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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抹去脸上的疑色,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与她也算是认识的,前几天她才来过我府上,照顾她几日有何不可?”
卫青并不知道年湘和平阳相识的事情,听平阳这么说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现在他要赶回宫中,也不做多想,将年湘留在平阳这里就带人走了。
平阳送走卫青,好三的打量着年湘,她这些天一直在防备淮南王的人,她也是才收到的情报,说是淮南王的人找上年湘了,如今看年湘的样子,果然是受牵连了。平阳淡漠的笑了几下,对旁边的仆人吩咐到:“找个医生来瞧瞧,不要有事才好。”
第二日,太皇太后出殡,送葬的队伍都排了好几里,哭声震天。平阳早在天没亮时就进宫,只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年湘和刘陵。
平阳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派人递了个话给刘彻说要见他,刘彻这才百忙之中将她招来。
“我的好弟弟,想跟你说句话可真不容易,我都等了好几天才见到你。”
刘彻笑笑说:“皇姐肯定不会怪弟弟的,你也知道,最近几天实在事情繁多。”
平阳颔首默笑,低声说:“我见你只是想跟你说,刘陵在我手里,你知道了心里好做个打算。”
刘彻惊喜过望,说:“当日派人去她府上没找到人,朕还以为她跑了,为此还担心了几天,没想到是姐姐出了手,难怪刘安这几日这样安分!”
他看看平阳,又说:“皇姐真是最知心的人,这大功弟弟记下了,以后自当重谢皇姐。”
壹 028 美人泪,稚子笑
待平阳再要说什么,就见常融缩着脑袋走进来,看那样子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平阳便不再耽搁,说:“好了,要说的话我也说了,弟弟你就自个当心些,姐姐能帮的事情不多。”
刘彻感激的看了平阳一眼,点头送平阳走了。
在平阳公主的府中,幽暗深远的花园之中,有一间被改成囚室的阁楼,刘陵很郁闷的坐在里面,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毫无危害的平阳,竟然敢对她下黑手!
她的葱葱玉指扶着头,脸色因为好几天不见阳光,而有些惨白。没有了平日的妩媚,却透着几分哀伤。她思量着外面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自己被困在这里,不晓得会不会对父王的事情产生大的影响。
突然一阵低沉的锣鼓号鸣惊的她猛然挣开眼睛!她趴到被封死的窗户上倾耳听到,这是皇家哀歌,难道是太皇太后去了!
她只觉得身形不稳,踉跄着跌坐在床边,怎么会?为什么之前宫里没有传出一点消息?宫里有她安插的很多眼线,这么大的事情不会没有察觉,但是谁却把消息控制的这么隐秘?难道是刘彻?难道他做事已经这么滴水不漏了?
想到这里,刘陵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败给刘彻了!第一次败给他,是在好些年前,那个时候的刘陵与刘彻,浓情蜜意。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已经把刘彻迷的神魂颠倒,连陈阿娇他都敢得罪了,却不想,到最后,她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棋!
刘陵冷笑了几声,声音听着有些让人发寒。她突然记起,他已经利用她很多次了,今年元宵夜不正是这样么?刘彻派人传了信给她,让她在酒席上尽可能的激怒陈阿娇,虽然她明知道他是有所图的,但是当想到他有可能和陈阿娇吵架,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兴奋,到最后,她终是走进了刘彻设的圈套。
想到这里,她眼中不知怎的就擒了泪,心里一阵阵的悲痛。
而在另一个相对简陋的厢房里,一个小丫头刚收拾了药碗退出去。
年湘眼中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平阳府中,不是应该被黑衣人抓走了吗?
在她歪着脑袋思考的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小缝,传进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稚嫩笑声。
年湘寻声望去,一个小男孩越过门槛走了进来,似笑又非笑的一双大眼睛盯着年湘,只将她看的背后直起凉风!
“你还真是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去改变命运!”
小男孩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却吓的年湘一个激灵。
“你是谁?”
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男孩,年湘从没见过五岁的小孩子会有这样的眼神,也没听过小孩子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我是小阎君啊。”
他貌似轻松的说出这个话,年湘却紧张的大气不敢喘。地府的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阎君明明是个少年,为什么现在却变做了小孩子?
