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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方的底牌呢?
他和邓心翠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有了共同的默契。
如果是为了女儿着想,偶尔用一下卑鄙的手段也是不得已的。
* * *
邓心翠很快就找来了舒纯雁的好友简微玉和廖姿雯,还有班长卢有幸;卢有幸再找来王志杰和陈昆豪,而简微玉则找来谢炳华,大家开始秘密研讨强行分开罗蜜欧与茱丽叶的计谋。
当然,一开始大家都不愿意使出什么奸诈的手段来对付舒纯雁,所以决定让简微玉和廖姿雯以好友的身分率先上场。
「小雁,妳还是不愿意和方拓分手吗?」
舒纯雁往后瞄向方拓,后者正在念书,她不禁笑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参加联考。
「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方拓分手呢?」
「因为他……」廖姿雯也跟着往后看,这一看,不由得颇觉讶异地蹙眉了。「呃!他……他不太适合妳。」方拓在看书?不是真的吧?
舒纯雁手支着下颔。「为什么?」
「因为……因为……」廖姿雯还在看方拓,心中不解上学期还是连课都不听的人,怎么这学期会突然开始用功起来了。「呃……呃……」她不觉以求助的眼光朝简微玉望去,同样的,简微玉的神情也很讶异。
「因为什么?」
「嘎?哦,因为……」方拓是真的是在念书吗?说不定是在看漫画吧?「因为他对妳绝对不是真心的!」
舒纯雁笑着又往后看。「知道他为什么在念书吗?」
「咦?他……他真的在念书?」简微玉惊讶地看看舒纯雁,又看回方拓。「不是在看漫画什么的?」
「嘿嘿!妳可以自己去证实啊!」
「唔……不用了,那……那为什么他现在突然想要用功了?」虽然不太想问,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舒纯雁叹息着看回自己的课本。「因为高中毕业后,他爷爷就要送他出国,他不想离开我,如果能考上这边的大学的话,他就有理由拒绝他爷爷了。」
「真的?」简微玉和廖姿雯惊讶地互觎一眼。「他不想出国就……可是,他不一定是为了妳才不想出国的吧?说不定他本来就不愿意出国呀!」
舒纯雁凝视她们片刻。
「我想,不管我如何说,妳们都会反驳回来吧?」
「才不是反驳,是……」在舒纯雁坦然的注视下,简微玉不禁有些心虚了。「妳不能否认我的怀疑也是有可能的吧?」
「是没错,但是……」舒纯雁顿了顿。「如果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他分手呢?」
「那……」简微玉和廖姿雯两人又互视一眼。「反过来说吧!要是我们说如果妳不和他分手的话,我们就要和妳绝交呢?」
舒纯雁意外地咦了一声。「为什么?」
简微玉叹气。「妳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还问我们为什么?跟妳说他不适合妳的嘛!我们不想看到妳受伤害,不希望妳后悔莫及,不愿意看到妳伤心,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才要设法阻止妳犯下大错嘛!」
「我明白了,但是……」舒纯雁深深地看她们一眼。「如果妳们真要那么做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只希望将来当妳们能够确定方拓对我是真心的之后,妳们愿意回过头来再和我做好朋友。」
没辙了!
第一、二号战士正式宣告阵亡,
只好进行B计画让他们没时间在一起,变相的分开他们。
这个好象比较简单,既然座位已经分开了,基本上他们就没什么时间在一起了。而且,三年级晚上都要复习到九点,这样他们也没时间约会。只要简微玉她们负责在下课十分钟里缠住舒纯雁,而邓心翠则负责在假日里不准女儿出门,再命令老公收好自己的好自己的手机别又被偷打了,这样一切就搞定了!
