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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钱就能得圣水!
听闻此言,人群又开始激动起来,望着那口大锅逐渐升起的热气,眼神也越发的渴盼。
“不过嘛······”
顾无忧话音一转,接着说道:“这圣水只有这么多,根本不够分啊,殿下不忍看到大家受苦,只能亲自来请高僧帮个忙了。”
和尚紧张的嘴角都有些抽,“什······什么忙?”
顾无忧看着那开始咕噜噜翻滚起气泡的沸水,一脸虔诚的说道:“高僧既是由佛祖点化,下凡来普救众生,不如就入这锅中为圣水加持佛法,想来一定功效大增,这锅圣水也就能救我全城百姓了!”
众人先是茫然,随即恍然大悟,对呀,高僧佛法护体,入沸水也肯定无碍,这圣水让他亲身加持一下,每人只需分的少许就能除灾了!
“请高僧入水!请高僧入水!”
呼喊声此起披伏,那和尚却面如金纸,几要瘫倒在地,几个民兵上前抓住他的手脚,二话不说就要抬到锅里去。
翻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和尚知道自己若是被扔下去必死无疑,再也忍不下巨大的恐惧,声嘶力竭的大喊,“殿下饶命啊!这,这不是圣水,我也不是什么高僧啊!”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
不是圣水,不是高僧?那是什么?
骗子?!
☆、第三十五章送寿礼
顾无忧冷笑,“你这圣水是用什么做的?”
和尚已是吓的三魂少了二魂,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给说了出来。
“就,就是普通的山泉水,那些说喝了水治好了病的也是我花钱雇,雇来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多少人为了买这圣水倾尽所有,结果却原来只是个骗子耍的把戏而已,还有那因为笃信圣水能治病而耽误了自家亲人的性命的更是怒火滔天,恨不能将那和尚扒皮抽骨。
感受着众人愤怒的眼神,那和尚更是瑟瑟发抖,对着裴然哀求道:“殿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下这大罪,我愿把所有银钱都还给他们,求殿下饶我一命。”
“要本王饶你,就该说实话。”裴然漠然的看着他,“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有······”和尚汗如雨下,仓皇摇头,“小人,小人是自己见财起意·····”
“不说?”裴然微微挑了下嘴角,“那本王倒是要成全你的这份忠心了。”
顾无忧会意,拍了拍手,抬着和尚的几个民兵当即把那和尚的腿先丢进了沸水锅里,和尚惨叫连连,再也顾不了许多,挣扎着大叫,“是谢丞相派小人来的!殿下饶命!”
丞相?!
众人面面相觑,丞相不是除了皇上以外最大的官了吗?为什么他竟会派人来做出这等谋财害命,伤天害理的事情?
人群中有那见识广的,愤愤道:“听说那谢丞相是太子的舅舅,太子又与临安王殿下不和,所以处处为难殿下呢!”
太子和丞相?为了打压临安王就使出这般卑鄙龌蹉的手段么?造谣污蔑,激起民乱,草菅人命,若不是今日临安王揭穿这骗局,大兴城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宁不就又会被他们给毁了吗?
真是丧尽天良,无耻之极!
