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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找到这朵花。。。”
“就像我找到了你。。。”
像是突然蹦出的记忆止不住地泛滥而出,叶大言不惭地盗用着原本属于大蛇丸的台词,她有些好奇君麻吕究竟是因为这些话,还是,仅仅因为大蛇丸这个人而臣服如斯,却不料,说罢她自己反倒愣住了,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她何尝不是。离开了七飞燕,她到底算什么,没有人需要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或是她要的只是师兄师姐,失去了相互依存的彼此,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一门心思钻到如何死,从未想过如何活,还是,人活着本就毫无意义呢?叶拧眉再拧眉,波澜不惊的心湖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气息愈加地紊乱。
同样愣住的还有君麻吕,他不知道眼前和他相差无几的人是何时来到他身边,一双碧眸凝睇着叶,带着欣喜与错愕,怯生生地说,“可是。。。可是我是。。。怪物。”不想欺骗,不想隐瞒,头却低垂下来,不敢看那厌恶的眼神。
怪物?叶笑了,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出纤弱的双手,拥住君麻吕单薄颤抖的身躯,似是呓语地说道,“我曾经是废物呢。”多久了啊,她被扔在火车站的时候,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她有问题,可世上,就是那么些有眼无珠的人把她捡了去,待发现她的残疾,无数恶毒中伤的话语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叶在那个时候方知,原来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啊,在那短短,颠沛的半年间,叶几乎游历了大半个中国,轮回般上演你丢我捡,我再丢他再捡的戏码,叶终于愤怒了,所以在她师傅穿越茫茫的人海驻足在她身边时,叶第一次没好气地提醒,“我是废物。”由不得她不承认,整个世界已经抛弃她了。
“如果世界否定我们,我们就要,先一步,否定,这个世界。”叶幽幽地说着,眸光中盈满了怀念,轻柔地抚摸君麻吕的银发,那个时候,跟在师傅旁边的大师兄便是如此抱着她说了这么一番话,“而现在,我亦是怪物。”经过改造的他们的确算不上正常的人类,所以最后才会被诛杀。
“嗯”君麻吕颤抖的身躯渐渐平稳,碧眸中闪烁着异彩,这就是怀抱啊,明明是同样冰冷的身躯,他却无端感受到了温暖,难以言状的喜悦曼延开来,君麻吕小心翼翼地环上叶的背,“我,辉夜君麻吕,可以,可以跟着你吗?”
叶退出他的怀抱,对上君麻吕坚定的眼瞳,没有漏掉那一瞬间的失落,她点头默许,辉夜君麻吕,为了信念可以不顾一切的人,与他们何其相似啊。
“君麻吕会一直守护大人的,就算赔上性命,从今天起,大人便是君麻吕生存的意义。”是那样郑重执着地起誓,叶不禁怔住,誓言,又是誓言,可是如果是他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相信呢?
“呵呵,还真是令人意外啊。”被忽视了许久的大蛇丸一脸的阴郁,君麻吕即刻尽忠职守地将叶护在身后,同时飞快地掏出把白色的骨刃,警惕地瞪着眼前面色阴骘,似笑非笑的人。
“没事。自己人。”叶从容不迫地走出君麻吕的保护,昂首直视大蛇丸,“不好意思,我好像无意间抢了你的猎物。”虽是抱歉的话,但任谁都感受不到丝毫的诚意,更别提她眼角眉梢那抹刺眼的得意之色。
自己人?大蛇丸挑眉,噙起一抹邪气的笑,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不错呢,“没关系哟,因为,你是我的哦。”言下之意便是叶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
叶淡笑,她知道大蛇丸指的是那肩膀处的咒印,只是那又如何,七飞燕最讨厌的便是受制于人,终他们一生都是在不断地摆脱“夕”的束缚,至少大师兄真正自由了,而他们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由,念及此,叶笑得释怀。
大蛇丸突然牵起叶的手,走了几步后,奇道;“在想什么?”他有些好奇此刻明显心境不同的叶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何以他感受到了她的释然。
“生存的意义。”
“哦?那叶的生存意义是什么呢?”
“君麻吕。”叶抽回被大蛇丸握着的左手,小跑回到一直傻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们离去的君麻吕身边,伸出右手,“我生存的意义便是活着让君麻吕来守护,君麻吕可愿意?”
