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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哥喜欢就好。我对这些玉器不感兴趣,留着也没用。现在给你了,我反倒心安不少。”仰面大笑起来。
许洋倏地问他:“上次听你说到账册一事,不知现在有没有进展?教主如今不在,你一人管理教中的上下事务,实在辛苦。”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
臧响一脸苦涩,“没有。其实账册的事情,我原先也不在意,后来一想,不行,还是要管的。你说,万一有人把账册的复印本偷走,那岂不是祸害了大家吗?”
他的话向来不可信,嘴上说没有,指不定早就有线索了,隐瞒不说也很正常。许洋赞扬道:“副教主为诸位兄弟劳心劳力,叫我佩服不已。难怪你深得教主赏识,副教主的称号是实至名归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整装待发,臆测古怪
客栈楼上的走廊,赫连温送颜卿回房休息,在一间房门口停下。复制网址访问 “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掌柜说只剩下两间空房。我和马夫一间,你们两个住在一起。”
颜卿立马开口否决:“我们两个人一间房?呃,我觉得不太合适。我一闭眼就会咳嗽,恐怕会打搅到果儿午休。”
“没关系。我是个孤苦伶仃的人,承蒙你们收留,应该照顾好主子。”冷硕表现得十分乖巧。
说真的,那副模样让她避而远之,胭脂擦掉了不少,可妆容依旧惨不忍睹。颜卿咳嗽几声,垂下头说:“那行,就这样安排吧。皇子殿下,你也该回去好好歇息,让果儿陪着我就可以了。”
“好。我的房间就在前面不远处。”赫连温缓慢地迈开步子,回头瞧了她几眼,又继续往前走。
推开房门,“哇,这客房太奢华了,肯定是上等房间。皇子殿下出手挺大方的,平时,我可住不起。哎,身份不同,生活待遇不同啊。”冷硕开启碎念模式,兴奋之中含着愤然。
她迅速把门关上,观察房间内的摆设,走近窗户边。“出门在外,疏忽大意可是大忌。你一进来就喋喋不休,应该让你装哑巴才对。你看,下面是枯树林。客栈开在荒野,人烟稀少,应当注意安全。”
“这里靠近福元镇,没事的。”他不以为虑,完全是君上多疑。
颜卿在屋内踱步,“客栈的伙计似乎有点问题。一进来,我就感觉被人偷偷盯着,尤其是我想去方便时,那个店小二的神色很不对劲。他好像生怕我走错地方,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一连串的话让冷硕两眼发晕,他伸个懒腰,把床上的被褥抱起来,戏言道:“床板下面难不成是空的吗?江湖上传闻中的黑店都是这样的,要不您敲一敲。”
“孤搞不懂,凭借你的智商,是怎么在江湖上生存这么久的呢?算了,和你讲不清。你弄得乱七八糟的,还让不让孤休息了。交给你,收拾好。”
他小声嘀咕:“什么,我一个人收拾?我真是自讨苦吃,不该现身,暗中跟着才对嘛。生性多疑,活着得多累啊。我就没想那么多,活得就很轻松。”
福元镇一片焦土,这个客栈却装潢华丽,而且出现在荒郊野外,实在惹人揣测。另外,最可疑的一点就是,掌柜声称剩下两间房。此地荒凉,进来时空荡荡的,怎么可能客满?
颜卿低头冥想,赫连温和冷硕都不会武功,车夫就更不用说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些坏事。
齐城之内,“慢着,军营重地,不得擅入。”一名士兵气汹汹地拦下他。
“我是从贺都来的,想见一见我的大哥。不知能否通融一下?”夏景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名士兵面不改色,拔出刀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私自贿赂,军令当斩。我告诉你,如今全军整顿,禁止任何人出入。你再不离开,就有通敌的嫌疑。”
“军爷,不好意思,我这就走。”他毕恭毕敬地讲完后,带着笑脸走开。
究竟怎么回事?戒备如此森严,军队和刚开始进入齐城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夏景摇头叹气,想要混进军营打探消息,看来并非是易事。
刚到客栈门口,他就看见轮椅上的司马筠一脸焦虑。“夏哥哥,是不是很难进去?”
