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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红的药丸有个好听的名字——还颜,据说主要成分采自那芳华一现的昙花,服之即能瞬间返璞到最美丽的时刻,不过却是镜花水月;
在蛇窝的时候,她服了一粒,见到君麻吕的时候,她服了第二粒,而这失手抖落的恰是最后一粒了。
这最后一粒滚落了一段路之后,躺在了草地上的血泊中,半干涸的血液滋滋地冒起了热气,瞬息间蒸发殆尽;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原是一淌鲜血焦枯的土地上萌起了绿芽,枯萎凋零的草木奇迹般重生,绿意盈盈,甚至绽放了片片雪白的小花,宜人的花香散开,蝴蝶无忧无虑地戏舞…
仿佛从地狱飞升到了天堂,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背对着他们的身影转过了身,他们终于看清,那是个虚弱的老人,怀中抱着个不人不妖的东西,安静地闭着眼睛,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看样子像是已死之“人”,而且死得还很安详,和这草地上任何一具死尸脸上那惊恐,扭曲,疯狂,丑恶的表情有着天壤之别。
老人脆弱如同风中残烛,沙哑地回道,“混战,都死光了。”
那双眼睛?
卡卡西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藏着深意,像是有话对他说,他久等之下又不见她开口,于是追问,“嘛,老人家您有什么打算,需要帮忙的话,我…”
摇了摇头,老人沉默了许久,半晌气若游丝地说着细微得几乎听不到,“请把我们埋葬了吧,就在这里,把我们埋在一起。”
“…好。”
“谢谢。”
…
“少主!”
“知道了,退下吧,照旧按原计划行事吧。”尽管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
呵,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太失败了呢!他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惜主角却已香消玉殒;呐,自来也老师,他真是个差劲的徒弟,根本就没有得到真传,偏偏自不量力地想要导演一出真实的戏,结果。。。一塌糊涂呢!
神医,最后果然还是他输了,一败涂地啊,是不是当初顺其自然会更好?
对不起,小飞燕。
…
据传近乎垄断了世界上大半个经济命脉的山吹氏族意外地倒台了,其下属企业纷纷宣告破产。
山吹府邸燃烧了几日的大火将忍界混乱动荡不安的局面推向了□。
传闻中,山吹少主,及其一干属下俱都葬身在了火海中,也有传闻那大火即是山吹少主本人点燃。
大火彻底摧毁了山吹一族,焚化千般恩怨情仇,殆尽万种纠葛煎熬。。。
而大火熄灭当日,各大国却统一收到了来自山吹一族的割地,转让权,出让书等一系列的丰厚赔偿,作为抵消金飞燕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同时要求各国停止战乱,恢复民生。
短暂而激烈的混战局面在金飞燕下落不明,大蛇丸逃之夭夭,山吹菊人败掉整个山吹一族的连环刺激下趋于平静。
忍界进入暂时的和平,市井间的流言却是雪花般漫天,渐渐地倒也传出不少佳话,其中尤以山吹菊人赔上整个山吹家族只为美人赎罪的壮举最是传奇。
而被忽略的真相背后,却是某人咬牙切齿,很好,一个金飞燕,一个山吹少主,一个屡次不给他面子,一个为了所谓的家族规训眼见无力挽救之下居然干脆选择败掉山吹家,那可是他多年来辛苦安插眼线,一步步蚕食掉主要决策人打算一口吃下的巨大财源啊!!!
居然就这样什么都没捞到…
当然这些内幕就不是常人所能了解到的了,于是流言佳话依旧迭起;
或许那只是人们选择借此遗忘灾难,遗忘悲痛的手段也未可知呢。
……
乳燕的还巢
大蛇丸死了。
死在宇智波佐助的手里。
平静了几年的忍界霎时被这颗石子搅沸腾了。
大蛇丸何许人也?
木叶S级叛忍,前任晓成员,三年前多方势力共同围剿之下轻松逃之夭夭的人物,反倒可怜那诛蛇大部队上赶着正好喂了他那饥饿的万蛇宠物,连个渣都没剩下;
疑似双方对峙的地方只余几道沟壑般的裂缝以及一张蜕下的蛇皮,蛇皮平铺起来足足拉开了数百米,尤为壮观。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如今居然这么突然就败北了,还是败给了那宇智波家年仅14岁的遗孤;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是种征兆!