愿意,愿意。。。君麻吕在心中说了无数个愿意,可竟是发不出声,像是生怕一出声,这一切便将消失不见,亦如同他那无数个梦境一般,额间因为焦急竟是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叶相当霸道地拽起君麻吕,径直越过大蛇丸,这次换成大蛇丸有些呆滞地瞅着自己的手,金眸眯起,瞟到君麻吕投射过来的些微挑衅意味的目光,他轻笑一声,再一次牵起叶的左手,叶微微挣扎一番,他便愈加收紧了手,叶也就作罢,于是乎,一行三人以极诡异的姿态行走在幽深的林间。直至身影完全地消失,小溪依旧静静地流淌,载着一朵残败的白花,不知会飘向何方。。。。。。
卷二混世篇
惊鸿的一瞥
淅淅沥沥的一场春雨过后,空气清新怡人,暖阳碧空如洗,万物贪婪地汲取大自然的琼酿滋润,蓬勃地生长着,争夺着,像是发泄整个冬日束手束脚的憋闷,又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暗斗。。。
忽而,“啪”的一声轻响在这静谧空寂的林间显得尤其突兀清晰,惊得一群警觉的鸟儿纷纷四散飞去,而罪魁祸首却是毫无自觉,不舍地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入忍具包中,卡卡西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默想了一番此时离开木叶的距离,‘时间不早了,得赶回去复命,不得不忍痛暂时放下所爱啊,正看到精彩之处呢。。。’,他从树杈上站起身,目测了一番下一个落脚点,就选左侧的大树,距离刚刚好,正待跳跃,只觉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好快的速度,他暗自称奇,但鉴于对方并无杀气,他便不做过多的交涉,当今忍界才人辈出,像是宇智波家的那个小子,小小年纪便已是暗部成员,前途不可限量啊,‘宇智波。。。’,念及此,卡卡西微叹了口气,代表木叶暗部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也挡住了他此刻微微波动的情绪;
摇了摇头,敛去不该有的动摇,卡卡西身体猛然跃起,不期然地于空中错愕地对上一双冷然犀利的眸子,就那么死死盯着他,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左侧的树梢上已是端坐着一个人,看身形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却是身着一袭黑如夜幕的衣衫,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丫,不安分地晃荡来晃荡去,银白泛光的面具遮挡住了容颜,仅见的那双眼睛倒是透出无尽的力道,直盯得人头皮发麻;头发有些蓬乱地垂落,松松毛毛得像是一堆杂草,整个组合说不出的奇特,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人双手双脚上缠绕着的沉疴无比的镣铐来得怪异,即是如斯的束缚,何以又在这悠然自在?
卡卡西虽疑惑不解,但也没想去深究,正欲来个紧急转弯,避开横生出的既定落脚点上的障碍,却见一晃眼,那端坐着的孩子瞬身一般凑近了他的身边,但也只是微微一滞,即便远遁,像是在半空中偶遇的两条平行线,看似几欲重合,实则擦身而过,除却一连窜‘咯咯’的笑声清脆地溢出,和着‘当啷’金属撞击的声响,那么真切地回荡在林间,传到他的耳畔,终于结束滑行踩上落脚点的卡卡西诧异地回首观望,空荡荡的树林除了鸟鸣啾啾,蝴蝶飞飞,哪还有什么人影可见,莫名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双眼睛,为何,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偏又理不出头绪,稍稍停顿,卡卡西便折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切,一点都不好看。”踏出树林,习惯性地挑了株边缘的树木,叶翻身跃上树梢,双脚继续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铮铮”的金属摩擦声持续不断,风铃一般,煞是好听;玩转着手中的赃物,叶悻悻地皱眉,手几度松开又收紧,眼波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没有立即销脏。
“大人。”毕恭毕敬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压抑的喜悦,君麻吕微躬起身,暗自打量多日不见的叶。
“嗯”叶在同一时间身体瞬间软软地瘫倒下树,不偏不倚地跌入君麻吕怀中,引得君麻吕一阵后怕,却也无奈,大人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或许该说是调皮。
“呵呵,君麻吕来接我了。”叶理所应当地缩在君麻吕怀中,一点都不想再多走一步,笑话,既然有人能代劳,她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何以她,又是最矮的一个,前世的时候,她便是七飞燕中最为娇小的,没想到今生仍旧如此,明明君麻吕和她现在的年纪相差无几,偏偏他如雨后春笋似的茁壮成长,个头猛地就窜过她了,叶稍稍不满地盯着君麻吕的额头,若说是因君麻吕的特殊血迹,可他们七飞燕何尝不是玩骨的高手,与君麻吕的血迹限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大。。。人。。。”君麻吕被叶直直的视线瞅得不自在,偏开头去,不疾不徐地抱着叶驰骋,忽地想到本应跟在叶身边的两人,“他们呢?”他的发问与其说是关心易枝,木彦,倒不如说是为了调开叶的注意力,毕竟真的很少有人承受得了叶近乎逼视的凝望。
“在后面。”叶困乏地将头靠在君麻吕颈间,“太慢了。”
君麻吕了然,大人的速度岂是寻常人能够追赶上的,那两人怕是被大人落下很远了,欣慰地淡笑,“大人,方才在看什么?”有些好奇,这些年从未见到大人瞄过书之类的。
“呵呵,少儿不宜哟。”叶一副小大人的神情,嘴一撇,头一歪,突地注意到君麻吕脖颈间那骇人的蝌蚪图案,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颈项,眸光中染上愠怒,地之咒印?!
