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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买一份瞧个新奇,对的起自己心中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吗?!
不就是钱么,爷有的是,给你啊!
这么毫无顾忌的拿太子来赚钱。
这天下有胆子这么干的,还真就只有咱们姑娘一个了。
她在心里默默为太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因为依照她了解的姑娘素日行事风格来看,姑娘一旦被激怒,那就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春宫图,估计还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门口忽然响起些争执的声音。
“你们让我进去,大小姐回来,我身为管事嬷嬷,自然要去她跟前伺候着,你们这么拦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把侯爷的吩咐放在眼里吗?”
顾无忧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抬了眸。
“这是谁?”
小春皱了脸说道:“是侯爷亲自送来的管事妈妈,姓安,说是您年纪小,院里不能没有个长辈安排的人照看着,您又不在,我们也不能直接驳回,只能把人留下,也没让她进屋,一直在外偏房呆着。”
顾安城?
这次,终于忍不住也要插手了么?
孙氏在自己这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但留下的嫁妆被收回,连经营多年的铺子人手,也被自己连根拔起,又如何会不恨?
看来,这是要另辟蹊径,从规矩孝义上对付自己,卷土重来啊。
顾无忧半眯起了眼睛,凉凉的一笑。
宁国侯府要给自己送一个管事妈妈,这倒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若是顾无忧不收,理亏的便是她。
只不过,一个管事妈妈,就想拿捏住自己。
是不是太天真呢?
顾安城亲自送来的,不就是想给那位安妈妈长脸面仗腰子,让自己不能轻易打发了她吗?
那又如何,再有脸面,在我顾无忧这里,也是一钱不值。
“请这位安妈妈进来吧。”顾无忧理了理裙角,悠悠说道。
不多时,小春领着一个穿着素灰色衣裙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个子高瘦,梳着一个规规矩矩的圆髻,插着一支明晃晃的赤金如意簪,倒是十分的干净利索,进来便跪与地上恭敬行礼。
“给大小姐请安。”
顾无忧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慢慢的品茶。
那妇人见顾无忧并不叫起,眼底微微有些讶色,跪了半柱香的功夫,终究是有些忍不住,微微抬了头,出声唤道:“大小姐?”
“嗯?”
顾无忧这才像是看到她了一般,笑了笑。
“安妈妈有事?”
安妈妈:“······”
你看不到我还跪在这儿吗?!
这是几个意思?
下马威?
她以前一直在顾安城领兵驻军的地方,替其管理外宅,极是有威信,莫说是一般的宁国侯府下人,便是一些庶出的小主子见了她,那也是毕恭毕敬的。
这次从外宅上被顾安城遣来做顾无忧的管事妈妈,她原本心中还是不大乐意的。
这位大小姐可邪门的很,灾星一个,可别把霉运传给自己才好。
至于顾无忧让孙氏也栽了大跟头的事儿,她把其归结与为孙氏太过大意疏忽,太过急切的缘故。
不过一个孤女,性命前程都捏在孙氏的手里,想怎么整治,慢慢来就是了,越急,可就越容易出错了。
不过在外院的这几日,她的不乐意已变成了满心的兴奋了。
这满院鎏金滴翠的富贵气息,连个大小姐身边的婢女都是锦衣玉食,插金戴银。
还莫说大小姐的那位乳娘黄嬷嬷,啧啧啧,那日子过的,跟个富贵人家的老封君似的,穿的用的,都快让她嫉妒的红了眼。
这位大小姐,对下人,可真是豪气啊!
看来,是攒了不少私房了。
自己既然来做了她的掌事妈妈,看在顾安城的面子上,她也得对自己敬上三分,等把她拿捏住了,这富贵日子,自己迟早也是能过得的!
这果然是个肥差!
只是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顾无忧,她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没脸。
这满院的婢女仆从可都看着呢,若是自己被这娇娇弱弱的小主子的气势给压下去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立威?还有谁会把自己当回事?
自己代表的可是顾安城的脸面,哪能就这么被她唬住?
