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那道布满苔藓的门,颜卿不由想到自己的师傅木修道长。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曾经有种武功,叫飘影传声。这种武功由当时的武林世家钟离一派传授,而且只有历代掌门才能有资格学习。
不过奇怪的是,这种武林绝学,竟然在第十代掌门钟离温手里失传。更为离奇的是,钟离温一家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害。
“难道真的是飘影传声这门武林绝学吗?”颜卿自言自语,那这次肯定遇到了强敌。
冷硕好奇地问道:“究竟它是什么样的武功,真是匪夷所思。”
“传闻这门武功拥有强大的力量,练武者能够将自身的内力汇聚成无形的影子,随着声音一起传送到远处。影子就相当于练武者,同样拥有生命,这就是这门武功可怕的地方。”颜卿语速急促。
她望一望草屋,接着解释:“肉眼无法透视的力量,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夺去他人的生命。不过,练武者的寿命都很短,不超过四十岁就会死去。”颜卿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不祥的预感就是这个。
冷硕低头回想,“刚才我听到的声音很清晰,是个女子的,应该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任何一门武功都会有致命之处,不过我觉得那个人不像是要害我们的。”
凭着自己的直觉,冷硕觉得生活在这清寂的树林之中,应该是与世无争的隐居高人。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你不会以为她是隐居的高人吧!通常躲到这里的人,肯定有着深仇大恨,一家生活在此也就罢了。如果只有一个女的,那可就可怕了。我们四处去找找,别忘了上山的目的,是为了救人。”颜卿冷冷地说着,不时瞥了几眼冷硕。
黑风口,“琴莲,宋玉会不会早就识破了,我看他是不会来了。”左茹满脸的失落,黯然神伤。
琴莲雇佣的几个人也无力地蹲下来,嘴里抱怨着:“为了这些小钱,我们都快累死了。”
琴莲一脸怒气,“好啊,要不你们走人,这钱啊,也别指望要了。不过就是演出好戏,你们这么容易就可以拿到钱了,还抱怨什么呀。”
几个人不敢说话,好歹先拿到钱。再说了,这姑娘的话也确实有理,从未如此轻松地就拿到报酬。
琴莲转身走到左茹旁边,细声说着:“小姐,你就放心吧,宋玉一定会来的。有你在这儿呢,他也不敢不来。”
脚步声传来,宋玉出现了,几个人赶紧准备妥帖,蒙上面纱。
“钱已经拿来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放了二人呢?”宋玉看到左茹安然无事,也就放心了。
其中一个人说道:“好,我们是讲信用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可是县官大人,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冒险。”说完后,轻轻地把刀架在左茹脖子上。
琴莲窃喜,这个人问得好,没辜负自己栽培的苦心。
宋玉不免觉得奇怪,一个绑匪还关心这些。“我既然是县官,就有义务保护这里的百姓。她在我的管理范围内,自然也是我的百姓。”
左茹的眼里显现出失望,时间或许早就改变了宋玉的心意,执著的那个人一直是自己。
“好了,你们都走吧。这场戏实在很无聊,我没心情演下去了。”左茹大声地说着。
几个演戏的人纷纷离开,琴莲认为小姐太沉不住气,上去向宋玉解释。“其实,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宋大人,你不要迁怒于小姐。”说完跪倒在地。
宋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左茹的气话拦住。“是我太异想天开,明天我们就会回到贺都。宋大人,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拉起琴莲走了。
宋玉看着左茹离开的背影,眼眶浸满泪水,为什么她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执着。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能获得左志轩的赏识,这样就可以和左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留在这个地方的理由不仅仅是想报效国家,还是为了向左茹证明自己可以给她幸福。
左茹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琴莲,我是不是太冲动了?”自己这么做,不就是想逼着宋玉表明他的心意吗。
“小姐,我都快被你们两个人逼疯了。明明互相喜欢,偏要争一时之气。刚才你根本不给宋玉解释的机会,我看你是大小姐脾气发作。”琴莲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就红着脸低下头去。
左茹当然很生气,转念一想,琴莲说的也没错。哎,说出口的话怎么收的回来。
