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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和缝纫师傅讨论了很长时间,终于将衣服地样子定了下来。
离刘嫖的寿辰也就剩下十一二天的样子,年湘希望能够赶在之前做出来,便付了订金和额外赶工的钱,说好十天后取衣服。
锦绣坊的信誉果然十分好,说好十天取衣,第十天一大早便有人将衣服送上了门来。年湘将衣服展开看了看,果然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暗红色的绸缎上,或紧或松的用紫色荧线绣了不下百个字形各异的福字,在领口或袖口的边缘,用银白色的线又修了朵朵祥云,一一罗列开来。
看着这件衣服,年湘十分满意,绸缎的颜色不会太艳丽,也不饰贵气,那绣工和缝纫的工夫也十分了得。她赶紧取了另一半做衣的钱递给送衣的小厮,谁料那人却不收钱,反说:“我家主人看了姑娘要的这件衣服,觉得样式十分新颖,说这剩下的银子便不收了,全当是姑娘赐教了。不日,我家主人必会拜帖前来求见姑娘,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年湘微微觉得有些诧异,没料到锦绣坊的主人还要来拜见自己。既然别人话都这么说了,年湘只好微笑着答应下来。
带着百福祥云袄,年湘在刘嫖寿辰那日早早的就到了堂邑府。待刘嫖看过衣服,连连称赞,当即便让丫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要穿年湘送的衣服。
“芳儿,我老来能收你这个女儿,真是我的福气!”刘嫖不无感慨的说。
宴客在辰时后接二连三的到来了,送的贺礼单子也一一的呈到刘嫖面前。刘嫖看都未看便让管家收了下去,并叮嘱好好待客,她便不出去了。
刘嫖一直在房里陪着年湘讲话,一直接近午时才带着她来到前堂。堂邑府的前堂和前院中摆了不少酒席,待刘嫖和年湘一出现,下面便出现阵阵抽气声和惊呼声。
年湘沉静的低着头,早料到会如此。也就不惊讶了。
刘嫖看着众人的反应,愉悦的朗声说到:“大家都看到了,这位方芳姑娘是我地有缘人。我趁着今日办寿宴的机会,一并告诉大家。从今往后,方芳便是我的女儿!”
话音落下,各桌上皆是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家丁走上前来脚步声。年湘从家丁手上接过茶,奉上给刘嫖。说到:“女儿恭祝义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乖!”
刘嫖呵呵地笑着,众人这才从惊愕当中醒过来,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纷纷给刘嫖道贺。
正当刘嫖笑地合不拢嘴时,管家急忙跑来小声说到:“陛下私服进来了…话刚说完,便听到刘彻洪亮的声音传过人群,钻入刘嫖和年湘耳中:“双喜临门啊,听说姑母今日收了义女。这样的喜事怎么不先告诉侄儿呢?”
人群纷纷散开下跪叩拜,刘嫖见刘彻走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沉下。不善的看向她,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原谅他!
刘彻阔步走来。见到刘嫖地表情心里微微叹了下。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补救。姑母是不会原谅他了。出乎刘彻的意料,除了刘嫖意外,他看见还有一人没有行礼。当他看清站在刘嫖身边的女子时,惊了他一个踉跄,竟是阿……阿娇!
缓缓抬起头,年湘冰冷的眼神看向刘彻,她现在很想知道,当刘彻看到她这张脸时,会是什么表情。多年的冷酷本让刘彻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感到讶异,可是他看到眼前的人时,却没有克制住,露出了满脸的惊慌。
他惊慌的表情让年湘很满意,虽然那种惊慌稍瞬即逝,但年湘却清楚的看到了。
年湘看着刘彻,刘嫖看着刘彻,周围地众人都看着他,他极力冷静下来,让众人都平身回座并走到刘嫖跟前说:“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竟与……阿娇如此相似。”
刘嫖冷笑着说:“皇帝原来还记得阿娇,多谢你的关心了。”
刘嫖的语气虽然让刘彻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今天来本也没期望刘嫖能给她好脸色看。
他又看向和阿娇神似地那张脸,胸腔里的那颗心却再也不受他控制了。但是不一会,他就恢复正常了,因为他从那女子地眼中读出了冰冷却隐忍地恨意。
她不是阿娇……那一刻他清醒了,阿娇不会这样看他,她看他从来都是炙热而充满渴望的。心中渐渐泛起酸意,刘彻苦笑,原来真地是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是一个女子的全部真心。
“想必她就是姑母认的义女,倒真有缘,不知姑母是怎么遇见的?”
