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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湘的手正要去掀起门帘的时候,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传来了,吓的年湘一个激灵!
“我不介意把你打昏了再拖回来。”
淡淡的一句话从男子口中传出,年湘却寸步都不敢动了,因为她和他的功夫相差不是几个档次,那是天地的差别!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他清醒的时候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床上的男子撑起身子看着年湘站在门边发呆,他拍拍旁边的半张床说:“再睡一会,晚上要开始赶路,想睡都睡不了。”
年湘窘迫的望着他,又望望旁边的床,半天才哽了一句:“谁要和你一起睡!”
男子仰头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震的年湘耳膜只响,“你放心,本王对你这种小孩子可没有兴趣。”
“谁是小孩子了!”
年湘刚出口争辩,却发现不争辩的接过也许要好一些,那样她会更安全。
“随便你吧,不过你别想跑,如果你逃跑了被我捉回来,我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都会把你扔进俘虏营,我们的士兵要怎么对你,我也是不会管的。”说完,他又倒头睡下了。
年湘从他的话中逐渐分析出,她原来是被匈奴人抓了,现在正在匈奴的军营中!她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她可不敢想象自己被扔进俘虏营的情形!她又看了看床上的男子想到,这个人虽然是敌人,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坏,在这里呆着,也许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吧。
她往床边走了几步,在地上的羊毛毯上坐下,面对着男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贰 055 左贤王
今天的第二更~某嘉今天也小小的爆发了一下,虽然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两更,不过对于偶那龟爬的速度来说已经很难得啦,亲们是不是多给我点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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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睁开浅棕色的炫目,淡淡的回答到:“本王是大匈奴左贤王伊稚斜,抓你回来是个意外,也怪你运气不好。”
伊稚斜!
这三个字冲击着年湘的脑袋,她没想到自己是和未来的匈奴单于坐在同一个帐中。他就是那个会弑兄夺位的伊稚斜?瞧着没那么坏呀!
伊稚斜发现有股不善的眼神射向自己,微眯起浅棕色的眼睛看着年湘,年湘迅速把脑袋别开,心里一阵发憷,这可不是好惹的主!
“晚上大军拔营,你真的不再睡会?”
伊稚斜看年湘紧张的摇头,低声笑了笑说:“你不睡就自己待着吧,本王还要再睡会。”
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伊稚斜拉起毯子就不再讲话。年湘在帐篷里左捣鼓右捣鼓也没有找到个能折腾时间的东西,最终又坐回床边,一直盯着伊稚斜的脸看。
不可否认,他长的很英武,眉宇间透着一股王者之气。看到他的眉目,年湘忽地就想起长安中的那位,刘彻得到她失踪的消息,会很震怒还是一点都不在意呢?阿娇呢?她知道了又是什么感受?还有韩嫣,这次怕是要连累他交不了差了!对了,王玄风,她还没有把白济堂的账目给他交代清楚呢,自己怎么能跟匈奴人走呢?二虎子的奶奶和那捡来的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这一走,有好多事情不放心啊!
年湘一边想着一边叹着气,伊稚斜被她的叹气声吵的再也睡不下去,一伸手将年湘给拖到床上,紧紧的扣在怀里,狠狠的说:“你就不能安静点吗?本王昨晚拖着你赶了一夜的路,你现在再吵,信不信我真把你扔出去喂了那群狼崽子!”
本来剧烈挣扎的年湘听了他这句话,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小心的在他怀里防备着,却不想一会过后,她的头顶上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也许是因为很累,也许是因为这个怀抱很温暖,年湘竟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伊稚斜小睡了一会,才安下心来,不一会他的亲兵康赞掀开门帘进来,正要对他禀报事情。伊稚斜出手示意他禁声,然后自己轻轻松开熟睡的年湘,收拾了下衣物带着康赞走了出去。
不用康赞多说,伊稚斜已经猜到是他的哥哥军臣单于要召见他了。他在走向大帐的路上想起今日早晨的事情,当时他和甘布将军一起从前方刺探了军情赶回,在急忙向单于禀报了汉军的军情过后,却因为是进攻还是后退的事情起了争执,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伊稚斜愤愤的想到,这次单于亲自帅兵前来,是为了三袭马邑,为今年过冬多屯些粮草,却不想中了汉军的反间计,他们早已获悉了自己的目的,屯了大军在周围,只等匈奴大军入瓮。更可恨的是,单于竟然还不打算撤退,想和汉军来次正面交锋!