有敏感者隐约间已能嗅出风云必将再度变化的味道。
忍界,又将不太平了呢!
……
春寒料峭,天气乍暖还寒;
远处背阴的山峦依稀还可见浅浅的一层踏雪,零零落落,倒衬得山峦越显光秃荒凉;
初春的阳光无力得形同摆设,嚣张了一个漫长冬季的风劲余威不减,侵入皮肤仍是刺骨的冰寒;
‘木叶倒是少有这么冷的春天呢。’
一袭黑色长袍的人,微仰起头,取下头上所戴的斗笠,如是想着,反观其衣着却是单薄得可以。
这儿是个深山里的小村落,大约就住了十几户的人家。
他偶然间经过,若不是看到那缕缕炊烟,兴许也就不会发现了。
应该是处宁静安和的地方吧,就像他一直期待的那样,正是因着这心思,他走进了这个村落。
突然就出现了个外来者,村民很是惊慌,仿佛受到惊吓的老鼠一般咋呼地躲进了房舍,房门紧紧地闭合。
他听到他们在说是忍者,语气非常惊恐以及参杂着强烈而又孱弱的憎恨。
忍者啊,的确是双手沾染血腥满身罪恶的这样一种存在;
即使这样,他还是期望着,期望着那个遥远的未来;
黑夜,赋予了他黑色的眼睛,他用它,寻找光明。'1'
歉然,惋惜地扫了眼被他打破的安宁,视线不期然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瞳眸,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纯粹的好奇,以及隐约的期待兴奋。
在村子里的人全都惊慌藏匿起来的时候,独独这双眼睛的主人仍然留在了原地,一瞬不瞬,毫不胆怯地打量着他这个外来者,甚至还好奇地凑近了些。
“黑色的,眼睛是黑色的。你是来找我的吗?”参杂着期待,欣喜,不确定,稚嫩的询问急促而又小心翼翼。
他不答,只是下意识地挪转脚步,避开来人试图捉住他衣摆的手,开启写轮眼审视了起来。
“原来是红色的啊。”略显失望的嘀咕,那双眼睛的主人怏怏地离开了,似是忽然对他这个外来者失了兴趣。
只是受到一种莫名熟悉感所驱使,他鬼使神差地一路默默跟了过去,最后停在了个小小山坡上,从这望下去,可以看清位于山脚的小村落,似乎已然有人陆续从躲着的屋里出来了,小村落恢复了初时的平静。
“我饿了呢!”不知过了多久,斜倚在在树干上发呆的他被一无辜的声音唤过神来。
同样的清风碧草,同样的小孩儿,同样的话语,终于与记忆深处的某一幕重叠了。
‘原来…’
是谁将记忆埋藏得如此之深,使他现在才想起曾经的少年时,那些遗失了的旧时光
?
“呵,等着。”
念及那段少年时还算有趣的短暂时光,他抿了抿唇,用着许久未再有过的轻松口吻接口道。
结果还是一样的烤鱼。
所不同的是,女孩子认真而专注地学习了起来。
再有他这个高手的从旁指点,他便自然回味不了记忆中那糟糕透顶的味道,虽然卖相还是一样的糟糕。
小女孩一脸骄傲自豪地看着他细细品尝她的作品,眉飞色舞之下,话也多了起来,完全一副孩童的天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好奇地问着,“山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没出去过?”