刘嫖冷哼一声:“既然是有缘,当然是缘分让我们遇见的。”
听着刘嫖甚模糊的回答,刘彻又生出那么一丝怀疑,世上真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看着下面的宾朋满座,刘嫖也不好与刘彻继续对峙下去,只好转问:“皇帝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刘彻抖抖衣袖说:“朕这是特地给姑母贺寿来的。”
刘嫖似是而非的笑了下,让管家照顾众位宾客,领着刘彻和年湘进到内厅的主席中坐下。
午宴吃的相当枯燥乏味,和皇帝同桌而食,让大家都战战兢兢,哪怕是远在院中的众人也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到圣驾。
刘彻坐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聊,而且时不时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早早的辞别了。
年湘紧盯着刘彻远去的背影,捏着筷子的右手因用力过大止不住的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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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119
回到未央宫,刘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招来卫青并命到:“去将姑母认的那个义女的身份查清楚,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易容,要查清楚!”
卫青惊讶于刘彻的激动,但等他带了暗卫悄悄找到刘嫖的义女,见到那个和阿娇相似的女子时,他便完全了解刘彻的激动了。看来那天他没有看花眼,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他同样怀疑她那张面容的真实性,可是等他或者是暗卫其他成员连续监视五日过后,他没办法找出一丝破绽。他潜伏在来仪阁对面的屋檐上,仔细的注意着年湘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子很安静,大多数时候都是静坐在二楼的房中翻看着不同的账目。唯一让他惊讶的便是,桑弘羊竟然在京城,而且与这个女子交往甚密。卫青将自己和其他暗卫调查出的资料汇总禀报与刘彻,刘彻看后惊讶的说:“没有可疑?”
“唯一不确定的地方是该女子方芳和赵前的关系,这一点无法考证,赵前早年进京,家乡发过一次洪水,乡村编制全部打乱,无从查起。”
刘彻听着卫青的禀报,嘴中念到:“方芳?”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刘彻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何时听过,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头绪,便只好作罢。
卫青又禀报到:“陛下,臣在城中见到桑弘羊了。”
“他回京了?”刘彻问到,听不出喜怒。
“是,臣派人调查得知,这七年中他时常悄悄回长安照顾这边的生意。”
沉吟了一会,刘彻说:“你去见见他并告诉他。当年他的欺君之罪朕不再追究了,现在朕身边是需要人的时候,让他回来吧。”
卫青依言找到桑弘羊。对于卫青的到来,桑弘羊没有太大地震惊。只如见到老朋友一般将他带入厅中坐下,问到:“多年不见,安好?”
卫青叹气笑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在边关打仗,比不得你这逍遥闲散的日子。两人沉寂了一会。桑弘羊开门见山问到:“今日你找我又什么事?”
“陛下让我带话给你,叫你回去,当年的事情他不追究了。”
桑弘羊苦笑到:“卫兄,你何苦要将我地事情告之于陛下,徒增这多事情呢?”
“你闲散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朝廷里来了,你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活活累死吧桑弘羊不语,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卫青见他这样子。一手按他肩上说道:“不要再查那件事情了,陛下这些年也费了不少神,还是没有查出踪迹。你又能查出什么呢?”
桑弘羊抬头望向卫青问到:“你是第一个见到地,你实话告诉我。她真的是自己投水的吗?没有任何疑点?”
