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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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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见此情景,却是不慌不忙,直接用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药瓶朝他一泼。

细细白白的粉末扬了他一脸,他眼神迷茫了一阵,摇晃着又“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川傻了眼。

这是咋回事?

这怎么不按照爷的剧本走啊!

正惊愕间,身后的仆从却是闷哼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王川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妙,更想回头看个究竟,却在刚刚转过脸来时,被人一个掌风就给劈在了地上,还没等回过神来,双眼已是被蒙上,手脚也被缚起。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答他,片刻之后,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开始胡乱的扒开他的衣襟,贴了上来。

对方炙热的体温让王川瞬间惊恐到了极点。

不,不是吧······

难道······

他胆战心惊的只觉得浑身都要僵硬了,在那个人的手开始一路往下的时候,他终于冲破了自己的恐惧,拼命的嘶喊了起来。

“滚开!滚开!来人哪!来人哪!”

这喊声惊动了假山林中的人们,有那好奇心旺盛又胆子大的,便顺着声音寻了来,疑惑着找到了山洞的入口,拨开竹叶弯腰钻了进去。

然而片刻之后,接连不断的尖叫声响起,进去的几个人都慌慌张张的从山洞里逃了出来,个个都是满脸通红,惊惧不定。

天哪!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无耻的事情!

哎呀,我的眼睛!

好疼!

假山林里的风波很快就传到了前厅。

正与几位贵妇人谈笑风生的文慧长公主听了下人的通禀,惊的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

她的儿子川儿被一个仆从······

简直荒唐!

这怎么可能!

然而当她看到衣衫凌乱,几近癫狂的儿子和一旁被人押在地上,面色潮红,仍不住扭动的猥琐仆从时,她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荒唐到极点的事实。

盛怒之下,她当即命人将那个仆从拉出去打死。

而王川显见的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都有些疯疯颠颠来了起来。

出了这种事,花会自然也是办不下去了,客人们只得尴尬的说两句场面话纷纷告辞。

陈明玉在一众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下垂眉敛目的同顾无忧一起上了马车,看似是心情极为低落的样子。

不少人心里都是一阵唏嘘。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桩不靠谱的婚事!

这长公主的儿子也太放浪形骸了吧!

这不是祸害人家姑娘么!

也有人立刻联想到了前两天王川在春风楼闹的沸沸扬扬的“负心”事件来。

不会是这王川真的是雌伏与男子,所以才不愿意和女子成亲,闹了这么一出,想逼着长公主同意他退婚?

那这不是在打文慧长公主的脸么?

这般的忤逆父母,可是大不孝呢!

又马上有很多人替威远将军府愤愤不平起来。

王川做出这样荒诞不羁的事情来,哪里还配的上陈明玉?

干脆义绝了算了!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义绝,是指下了婚书的男女双方,若是其中一方有伤风败德,忤逆不孝等等劣迹,就视为双方恩断义绝,不论对方是否同意,均有官府审断,强制解除婚约。

而现在,威远将军府就完全符合义绝的条件嘛!

陈明玉刚上马车时,一直拿帕子遮着脸,看不清表情,只看的见肩膀在抖,若是旁人看了,还只当她是伤心的在哭泣呢。

顾无忧拿扇子拍了他一下,微笑道:“好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这会子马车已经驶离来了平阳伯府,陈明玉也就再也忍不住,捏着帕子笑的都快喘不过气。

“哈哈哈,顾姐姐,这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你瞧见文慧长公主那个样子没有,气的都快冒烟了!哈哈哈。”

顾无忧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微挑了眉梢笑道:“接下来这戏该怎么演,你可猜得到?”

