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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来了?十年前的你,回来了。”他悲喜交加,从床上起来,直视着眼前的人。
齐城的客栈后院,“夏哥哥,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司马筠把轮椅转向夏景,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
她陡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有些吃惊。“你怎么还不休息?我送你回去。”夏景蹲下来,笑着摸一摸她的脑袋。
“我不要。夏哥哥,你和三只手合作固然很好,他武功高强,又是神偷,可以帮你不少忙。可是,他不会向你坦白所有的线索,指不定还会误导我们。”
司马筠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那个三只手很厉害,与此人合作风险很大。
夏景不以为然,连忙安慰她:“三只手身处困境,他与我们合作,也是为了自救。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我也累了。来,我先把你送回去。”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自己向来不会劝人,对于夏哥哥,更是束手无策。
“夜深人静,不妨出来一叙。”一人立在高墙上。
借着朦胧的月光,夏景猜到了来者。“前辈,请您稍等片刻。我把她送回房间,立刻出来见您。”
他来做什么?司马筠也知道来人是谁,却不知此人何时到来的。她猜测,刚才的谈话应该没有被他听到。
“好,不急。大事情要慢慢谈。”三只手翻身落地。
第一百三十五章 突报喜事,避危择安
夏景问道:“前辈,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三只手露出笑脸,对着他讲:“好事啊。 我已经有舍利子的下落了,你我如今同乘一条船,我当然要告知你。”
“这么快?您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呢?”他惊奇地张嘴,仍心存疑虑。
“我办事向来洒脱,不喜欢拖拖拉拉。至于消息的来源,你就别多问了。我把如此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你是不是也该真正地打听一下舍利子中隐藏的秘密呢?”
果然不是白给的,夏景早就料到了。他淡淡地笑了笑,别过脸,应声:“我明白,这才公平嘛。关于舍利子一事,我的手下有了些眉目。它是先皇的东西,后来传闻被盗,从此就失去了下落。”
“不寻常。国君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人偷走?我猜,那是为了转移舍利子而布下的局。”三只手坚定地看着旁边的人。
他眼前大亮,急忙凑上前去。“您是说,国君自己设的局,就是为了把舍利子藏起来,好不让人发现。”
三只手抿嘴点头,“没错。可是,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想要验证我的话,必须要找到当年调查偷窃一事的大内高手王枕泉。”
“好,我马上让人去调查。王枕泉这个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听左志轩提起过。”夏景拼命回想,依然没有半点思绪。
“那人是个将门子弟罢了。我听说他的儿子就在军营里面,你不妨去查一查。我走了,免得被人发现。”眨眼间消失在黑幕下。
说起军营中的将门后代,而且是王姓,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义父很是看好那人,称其为“武将中的文官”。
无比安静的房间内,有月光照耀,却依旧有点暗。冷硕把灯燃起,严厉地问:“你说的是真话吗?君上,我不是在开玩笑。”
颜卿没有注目他的眼睛,身子一转,惬意地回答:“怎么可能是真话?我掉进了河里,脑子被撞一下,不可能失忆,也就不可能恢复记忆了。何况我们十年前又不认识?你不会把孤当做你的青梅竹马了吧!”
他顷刻间答不出话来,坐下来沉思。冷硕不觉傻笑起来,是自己想多了,恢复记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也许,把她带回跌落悬崖的地方,就能刺激她的记忆,可自己不会如此残忍的。
“君上,您来究竟想干什么?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真是的,大半夜来打搅我的美梦。”他愤愤地说道,满肚子的怨气。
“让你乖乖待在医馆,孤不是讲得很清楚了吗?违背君命,按律当杀。你是想保住项上人头,还是想悠闲地在这里享受风花雪月呢?”
这根本是个病句,何来的享受呀?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哪是什么风花雪月,简直是地狱考验。
“呵呵。我觉得呢,您一个人去多没面子啊。通常大人物身边,都要带着一个小跟班。一国之君也要讲排场,对不对?”他嬉皮笑脸地走过去。
“带着你的人头,很不方便的。留在医馆,找个机会,你把真相告诉宫欢城,让他回到齐城。孤一有胜算,就会想办法通知他。”颜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冷硕不乐意地坐回位置上,从头彻尾,自己就是局外人。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忧国忧民的大夫,虽然说这种情怀没法和国君相比,可也很忠君爱国的。
他用食指叩击着桌面,心不在焉地回应:“知道了,明白。国内有宫使节,国外有皇子殿下。好,太好了!”