当他走进单于的大帐时,已经有好几位将军在里面争执了起来。
甘布将军满脸通红的说:“此战不可打,汉军以逸待劳,如果和他们正面冲突,是捞不到好处的,单于此次带大军来,是为了从马邑这商贾之地捞些东西回去过冬,何必要和汉军正面作战?”
另几位将军听不进他这话,强词说已经带大军走了这么远,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甘布满脸期望的看着伊稚斜,希望他帮自己说几句,可伊稚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劝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有什么话等单于来了再说吧,单于听了自会有决断。”
他话音刚落,军臣单于就掀帐走了进来,满脸的铁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军臣气呼呼的坐下,也不问众位的意见,直接开口说:“传令各部,即刻收整撤兵!”
有耐不住性子的将领问:“单于,这是为何?”
“啪”的一下,极厚的硬木桌案都险些被军臣拍断了,他气氛的说:“刘彻小儿不仅在马邑外驻了大军,在代郡也有埋伏,两地军队加起来绝不低于三十万,更可恶的是苏喀克老儿趁我等出兵之际,竟然敢侵占我们的草地,看我回去收拾他!”
目前是两面受敌的情况,内外皆忧是兵者大忌,知道了现在的情况,那些又怨言的将领只好闷闷的叹口气,赶紧下去准备拔营事项。
伊稚斜看了看在生闷气的军臣单于,一言不发的和将军们一起退了出来。他一直走到快到自己的大帐,才对身后的康赞说:“派个谨慎的人立即去给苏喀克报个信,如果他还想他部族的人活命,立刻带人迁到克鲁伦高地以东的山阴去,要不然等着单于回去诛了他的全族!”
交代完之后,伊稚斜才走进大帐,瞧着还在睡觉的年湘说:“起来了,是谁说不想睡觉的,现在睡的却比谁都熟。”
年湘其实在伊稚斜靠近帐篷的时候就醒了,因为外面士兵拔营的声音太吵了,她装睡是因为想偷听一些东西,但是什么要紧的也没听着。
她缓缓的起了身,望着伊稚斜,惊讶的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我说过今晚要拔营,现在正在收拾东西。”
“哦,那你也快收啊,你们走了就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年湘弱弱的问出这个话,惹的伊稚斜只想发笑,“你认为我们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年湘说:“不是吗?你抓我又没用,无非是怕我给汉军报信,等你们走了,自然没有这个顾虑,为什么不放我走?”
伊稚斜坏坏的笑着坐在了床上,看着年湘说:“抓了你来,我还没有好好的审问,你既然这么想走,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问一问,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放你走?”
“你问吧,我会老实的说的,等我说了之后,你会发现我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完全是个累赘!”
伊稚斜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湘。”
嗯,没有说谎,伊稚斜在心里说着。
“多大了?”
“十九岁……”
“十九岁?怎么看都像只有十四岁的呀?”
年湘三怪的看着伊稚斜,这些都是什么问题?难道审问俘虏是这么问的?不是应该逼问些汉军军中的消息才对吗?怎么一个关键的问题都不问?
伊稚斜见年湘如此迷茫,对她说:“你可能不了解匈奴人,到手的猎物是绝对不会再放走的,明白吗,小丫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会放她走了?年湘绝望的看着伊稚斜渐渐远去的背影,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有那么深重的无力感!
年湘还在发着呆,康赞送了一套卫兵的衣服进来让她换上,晚上的时候好赶路。
三怪,太三怪了!这是做俘虏吗?伊稚斜对她怎么都不像是对待俘虏的样子啊!
