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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对于商合这种利欲熏心的人实在没什么话说,神药一事不过是传说,更何况悯族绝迹百年,已无人知道她们的下落。更何况神药并非传闻中那般神奇,任何得到都是以付出为基础的。“看来你这些年已经搜集了不少东西,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哼……任夏等人可不是傻子,任由你欺骗。更何况她们其中还有一人是蓝家的后代。”
“蓝家人又如何?”商合满不在乎的冷笑,“蓝家绝迹多年,突然冒出来个丫头片子也想威胁我,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死无对证,量她蓝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商合眯着眼,阴森森地问。
“我笑筹谋多年,却自毁于一旦。”
“你什么意思!”
秦羽勾唇冷笑,眼神除了鄙夷还是鄙夷,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枉费心机,却还不是一场空。不由得有些同情和可怜她,“你可知真正的神药需要蓝家人的骨血才能炼制而成。而最后一个蓝家人已经被你杀了。”
商合的笑戛然而止,就那般僵在脸上,难看至极。“不可能!”
“看来千鹤也没有那么笨!哈哈……可笑,你为了所谓的神药,设了那么多局,杀了那么多人,到如今不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秦羽笑她愚蠢,笑世间人痴傻,多少人争来争去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个夸张了的传言罢了。
“沐瑾,你真是蓝家人?”仇孽低沉的声音问她。
沐瑾苦笑着摇头,什么蓝家人,这都是母亲编出来的谎言罢了。或许真正的蓝家人百年前就已经灭族了吧。更何况她根本不相信秦羽的话。
“你相信这世上真有这种神药吗?”沐瑾问。
哼……仇孽看着渐渐疯狂的商合冷笑起来,“不信。即便是有,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看看沐瑾,“我们走吧,这戏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这时候,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大概是商合不仅要从千离那里得到门主信物,还要置千离于死地。秦羽已经解开了千离的穴道,两人联手轻松于商合的人对决。
沐瑾看着商合不自量力的举动实在觉得好笑,秦羽十几年前就能在逍遥派总坛内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就这么几个小喽啰也想拦住秦羽,实在是痴人说梦。
果不出所料,未过多久,商合便被秦羽击杀,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基本都被灭了口。
秦羽收剑,锐利的目光横扫过来,“还不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被发现了啊。几人缓缓走出来,一派悠闲自在,若是除了沐瑾身上的血污和狼狈,倒真的像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秦羽,别来无恙啊。”任夏叹口气,这般打着招呼。
沐瑾笑笑,“你最好还是不要想杀人灭口的好。”说着,竟是调皮的眨眨眼。
仇孽不禁嘴角抽了抽,这人到现在还不忘调侃人。
“哦你以为凭你们能拦得住我?”
摇摇头,沐瑾笑得好似她讲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琼玉,二十年前曾经是江湖中以易容术着称的杀手,却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凄美的故事。”
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美,反而令人作呕。逍遥派门主千雪殇醉心容颜,命得意弟子秦羽寻找神药。想来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秦羽找到了神药,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将所有的秘密掩藏。最传奇当是她一个名门正派居然爱上了一个杀手。为了得到神药,千雪殇暗中派人抓了琼玉,秦羽返回逍遥派并不是叛教,而是找千雪殇要人。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自己存着那般心思,愤怒之下,便杀出逍遥派。
却在那时,得知琼玉已死的消息,万念俱灰的她拼死厮杀,直至力竭被擒。千雪殇将秦羽囚禁在自己的寝室内,用非常手段与秦羽发生了关系。到最后,千雪殇发现无论自己做多少事也无法得到秦羽的心,身心俱疲,一怒之下,便把秦羽关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宫中。可能是那时候,千雪殇发现自己怀孕了,最终还是心软留下了秦羽的性命。
“我不是商合那种傻子,随便你几句话就能蒙骗。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是,相信我,你今日要是再动一下,等待你们的绝对是生不如死。”沐瑾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羽,神情冷漠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在此时,任夏也劝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只要不在外面乱说话,你带着千离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们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秦羽也开始犹豫,毕竟有很多想要神药的秘方,而现在神药的秘方就在千离身上,只要消息泄露了出去,纵然她把秘方烧了,她们也还是会被追杀。“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们,就算是大家扯平了。” 十六年前,她也曾为了这样虚假的名头,追寻神药的下落,直到她无意中误入迷阵,进入悯族的地界,与她们朝夕相处,促膝而谈,那时,她才知道所谓的神药其实也只能救活剩一口气的人,已经断气,活着健康的人,吃了它反而不会有任何效用。而被这样救活的人永远只会吊着一口气,死不了,也活不了,在无知、无感、无觉中度过一生。
“呵呵……”沐瑾低低地笑着,并不看她手中的东西,反而看向了仇孽,“你觉得呢?”
