
左志轩起身,让位于他:“道长不必客气,请坐下。您屈尊来此,是小女的福气啊!茹儿,这可是有名的虚空子道长,道法无边。”
虚空子推脱不得,坐下摇摇头说:“相国,贫道的法力尚浅,谈不上‘无边’二字。小姐,我观您面相,似有不妥。”
“道长,依您所看,小女是遇到不吉利的事情了吗?可有破解之法?”左志轩关切地询问,焦急不已。
虚空子闭眼,弯曲的手指动来动去。“祸及家人,源头并非起于小姐,而在于她的夫君。冒昧一言,火金相克,经贫道掐指一算,厨房内有异物。”
“如此说来,我们赶紧去瞧瞧。茹儿,在前带路。”左志轩吩咐女儿,神情严肃。
左茹无奈,乖巧地在前引路。她心里发出怨言:这个道长是来者不善,好端端的,胡说些什么呢。可是,父亲还信以为真,到底耍什么把戏?
琴莲正在洗早饭后的碗筷,她嘴上喋喋不休:“死丫头,还说肚子疼,就是在趁机偷懒。琳儿,等有机会,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呀,气死我了!”
“父亲,朝这边走。”门外传来小姐的声音,她跑了出去,当然是想哭诉一下内心的不平。
定睛一看,是相国来了!她退到左茹身后,尽可能把头埋低。
每一次见到左志轩,琴莲都心惊胆颤。她觉得宋玉和小姐的婚事就是自己撮合而成的,相国嘴上不言,心里必定恨死自己了。
“容贫道开天眼,找出异物所在。”虚空子把佛尘一甩,遮住双眼,貌似在念咒。
剩下的三人屏息而立,注视着他。说实话,和驱鬼的场景太像了,是江湖术士一贯的伎俩。
虚空子轻松地呼了口气,环望四周,指着西方说:“异物在那儿,烦请这位姑娘找一找。”他望向琴莲。
看到一脸迷茫的琴莲,左茹猜她必是一头雾水。“你照做便可。现在别多问,过会儿跟你解释。”
小姐都开口了,琴莲往那边迈步,在柴堆里摸索。她好像抓到了一样东西,心里有些害怕,还是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她细看,是一个小人模样的布娃娃,不由一惊,紧紧握在手里。
“给我看看。”左茹伸出手,干脆上前去拿,琴莲却拽住不放。
左志轩眉头一锁,直着喉咙大喊:“给我!快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异物。”他的口气很不满,要发怒的样子。
骑虎难下,琴莲被迫交出来,慢吞吞地递给他。
几个红色大字入目,上面缝着“左相死于非命”。左志轩狠狠捏住它,怒冲冲地丢到地上。“哼,人心难测!我的好女婿,背地里在诅咒我不得好死。”
左茹把立刻布娃娃捡起来,缓和地说:“相公不会这么做的。眼见未必为实,是有人在污蔑他。平白无故冒出来这个东西,可能早有谋划。您不要被骗啊!”
躲在房顶上的沈琳很吃惊,往下端详着她。关键时刻,相国的千金表现得异常冷静,并非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只会哭哭啼啼。
“事实摆在眼前。茹儿,一切交给你来判断,我先行回府了。”左志轩怒气未消,和虚空子一同离开。
从道士进门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有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左茹清清亮亮地讲:“琴莲,你去把姑爷叫回来。你就说刻不容缓,请他务必回家。”
第二天早上,有一个渔村位于护城河的下游,这里居住着十几户人家。
他闻到了浓浓的咸鱼味,猛一睁眼,一位老妇人正站在床边。“哎哟,咋回事?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呢?”
老妇人端来一碗姜汤,两眼闪动着慈祥的目光,弯下脊背。
她和气地说:“小伙子,天微亮,我的儿子出去撒渔网,在河边发现了你。你昨晚喝酒了吧,满身酒味。你命大呀,掉到护城河里还能活下来。这里是沃土城的梦渔村呀。”
“谢谢您!那这里就是护城河的下游,既然我能来此,颜卿说不定也能漂到此处。”冷硕感到欣喜,他转念一想:不对,我来到了敌军境内,落入了虎穴。
他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情很糟糕,就买了几壶酒。然后呢,独自来到护城河边,喝了很多酒。结果,自己一不小心就失足掉进了河里。烧高香喽,自己的命很大,目前安然无恙。
“娘,我到集市去了。今儿运气好,捕到了好几条新鲜的大鱼。”从外走进一人,身材壮硕。
冷硕眨了眨眼,趁机打听:“请问有没有发现其他人来到这里?不瞒您说,我的妹妹也掉进了河中。昨天,我苦寻无果,这才借酒消愁。”
男子摸着下巴说:“难不成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可她被平丘国的一个皇子带走了。出生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娘,您说呢?”