人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之情,捡起地上的石块杂物纷纷狠命的向那和尚砸去,抬着和尚的几个民兵也不知道是为了躲石头还是故意的,齐齐的将手一松,把和尚整个的丢进了锅里,顿时惨叫声响彻天际。
那几个细作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早已被裴然带来的人一把刀子抵在了背心,全数带回了府衙。
事情就此了结,裴然令人将他们的罪行抄录在纸上,与大兴城中四处张贴,又让被骗的百姓来府衙领回他们的财物,顾无忧则出了重金,寻回了几位妙手回春的大夫,在城中开了义诊,为穷苦人家免费看病施药。
一时间,裴然在大兴等地的声望水高船涨,而谢丞相与太子罔顾人命,陷害忠良的名声也随着此事在各处悄悄流传,不出一月,竟是连京都里也开始有人在四下议论。
虽然还无人敢扯上太子,可谢丞相却已是收了数十个弹劾的奏折了,上次的刺杀事件虽然是不了了之,可许多人心中已是颇有微词,若是这事一闹大,太子心胸狭窄,残害手足的名声只怕是人尽皆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谢正安为了避风头,竟是连寿诞也不办了,闭门谢客,称病不出,心下早已是把裴然骂了个千万遍。
这日,几个幕僚正与他在书房议事,有仆从来报,“禀丞相,宁国侯府顾侯爷来访,说是来给您拜寿送礼的。”
“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谢正安蹙着眉头,不耐的说道:“让他走。”
“小人也说了丞相不见客,可顾侯爷说,这礼您若不收,他就要抬去送给皇上了,到时您可不要后悔,小人只觉的事有蹊跷,这才斗胆来回禀丞相。”
顾安城这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
上次裴然遇刺,他竟一反平日里和稀泥的中立态度,站到了裴然的那面对付自己,煽动了不少御史弹劾自己。
还有苏家的事,他也是没少推波助澜,四处宣扬苏家与山匪勾结,图谋造反,苏妍儿与那贼首的首级便是铁证,要皇上将苏家治罪,嘉奖临安王,若不是自己动用一切势力全力压制住,又有太子在皇上面前周旋,只怕这会子不但苏家会满门抄斩,自己都会受牵连。
裴然到底许了这老狐狸什么好处,让他卖命,就不怕万一压错了宝,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么?
谢正安微眯的眼睛,冷哼道:“请他进来吧。”
“是。”
几个幕僚见状也纷纷告辞退下,不多时,顾安城带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厮,笑容满面的踏进了屋子,朗声说道:“谢丞相,别来无恙啊!我来给您贺寿了!”
“侯爷有心了,谢某真是愧不敢当啊。”谢正安亦是一脸亲切的笑,“来人,看茶。”
“茶就不喝了,丞相,还是来欣赏一下我为您特地挑选的礼物吧,看看合不合心意。”
顾安城笑吟吟的拍了拍箱子,让小厮们打开。
“侯爷选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谢正安一肚子的狐疑,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朝那箱子走近了几步,抬眼看去,却是当即瞪大了眼睛,血色尽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咬着牙看向顾安城道:“侯爷这何意?”
“怎么,丞相不喜欢吗?”顾安城瞥了一眼那箱中几个血迹斑斑的人头,微微笑道:“这不是丞相家走失的爱犬吗?我帮您寻了回来,可是花了不少的气力呢!”
这是自己派到大兴的细作,裴然把他们全杀了,竟敢把首级送到自己面前来,这是讽刺还是挑衅?!
谢正安藏在袍袖里的手握成了拳,冷冷的说道:“顾安城,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过盟誓的,你如今跟着裴然肆意妄为,到底是想怎么样?”
☆、第三十六章坦诚
“原来丞相还记得我们有过盟誓啊?”
顾安城嘴角的笑意未收,只是多了几分寒意,“那还收我的兵权,削我的势力,架空我的宁国侯府?我还只当丞相贵人多忘事,想过河拆桥呢!”
谢正安死死的盯着他,半响,沉声说道:“我劝你不要犯傻,如今太子已是大势所趋,深得圣宠,早晚会君临太下,若到了那一天,你跟着裴然,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咦?太子不是一向都以宽和仁爱自诩的吗?怎么听丞相的意思,太子若是一旦继位,马上就要大杀四方,血流成河了呢?莫非太子平日的那些谦逊平和,都是装出来骗人的?”顾安城挑眉笑道。
“顾安城,你放肆!”谢正安厉声喝道:“胆敢冒犯太子殿下,不怕你们宁国侯府获罪吗?!”
顾安城却是丝毫不害怕的样子,转身在黄花梨木的圈椅上坐下,悠悠然的说道:“不知丞相可记得那个侵占矿产,鱼肉百姓的大兴豪强刘氏一族?那族长刘令文是个奸诈狡猾的,偷偷的背着他上面的主子记了一本黑账,恰巧被临安王查获,丞相,你想不想知道,那黑账上都记了些什么呀?”
刘令文这小人,他竟敢!
谢正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心中也开始隐隐后悔不该就这么把裴然放出京都,原以为是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他,却不想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临安王他到底意欲何为?”谢正安冷声道。
“丞相误会了,殿下他一片赤诚之心,哪里有什么企图?”