“麻烦。”仇孽冷冷地说道。
摊开手,沐瑾一脸无可奈何,“我朋友说这是麻烦,在我看来,还真是个大麻烦。”沐瑾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目光锐利如刀,神情中透射出一股无言的威严,“好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还真是不识时务。”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秦羽看看几人,嘲弄的笑道。
“哈哈……”沐瑾大笑,“秦羽,你太桀骜不驯,若你还想带着千离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任姨,我们走吧。”
任夏宠溺地笑笑,回头又看了一眼秦羽,劝道,“任何的得到总会有代价。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千离,那就做个好母亲。让江湖中的是是非非离你远去吧。”
仇孽自始至终都抱剑冷眼旁观,从刚才开始她隐隐觉得沐瑾的身份绝不简单。算了,这些都与她无关。回头看看秦羽,不由退了回去,“这是一百两银子。不用还我。”
给了东西,就立刻走人的人自然不会看到身后人惊诧的表情,也不会知道这样的举动,为她以后带来了怎样的际遇。
作者有话要说:
☆、【阳春白雪 贰】
灭门之事调查到这里已经算是圆满结束。沐瑾和仇孽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秦秋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马车上,仇孽从侍卫手中拿了伤药给沐瑾上药。沐瑾的一手紧紧地抓着窗沿,闭眼假寐,似乎早已感觉不到痛楚。仇孽用剪刀将她裤腿剪开,被石块压过的腿上血迹斑斑,有的地方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她只好用力撕开,撕开的布料上还沾着血肉。可沐瑾依然神色如常。但仇孽知道,沐瑾一定很痛,不然不会一直紧紧地抓着窗沿,指甲几乎抠进木料中。减轻痛苦的最好办法,便是她尽快清理好伤口。
漆黑的夜里,静默地马车内,只剩下越来越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交替。也不知过了多久,仇孽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看向沐瑾勾起一抹冷笑,“你还真能忍!”
“彼此彼此。”沐瑾睁眼轻轻一笑。
马车入城的时候,已经是黎明破晓的时候,迎着第一缕阳光,这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进入凌阳城内,依然沉浸在夜的静谧中的凌阳城内,被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马车停在一处民居前。站在门口的家丁正打着盹儿,听到马蹄声,微微张开眼瞄了一眼,复而立刻睁大了眼,迎上马车,恭敬道,“家主已在府中恭候多时。”
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家丁便连忙让开一条道,其中一人更是急匆匆地跑进府里去通报。马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而是乘坐着马车一路驶进府内,直到正厅前才停了下来。
仇孽率先从马车跳下来,再看周围,墨鸦等人已早早地下马恭候在旁。另有一中年女人神情冷漠,漠然地看着马车的方向。
此时,玉瑾坐在马车上颇有些无奈。她怀里钻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时不时蹭上两下,似乎在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墨鸦……”她无奈地叹口气,朝着外面喊道。
墨鸦立刻上前,应道,“在,少主。”墨鸦掀开车帘,看到秦秋死死地钻着玉瑾的衣襟,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挂在玉瑾身上,便是微微一愣,眨眨眼,颇有些费解地看看两人。
“看什么!”