哈,真是太聪明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方拓买了一支手机给舒纯雁,而他们的「约会」时间也从晚上改到半夜了。
刚过午夜十二点
「嗨!你在干嘛?」
「看书,妳呢?」是方拓低沉懒洋洋的声音。
「哈哈!我也是。」舒纯雁笑着放下笔。「你复习得如何了?」
「等模拟考之后妳就知道了。」
「你要考哪里?」
「妳呢?」
「你要跟我上同一间大学吗?」
「废话!」
她像烂泥似的地趴在桌上。「那我过两天再把志愿单设法拿给你。」
手机那一头沉默了片刻。
「我们这样子还要持续多久?」
「我哪知啊!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舒纯雁无奈地道。「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们很幼稚咧!」
「那星期天能出来吗?」
「干嘛?」有明知故问之嫌。
「……我想妳。」
舒纯雁皱皱鼻子。「少来了,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
「可是我碰不到妳。」
舒纯雁满意了。「我会想办法,可以了吧?」
「上个星期妳也这么讲!如果老师一直不让妳出来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你再忍一下,如果真的都不行的话,到时候我再想个干脆一点的办法解决这整个状况。」舒纯雁慢吞吞地说。
「妳行吗?」
「喂、喂,你很芭乐喔!」舒纯雁抗议。「这样明目张胆的看不起我吗?」
「不是看不起妳,是妳原本就不行。」
舒纯雁立刻哼给他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会好好期待的。」
「是喔﹗我还想问你呢!」舒纯雁说着坐正了。「说,你有没有给我又跑去哪里爬爬走?」
「没有,我现在除了上学、吃饭、买东西之外,我都不出门了。」
「真的?」
「夏的。」
「好,相信你!」
他们大概都不会聊过一个钟头,不是怕手机费吓死人,而是顾虑到翌日还要上课,不能太晚睡。
然后,到了星期六晚上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舒纯雁和邓心翠在饭桌上对峙着。
「因为妳的成绩还不够理想到可以悠哉悠哉地出去玩的地步。」
「上个星期妳也这么说,」舒纯雁狠狠地扒了口饭。「可是妳的理想标准呢?每科小考都一百分吗?作梦!请不要拿连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来要求我,否则我有权拒绝接受!」
邓心翠也狠狠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放心,我只要求妳每科都考全校最高分,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舒纯雁不敢相信地放下碗。「谁做得到啊?」
邓心翠立刻拿筷子指指舒汉同,后者直皱眉。
「妳爸爸!」
「是吗?」舒纯雁的双眉蓦地狠狠的挑高了。「那妈妈妳呢?大哥呢?二哥呢?你们都做到了吗?」
邓心翠窒了窒。「呃……」
舒纯雁立刻现买现学,有样学样地学邓心翠拿筷子指住她。「哈!妳自己也做不到,居然好意思要求我这么做?﹗」紧接着,筷子移个方向转到舒家老大、老二那边。「大哥、二哥考联考时,为什么妳就不要求他们那么做?妳偏心吗?」
偏心?﹗
哦!不,这个大帽子压下来可是会压死人的!
「呃……呃……」邓心翠有点狼狈地用眼神向老公求救,不料,舒汉同却一副「不关我事」地摇摇头。「那……那全班最高分总可以了吗?」
「全班最高分?」舒纯雁冷笑,随即转向舒家老大、老二。「大哥、二哥,当初你们要考联考时,妈有那样要求你们吗?」
舒家老大迟疑了下,然后摇摇头。
「没有,妈只要求我们尽力而为。」
舒家老二对着脸色发黑的邓心翠苦笑。「是啊!妈只要求我们尽力而为。」这不能怪他们,是爸妈教他们不可以说谎的不是吗?
「OK!那我就尽力而为。」语毕,舒纯雁就好象大事底定般地拿起碗来继续吃饭。「我明天早上九点就要出门喔!」
「不准!」邓心翠一听,马上就脱口否决了。
舒纯雁又放下碗。「为什么?」
「因为……因为……」邓心翠攒眉苦思,骤然啊了一声。「对了,至少模拟考妳要给我考三百五十分以上,对吧,老大、老二?」
舒家老大、老二不约而同的点头。
「好,就考三百五十分以上,爸,你也听到了喔!」舒纯雁立刻拉来不情愿的舒汉同作证人。「到时候妈要是再敢用任何理由阻止我出去让自己轻松一下,就算妳是我妈,我也要跟妳翻脸!」
四月中第一次模拟考,舒纯雁考了三百六十四分,更令人惊讶的是,方拓考了三百八十八分。
B计画 Game over!