“嗯,是的。叔叔说外面很危险。他让我乖乖留在这里”,女孩鼓着腮帮子,也不知是不是嘴里塞了太多东西的缘故,含糊不清地说着,“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好的,他们会给我吃的,轮流照顾我,叔叔时常也会回来看我。可是,他们总说我是个可怜的孩子,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因为我…一点都不健康。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但是除了叔叔,没有人来找过我呢。真讨厌,不要就不要嘛,我有村子里的人照顾就够了,哼!”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女孩一边十分不屑似的赌气,一边倔强地忍着不自觉蓄满眼眶的濡湿,拍了拍她的头,小心地将她重新抱回轮椅上,把尚未吃完的烤鱼全部塞进她手里,随即站起身。
“你要走了吗?”小女孩扔掉手里的鱼,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摆。颇有些可怜兮兮地问道。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任由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抓花衣袍上张扬的红云,看上去滑稽极了。
“嗯。”他点头,想了想,俯身伸手恶作剧一般戳了戳她的额头。
“哦。”一点点松开抓着衣摆的手,小姑娘神色黯然,动作熟练地转动坐着的轮椅,朝着坡势非常平缓的山脚移去,轮椅的速度被控制地很好,已有人在山脚下接着了。
而他,还要赶去赴最重要的约会呢。
所以,再见,少年时…
春日的第一声雷响姗姗来迟,瓢泼大雨倾盆过后是绵绵的细雨润物无声;
仿佛赐予了伟大画师的神来之笔,一挥之下,大自然倏忽间换了新颜。
冷硬、清瘦的土地解冻,青青嫩草和茸茸叶芽纷纷破土而出;树叶抽薹,嫩竹拔节,无数的花卉萌蕊;
生命萌动的旋律充满了希望和激情。
桃花红、李花白,黄莺鸣叫,燕飞来。
万物复苏,到处一派欣欣向荣,那衰败残破,墙塌土裂的一隅便越显得突兀萧条。
“晚了啊…”
一行人雨中叹息,他们奉命追捕佐助而来,可惜到最后连面都没碰上,赶到的时候,战局已经结束,只余墨黑的天照火焰风雨中摇曳不熄。
又来迟了呢。
“鸣人。”银发上忍拍了拍学生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鸣人原地纠结了一阵,不甘心地咬咬牙,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下一次,下一次,绝对要带回佐助!”
银发上忍欣慰地笑笑,眼神飘忽到远处,春天真正地来临了呢!
“卡卡西老师”,鸣人犹豫一会,如实地坦白在此之前鼬曾找过他的事情,略去部分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述了鼬更莫名的话,“他说卡卡西老师到那就能找到你所等待的…”
卡卡西所等待的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所以对于卡卡西抱歉一声之后身为队长却擅自离队行动还是因为私事的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有意无意地放缓了回程的脚步,一行人有别于来时的火急火燎,更像是踏青似的一路晃荡而归…
鼬所闯入的地方是个和平安宁的小村落,村民大多是在战乱中侥幸捡得一条命,背井离乡硬是在这深山野林里开辟出了一方得以生存的天地。
从村民的描述中,他已经知道闯入者是谁,相信另一个人也快来了吧。
床榻上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孩儿业已熟睡,细软的呼吸声听着让人放下心来。
这个生命何其脆弱,又何其珍贵。
那一晚的一幕仍是历历在目,被逼到绝境的人不惜铤而走险,那近乎疯狂的执念真教人心惊。
她的超强恢复能力取决于受伤程度,伤得越重,肌体会自发提高恢复力,催生细胞更快地分裂;细胞的加速分裂也会使她快速成长。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尽早让胎儿逆天式地降生,真是疯狂的念头。只因大蛇丸只给她一晚的时间决定,而她贪心得哪一个都不肯放弃。
那股子决绝不是他能劝阻的了的,于是只好配合她尽量帮她实现那纯理论上可行的想法。
她的组织再生能力很强,但损伤频率超过一定值时,肌体便会陷入自我保护状态,也就是细胞会持续处于快速分裂,再不会停止。
人的细胞分裂总次数是一定的,快速分裂也就意味着加速衰老,直到死亡时终止。
他将她放进一个密闭的玻璃器皿里,按分量一点点实验着灌入可以腐蚀生命体的淡黄色气雾,以纯粹的身体伤害激发肌体的再生,完全是一种极变态的自虐方式。
他不能理解在身体临界与腐蚀和再生的边缘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痛楚,但她却好像感受不到了似的,反而隔着个玻璃器皿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很多话。
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从口型上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她所表达的意思。
她很开心地笑着似乎有些得意,因为这次终于不是她被放弃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