对上自家主子那张微怒的表情,墨鸦强忍着笑意,上前将秦秋从她身上拽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抱出了马车。
沐瑾在侍卫的帮助下,重新又坐上了轮椅。而自始至终,中年女人都在一旁冷眼旁观。沐瑾推着轮椅到她跟前,低低地唤了一声,“叶姨。”
“啪!”
“啊……”周围传来轻微地抽气声。
这一声非常干脆的巴掌声,被打的人正是沐瑾。
“你是小孩子吗?”被称为叶姨的女人一手指着秦秋离去的背影,冷冷地呵斥道,“已经成了家的人居然陷自己的夫郎于危险境地,这就是你为□的表率?这些人保护你,却没有理由陪着你一起死,若是真个儿活得不耐烦了,你直接说,我送你一程!”
“对不起。”沐瑾低下头,抿着唇说道。“叶姨,是我考虑欠周。”
佯装出来的铁面微微松动,女人轻叹一声蹲下身,望着她,“瑾儿,你的母亲再也承受不起丧女之痛了。”
“我……”嘴唇颤动,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叶想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看向仇孽。“这就是你说的仇孽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叶想拍着仇孽的肩膀,笑着大声称赞。“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洗洗连日来的风尘。”
“谢过。”仇孽淡淡地点点头,在家丁的带领下,离开了院子。走至半路,她回头一眼,只觉那一院子都笼罩在一种浓浓地沉重当中。那个看似祥和的女人总能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中,散发出狠戾之气。她不由在心中悄然生出疑惑来,沐瑾你究竟是什么人?
抬头望去,青黛如墨缓缓入天际,白墙灰瓦上伸出一枝红蕊,在秋末冬初,微凉的清晨独自演绎着一场寂然地盛衰荣败。
玉瑾继旧疾复发后,又一次因腿伤卧床。仇孽几次前来告辞,都被挡了回去,便再不好开口。而生活上的一应事务也早已被人打理得妥妥当当,不需费心,她只能整日闲着。
这日阳光正好,风和景明,她正躺在树上小憩。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下来,照在身上,有种淡然的惬意。她怔怔出神地望着绚烂的光晕,想起了那个总是怯怯地等待的少年。
他总是在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揣测,又小心翼翼地掩饰。初遇时,他在盗匪面前显得那么柔弱、无力。为父亲的遗物冒着大雨返回密林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坚定和执着。他似乎有很多面,却依然让人觉得干净纯洁。
揉捏着手中的发丝,仿佛那丝丝缕缕顺着手指缠啊绕啊,直绕进心里。为什么会喜欢他呢?也许那只是刹那间的悸动,也许不过是岁月静好,他笑得太单纯,也许只是她太寂寞……唉,她叹口气,烦恼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树干上,树叶被震得萧萧而下,在地上铺了一层金色。
“哎呦!”一个清脆地男童声音从树下传来。
仇孽低头望去,只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少年站在树下仰着头,眨着水润晶亮的眼眸,透过零星的树叶看她,阳光映在他脸上透着淡黄色的光晕,柔软的发丝散在肩头,拂过额头,细腻的肌肤透着水润的光滑,围着一条雪白的绒毛围脖,身着一身淡紫色炫纹华服。此时的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顶着几片落叶,恼怒地瞪着上方。
若不是这太过华丽的衣着,她怕是真要以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仙子。呵呵,她自嘲地笑笑,这想法实在太傻了。
少年似是终于确定树上有人,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指着树叶之间,用他那清脆如玉环叮咚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少爷还不快下来行礼!”他说得理所当然,掷地有声,倒真让仇孽觉得自己太过失礼了。
分明这般蛮横无理的口气,从他的口里说出,偏就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和反感,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她不由皱了皱眉,纵身一跃,跳下了休憩的树杈,落在少年的面前。细细打量着这个唇红齿白,明眸皓目的少年,他似乎比刚才还要古灵精怪,就单是眨眨眼,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梦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