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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婢女用托盘端来了两个蒲团,放到了地上。
那两个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被人按着肩膀,跪到了蒲团之上。
“啊!”
凄厉的惨叫顿时响起。
那两个嬷嬷只觉得膝盖仿佛被万千条毒虫啃食,痛痒入骨,挠心抓肺。
这,这蒲团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小春看着她们痛苦难耐表情,笑道:“两位嬷嬷别慌,这里面没有什么毒物,不过是几百条吸血虫而已,便是让它们吸上一天的血,也不过是废了你们的一双腿而已,伤不了性命的。”
她这轻描淡写的话却仿佛是晴空霹雳在那两个嬷嬷心上炸响。
几百条吸血虫?!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了好吗!
若是自己真的成了残废,在宫里也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到那时,她们没了利用价值,太后又哪会管她们的死活?
她们会有一个怎样的凄惨下场,真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顾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其中一人再也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喊道。
而另一人则更干脆,直接指着自己的同伴大声喊道:“顾小姐,是她摔坏的御赐之物,奴婢可以作证!”
被她指着的那个人又惊又怒,若不是肩膀被人按着,几乎就要奋身扑过去厮打。
“贱人,你好无耻!”
她转身愤而向着顾无忧的方向大喊。
“小姐,她是贼喊捉贼,打碎茶盏的是她,奴婢可以作证!”
顾无忧瞧着她们互相攀咬,悠悠说道:“这却是不好办了,我碎的茶盏就一个,打碎它的却有两个人······这样吧,你们谁愿意在供状上按下手印,指认对方,我就放过谁。”
那两个嬷嬷的膝盖几乎都已经是一片红肿,痛痒难耐,听见顾无忧的话后,也来不及细想,争相恐后的哭喊道:“我愿意,我愿意!”
小春和永清当即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供词,让她们沾了印泥,在上面按下了指印。
顾无忧接过那两张印着鲜红指印的供词,微勾起唇角,慢条斯理的说道:“哦,原来,是太后身边的秦敏姑娘指使你们故意打碎御赐之物,想要栽赃给我。”
什么?!
那供词上面写的竟然是这个?
秦敏姑娘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若是这份供词真的上报到了宫里,太后又怎么会放过她们?
那两个嬷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顾不得腿上剧痛,忙喊道:“不对,不对,此事与秦姑娘无关!与秦姑娘无关!”
“是吗?”
顾无忧微微挑起眼角。
“怎么你们刚刚按了指印的文书,这么快就不认了?看来,这点吸血虫,还满足不了你们啊。”
她的话音刚落,立即又有俩个婢女上前,端着一个白瓷小碗,扯开那两个嬷嬷的衣襟,径直倒了进去。
滑腻腻的虫子在她二人的身上四下滑动,顿时让她们几乎是吓的魂飞破散,忙不迭的大喊:“是秦姑娘指使的,是秦姑娘指使的!”
小春在一旁凉凉的说道:“可想清楚了?若是以后又翻脸不认,我们姑娘也自有办法让你们每天都收一份这样的大礼。”
那两个嬷嬷已是无路可退,对接了这个差使几乎是悔断了肠子。
这个顾家小姐哪里是什么闺阁弱质,分明是个女修罗啊!
“怎么,还没想清楚?”
小春的话刚说完,又有两个人端着白瓷小碗上前,那两个嬷嬷心理防线已是全线的崩溃,胡乱的哭喊道:“是秦姑娘指使的,是秦姑娘指使的!”
慈宁宫。
太后看着皇室宗亲处派来传话的内侍,惊的几乎要捏断了手里的佛珠。
什么?!
派去的那两个嬷嬷没能拿捏住顾无忧,反倒掉过头来反咬一口,说秦敏指使她们陷害顾无忧?
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事情!
惊讶过后,是 不可遏制的怒意。
这定是那顾无忧搞的鬼!
竟然连我这个太后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放肆!
“敏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定是那个顾无忧诬陷的,你们快去把她抓起来问罪!”
皇室宗亲处的人表示很为难。
人家那里人证物证齐全,单凭你这一句绝无可能,并不能服众啊!
