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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
一旁的小童惊的眼珠子也要掉下来了,大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回去。
公子一个月的月例才一钱银子,还经常领不到,五千两,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啊!
贺之简也很讶然,盯着顾无忧看了半响,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似雨后初霁。
“好,我信你。”
“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定了哦。”
顾无忧将珠宝匣子放在了他的手上,说道:“若是我成功了,表哥你可就得答应跟我合作了。”
“那是自然。”贺之简轻轻的微笑,“任凭表妹吩咐。”
“那就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顾无忧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却被贺之简叫住。
“顾表妹,天黑了,让我这小童送你回去吧。”
哎呀,差点忘了自己是来问路的。
“那就多谢了。”
回去的路上,那小童提着一盏纸灯笼在前面走,不时的偷偷回头看一眼顾无忧,似是极为好奇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公子怎么过的那么惨啊,是不是那个大夫人欺负他?”小春也是一肚子的好奇,憋不住的出口相问。
“没,没有······”小童仓皇的摇头,缩着肩膀不敢答话。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大夫人那边的。”顾无忧微微一笑,“要不然也不会帮你家公子的,对不对?”
那倒是,出手那么大方,怎么会是吝啬刻薄的大夫人那边的人?我说两句实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这么一想,小童的心里就安稳多了,放慢了脚步低声说道:“因为公子的生母郑姨娘犯了大错,公子一出生便被送到了乡下庄子上,三年前才被接回来的,大夫人很不喜欢他,把他扔到这个角落里,日常的用度也是百般的克扣,若不是公子写的一手好字,在外面书斋接了一些抄写的活儿,只怕我们主仆两个,连饭也吃不饱呢。”
“那位郑姨娘犯了什么错?还要牵连她的孩子?”
顾无忧问道:“既然如此厌恶,干嘛又要接回来,平白落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是大老爷做主让接回来的。”
小童的神情里忽然带上了些骄傲。
“我家公子,是神童哩!十一岁便中了秀才,十四岁又中了解元,若不是突然染了重病,今年秋闱,只怕就要中个会元了!十七岁的会元啊!放哪家不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说到这儿他的神情又开始低落了起来。
“大老爷也是想在人前风光风光,所以公子中了解元以后,就派人去接了回来,哪里知道,回来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今年的秋闱,眼看着是成不了的,大老爷灰了心,也就由的大夫人折磨我们公子了。”
回来之前好好的,回来之后就开始生病,说着里面没有姜氏的手笔,真是连鬼也不信,看来她还真是恨毒了那个犯了错的郑姨娘,居然连这个能给虚败落魄的武国公府带来唯一希望的庶子也要一起毁掉。
那个郑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第五十章耍你没商量
那小童似乎对郑姨娘的事情讳莫如深,任凭小春怎么追问也不肯多说一句,顾无忧也不为难他,到了扬心院便给了赏钱让他回去了。
黄嬷嬷听说了这事,却是对当年那桩闹的沸沸扬扬的事儿有些印象,便一边努力的回忆着,一边零零碎碎的讲了出来。
当年郑姨娘是官宦人家的庶女,出身不错,又美貌妩媚,很受贺忠的宠爱,肚子也争气,紧跟着姜氏后面也怀上了身孕。
姜氏素来是个要强的,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郑姨娘仗着受宠,也不愿低头,两人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
后来两人的月份日渐大了,郑姨娘鬼迷心窍,想让自己的孩子作为长子出生,就去给姜氏下了药,居然还让她得了手,
姜氏因此险些一尸两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救了回来,孩子也因为早产身子很是虚弱,奄奄一息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姜氏恨的的几乎发了疯,当即就要叫人把郑姨娘打死,还是老夫人保下了她,说是郑姨娘肚子里有武国公府的血脉,要等她生下孩子才能处置她。
老夫人在府里说一不二,姜氏只得咬牙忍了下来,等两个月后郑姨娘生下儿子,立即逼着处死了她,连那小婴儿也想一起除去,老夫人却是不允许,只让人带着那孩子住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就算是给姜氏的交代了。
黄嬷嬷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道:“那郑姨娘罪有应得,这位二公子却是无辜可怜,白白的替大人赎罪过,若是老夫人还在,也不至于如此。”
“没办法啊,出身和父母是选择不了的。”
顾无忧靠在软枕上,慵懒的伸了个腰。
“但是之后的路却是可以靠自己闯出来的,如今我给他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姑娘,表少爷那些花儿,真的那么值钱?”小春问道。
“放他手里是一文不值,放我手里就不同了。”顾无忧轻勾起唇角,神秘的一笑。
“你就等着瞧吧。”
第二日一早,顾无忧起床刚梳洗完了,就见得小春黑着一张脸进来说道:“姑娘,那个冤大头派了人来,堵在门外,说是要请您出去游玩,永清姐姐一脚一个,把他们都给踢远了,还不死心呢,要不要派了护卫出去把他们都狠揍一顿。”
阮贵?