想到此,她的腰杆都直了不少,微微抬高了声音笑道:“大小姐,侯爷打发奴婢来伺候您,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竭力,把这院中给您整治的妥妥帖帖的,请大小姐放心。”
顾无忧微微一笑。
“叔父亲自挑的人,自然是妥当的,如今我这院里,新进了不少粗使下人,正是发愁没个人来教导他们的规矩仪礼,可巧安妈妈你便来了,以后,就接着在外偏房住着,替我管束一下他们吧。”
安妈妈脸上的笑僵住了。
在外偏房住着,管束粗使下人?!
她几时做过这般低等的差事?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脸,当真是连顾安城都不放在眼里吗?!
她忍了忍心中的怨气,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
“大小姐的安排,原不该辞,只是侯爷千叮万嘱,要奴婢伺候好您的衣食起居,提点好您的规矩仪态,您如今却把奴婢放到外偏房去,这叫侯爷知道了,岂不是寒了他的一片慈爱之心?”
果真是顾安城亲自选的,这口才果真是顺溜啊!
顾无忧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叔父送你来,是伺候我的,可不是来做主子的,怎么,嫌外偏房简陋了?是不是要我把这正房都让给你,才能体现出我这做晚辈的一片孝心哪?”
安妈妈额头冒出汗来,跪在地上的膝盖越发疼了起来。
难怪夫人也在这位大小姐这里栽了跟头,她这根本是油盐不进,毫无所惧啊!
“大小姐明鉴,奴婢绝无此心哪!”
安妈妈能混到外宅掌事的地位上,也自然不是那沉不住气的,眼下见不能压下顾无忧,便立刻换了策略。
不管怎么样,必须得先留下来再说。
至于以后的事,慢慢图谋就是。
“奴婢愿意去外偏房,任凭大小姐吩咐。”
顾无忧笑了笑。
“安妈妈果然是个伶俐人,小春,带安妈妈过去吧,可别轻慢了。”
“是。”
小春走到安妈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安妈妈的规矩就是学的好,现在还跪着呢,快请起吧,外头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安妈妈去照料呢!”
安妈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闷难言,可眼下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得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起身跟在小春后面退了下去。
顾无忧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永宁,这位安妈妈既然是管着粗使下人,那就该做出个榜样出来,给人瞧瞧才好,要不然,这初来乍到的,可怎么服众呢?”
永宁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
“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永清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永宁和顾无忧相视一眼,齐声笑道:“不知道就对了,哈哈。”
永清的脸黑了黑。
“永宁,你也学坏了。”
顾无忧笑道:“学坏了才好呢,对付坏人,可不就要用坏法子?”
“姑娘说的对!”
永宁拍手笑道:“跟好人才讲理,看到坏人,得比他更坏上十倍才好呢!”
永清依旧黑着脸。
为什么我还是听不懂······
安妈妈真的是要郁闷的要疯掉了。
不是说好了,是来管束那些粗使下人的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反倒每天得第一个起床,去扫院子挑水外加生炉子?!
粗使下人们对自己也没什么敬畏,反倒是在自己干活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在一旁看热闹,还不时的指指点点,笑成一片。
“果然是上面来教导我们的管事妈妈,你瞧,那挑水的姿势都与众不同呢,哈哈。”
“哈哈哈,照她那个挑法儿,挑到天黑也挑不满一缸水!”
安妈妈憋了一肚子火,把手中的水桶往地上一扔,喝道:“简直是无法无天!都给我滚下去跪瓷瓦片,不到半个时辰不准起来!”
一群人笑的更大声。
“好啊,那妈妈就先跪一个给我们瞧瞧,也免得我们跪的不标准,白辜负了您的教导啊!哈哈哈!”
安妈妈一张老脸被刺的血红,她知道,若是当真闹到顾无忧那里去,恐怕跪瓷片的还真就是她了!
这哪里是什么肥差,分明就是受苦受难的大苦差!
她心中憋闷到了极点,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黑,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第一百零六章借刀杀人
孙氏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下首跪着哭个不住的安妈妈,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喝道:“够了!你倒还有脸来我这里哭诉!侯爷让你过去,就是去立威给那小贱人长长规矩的,你倒好,反而压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当真是把侯爷的脸也一起丢干净了!”