“是。我想,一时之间没法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义父那边该着急了,我迟迟没有给他回信。”
司马筠从容地讲着:“你不用担心左相国会迁怒于你。我已经命人去送信了,让他大可宽心。三只手的行踪被我们掌握,一切都没问题。”
夏景愁眉不展,慢慢坐下来。“话是那么说,可是人没有带回去,我们的任务就是失败。为失败找理由,他会更不高兴的。”
“我和你去见三只手。夏哥哥,别总是擅作主张,我一样可以说服他跟我们回去。到时候,我们再帮他逃走,两全其美。”
“你?阁主指挥杀手还行,让你去谈判,恐怕会激怒他。上次你不高兴,句句话都不饶人。我可不敢让你去,以免招致危险。”夏景觉得她的提议很可笑,自然不在意。
“我偶尔发怒,那只是针对你罢了。合作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他从你这里得到了舍利子的相关信息,是不是也该让他为你付出一点呢?我们又不是真抓他回去复命,权宜之计而已。”
夏景还是认为不妥,瞧着她应声:“他可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愚者。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话,他只会当做笑话来听,怎么可能信以为真?照你所言,不如派能说会道的江怀去。”
司马筠很不服气,毫不犹豫地反驳:“再伶牙俐齿的谋士,如果只会侃侃而谈,不懂得如何解决实际问题,那和江湖骗子有何区别?现在我们面临困境,你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
“这,好,我带你去见他。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打算怎么解决实际问题的。”他知道自己辩不过眼前的人,仍是半信半疑。
贺都的张府,“宋大学士,人外有人,在我所见过的画里,您的画作真是举世无双呀!瞧一瞧这幅八骏图,气势恢宏,让我大开眼界!”
宋玉和钱鞠一同望向他,计策初步见效。
宋玉起身笑道:“您过奖了,我的画难登大雅之堂。据我所知,您收藏的名家大作价值不菲,足以买下一个城池了吧!”
张维的目光从画上移开,望着二人讲:“我一介商人,手里有些闲钱,这才收藏了几幅名画真迹。买城池那是国君才能办到的大事,我哪能买得起呢?”
钱鞠暗自唏嘘,心里念着:他称得上是富可敌国,还这么谦虚。有钱人就是小气,大把银子挥霍在画上,竟然不愿捐出去救济灾民,可悲可叹。
宋玉趁机开口:“我听说,您的表弟张岭在兵器房当差,是朝廷委派的监军官。官职虽小,事关三军,军队的装备都是经由他检查的。”
听到“兵器”二字,张维登时愣住,把脸别向另一侧。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哎,一提起他,我就浑身来气。那小子和我关系疏远,我沾不到半点好处。”有点发火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遵守转告,私下跟踪
此人撒谎都不脸红,邻里都说,这对表兄弟的关系特别融洽。复制网址访问 不过,张维的谎言反而暴露出私购兵器的疑点,说明他知晓此事。
宋玉淡淡一笑,“喔。亲人之间还是多聚聚比较好,增进感情。”
“宋大学士言之有理。我有空时,就去找他聊天。”那人掉转身子,双眼再次盯着画作。
二人走出张府,钱鞠开始抱怨:“你偏要拉上我一起来,这不成心给我找麻烦嘛。查军饷的事情交给你一个人就好,里面没我什么事。”
宋玉大义凛然地讲道:“钱大人,你我好歹同朝为官,不带上你,我很不放心。好了,说正事,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很明显的一点,他在睁眼说瞎话。张岭的为人,我最清楚,善待朋友,与邻和睦,不可能故意疏远亲人的。那个张维扭曲事实,肯定在隐瞒什么。”
宋玉思忖良久,直截了当地问:“你觉得监军官张岭有没有参与贩卖兵器?”