陈明玉好容易才收住了笑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咳了一声,摆出一副哀戚的表情来。

“虽然父母之命不可违,可王公子也太过荒诞无形,如此践踏两家约盟,妾也只好与平阳伯府义绝,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哎呀,你这徒弟越来越聪明,我这师父以后都教不了你了。”顾无忧笑道。

陈明玉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温婉柔顺的笑容。

“怎么会呢,我要跟师父学的还多着呢!徒儿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师父您。”

顾无忧噗嗤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

平阳伯府的一场闹剧迅速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众人都对王川的不爱娇娘爱壮汉的奇特兴趣啧啧称奇之余又是嗤之以鼻。

害死了前面的一位夫人不够,现在又想害另一户好人家的姑娘,可真是够缺德的!

淮安郡主的反应很迅速,在陈明玉从平阳侯府回来的隔天就向大名府递了要求与平阳伯府义绝的状子。

大名府仍旧在裴然的管辖之下,自然对此事的判决效率也是奇高,当天便准了威远将军府的状子,判了双方取消婚约。

平阳伯府。

文慧长公主端坐在上首之上,看着台下跪着的已经清醒过来的儿子,脸色铁青,厉声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我的意思!素日我惯着你,你就敢这般的无法无天了吗?!”

王川心虚的缩了缩头,略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跟您说过,不想娶陈明玉那个泼妇,您就是不听我的,我,我也是没法儿······”

“没法儿你就能干出这等蠢事!”

文慧长公主额头上的青筋都气的跳的老高。

“你知道如今外面怎么议论你,又怎么议论我!威远将军府要跟我们义绝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张脸全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这也不能全怪我呀。”

王川不服气的说道:“我这是被人算计了,肯定是那个陈明玉搞的鬼!她手下,可有一群替她卖命的护卫呢!母亲,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你快想办法,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泼妇!”

“蠢货!”

文慧长公主气一口气上不来,那拳头捶着膝盖怒道:“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你现在去找那个陈明玉的麻烦,不是更加坐实了你的那些荒唐事!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被算计了,那云郎是怎么回事?他可是被你诳出去的!你这孽子!我身边的人你也敢动?!”

说到云郎,王川顿时心虚了起来,避开了自家母亲的愤怒的视线,缩到了一边。

文慧长公主死死的盯着缩成一团的儿子,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她却浑然无觉。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陈明玉,我倒是小看了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皇叔

大行皇帝收官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已过,葬入皇陵。

新皇登基,年号承平。

这位年幼的承平帝在登基大典上,沉稳端肃,隐有威仪,眉眼虽然未脱稚气,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凌人气度,倒是引得观礼的百官大臣们对他刮目相看,捻须赞许不已。

而承平帝即位后立时颁发了第一份旨意。

封临安王裴然为摄政王,待皇帝亲政之前,辅佐朝政,掌管兵权。

朝臣们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当然他们有异议也没用,如今裴然早就大权在握,封个摄政王也不过是多加个名头而已罢了。

也有人表示不解,就算是摄政王,头上也压了个皇帝。

等以后皇帝长大了翅膀硬了,又怎么会容忍有一个功高震主的皇叔在自己眼前晃悠?

万一到时玩起了卸磨杀驴的把戏,那裴然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不如当时趁势自己登基算了呢!

更多的人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只要朝廷不乱,自己能接着升官发财就行。

至于是裴然是把持朝政胁迫天子,还是真心实意的辅佐小皇帝,还有这小皇帝以后会不会同他皇叔翻脸,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起的了。

光正殿。

裴清一身暗金龙纹的黑袍,为他尚显稚嫩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尊贵威严之感,他看到刚刚走进殿来的欲行礼的裴然,忙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皇叔免礼,朕是晚辈,怎敢生受皇叔的礼?”

