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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顿时像死了一样的沉寂。
杨香儿的脸色惨白一片,手抖的不成样子。
贺之简又行了一礼,说道:“我知道夫人憎恨我,可也不能这样的折辱我,我好歹也是一堂堂男儿,并不想给别人背这个黑锅。”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远远的,听到身后的屋子里传来的怒骂尖叫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贺之简并未回头,脸上也不见怒容,反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又被她料中了呢,好像自从遇到她,一切都变的好了起来呢······
顾无忧知道杨香儿有了身孕的事儿,倒还真是个巧合。
杨香儿那天送给她的荷包,她随手就丢给了永宁,让她放起来。
永宁善调香,对香味十分的敏感,她隐约的察觉出这荷包上似乎沾染了什么药物的气息,仔细的分辨后,又翻了几本医书,觉的这味道应该是黄岑,一般是用来做女子的安胎药。
杨香儿一个未嫁姑娘家,周围也没有孕妇,身上怎么会沾染上安胎药的气味?
顾无忧让人暗暗的盯上了她。
直到派出去的人挖出了杨香儿偷偷摸摸埋在花园里的药渣,送出去给大夫一看,确认无疑,就是女子安胎的药方。
本来顾无忧也没打算管杨香儿这*少女的闲事,可是埋在姜氏身边的暗桩却传来消息,姜氏要把杨香儿许配给贺之简。
这还了得?!
贺之简这样一个人才,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喜当爹呀?
再说,我家明玉可怎么办?!
于是她就把这事告诉了给贺之简知道,让他能有所应对,不叫姜氏得逞。
“姑娘,从里边传出来个消息,据说,那杨姑娘肚子的孩子是二老爷的!这可真是比话本上写的还离谱呢!”小春兴奋的挑着眉梢说道。
顾无忧摇摇头。
“没想到外祖母去世了,这武国公府就糟烂到了这种地步······”
武国公贺忠知道自己妻子惹出来的这件事后,气的几乎倒仰。
嫡母为刚刚中了会元的庶子结亲失贞有孕的女子!这女子居然还和自己的弟弟有染!
这件事若是传到外面,武国公府就要成了全京都的笑柄了,这个贱妇!
他气的当即夺了姜氏的掌家之权,把她关在滴翠院里,禁了一个月的足。
姜氏整个人都憔悴了,也恨极了。
“阮氏这个贱人!竟这般害我,怪不得那般假好心来给我出主意呢,原来是早就知道杨香儿和贺义有了首尾,怕生了个儿子出来她就没地儿站了,就想着拿我来瞒天过海!如今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的给老二纳了杨香儿!我等着看她以后的报应呢!”
想到贺之简,更是一肚子的怨毒。
“那个贱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得了风声也不来告诉我,非得当着人面说破,故意看我出丑,果然跟他娘一样,是个歹毒心肠!”
彩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贺之简则是收拾收拾搬出了府,住到顾无忧的温泉山庄去了。
他说要府里太憋闷,想出去静一静,好准备明年的春闱。
贺忠被儿子的一句“静一静”噎了个半死,想想贺之简回府以来这几年的遭遇,心里多少起了一些内疚,挥挥手,放行了。
顾无忧把温泉山庄附近的几块田庄也都买了下来,照着贺之简画的规划图,挖池子,起房舍,修道路,准备建个大型的度假乐园。工人嘛,就从那些城门底下的流民里招。
饥寒交迫的流民们万没想到还能有这等机遇,不仅有个容身之地,还能吃饱饭,穿暖衣,有工钱领,俱是对顾无忧感恩戴德,几乎把她当成了活菩萨,干起活来也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顾无忧的书坊也开张了,取名为“无心堂”。
无心堂与别处书坊不同,它除了卖书本纸张以外,还另设了几处雅室,把历年来春闱秋闱的考题和中选文章都收集了起来,免费提供给那些寒门学子查阅。
不仅如此,寒门学子们若是囊中羞涩,可以替书坊抄录书籍,不仅可以得到一份免费的饭食,还可以随意借阅书坊中的任何书籍。
此举看着是无心堂吃了亏,实则顾无忧是放长线钓大鱼。
书坊新开,想在京都城迅速的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在寒门学子那儿虽然赚不到钱,可是却能赚到钱都买不到的声望,许多人都感概它的善举,大力的给它宣传,只不过短短数日,无心堂便已是京都最红火最风雅的所在了。
再者,顾无忧还有她更深一层次的盘算。
寒门学子中藏龙卧虎,才华出众的大有人在,这都是潜力股啊!