安妈妈被训的头都垂到了地上,也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抽噎着道:“奴婢有罪,只是那位大小姐根本不把侯爷和夫人您放在眼里,外院又都是她的人,奴婢就是想立威,也是独木难支,有心无力啊!”
“你还敢找借口!”
孙氏越说越气。
“我看你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若那小贱人当真那么好对付,还用侯爷费劲巴拉的把你从外宅拉回来?你不说好好想想怎么拿捏住她,却只会来我这里哭?既如此,你连外宅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把铺盖卷卷,滚去庄子上种地!”
“奴婢知错了,夫人开恩哪!”
安妈妈被孙氏最后一句话吓的跪倒在地,磕头连声求饶。
她做了一辈子的管事妈妈,不说锦衣玉食,也是过着衣食无忧,有人伺候着的舒坦日子。
若当真是被孙氏赶去了庄子上种地,那可是从天上掉到了泥坑里,比现在在顾无忧那里做粗活还要苦上千百倍啊!
一旁安静坐着的顾云晴突然打断了安妈妈的告饶,问道:“你在她那院子也呆了好几天,可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不同寻常的事?
安妈妈怔了怔,待要说她根本接近不了顾无忧,也窥探不了顾无忧的日常起居,可看到孙氏面色不善的神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若是这么说了,岂不是表明自己真的毫无用处?
那孙氏肯定要处置了自己,再换个有用的去。
不行,不行,我决不能丢了差事去庄子上!
对了!
安妈妈眼前一亮,抬头说道:“奴婢初到外院的那几天,好像气氛很是有点怪怪的,大小姐那几日也未露过面,奴婢初见大小姐那日,曾远远的在门口看着一群人拥着她朝正房走,好像是刚才外面回来,她穿的一件衣裳,特别奇怪,奴婢看了似乎在哪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什么衣服?快想!”孙氏拍了桌子喝道。
安妈妈吓的抖了抖,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响,突然瞪大眼睛说道:“奴婢想起来了,那身衣裳是宫中内侍穿的,以前宫中来咱们府上传旨,那内侍身上的衣裳可不就是大小姐穿的那样!”
宫中内侍的衣裳?
顾无忧什么时候竟不声不响的进了宫?!
她去宫里做什么?!
这小贱人行事总是出人意料,莫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新法子来对付宁国侯府?!
孙氏的脸色变幻莫定,不知为什么,心底竟生出几分恐惧来。
顾云晴冷冷一笑。
“果然,我这位大姐姐是有大志向的,一个临安王妃又怎么会放在她的眼里,她可是踌躇满志的要当太子妃,将来好当皇后呢!”
太子妃?皇后!
孙氏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几时勾搭上了太子?”
“母亲可记得前些日子,太子被劫,后来是被临安王从外地救回来的事?”顾云晴道。
孙氏不知道顾云晴怎么又突然说起了这个,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么大的事,自然记得,跟顾无忧又有什么关系?”
“临安王回来的那天,可是来了咱们府外一趟,顾无忧便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
顾云晴顿了顿,看着孙氏笑了笑。
“母亲你说,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被临安王送回来?京都可是有流言说,太子是和一个女子一同被劫的,那个女子是谁?母亲就不想猜一猜么?”
难不成,是顾无忧?!
她同太子一起失踪了那几日,还有个什么清白可言?
那临安王又怎么会毫不介意,还亲自送她回来呢?
对了,那小贱人手段了得,自是花言巧语的把临安王哄骗了过去。
她想做什么?
难不成还真想留着一手,若是太子登位她就跟太子,若是临安王夺位成功,她就跟临安王么?!
孙氏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若当真是被她如愿以偿,那宁国侯府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由着她剁圆剁扁了!
真到了那天,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女,会落得一个什么样凄惨的境地,可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不行!这事决不能放任不管!”
孙氏面容阴狠的做了个手势。
“现在就算杀不了她,也一定要想个法子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