裴然微微直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礼不可废,陛下这些天也熟读了《礼记》和《周礼》,自然应该更加明白才是。”

裴清略有些惭愧的微垂了头,道:“谢皇叔教诲,只是,如今我只剩了皇叔一个亲人,私心里,是不想有太多的繁缛礼节横在我们叔侄之间,倒显的生分了······”

“陛下既是这般想,为何今天这道旨意,我这个做皇叔的事先一点儿也不知情?”裴然看着他,目光中隐有深意。

裴清脸上有些惶恐之色,急急的说道:“朕是怕皇叔担心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肯留下来帮朕,如今朕初登大宝,诸事不懂,若是没了皇叔的教导辅佐,又如何能在朝堂里立足服众?还请皇叔体恤侄儿的这一片赤诚之心。”

裴然清冷的眉目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静了一会儿后,淡淡的说道:“臣为陛下选了两位帝师,皆是当世的大儒,希望陛下潜心跟着两位老师好好学习,臣每隔半月会来考究陛下的功课,陛下若是不用心,可是要受罚的。”

裴清紧揪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面上却只作不显,只露出一脸极其认真之色。

“朕必定发愤忘食,不负皇叔厚望。”

恩人曾教过他最重要的一课,就是隐藏自己的表情,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叫人永远也猜不透你的内心,永远被你的表象所迷惑大意,从而露出致命的弱点来。

裴然想沽名钓誉,那他就主动把朝政大权送到他的手里,裴然想看到一个听话好学的侄儿,那他就扮给他看。

权利可是最容易让人腐化堕落的武器。

裴然身处高位,又被皇帝这样恭敬对待,迟早会被蒙蔽住双眼,让他看不到自己所面临的危机。

等他的这位好皇叔一朝大梦醒,发现自己从云端跌落地狱,一无所有,惨不忍睹,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才算是真正痛快的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这个给你。”

一只修长明净的手掌伸到了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静静的躺在那如玉手掌之中的小小印章,微怔了下抬起头,看向神色平静的裴然。

“这是······”

“这是我亲手雕刻的印章,送给你,做你十三岁的生辰贺礼。”

十三岁生辰贺礼?

裴清的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

他倒真是忘了,今天还是自己十三岁的生辰。

这世上,唯一一个记得自己生辰的,竟然是自己的仇人······

呵,这还真是讽刺。

裴清从裴然的手上接过了那枚印章,看着上面的刻字小篆轻轻的读了出来。

“恒,明。”

“这是你父亲,为你取的字,意为永恒的光明。”裴然说道。

父亲,为我取的字?

是的,我想起来了,父亲曾和我说起过,当时还选了好几个字,只是一直没有决定下来。

这个“恒明”,就是那几个候选字中的一个。

只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裴清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脸上一直维持着的表情也险些有些绷不住。

难道,是父亲临终时,托付给皇叔的?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父亲又怎么会与他握手言和?

除非,父亲,并不怪皇叔?

可恩人拿给自己看的讨逆文书上,父亲点名道姓所指的“奸佞”,就是皇叔呀!

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不,不可能······

他握着那颗章子,心里顿时沉沉浮浮了起来。

裴然看着他神色未辩的脸,语气带了些柔和。

“你父亲是希望你做一个心思澄净,俯仰不愧于天地之人,立于世间朝堂,带来的是正大光明,而不是阴谋算计,这份苦心,但愿你能体会。”

俯仰不愧于天地······

裴清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裴然,一双眸子漆黑如永夜。

“皇叔,我明白了。”

裴然微微笑了笑。

“明白就好。”

宁国侯府。

顾无忧刚刚在外面奔波了一圈回来,下马车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

小春失踪了这么久,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若说是真的是谁想绑了她来要挟自己或怎么样,也不可能一直不透风声过来讲条件的啊?

你见过冒着巨大风险绑架却不要任何赎金的绑匪吗?

城中城外基本上所有的青楼花坊和暗娼寮也全都清查了一遍,客栈酒楼也找了个遍,寻人告示上的奖金涨的一天比一天高,可就是没有人来揭告示讲线索的。

小春,她到底在哪儿?

有时候,顾无忧还真是希望小春是在同自己开玩笑,躲到哪里看大家为她担心的样子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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