不过眼下也只有在晚上大军拔营之后,在路上找机会逃脱了。想到这里,年湘便接过衣服,钻到大床后去换衣服。
年湘刚把手中的衣服展开,一把匕首哐的就掉了下来,咦,不正是刘彻给年湘的那把吗?伊稚斜为什么会还给他?想不了那么多,年湘赶紧把匕首揣在怀里,赶紧换上衣服。
匈奴骑兵果然如风一般迅疾,几十万骑兵在当天晚上便开始飞快撤离。当汉军的探子得知匈奴人在陷进边上撤走的时候,再回报已经来不急了。
李广、公孙贺等人得到消息后,立即升帐讨论到底要不要追击。让他们疑惑的一点是,为何监军韩嫣在匈奴人消失的同时,也消失在了军营中,只留下话说有急事要回京。
当韩嫣带着亲卫急速赶回长安时,刘彻已经事先得到了年湘失踪的消息,此刻他正满脸铁青的死盯着满身泥土的韩嫣,而一旁的卫青,也是满脸愁容的沉思着。
贰 056 走私商队
“韩嫣,你就这样给朕办事的?人弄丢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刘彻拍案斥责着,吓的韩嫣一个哆嗦!
“陛下息怒,马邑附近百里内我都派人去找过,可是怎么也不见年太医的身影,而在此同时,匈奴人大举撤兵,显然是发现了我军的踪迹,微臣怀疑军中有细作,说不定年太医她……”
刘彻听他这么说气的扔出手中的茶杯,呵斥到:“你把人弄丢了,还敢诬陷她是细作,好个韩嫣呐,朕还没看出你是个找女人顶罪的东西!”
“不、不、不,微臣的意思是说,年太医说不定是被那细作抓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彻的心揪的更紧了,她被匈奴人抓走了吗?刘彻不敢往下细想,但是他的两眼现在已被怒火充斥,看的韩嫣根本无法抬头。
“陛下,”卫青适时的出来给韩嫣解围说:“前方传来了急报,陛下还是先处理了军务再查问这件事情吧。”
刘彻双手紧握,紧到关节都发白了,最后闭眼深呼吸一下,对韩嫣说:“下去继续派人找,找不到人拿你的头来见朕!”
他又对常融喊到:“将军报传进来!”
在卫青的示意下,韩嫣赶紧退了出去,出了大殿,他才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他悲戚的想到,自己从小跟随刘彻,办砸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可从没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看来朝中盛传陛下钟情于年湘,还真是确有其事。
他甩甩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赶紧找年湘要紧,看来,马邑中跟年湘有接触的人,都要带回来好好盘问才是。
刘彻在宣室殿中迅速的处理完军报,即刻下达了退兵的命令。目前的形势很不利啊,这次劳民伤财强行出兵却没有仍和效果,只怕明早那些大臣的谴责会如雪片一样飞来。不过这不是他最担心的,朝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怕发生任何变动,可是年湘,她现在不在刘彻的掌控范围了,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烦。
“卫青,你随朕的旨意一起去趟马邑,一定要找到年湘的踪迹。”
“诺。”
卫青得了命令迅速的回家准备,他也担忧着年湘的安慰,可是在刘彻面前,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
在卫青刚到家时,他的二姐卫少儿满脸泪珠的坐在堂中等着他。
“青弟,你可回来了!”
“二姐,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卫少儿抽泣着说:“去病不见了,他留了封信说要去找他的亲爹,一个人就不见了。”
卫青吃了一惊,霍去病这才几岁,怎么敢一个人离家出走!
“二姐不要担心,去病既然说是去找亲爹,那你先派家丁赶去霍家找找,我会另外派人一路找过去的。不过眼下我要即刻启程去边关,不能亲自去找,姐姐莫担心,去病聪明的很,不会有事的!”
卫青左右劝说了好久,才将卫少儿劝说回去,然后他点派了一队兵去寻找霍去病之后,自己也出发去了马邑。
在卫青去马邑的时候,霍去病带着茗丫也向马邑赶去。两个小孩子一起骑在一匹小母马上,速度跑不快,只好花竟可能多的时间在路上,以希望能够早点到达马邑。
“霍弟弟,你说师父被匈奴人抓了,我们该怎么去找师父?”
茗丫担忧的问着,霍去病满脸老成的说:“我们先去马邑找个人,到时候再想办法!”
茗丫平时虽然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些,老喊霍去病弟弟,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她却是十分听霍去病的安排,谁让她什么主意也想不出呢!
两个孩子一起赶路,他们怕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