「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作弊的呢!」王志杰很不甘心地说。「居然考得比我还要高分!」
「你才作弊呢!」舒纯雁立刻替老公打抱不平。「人家拓是很会抓重点,所以念起来很顺,而你呢?哼!只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白痴一个,你怎么跟他比呀!告诉你,你考得上大学是你那年考运太好了,要不然你考得上才怪!」
「喂!妳这样说未免太毒了吧?」王志杰抗议。「我也是有用功过的耶!」
舒纯雁不居地哼了哼。「用屁股用功的吧?」
「头脑、头脑!」王志杰很认真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妳,我的屁股IQ只有一百,可是我头脑IQ至少也有一八0喔……我猜!」
哄堂大笑声是大家给他的评语。
「真……真的很白痴耶他!」简微玉都笑出眼泪来了。
「IQ一八0?」舒纯雁也笑倒在方拓身上了,方拓很难得的也在大笑,小甜甜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很乖巧的跟着大家一起笑。「我看是阿达嘛空固力吧!」
「蛋白质!」
「没救了你!」
「你还是用你的屁股吧,」
好半天后,大家才慢慢停下笑声!卢有幸才又继续说下去。
「其实,王志杰一般来说还不算太蠢啦,不过后来他所做的事还真的是很白痴呢……」
第四章
从来不念书,分数总是在及格边缘掠过的人突然说要考大学,不是在异想天开,就是对自己很有把握,方拓就是属于后者。
虽然当他开始认真念书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要从高一的课程从头来过,不过,这些还难不倒他,顶多多花点时间而已,连上补习班都没那个必要,因为他很了解自己的能力到哪里,就算不能考上多好的大学,随便捞一家总还是有的。
再加上邓心翠严禁舒纯雁晚上出门,所以,下学期一开始,他都是一放学就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里念书。虽然佣人们都感到很奇怪,不过也没人敢去问他,反正只要他在家时不要找佣人的麻烦就好了。
「少爷,」佣人敲着门叫道。「老爷请您到书房去一下。」
方拓把视线从书本移到手表上瞥了一下。
八点多,爷爷又打算「修理」哪个白痴了吗?
他暗忖着离开书桌,意兴阑珊地过去打开房门,佣人还在门口等他的回音,直到看见他出现后才放心离去,他则径自下楼走向爷爷的大书房。
「找我,爷爷?」
方拓边打着招呼,边反脚踢上门,然后到他的老位子窗台上坐下,一脚伸直垂下,一脚曲起搁在窗台上。
方佬放下文件,取下老花眼镜捏捏鼻梁。「你最近好象晚上都在家?」
探手从窗外的灌木丛里摘来一片树叶,「是啊!」方拓随口应道,然后把叶柄放在嘴里咬着。
「也没带女人回来?」
方拓耸耸肩。「我已经快二十岁了,过去那些幼稚的行为我已经没兴趣了。」
方佬点点头。「好,那么我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再说。」他低声说完!便转而对著书房门口。
方拓无所谓地掏出香烟来点上,两只眼瞄着先后进入书房里来的两个男人,一中一少,中年人他常见到,年轻的就不认识了……咦?原来最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的,一个高贵美丽的女人,二十多不到三十,乍看之下很端庄,但再多看两眼,那女人居然跟他拋起媚眼来了。
方拓还她两颗卫生眼,而后转头不再理会那个骚包。在过去,若是有类似状况的话,这个女人当晚就会被他带上床了,可现在他只觉得厌恶极了!
如同以往一般,爷爷总是从年纪最大的先开刀,目的是为了加深年轻人的恐惧感。
方拓看得无聊,正准备要打个大呵欠,爷爷却突然转向他。
「阿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