老妇人紧接着点头,“是呀,模样很标致。那个皇子,我听他的属下叫他七皇子,而且往福元镇的方向去了。你还是赶紧去寻她吧。被敌国的人带走,加上伤势很重,看来凶多吉少。”
一大段的话让冷硕忧心忡忡,他低下头去。颜卿重伤在身,落入敌人之手,性命堪忧。
冷硕忙不迭地爬起来,“多谢你们的照顾,我走了。”他清楚,要争分夺秒,必须把她找回来。
福元镇的一间医馆内,七皇子赫连温在房外踱步,一人满头大汗地出来了。
他急不可待地问:“那位姑娘的情况如何?孙大夫,请您如实相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冰释前嫌,护其周全
大夫一字一顿地答:“匕首垂直插入心脏的方向,伤口很深,导致失血过多。 更为糟糕的是,她的脑部也受到撞击,意识不清。她熬过昨晚,今天可能就不行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而为。”
赫连温弓腰感激:“多谢孙大夫。还有一事相求,请不要泄露她的消息。”
“皇子殿下,您对我有恩,孙吉铭记于心。放心,你们在此住下,一日三餐由我亲自送来。”
赫连温反驳:“不,是郗勇救了你。可惜他还在沃土城,不能过来。”
当初,赫连顺下达军令,在福元镇大开杀戒。幸好赫连温的一名心腹郗勇在军营内,无意间救了孙吉一家。这恩德,自然归属到了赫连温头上。
孙吉明确地表示:“您也是我的恩人。我就不打扰您了,去抓些药材,让这位姑娘服下。我去喊晓婷过来,她也方便照料那位姑娘。”
赫连温点头,随后跨着大步进入屋内。
望着此人,赫连温心潮翻滚。眼前的这张面孔,让他敬畏而又惊奇。贺兰王朝的国君是女儿身,若宣扬出去,必定引起轩然大波。他决定要保护贺兰颜卿,绝不让自己的皇兄知晓此事。
或许是命中注定,大皇子赫连律对赫连温仍不放心,便派他回国。由于心情不顺,临行时,他就到渔村暂留一天。赫连温机缘巧合地遇见了昏倒在河边的贺兰颜卿,便带她一同上路。
躺着的人面部紧张,紧锁眉头。“习惯,不要走,扔进河里,别离开。”
透过她的只言片语,赫连温隐约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对她的影响很深。他握紧她的手,“没事的,有我在。”
一旦握住就不愿意放开,他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傍晚时分,初到此地,还真是人生地不熟,冷硕在福元镇中闲逛。
之前就听说,这里被屠杀过了,怪不得一片萧条。街上人烟稀少,颇像传闻中的鬼市,只有几家店铺开门。不过呢,可能是天要黑了,纷纷闭门不营业。
冷硕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位姑娘在某家店铺的门口打扫。走近一观,店铺名为“济世堂”,原来是家医馆。
“这里是医馆啊,还要不要伙计?”他主动和人搭讪,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们要关门了。你若是要看病,就明早再来。至于伙计,不好意思,我们不缺人手。”女子长相平平,看起来还算和蔼,说话的口吻倒是冷冰冰的。
他装出可怜的模样,死缠着说:“我来自沃土城,那里正打仗呢,只好逃到此地。我原本也是医馆的学徒,可惜师父被害死了。我又没亲人可以投奔,无路可走,还不如自我了断。”
女子容易心软,她虎着脸应道:“好吧,你等着。我把爹叫出来,看他要不要人手。”
过了一会儿,有个满身药味的老者出来了。“晓婷跟我说了,你是来当伙计的。你学过医术吗?这里确实缺个帮手,就是不晓得你的本事如何。”
冷硕打量他,老者额头宽宽,下巴尖尖,两鬓微白。“当然学过。我的看家本事就是针灸,以针点穴,针到病除。”
孙吉嘴角浮着轻蔑的笑意,开了腔:“年轻人,口气有点大呀!针灸可不受欢迎,不少病人对之反感,认为它有风险。这样吧,你在我身上试试,让我亲自体验,再做决定。”
“医术博大精深,药理固然重要,针灸也必不可少。我愿意当场演示其效果,让您见识一下它的功效。”冷硕扬头看他,信心十足。
三人进入医馆,适逢赫连温出来打水,瞥见了昂首阔步的冷硕。他驻步停下,仔细观察来人。
冷硕从怀里掏出裹着细针的白布,往桌上一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