顾无忧挑着嘴角露出丝讥讽的笑。
“不必了,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主子在西大街的知味堂门口等我。”
“姑娘?”
小春有些惊讶,却是很快明白过来,姑娘这是要给那阮贵再吃些苦头呢!当即兴奋的答应了一声儿,出去传话儿去了。
阮贵得知了顾无忧的回话,喜的浑身发痒,连个随从也不带,骑上匹快马就赶到了知味堂的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看到一身素色男装的顾无忧从马车里掀帘下来。
阮贵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般素净的衣袍穿的如此好看的,风吹的她的发带微扬,让她整个人仿佛山崖下绝世独立的一支兰草,透着难描难画的风致。
阮贵顿时看呆了。
顾无忧带着永清走到门口,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的说道:“兄长这是怎么了,我为了出行方便才做男子打扮,莫不是兄长不喜?”
阮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听见顾无忧如此说,忙凑上前来,一脸谄媚的笑。
“没有,没有,是妹妹生的实在太好,穿起男装来也这般的出众,我一时都看迷眼了,哈哈。”
顾无忧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些距离,伸手指了指门里说道:“听说知味堂的早茶点心是京都一绝,不如进去尝一尝吧。”
说着,撇下阮贵,自顾自的朝那楼梯走去。
阮贵愣了一愣,忙追了上去。
“顾妹,顾贤弟等等我啊。”
顾无忧上了楼,挑了个临街的雅间坐了,把几扇窗户都打了开来,下面的街景一览无余。
阮贵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刚在顾无忧对面坐了,跑堂的小二便过来了。
“两位公子想吃些什么,小店有······”
“不必说了,拣最贵的上,爷有的是银子。”顾无忧打断了他的话。
小二何等的伶俐,也看出阮贵那一身衣裳价值不菲,立马干脆的应了一声。
“好嘞,两位公子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兄长,你可有随身带的印章,借我看看可好?”顾无忧看着阮贵,脸上依旧是带着一丝笑。
阮贵受宠若惊,又暗喜不已,这小美人定是对我动了心了,忙从袖中掏出一枚青玉小章,递给了顾无忧。
“贤弟请看,这便是我的私章了,随便去哪个店里按个收据,没人不认的。”
“哦?这章子果然精致,我才在这下面的一家生药铺里看中了一盒补品,却没带钱,拿兄长这个印章去试试可好?”
“贤弟尽管去。”
阮贵只当她好奇,大方的一挥手。
“让那掌柜的拿了单子来找我便是。”
顾无忧笑了笑,起身下了楼,阮贵扒着窗子看着顾无忧进了对面的一家生药铺,过不多时,她便出来了,扬起头向他一笑,那笑容明艳无比,看着他眼睛也直了。
顾无忧身边还站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不住的对着她说着什么,顾无忧也点着头,指了指楼上的阮贵,掌柜的也瞧向他,他在顾无忧面前自然要表现的豪气干云,忙大力的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晃了晃。
掌柜的自然是明白,点头哈腰的将顾无忧送出了铺子。
顾无忧却没回来,又去了旁边的肉铺,随后是裁缝铺,米铺,掌柜们都出来瞧了一眼阮贵,回身恭恭敬敬的将顾无忧送出了店铺。
阮贵只当是顾无忧新奇爱玩,为了讨她欢心,自然是全程趴在窗前配合。
顾无忧回来时,茶点也送了上来,还有阮贵特意要的一壶好酒,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桌子,阮贵殷勤的给顾无忧倒酒布菜,口中说道:“不知贤弟酒量如何,今儿愚兄倒要和贤弟好好喝上几杯。”
顾无忧却并不动筷子,只笑着问了一句,“兄长,你的银子可带够了?”