这是什么口气,颜卿也慢慢坐下。“女子的嫉妒心就像深海,永远看不到底。不过呢,对于你,孤实在不理解。你对宫欢城有意思?放心,孤愿意成全你们。”
冷硕合起双手,略微低下头。“我对您感激不尽。明明是您的人,为何总推给我?”稍有不满。
“若国不复存在,家又从何谈起?即使孤丧命敌国,也绝不后悔。作为朋友,你是不是该答应这最后的请求呢?有宫欢城在,起码保得住齐城。虽无法退敌,也能够卫国。”
她莫名出口的一番话,让他倍感忧伤。冷硕心里问道:难道非要你一人冒险才足以挽救国家吗?
“我答应你。我会想方设法把宫欢城留下,找个时机,把你的事情讲给他听。我自由惯了,医馆可没法长待下去。正如您所言,我要去找青梅竹马的那个人。”
近在眼前也如匆匆过客。冷硕勉强挤出笑容,或许宫欢城说得对,时间久了,自己还能编造怎样的借口去离开呢?
“保护好自己。不用送了。”她压低声音,眉宇一锁。
每次都擅做决定,自己的确习以为常了,这就是国君的风格。冷硕听到门被关上的响声,几滴透明的泪水滑落到手掌上。
他很清楚,惯于伪装的两个人都不敢戳穿这仅剩的强颜欢笑。很想置身事外,却早已卷进去了,何时才能结束无休止的纷乱?
转念一想,冷硕认为自己的问题很愚钝。无休无止,哪来的结束。
几日来噩梦连连,贺兰平处于失眠状态。他仰视着夜空,一直在忙,都没静下心看一眼。
“你还在担心君上?目前还没有消息,这就是一件好事。”赫连秀故作平静,眼里含着笑意。
贺兰平叹了口气,“担心也没用,毕竟我不能帮到她。这三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我也不断地为自己找理由,宫廷本来就是步步为营的地方,没有亲情,只有尔虞我诈的皇位之争。”
他闭上眼睛,努力地放慢语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实上,我错得很离谱。一个连亲人都要算计的人,就不配拥有家人。颜卿也好,二皇兄也好,从未离弃过我。可这些年,我却与她为敌,残酷无情。”
快要见到她,同时又被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包围,贺兰平感到万念俱灰。
“如果没有失去,人还会珍惜吗?过去,我一直被父皇溺爱,有时候还忤逆他。现在他身陷囹圄,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做个孝顺的女儿?”赫连秀抽泣着说出口,不觉泪流满面,劝眼前的人几次都不见效果。
“至少你可以弥补,以后好好孝顺他。对于颜卿,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拿出手帕,轻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滚滚泪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察觉异样,困于己方
赫连秀摇头说:“你有办法的。复制网址访问 君上面临着内忧外患,雪蟒组织对她而言,就是个很大的威胁。只有你可以解散他们,为君上排忧解难。你舍得放弃教主的职位吗?”