钱鞠极其确信地应答:“不可能。我认为,张维是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张岭也许知道些内幕。”
“我准备去见一见张岭。接下来,你就在家待着,官职在就有俸禄,钱大人做个闲人就好了。”
“宋老弟,公务就够你忙的了。非要插手其中,小心被相国大人责骂。”
他无动于衷,淡定地来了句:“我先回家,钱大人慢走。”
郊外的客栈,颜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午觉都没心思。她陡然坐了起来,直呼:“果儿,去倒杯水过来。”
还让不让人休息啦,冷硕满腔旺盛的怒火,深吸几口气,终于灭掉。“主子,您能不能稍微眯一会儿,我根本就没法睡。好了,我去倒水。”
颜卿无情地训斥他:“既然是丫环,就该伺候人。你在福元镇的所作所为,孤还记着呢,后果非常严重。”
他毫不逊色地反击:“这算恩将仇报才对,是我救了你。作为天下第一神医的嫡传弟子,我不计前嫌,你却处处为难我。哎,果然是好人没好报。”
她咬牙切齿,厉声说:“孤觉得呢,你就是在狡辩。在皇宫里,你没什么功劳,还白吃白喝,是不是脸皮太厚了点?还有,在福元镇,嘴上说是乐于助人,实际上是想吃天鹅肉。”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扯得也太远了吧。居然说我没功劳,妃子可不是那么好扮的,你的皇兄也是我救活的。至于晓婷姐,我确实对她没意思。”
怎么回事?自己的情绪太容易失控了,颜卿清了清嗓子,平缓地说:“知道了。那个,拿水来。”
依旧喜怒无常,本性难移。冷硕不情愿地拿起杯子,倒满一杯水,正好口渴,先慰劳一下自己。“不好意思,我先喝了。”
“等一下,银针可以试毒,小心为妙。”颜卿盯着他。
“我就不信有人会正大光明地下毒。别吓唬我,这招不管用。”
这个人脾气很执拗,她哈哈大笑,抬起下巴,大声喊:“肠穿肚烂的死状很恐怖,孤是习惯了,不过以往看见的都是死人。要是你一个大活人被现场毒死,其实应该蛮有趣的。”
他手指一哆嗦,把杯子扔到了桌面,水全漫了出来。“我当然不信你的话。我就是大夫,嘿嘿,有什么毒解不开,小菜一碟。”
“人就是不会吸取教训。你别忘了,万虫噬心的滋味很痛苦。”她缩了缩脖子,露出惊恐的神色。
被君上一提醒,冷硕有点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安全起见,我来用银针试一试。”
他拿出袖中的银针,放入茶壶里,未变色。“你瞧,没事。”
颜卿并未吃惊,把手平放在膝盖上,向他解说:“聪明人是不会在水里下毒的,看来客栈的掌柜不笨。你看茶壶的把手是不是很特别,拿过来。”
“很正常,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按照指示,把茶壶递给君上。
仔细观察把手的部分,上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地方。“你瞧,按下去的话,应该就是有毒的水了。平时正常倒水没问题。总之,不能乱碰房间内的东西。”
冷硕感到稀奇,挺有意思的,江湖待了几年,还没遇到真正的黑店,这下长见识了。他冒出一个问题:“你是一国之君,怎么会懂这些呢?”
“孤是流落在外的皇子,跟着舅舅行走江湖,这是基本常识。黑店里的东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平常人不会知道,所以轻而易举就上当了。”她有条不紊地解释。
齐城的军营中,王枕溪独自来探望林萧,军中的大夫正在为其把脉。
王枕溪见他面容苍白,与前几日相比,身子骨更弱了。“林将军的身体为何不见好转?”
军中大夫结巴地回应:“这个嘛,暂时没好转。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将军就好了。”眼神闪烁不定,感觉畏畏缩缩的。
他假装很愤怒,高声嚷叫:“如此说来,你就是个庸医。按照军规,你应该被杖打五十大板,紧接着逐出军营,永生不得再录用。”
“枕溪,饶了他吧。你先出去,我与王副将有话要说。”林萧无力地摆了摆手,军中大夫告退。
又瞧了瞧躺着之人的面孔,毫无血色,他担忧地问道:“林将军,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您的身子没有好转,恐怕是因为无法根治吧。”
林萧安然一笑,若无其事地张嘴:“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贪生怕死是懦夫,我可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明白了。您打算何时告诉众人呢?全军上下都很关心您的身体状况,瞒不了多久。”
“我没打算一直瞒下去,顺其自然就好。枕溪啊,我是个将死之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君上。国君在,百姓安,王朝安。我希望你能接下我的职位,保住齐城。”
王枕溪跪地叩拜三下,俯下身板,郑重发誓:“若我保护不了君上,就让我死无全尸,遗臭万年。”
“好,一切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