小阎君看年湘这样子,给了一记白眼:“还没有接受地府的事情吗?真是够笨的耶!我跟你一样来挽救你前世的命运,因为我爹担心就凭你的能力,连活都活不下去!”
“哦。”年湘木然的回答了一声,又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出现的?”
小阎君酷酷的笑了下,说:“我可是挑了很久的身份,现在我是霍去病,帅吧?”
当他看到年湘惊讶张开的圆嘴时,笑的更加狂妄了。年湘却在吃惊之后,颇为“鄙视”的看了看这个喜欢耍帅的小屁孩,心中原本很崇拜的骠骑将军的形象,就这样破灭了!
年湘有些揶揄的说:“你这么小一点点,来这里真的是帮我的吗?你能帮我什么呀?”
霍去病说:“看来你是不晓得谁救了你了,好人难做呀!”
“是你救了我?”
“不相信就算了,哼!”
小霍去病双手抱在胸前,样子十分可爱,年湘忍不住笑出来,“好啦,我相信是你救了我,你就给我讲讲看,我心里也清楚一些。”
“说到底,是因为你比较霉运,谁叫你那天晚上被刘陵碰到了!淮南王的人没两天就找到长安了,找了平阳府里的密探,只不过那个密探被平阳公主发现并收买了,所以他就给了淮南王假消息,说刘陵是在路上失踪的,我知道了之后,立即就去你那里找你,一开始见你能应付,后来怎么就傻到被人从背后袭击了,幸好提前叫了官兵,要不然我这小身体,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两个人。”
年湘有些郁闷,自己的丑态都被这小鬼偷偷看见了,真是颜面尽失!
“官兵来了之后呢?我怎么就到这里了?”
霍去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这就要说到我的舅舅了,他接到下面的禀报,知道你出事后立即赶了过去,觉得这里安全,又有人照顾,所以就送你来咯!”
年湘想了会才明白他舅舅就是卫青,原来是他送自己来的这里。正这时,外面街道上的哀声震天,年湘问霍去病:“现在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吧,反正皇上在几天前就迅速的控制了局面,今天太皇太后出殡,结束后送走野心勃勃的各诸侯王,整顿一下蠢蠢欲动的外戚众臣,顺便打压一下边境上准备南下打劫的匈奴人,再威慑下南越小国,就没什么事情了。当然,这还不包括后宫女人们的那些事。”
年湘终于能够理解刘彻现在有多忙了,真是危机四起,有他忙的了。她又注意到霍去病说的最后一句话,“后宫里面出什么事了?”
“听我舅舅身边的人抱怨,说送走了一个窦太后,又来一个王太后,她也想要把持后宫和朝政,陛下还没发话,陈家的长公主和皇后就已经忍不住,王、陈两家这会已经开始斗起来了。”
“陈阿娇又做了什么事?”
“她最近还好,只是在太皇太后面前哭闹了几场,为难了我姨娘几次。”霍去病说完,又凑近年湘说:“哎,我发现你前世的脾气还真是差诶!”
头疼,一天不盯住陈阿娇,她就只会哭闹吗?前段时间努力改变在刘彻心中的形象,那一点成功现在肯定已经破散的毫无踪迹了!
壹 029 见缝插针
长安的局势渐渐平静下来,一切都在刘彻的掌握之中,现在唯一让他撤手撤脚的,就是渐显威严的王太后。
刘彻静坐在宣室殿里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看着眼前的名单,只觉得心里堵的慌。王太后今早让人送了一份内阁大臣名单给刘彻,锦帛上写的人不是她王家的,就是舅舅田家的。刘彻冷眼看了看,一阵气躁将锦帛掀起扔到一边。
“常融!”
常融在外面听到喊声,立即跑进来。
“宣年太医过来,朕身体不舒服!”
“陛下,两宫禁制到现在尚未解除,年太医尚没有进宫当值,不如奴才去叫李太医来给陛下看看吧。”
刘彻心烦的说:“算了,叫卫青过来。”
卫青得了传昭,一会就进来了。刘彻问他:“诸侯王都离京了吗?”