第十六章 遮真容,进宫廷
意未断,双眸生念,品冷暖憔悴,入宫阙,重新启程。
夜幕如那巨幅的墨水画,豁然脱落,零散的星被遗落在天际。
“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儿吗?那个人的武功不容小觑,凭我们二人,恐怕无法对付。“颜卿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试图劝说冷硕离开。
冷硕抿起嘴唇,转而眼带笑意。他平缓地答道:“没事,为了石壕村的人,我们必须要试试。我可是江湖中人,起码漂泊异乡近十年了。“
不知为何,当冷硕脱口而出时,颜卿有种不可言说的压抑感,或许是寻常的同情感笼罩心头。
“你,你真的,不怕吗“颜卿反问道。
死亡应该是一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无形中使人屈服。
“世界上有许多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怕是人的本性。别忘了,我可是个大夫,专门和死亡作对。”冷硕随即发出笑声。
颜卿环顾四周,她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和眼前这个陌生人一起坐在草丛间,一切是如此静谧。
相比之下,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是紧张而又忙碌的,是无休止的重复。一国之君时常保持头脑冷静,可心却往往难以平静。
一股淡淡的芬香靠近冷硕的鼻端,这种味道在哪个地方闻过。
他的脑海闪过一丝念头,没错,是由会飘影传声的那个人身上发出的。那个人就在他和颜卿的附近,躲于暗处,究竟有什么目的。
如果要伤害他们,应该早就动手了,却迟迟不肯露面。冷硕望着颜卿,她双眼微闭,端正地坐在他的对面,应该未察觉那个人的到来。
萧瑟的寒风吹来,撩起颜卿额前的碎发。她睁眼起身,用纤细的双手轻轻拂拭那些碎发。
“已来多时,不如一见。“她淡淡地说着。
近处一个黑影飘来,渐渐现出轮廓。
黑色的丝纱遮着面孔,双肩瘦削。显而易见,是一位弱不经风的女子。可是,那双眼睛充满着怨恨,执念很强,是那样地阴森可怖。
颜卿盯着她,“你究竟是谁?“
“你们离开吧,我时日不多,来不及配药。我就算写药方,也不是你们一般人能够看懂的。沙洛城中尽是些追名逐利的庸医,凭借他们的医术,不过能够治治寻常小病罢了。”神秘女子厌恶地说出口。
她突然捂住胸口,嘴角流出几滴血,立即拿出银针封住穴位。
冷硕迫不及待地解释:“不,前辈,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职。我也是个大夫,所以请您将药方赠与我们。”
颜卿走近那个女子,“在你临死前有何愿望,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把药方交给我们。“
神秘女子冷笑几声,用沙哑的嗓音答道:“好,那你能帮我杀了当今的国君吗?”
冷硕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刺杀国君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杀人总该有理由,何况杀的是国君。”颜卿冷静地追问。
她暗自揣度: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素未谋面的人本不该有交集。
“或许该死的不是他,而应该是他的父皇贺兰光。因为贺兰光将我们钟离一派赶尽杀绝。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嫁给那个我心爱的人,宁愿用死亡换取短暂的相守。可是为什么要牺牲掉那多无辜之人的生命呢?”这个女子愤恨地喊道。
成串的泪珠夺眶而出,十八年来的仇恨压抑得太久,让她喘不过气来。
颜卿看着眼前这个沮丧的女人,有怜悯与同情之意。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但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她这么说自然合情合理。
“你难道不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你心爱的人吗?恨比爱来得容易,起码恨有恨的冲动。可是,爱却往往连机会都没有。”颜卿的语气中含有浅浅的哀愁。
她回忆起舅舅说过的话,自己的母亲在离宫后仍对父皇念念不忘,甚至毫无怨恨。这大概就是爱到深处,才会没有怨尤。
神秘女子怔怔地望着颜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颜卿和冷硕冲到跟前。
黑夜渐逝,白昼来临。
华丽的宫殿再次真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宫欢城一言不发地立于宫门前。
太监总管王卫笑呵呵地迎上前去,“宫大人,好久不见,您可还记得老奴吗?“
宫欢城微微点头,柔和地说:“这里的宫殿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些珍贵的东西。此次回来,我有重大情况禀告君上,是关于平丘国的现状。不知君上可有时间见我?”