“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在我去之前,守卫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去。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她的面容很正常,并无痛苦之情。”
“可是,她并不是轻生之人……”桑弘羊低落地说到,心中又是一阵悲哀。
卫青负手走至一旁说:“世事无常,谁又知这种结果对她来说不是种幸事呢?”宜出游。
年湘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无奈的看着思怡满脸的桃红,她本无意出游,但是面对李敢的邀请,思怡便想尽了法子把年湘给喊了出来,好圆了她的“秋游”梦。
他们此时正在前往红枫山的道路上,红枫山顾名思义,以枫叶出名。霍去病和李敢各骑一匹骏马行在马车两旁,时不时的与车内的她们说话,显得已经相当熟络了。
当年湘到达山脚下了车来,看见眼前地景色时,不禁惊叹了出声。此时正值盛秋,满山的火红看的让人心惊。他们真正地目的地还未到,剩下地路要靠步行,年湘轻松地走在山腰上,愉悦的看着周围地美景,可是满耳朵里听到的,却是思怡娇喘吁吁的抱怨声。
她一把拉住年湘的胳膊:“方姑娘,平日不见你身体多好,你怎么这样能爬山?到底还有多远才到呀?”
年湘笑道:“问错人啦,去问问你的李公子就知道啦。”
李敢闻言笑到:“看见前面的转角没?过了那个山口就到啦。”
思怡喘了口气说:“这个话你可说了五遍了!”这望梅止渴的法子果然不能多用,说多了可没人信。
霍去病关心的问年湘:“方姑娘可觉得累?要不要歇一歇?”
年湘摇头继续向前走,思怡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前行。年湘此时真的不觉得累,自己以前靠着这身体可是拿过散打冠军的,虽然只是大学生女子组冠军,但是没有两把刷子也是不行的。
比不得年湘健康的体魄,思怡都生出了后悔的心思了。好在就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转过前面的山口,目的地真的到了!
看到眼前的幽谷,年湘想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的一句话:“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虽说此地无修竹,但是环谷的红枫却让这在秋日依然幽绿的静谷更加别致。“值了、值了,走这么久的路总算是没白走,李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思怡奔到小溪旁拿手绢沾了清水擦把脸。
李敢说:“这种地方难得到我吗?轻易就被我找到了。”
霍去病本想打击李敢两句,但碍在有姑娘家在跟前,就不扯他的面子了。
他们四人收拾出一块平坦的草地,铺了布上去坐下,又从霍去病和李敢背的行囊中取出食物,倒真是有模有样的秋游野餐了。
走了长时间的山路,众人都有些累,李敢和霍去病晒着暖暖的阳光直接在草地上躺下了,思怡在溪边洗着东西,年湘则撑着脑袋看那徐徐落下的枫叶。
突然一声惊呼,众人忙忙回头,思怡指着谷中一个角落说:“兔子,我看见野兔了!”
“吓我一跳……”年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见到野兔了。
李敢一听便来劲了,蹭的窜起说:“今天有野味吃了,看我把它捉来!”
思怡见李敢钻入林中找兔子去了,着急的在后喊到:“你别杀它……”也一溜的跑进树林里了。
霍去病本打算跟过去瞧瞧,但见年湘一人在谷中,担心她不安全便留了下来,和她有一叨没一叨的说着话。
过了好久,树林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不见那两人回来。年湘有些担心的问到:“他们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霍去病在树林外喊了两嗓子,依旧无人回答,他说:“我去找找,说不定他们迷路了。”
“我跟你一起去。”年湘赶紧说到。看看空旷无人的山谷,霍去病说:“那一起去吧。”
在霍去病的带领下,他们俩边走边喊,始终得不到回音,走的越久,年湘心中就越有些发慌,担心会出什么事,霍去病安慰到:“李敢好歹也是从战场上杀回来了,一二般的危险奈何不了他,放心吧。”
他们找啊找,一直找到肚子都开始呱呱叫了。“我们回谷中看看吧,也许他们回去了也不一定。”
现实总是让人失望的,空旷依旧的山谷很清楚的说明了事实,他们没有返回。
看着已不早的天色,霍去病提议到:“还是先回城吧,如果回去了他们还未回来,我们好多找些人来找,这么大的山,我们两个人是找不完的。”
年湘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便依着霍去病的安排先行下山。当他们来到山下的小茶铺时,惊喜的发现他们少了一匹马。对,是惊喜。
他们上山之前将马和马车寄存在茶铺那里,现下来打听,茶铺老板说先前的另外一位公子取走了一匹马。这下年湘和霍去病便放心了,看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