“是,最后走的是淮南王,他今天一早回去了,不过还留了一些人手在城里,似乎在找什么。”
刘彻心里清楚淮南王这是在找刘陵,淡笑了一下:“你给平阳送个信过去,让她把刘陵放了,好好安抚安抚。两宫的禁制也可以撤了,再让人把年湘接进宫来。”
卫青这才记起年湘遇袭的事情刘彻还不知道,就对他说了那晚的事。刘彻拍案说:“怎么现在才说,人伤到没有?现在怎么样?”
“我当时去的时候她昏倒了,但并不见有什么伤,前几天听平阳公主府里人说她没什么大碍了。”
卫青一边说,刘彻早就迈步向外走去,扬声喊了常融备车,就带着卫青向平阳公主府去了。
年湘此时坐在小院中,陪霍去病逗弄着大缸里的两尾红鲤鱼,谁知道那鱼十分机灵,水中一个蹦跳,竟然溅了她满脸的水!霍去病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年湘恼怒,兜起大缸里的水就向霍去病泼去。霍去病人小鬼大,左蹦右窜的一滴水也没沾到,年湘正和他闹的起劲,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院中,恰好被年湘泼了一身的水!
霍去病依旧指着年湘大笑,完全不顾愣住的两个人。刘彻看看年湘惊慌的表情,摇头笑笑说:“好特别的迎接方式,你果然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年湘见刘彻的衣服被她弄湿了好大一块,正要道歉,却被刘彻止住了,说:“今个朕是来看看你的,听说你被人袭击了,但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全好了,明个就回宫当值吧。”
“喏。”
霍去病看着他们两个,依旧笑的没心没肺,从后面跟进来的卫青看见他这样子,轻喝到:“去病,不得无礼!”
见卫青生气了,霍去病才捂上嘴巴,压住自己的笑声。
刘彻看着霍去病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霍去病,我母亲是这里的家奴,我自然只有在这里了。”
刘彻见他年纪小小,眉宇间却透着不可一视的神情,不自觉的就十分欣赏。
“你父亲是谁?”
霍去病别过头说:“我没有父亲。”
卫青适时的插进话来,“陛下,这是我二姐卫少儿的儿子,平日疏于管教,望陛下见谅。”
“哦?”卫青这句似乎是开解的话,反而让刘彻更来了兴趣:“你的二姐?那这孩子还是子夫的侄子了,那岂不是也是朕的侄子?”
“草野小儿,哪能与陛下攀亲!”卫青平静的说着。
刘彻大笑两声,说:“朕看这孩子不错,卫青你要多花些心思好好教导,回头再跟朕说说你二姐的事情,你和子夫都出来了,也不能让她继续做家奴了。”
“谢陛下恩典!”
刘彻对霍去病说:“你现在就跟你舅舅去后面马场转转,让他教你骑马,咱们大汉好男儿,马上功夫可不能少!”
“好!”
霍去病十分听话的跟卫青走了,走之前还向年湘诡异的笑了笑。
跟刘彻一起来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年湘站在院子里,一时间,他反而不知道要对年湘说什么。
“陛下”,年湘打破两人的沉寂说:“太皇太后驾崩时我没有来得及回宫,职务疏忽,请陛下责罚。”
刘彻说:“这怪不得你,是朕准了你的假,后来你进不得宫哪能怪你?”
年湘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刘彻,觉得今天的刘彻,脾气太好了些。被泼了水也不生气,现在说话也这么好言好语,真是三了。
待她再仔细看刘彻的脸色,似乎有些阴郁。年湘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心烦的事?”
刘彻走进她暂住的屋子里坐下:“忙和了这么长时间,本以为可以歇歇了,谁知道送走了前面的,后面宫里的没有一个能让我安心的。”
年湘听霍去病说了些宫里的情况,大概猜得出刘彻心烦的是什么事情。
“微臣斗胆问陛下,可是为了新内阁大臣的人选而心烦?”
刘彻三怪的看着年湘,问:“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猜的罢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年湘沉思了一下,说:“其实陛下心里肯定也有了想法,我只说说我粗略的看法。”
刘彻满脸期待的等她说,年湘边给刘彻倒了杯茶边说:“水满则溢的道理陛下肯定是知道的,如今陛下刚从故皇太后那里收回大权,有好多人惦记着,不如就将这权利适当的分出去一些,不过要分的均匀,这家给点,那家也照顾些,让他们彼此制约,陛下只用在旁边看着就是。”
刘彻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