王卫的神情略有慌张,“君上目前龙体违和,还在调养当中。我想,宫大人一路车马劳顿,不如先回府邸歇息几日。等君上召见您时,老奴会亲自去通知您。”
曾经无数次,宫欢城想象着自己和那个人再次重逢的情景。可是,现在的他犹豫了,太想见到,又太怕见到。
此次回来,他不得不带上一副伪装的面具。为了那个人,他要努力成为那个人的敌人的朋友。
“我们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是时候该离开了。我十分感谢这段时间你们对我们热情的招待。如果日后有事就到贺都找我,就算没事,也可以让我带你们四处逛一逛。”薛无痕面露感激与不舍之意。
猎人和他的妻子目送薛无痕和赫连秀离去。
“我也多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赫连秀刚说完,就大步向前跨,还仔细勘察路况。
薛无痕都来不及跟上她的步伐,累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
赫连秀心里窃笑,只好暂时停下歇息,自己出去找水和食物。
湍急的溪流延伸向远方,赫连秀掬起溪水喝了一小口,深入骨髓的凉意在她的全身漫游。
她考虑到薛无痕还独自待在树林里面,正等着自己。于是,急匆匆地装好水回去,肚子还在发出饥饿的求救声。
“我回来了,有水可以喝。”赫连秀大声呼喊,还是没有看见薛无痕的踪影。她开始焦急,在树林里飞奔。
树林尽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赫连秀觉得应该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沿着声音跑去。
第十七章 居府衙,换条件
惊现惨状,重归好,心系安危,应临终愿望,窃取宝马。
映入赫连秀眼帘的是一匹躺在地上的狼,它周围是大片新鲜的血泊。仔细一看,狼的身体蜷缩起来,后背也拱起,门牙露了出来。
她整个人愣住,忽然反应过来。薛无痕去哪儿了,不会和这匹狼一样,被某种可怕的动物给残忍杀害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四处找你。”赫连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薛无痕满脸笑意地询问。
赫连秀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不像这匹狼。”她指着这匹一动不动的狼。
薛无痕小心翼翼地凑近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吓得忙往后退。
他蒙住双眼,用颤抖的声音说:“狼是很凶猛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你杀了它吗?”
赫连秀愤怒地答道:“我要是这么残忍,你早就被我杀了。我是外邦人,但不会忘恩负义的。你是在怀疑我会伤害你吗?”她气得怒火直烧,就差燃着眉毛了。
薛无痕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解释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能杀得了这匹狼的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听完这番话,赫连秀转怒为喜。“高手”二字的确很有说服力,尤其对于她这个一直想获得肯定的公主而言,吸引力很大。
两个人和解完,又继续上路寻找食物。
沉香村县衙内,宋玉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朝着窗外,眉头还时不时皱起。
他轻叹一声,放书起身,吩咐衙役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自己则回房换上便装。
“琴莲,你说宋大哥会不会因此而不理睬我呢?昨晚我一夜未眠,想通了一件事情。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只会享受不会付出的千金小姐,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是我所想要的。我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向他证明我没那么娇弱,能够吃苦。”左茹一口气说到底。
她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愉悦,心情舒畅。
琴莲眨了几下眼睛,既是替小姐高兴,又是为自己担忧。回府后不晓得相爷如何处置自己,背后出现冷汗。
“唧——唧”的声音从木柜里发出,左茹一下跑到门后。琴莲平时胆子大,唯一的克星就是老鼠,干脆傻傻地站在那儿。
正当左茹和琴莲主仆二人不知所措时,几下间断的叩门声敲击耳鼓。
左茹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