没准以后就出了个当代文豪或者宰相高官啥的,眼下和他们结交,那就是在投资啊!指不定哪天就能获得意想不到的回报,稳赚不赔好吗!
眼看着在无心堂雅室聚集的寒门学子越来越多,顾无忧趁热打铁,请来一些学问深厚的大儒或者梦笔生花的才子来这儿开讲座,与学子们一起交流。
贺之简也来过几次,作为秋闱的头名,人又温润多才,妙语连珠,广受学子们的好评,每次来都如众星拱月,他的讲座更是人满为患,直接从书坊排到了街上。
顾无忧又命人将贺之简每次的讲学都抄录整理下来,印成册子,放在书坊发售,一时间抢购者如云,在京都蔚然成风,连带着纸价都上涨了一成。
贺之简得了书坊的三成干股,在月底翻看账目时,看着自己名下的数字怔了半响,叹道:“真没想到,我居然有了这么多的钱······”
“以后啊还会赚更多。”顾无忧摇着折扇,扬眉一笑,“跟着我顾总走,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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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忧:殿下快回来,我这儿有肉吃!
裴然(扫了她胸前一眼):哪儿有肉?本王怎么看不见。
顾无忧:小春给我上木瓜!我要一次吃十个!
☆、第六十二章大戏开演
关秀才排的新戏终于要开演了。
顾无忧请画师给陈燕丘和玉娇儿画了双人的精细画报,上面还有贺之简亲笔题写的戏名,印好后贴满了整个京都城。
她又让人在酒肆茶楼等人流聚集的地方,大肆的宣传陈燕丘和玉娇儿的各类最新消息。
比如什么玉娇儿登台带的那套头面是万彩阁的珍版,价值千金啦,什么陈燕丘排戏时入戏太深,泪洒莲台,情难自已啦,诸如此类的真真假假的消息顿时点燃了众人的八卦之魂。
一时间,这出新戏成了京都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所有议论焦点的所在。
而更让人议论纷纷的是,它贵的离谱的票价。
内场前排要二十两银子一个人,后排依次递减,最便宜的也要八两。
而楼上的包厢则更贵了,要两百两一个人。
这样的高价,京都城这几十年来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好奇不已,想要先睹为快,首场的戏票在开售半个时辰内就售完了,接下来三天的预售票也都被人一抢而空。
有那没买到票的仆从,怕回去会被自家主子责骂,干脆就搬了小马扎坐那儿排队,等着买第四天的票。
这出名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新戏,首演极其的成功。
尤其到最后一出殉情化蝶的戏,乐声一起,便真的有数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从戏台上方翩然飞出,让人瞠目惊叹,彻底的融入到了戏中,已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这是顾无忧专门让人从外地运来的蝴蝶,一直养着温房里,专门用来做这出戏最后的点睛之笔,果然轰动异常。
而无心堂则顺势推出了这出戏的原著话本,由贺之简做了序,在首发的那天,还专门请了陈燕丘和玉娇儿到了现场。
前五十名可获他们二人亲笔题字,前一百名可获《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绝版画报,机会难得呦!
当天无心堂外面的这条街,人山人海,寸步难移,几乎比过年还热闹。
初版的一千册话本被一抢而空,书坊不得不加急赶印第二批,有那等不及的,便出钱请人现场誊抄,无心堂的那些寒门学子们靠着这些抄录的活儿,都发了一笔小财。
这出戏的票价因此又往上翻了一番,却仍是一票难求。
顾无忧已经在想着让关秀才写下一出新戏的新本了,写什么好呢?女驸马还是花木兰呢?