阮贵愣了楞,随即拍拍胸脯说道:“贤弟放心,随你喝上多少好酒,哥哥这儿也有钱付账。”
“那就好。”
顾无忧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像是有点高深莫测似的。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办,兄长慢用,我就先走了。”
☆、第五十一章利刃
阮贵傻了眼,扔了酒杯就要追上去,却被店小二一把拉住。
“公子,您还没给钱呢,盛惠一共八百两。”
“你这种茶点,还敢要八百两?!”阮贵瞪着眼睛,“春风楼一桌也就这个价。”
小二不乐意了。
“公子,咱家的茶点酒水可不比春风楼差啊,再说,和您一起的那位公子还要了一百坛玉酿春酒,全都开了封了,小人还给您算便宜了呢。”
“一百坛!”
阮贵再傻也琢磨出不对劲来了,顾无忧这是在耍他呢!气急败坏掏出了怀里的银票,数数刚好八百两,一把扔了给小二,刚下楼梯,却又被另一帮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位公子,您的朋友包了小店所有的粮食,一共是九百八十两,这是单子,盖了您的印章,您看一下。”
“还有这儿,这儿,公子,小店所有的棉衣棉被也被您朋友买下了,一共是一千三百两,收据在此。”
“别挤啊,还有我呢,公子,我这是八百一十两······”
阮贵被吵的晕头转向,大喝一声,“我没钱,都退了!”
众人一惊,随即大怒,七手八脚的拽住他的衣襟不让走。
“盖了你的印章还想赖,不给钱,拉你见官!”
阮贵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顾无忧却是靠在马车上,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她买的那些药品粮食棉衣什么的,都让人送到了城门外,给那些从灾荒战祸的地方逃难来的流民了。
那些流民没有路引,进不了城,只得三三两两的蜷缩在城门根下,靠着些许微薄的施舍过日子。
他们大都是些老弱病残,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日子过的越发的凄惨,常有幼童饿死在路边。顾无忧前天进城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本就打算进了武国公府后马上购置粮食衣物去发放给他们,却不想阮贵这只肥羊送上门来给她宰,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永清问道。
“先去威远将军府见淮安郡主,再去房屋司找个中人,我要买间温泉庄子,最后再去我那卖水晶首饰万彩阁瞧瞧。”
永清听罢答应一声,掀帘子出去吩咐车夫了,顾无忧抱着绵软的迎枕歪在了横塌上,悠悠然的吐了口气。
忙啊,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在大兴的时候,那种忙忙碌碌紧张而又充实的生活当中了,可惜区别就是不能看到裴然那张容色倾城的脸来解乏了。
不知道他在大兴怎么样了,事务都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动身回来呢?路上也得走一个月啊!
我呀,还真是想他呢!
此时的大兴。
连日来阴雨不断,水位不断上涨,已经危及大堤,邻近的几个地势低的小村子眼看就要被淹,十分的危险。
裴然带着陈明金一起,安排青壮男子去大堤上垒土固堤,抢收地里的粮食,又命人将有被淹趋势的村子里的人都转移到内城中来,每日里忙的也是不可开交。
陈明金自从顾无忧走后,沉默了很多,却是更加努力的学习处理府衙里的事务。
脑子不好看不懂卷宗,他就叫了长史过来,一遍遍的讲解,只讲的长史口干舌燥,他弄明白了卷宗里的意思才肯罢休。
每日更是鸡鸣就起,深夜才睡,除了学着批阅文书,武艺也是一天没落下,带着边防营的新兵一起,操练阵法,苦战不停,一身的肌肉线条越发的硬朗了。
日子很苦,他心中的信念去却越来越坚定,要变强,要快点变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