贺兰平立刻回答:“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教主。师父把位置传给我,也是为了让我报仇。如今我心结已解,对名利二字早已看淡。江湖腥风血雨,我巴不得过上平静的生活。”
两个人相视一笑,平凡的日子也很温馨。
一大早,赫连温就雇来马车,把行李搬到车上去。宫欢城在一旁观望,开口道:“你急着走,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赫连温放下手中的物品,慢慢地转过身子。他看着对面的人说:“她同意了。你如果非要跟着我们,那就跟着吧,多一个随从也不错。”
嘴角划过不屑的笑意,宫欢城往前踏一步。“得意忘形的人最容易掉进陷阱里。我奉劝你一句,等她要离开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妄想留下她。”
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平和地讲:“得到不一定就会失去,至少我不允许。你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让她明白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我可以确定,你绝对不适合她。”
从屋外出来一人,“你们都不饿吗?早饭已经好了,晓婷姐让我来喊你们。”冷硕困得睁不开眼,连打几个哈欠。
宫欢城理一理衣襟,冷淡地回答:“我饿了,现在就去。”
“我等会儿再去,你们先吃吧。”赫连温低下头,忙着继续搬行李。
冷硕迈开步子,心里想道:这二人怎么怪怪的?不对,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有君上在,他们之间很难好好相处。
饭桌上,颜卿环顾众人,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尤其是冷硕,眯着眼睛,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这个家伙,除了睡就是吃。
她趁夹菜的时候询问:“怎么不见皇子殿下?”瞟了眼最右侧的宫欢城,心事重重,似乎很不高兴。
“他在外面搬行李。”冷硕眼朝门外望去。
来了也就几天,还用得着收拾吗?颜卿向来不喜欢关注这些琐碎的事情。“喔。对了,晓婷姐,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冷硕正在喝粥,听到她的话,一不小心就噎住了,忍不住地咳嗽几声。“快了,快了。”他赶在晓婷回话之前说出来。
晓婷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嗯。我和冷硕需要再商量一下。那你和皇子殿下是不是一回国就成亲?”当然,这是为冷硕考虑的问题,好心问一下。
她迟疑了一会儿,笑呵呵地答话:“是。越早越好,我们都这么打算的。”紧接着埋下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己的确编不下去。
现在一切与“成亲”二字有关的话题,冷硕都懒得听,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两对都是假成亲,却弄得很逼真,可笑不可笑啊。
“各位,我也要向你们告辞了。实不相瞒,我有要事等着处理,必须要早点回到齐城。”宫欢城扫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不经意地瞧了几眼颜卿。
这对冷硕而言,是个好消息。可是怎么把君上没有失忆的真相告诉他呢?该不会要追着他去齐城吧!
“他日有缘再见。祝你一帆风顺!”颜卿客气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些许怀疑。
偏偏和自己选择在同一天离开,会不会太巧合了点?万一宫欢城暗中跟踪,中途可能就会出现意外。按照他的脾性,没有把自己带回去,应该不会就此罢手的。
宋大学士府,“你这么早要去哪儿?”左茹刚起床就见到他拿着一个包裹,“莫非又要去赠画?最近你很诡异,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宋玉把包裹放到背后,“没什么。只是结交了一位朋友,他对我的画很感兴趣,我想多送给他几幅而已。”他说话生硬,很不自然。
“朋友?前阵子你还在兢兢业业地处理公务,现在怎么如此清闲呢?明日就是父亲的生辰,你可不要忘了。去吧,不要让那个人久等。”左茹刚开始是疑云笼罩在脸上,转而笑意绵绵。
“放心,我不会忘的。夫人,那我先走了。”
左茹更加疑惑,头也不回就跨步走掉,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究竟在隐瞒什么?不行,自己要搞清楚。对,叫上琴莲和琳儿一块去。
房顶上有瓦片震动的轻微声响,茜纱假装睡觉。今天,闲着没事,她准备迟点起来。
“别装了,你肯定早就醒了吧。”那人从后窗进来,跷着二郎腿坐下。
茜纱猛地睁眼,倚着枕头斜视他。“你闯进来干什么?下次进来先打招呼,很没礼貌。”
“你的待遇也太好了吧,房间真不错!贺兰颜卿单独赏赐你,其他宫女估计很生气。”他东张西望,随后站起来四处瞧一瞧。
她垂下脑袋,黑着脸讲道:“和你没关系。你一大早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讲废话吧。”
“我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是和紫音殿有关的。”狮子走到床榻那边,把飞镖一投,稳稳地扎进了衣柜上。
茜纱怒喊:“你能不能别碰房间里的东西呀!受不了你,到哪儿都喜欢拿着飞镖搞破坏。不管我感不感兴趣,你都会逼着我听的。”
“傍身绝技要随时练习。一个破柜子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赔给你就是了。我怀疑紫音殿里藏了其他人。”他不以为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