不管怎么说,秦敏都得去皇室宗亲处一趟,与那两个嬷嬷当面对质,分辨清楚,此事才好下个定论。
太后当然不肯。
因为这样的事情,往皇室宗亲处走了一遭,秦敏身上就得落下个污点。
她以后可是要做妃子的人,哪能凭白留个话柄给别人?
这绝对不行!
皇室宗亲处的人也不肯退让。
说是若是太后坚持不让秦敏去走一趟,那只好上奏给陛下和太子知晓,请他们来做决议了。
太后直气的手都在发抖。
皇帝本就不喜秦敏,自然不会给她留情面。
而太子跟那个顾无忧不清不楚的,当然是站在她那一边,没准还会坐实了秦敏的罪名,当真发落了秦敏!
正当双方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秦敏从屏风后面转了过来,恭顺的给太后行了个礼,柔声道:“太后不必为难,敏儿愿去皇室宗亲处,澄清此事。”
“敏儿你······”
太后不忍的蹙起眉头。
“你就不怕遭了别人的陷阱,生生的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秦敏垂眸颌首,轻声说道:“清者自清,敏儿问心无愧,又何惧别人陷害,何况,敏儿相信宗亲处的大人们都是公正严明,定会明辨是非,还敏儿一个公道的。”
这孩子,总是这么温顺懂事······
可是,我枉担了一个太后的虚名,居然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她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挥了挥手。
“你们,带她走吧。”
秦敏重又跪下,给太后端正的行了个拜礼,起身顺从的跟引路的内侍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憋闷的几乎说不出话。
原本是要给那顾无忧一个教训,却不想,反过来,倒被那顾无忧给教训了。
顾无忧,你好大的胆子!
敏儿的这个亏可不会白吃!
☆、第一百二十五章变故
秦敏到底是个不简单的。
她到了皇室宗亲处,只不过是和那两个嬷嬷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让那两个嬷嬷当即推翻了自己的供词,一口咬定是她们自己的过错,为了害怕惩罚才推到了秦敏的头上。
皇室宗亲处也多多少少照顾了一下太后的脸面,便顺坡下驴,将秦敏放回了慈宁宫。
对于这样的结果,顾无忧并不意外。
秦敏好歹也是深宫中长大的女子,若是真的像她的外表那样柔弱无辜,恐怕早就被嫉恨她的人吞的连渣也不剩了。
那两个嬷嬷之所以翻供,估计是因为秦敏身上带着她们至亲之人的信物。
这等于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也是最致命的威胁。
逼的那两个嬷嬷不得不妥协。
顾无忧也并未打算靠着这两个嬷嬷就真的能给秦敏吃个大苦头。
她只是想先给这个觊觎她美人夫君的女子一个警告。
警告秦敏的手不要伸的太长。
她顾无忧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软脚虾。
这次能把两个嬷嬷送进监牢。
那下次,就能把秦敏也给送进去。
而太后则憋着一股劲要再给顾无忧送教引嬷嬷去。
这回她打算送八个。
全是戒律堂出身的嬷嬷。
个个牙尖嘴利,反应敏捷,手段狠厉,都是多年整治人的老手。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一个太后,还整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然而还没等她把人召起来,内务府那边却传来消息,皇后已经选了两个曾教导过太子妃的嬷嬷去了宁国侯府了。
太后气的连佛珠都给摔了。
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什么意思?
哀家在这宫里还有没有一点威望了?
皇后你多年不管后宫事宜,哀家一出来管点小事,你就来横插一脚?
有你这么当人儿媳妇的吗?
你这是故意给我难堪,压根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秦敏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太后活了这许多年,还能这么天真倒也是难得。
皇帝又不是她亲生,她又没有得力的母族做靠山。
在这皇宫之中,她也不过是做为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罢了。
所以,出身名门的皇后为何要把她放在眼里?