顾安城笑的一脸的和善,“这只不过是我看不了那苏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不受惩处,义愤填膺罢了,再说,陈老将军的嫡子此次也是平乱有功,也该奏请皇上嘉奖不是?也免得寒了西北那些为国尽忠的将士们的心哪!”
谢正安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临安王这是对太子不满么?”
“丞相说的哪里话?”顾安城轻笑道:“殿下所求,惟自保尔。”
谢正安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了良久,终于冷冷的开口。
“苏家勾结山匪,自是罪有应得,临安王与陈公子的功绩,太子也会在皇上面前为他们请旨封赏,还请侯爷转告殿下,太子与他,既是兄又是君,还望他不要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才好。”
“临安王一片赤诚之心,这点还请丞相禀给太子知晓,可莫冤了好人。”顾安城站了起来,抬手施了个礼,道:“既如此,我就告辞了。”
待走到门边又稍稍顿了下脚步,回头笑道:“哦,对了,祝丞相大人松柏常青,寿比南山。日月长明啊,哈哈。”
谢正安瞧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脸上的阴郁之色暗沉的能滴下水来。
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已经对自己很不利了,若是真的被裴然把那黑账抖出来,只怕连太子也会卷入其中,皇上虽然现在对太子很倚重,可他的猜疑心也一样很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一封密信就诛了裴然外祖一家。
而且如今京都城中竟到处流传着苏夫人写给刘令武密信的抄件,已经是让很多人不再相信他们苏家是无辜的,裴然手里肯定是有真件,自己若是再为苏家这么担保包庇下去,到时岂不是自己打脸?
裴然这是杀鸡给猴看,借着苏家来警告自己不要再轻举妄动。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裴然明明是去大兴送死的,怎么反倒被他扭转了局面?
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一步?谢正安眉头紧蹙,攥着手中的扶手,用力的掌心都在泛白。
苏家到底还是以谋反之名被满门抄斩了,行刑那天,满京都的人都跑去围观,那惨烈的场景让不少人都当场呕吐。
依附于谢丞相的一些故吏门生也心有余悸,万没有想到权势滔天的谢正安也会有吃瘪的一天,临安王孤身一人在大兴那等虎狼之地都能有如此成就,看来这京都的风向只怕是要变哪!
裴然也因平乱有功,皇帝下旨赏了明珠十斛,黄金千两,采邑五百,而陈明金则被封为都指挥使,总领大兴与通州的兵马之权,这让京都当初嘲笑轻辱他的人都惊掉了眼珠子,一时间,威武将军府被媒人踏破了门槛儿,无人问津的陈明金顿时成了香饽饽,被不少家有待嫁女的人家争抢。
淮安郡主得意的同时,也将那些求亲者全数拒绝,开玩笑,这些趋炎附势之人的女儿如何配的上我的儿子,我的儿媳妇,当是这世上最聪明,最美丽,最善解人意的女子才行。
想到这儿,又开始拍着膝头叹息,为什么那个最得自己心意的阿重不是女子呢?真是可惜呀,可惜······
陈明金得了封赏,扬眉吐气,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随着嘉奖而来的,是裴然的调令,朝廷诏他返回京都,挂名大名府尹,总理京都治安,而大兴府君一职,则由陈明金这个都指挥使兼任。
独自掌管大兴所有的事务,这让他不由的生出一种恐慌,而更让他慌乱的是,顾无忧也要随裴然一起回去京都,自己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她了。
“阿重,你,你能不能不走啊?”看着兴致勃勃玩着裴然所赐明珠的顾无忧,陈明金犹豫了很久,小心的问道。
“明金哥哥别担心,我把人手都给你留好了,不会出乱子的,你若是遇到难处,只管给我写信便是了。”顾无忧笑眯眯的说道:“若是得了空闲,我就和殿下一起来看你,可好?”
“阿重,你,你是不是喜欢殿下?”
陈明金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了,“虽然我不聪明,可你看殿下的眼神我还是明白的······”
顾无忧的手一顿,珍珠滚落了下来,“明金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我是······”
“是,我知道。”陈明金点点头,“是小春和小远一起喝醉了酒,失口说出来的。”
这个小春,让她离那个小远远一点,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底子露完了都不知道。
“那殿下······”
“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苦衷,所以我还没有告诉殿下。”陈明金道。
“谢谢你,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