君麻吕顺着叶的视线望去,触及叶眼神中的询问,低垂下头,默默地赶路,紧抿着唇,大有无可奉告之意。
而叶显然不解其意,眼眸渐入幽深,她只不过是图个方便这才顺了大蛇丸的意思把君麻吕交由他训练,可大蛇丸似乎做了多余的事呢,只要是属于七飞燕的东西,物也好,人也罢,何时轮的到他人的染指,啊呀,真是一大耻辱呢,大师兄。。。。。。
“终于到了啊,卡卡西。”老态龙钟的三代火影大为头疼地看着性格大变的卡卡西,也不知这变化是好是歹,接踵而至的噩耗生生磨就了现在的卡卡西,就算是他三代也像是忽然衰老了很多岁。
“啊,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满屋怨怼,愤怒的眼神总算使得卡卡西噤了声,嘿嘿干笑几声,便退至一旁。
“咳咳”三代清了清喉咙,慈祥地扫了一圈屋中的各暗部精英,颔首道:“请他进来吧。”
火影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慢悠悠地踱进一个沉稳干练的中年男子,微欠了身,说,“我是山吹胧田,山吹氏族的管家。”
山吹氏族?!纵横当今商业圈的最大企业家族,业务涵盖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几年前横空出世,一鸣惊人后,便以一枝独秀之姿睥睨商界,遥遥领先;恰逢忍者大战硝烟湮没百废待兴的绝佳时机崛起,不得不令人折服,却是鲜少有人知道,山吹家不过是从幕后转到了台前而已,可以说山吹氏族的任何异动都能引起再次的风云变化,意识到这点的各大忍者国纷纷默契地忌惮山吹氏族,这么一个神秘莫测很少与忍者打交道,同时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家族忽然来使,令人不禁揣测他的来意。
胧田管家顿了一会,像是特意空出时间留给人消化他背后的身份,方才继续说,“想必大家都知道吧,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各大国失窃案件,忍者五大国相继失窃,被盗之物千奇百怪,像是任何事物都可能被盗取;最令人错愕的是几日前土之国一大名府在一夜之间整幢府邸竟被连根拔起,只留下地基和犹自睡得浑然不觉的一众人;当然我们山吹家下辖的商行多少也受到了光顾;跟据我们调查这几起案件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势必会在偷盗现场留下的一只纯金打造的燕子,于是便有人唤此怪盗为金飞燕。有别于其它的盗贼,部分人却是日夜期盼金飞燕的光顾,原因不用说便只是为了得到那只令人垂涎的金燕子。还有一点比较费解的是贵地木叶相对而言就比较平静了,也有可能金飞燕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贵地。”
“他很有钱嘛。”卡卡西突然插了一句。
可不是吗,拿金子当凭证,那是何等的奢侈,他们当忍者的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摸得到金子,想来部分人对金飞燕的殷切期盼也是无可厚非,可以理解的,有人白白送金子来,搁谁都得心动不是,真是史无前例的傻帽啊。
但仔细一想,卡卡西看似废话平白的话语实则暗含了很多讯息,首先,金飞燕绝对不是为了生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