秦敏微垂了眼眸,暗暗的思索。
不过,那顾无忧只同皇后呆了那么一会儿,就能讨得皇后的欢心,果然是个有手段的。
难怪连性子那般清冷的裴然都会被她所迷惑。
自己以前倒是太轻敌了,以至于险些在她的手里栽个大跟头。
看来,要想除掉她,还得另辟蹊径,想个冒险的法子才行。
宁国侯府。
皇后派来的这两位教引嬷嬷倒果真是个好的。
亲切温和,不卑不亢。
教导规矩,讲解宗谱,提点忌讳,都是条理清晰,一听即明。
对于这样的老师,顾无忧自然是很欢迎的。
毕竟这是嫁给裴然之前的必修课。
自己当然也想得个高分,给裴然长长脸。
日子就这样忙碌充实又期待的飞逝而过。
眼看着教导期就要结束,大婚的一切流程正式启动的时候,却有一个消息似惊雷般的在京都炸响。
那个本该早就死了的鲁王裴宸竟然又活过来了!
他声称自己被奸佞所害,蒙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
所以为了肃清何宇,为自己正名,他以清君侧为名,向夜秦借兵,直犯边境。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天启布防图,竟是悄然绕开了天启的关隘,取道西北,连攻两座城池,打了威远将军陈令风一个措手不及。
整个朝廷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而争论的不可开交。
到底是战是和。
是派人去招抚还是派兵去平叛。
毕竟这不是单纯的藩王谋逆。
这里面还牵扯到夜秦。
主和的人占了多数。
他们都认为不能给夜秦这个攻打天启的借口和机会。
夜秦的新太子慕云彦可是有“战神”之名的。
铁血好战,野心勃勃。
若是让他趁机带兵进入到了天启的腹地,摸清了各处的军事要塞,探明了道路。
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他们认为,既然裴宸的借口是“清君侧”。
那么就把他所说的那个“奸佞”送到阵前去,交给裴宸。
这“奸佞”已除,裴宸“清君侧”的口号就站不住脚,那夜秦也就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
那这个“奸佞”到底是谁呢?
裴宸在之后的讨伐械文上挑明了那人的名姓。
临安王,裴然。
朝廷在沉寂了一会儿后爆发出更为猛烈的争吵。
对于该不该把裴然交给裴宸,两派皆是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太子监国,看似冷眼旁观,不偏不倚,实际上却在悄悄压下主战派的势头。
以谢正安为首的主和派逐渐占了上风。
他们认为,西北局势本就复杂,如果西夏也趁火打劫,同夜秦一齐做乱,那天启将腹背受敌,难以招架。
不若就派临安王为议和使者,去同鲁王裴宸周旋,尽量不把事态变的更加的难以控制。
然而就在这件事就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皇帝却突然站了出来,做出了决定。
“令临安王裴然为征伐讨逆大元帅,协同西北守将陈令风一处,平叛剿贼,捉拿裴宸。”
这道旨意传到了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皇帝,这是站到了临安王的那一边?
谢正安原本是料定裴然这回是再也翻不了身,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却听到了这道圣旨,又惊又气的几乎连手中的笏板都拿不稳,险些掉到了地上。
他是要把裴然送到阵前去送死,可不是让他领了兵权去立功!
皇帝都已经沉疴难医了,还不肯把虎符玉玺都交给太子,难道,还打算换太子不成!
跟他比起来,太子却是淡定的多。
东宫里。
他慢条斯理的给怒气冲冲的谢正安泡了一壶茶,神情闲适。
“舅舅何须心急恼火,事情不仍旧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吗?”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就是憋着一团火!”
谢正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分外的阴毒。
“不若我们在军中布下几个细作,趁机解决掉裴然,再栽到鲁王的头上去!”
太子端起茶盏放在鼻尖下嗅着茶香,微勾起唇角笑道:“舅舅难道不明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
谢正安微微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
太子的意思,是让裴然和慕云彦斗个两败俱伤,再一举解决掉他们两个?
可是,裴然和慕云彦可都不是愚笨之人,若是他们察觉了出了此事的端倪,反倒联起手来合力对付太子可怎么办?
“舅舅放心,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联手的。”
太子挑着眼角,悠悠的一笑。
“因为慕云彦想要的那件珍宝,现在归裴然所有。”
谢正安有些糊涂了。
“那若是裴然直接把这珍宝送了给慕云彦,那岂不是······”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太子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幽深。
“因为