关秀才有些纳闷,这位漂亮的小公子怎么对女扮男装的这个梗这么钟爱呢?
顾无忧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戏剧冲突,这叫出其不意。
女子扮成男子,娶公主,当将军,这故事,新奇不新奇?
关秀才点头,新奇。
在这过程中,为了不被人发现,各种小心翼翼,计谋百出,这桥段,刺激不刺激?
关秀才再点头,刺激。
女子的恋人爱上了她,却又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个男人,痛苦纠结,难以自持,最后发现原来是个女子,欣喜若狂,互诉衷情,这过程,感人不感人?
关秀才头点成了鸡啄米,太感人了!
既新奇又刺激还感人,你说观众爱不爱看,你说咱们戏院的票会不会被疯抢,你说你会不会名利双收,成为一代戏剧大家?
关秀才已是听呆了。
“那你说,这女扮男装的这个梗值不值得写呢?”顾无忧翻着手里的新版册子,慢悠悠的问道。
“值,太值了!”关秀才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外跑,“我这就去写!”
“姑娘,你可把关老先生唬的一愣一愣的,他要是知道您就是个女扮男装的,会不会吓晕过去?”小春在一旁笑道。
“吓晕过去倒不会,没准又可以写一出新戏,就叫王妃追夫记,哈哈。”
顾无忧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手中的册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上次大兴传来消息,说殿下已经启程,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小春想了想,说道:“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那就是说殿下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顾无忧眼前一亮,站起身说道:“大名府旁边的那处宅子可收拾好了?殿下喜欢素雅,你们可别摆太多花哨的摆件,那架太古遗音运回来没有,殿下以后在大名府待得乏闷,也好弹琴解解困······”
小春眨了眨眼。
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殿下去大名府是领了皇上的旨意,办差理事的,不是去休养度假的啊!
但这话她不敢说出口,看姑娘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谁敢去泼她冷水?
永清敢。
她微凝着眉头说道:“姑娘,大名府最近可遇上了棘手的案子,只怕殿下回来,也是没心情弹琴了。”
“棘手的案子?”顾无忧挑起眉头看着她,“怎么个棘手法?”
“听说最近出了个采花贼,专门去物色一些长相清秀的少年少女,把人掳走之后和他呆上三天,若是爱上了他,就会被放回来,若是没有爱上他,就会被隔了喉咙扔到荒地里放血而死,这一个月已经有好几个人遇害了。”永清说道。
这采花贼还真够特别的,玩真爱游戏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少年?
“这采花贼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顾无忧忍不住问。
“据被放回来的人讲,是男的,但是他极会易容,扮成女子也毫无破绽,所以大名府追踪了好些日子,仍是没什么头绪,外面贴的缉捕文书,连个画像也没有。”
男女通吃,果然够变态!
裴然一回来就要接手这么变态的案子,多糟心啊!
顾无忧把册子扔到桌子上,背着双手踱了两圈,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在殿下回来之前,把这个采花贼给抓住!”
啥?!
小春和永清一齐愣在了那里。
怎么抓?
顾无忧回忆着自己看的警匪片,摸着下巴思索道:“首先,咱们得派个卧底去钓鱼,把这人给引出来。”
卧底是啥,钓鱼又是啥,完全听不懂。
小春和永清接着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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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肿么回事~
☆、第六十三章钓鱼去
京都城外的一条林荫小路。
顾无忧悠闲的坐在马车里,一身青色长衫,头戴玉冠,腰系双佩,手里还摇着一把山水折扇,活脱脱一个富家子弟出外游玩踏青的样子。
小春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姑娘,再怎么样您也不能亲身犯险哪,咱们还是换个人吧。”
顾无忧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昨天是谁说除了我,没人能钓出那条鱼来着?”
小春揉着脑袋,有些心虚。
“我的意思是您是我们当中最好看的那个,可没说让您来当鱼饵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顾无忧收起扇子,挑帘向外面看去,悠悠说道:“咱们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要一击必中。”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驾车的永清侧头说道:“公子,前面有个茶棚,咱们要下来歇一会儿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